第六十三章 某種疼,刺骨

“你還有臉喝?”她手中的杯子猛然的被拍掉了,哐啷的一聲,杯子摔在地上,成了一地的碎片。

藥藥看著自己的空空的手,然後拿起了另外一個杯子, 倒滿了茶。

什麽叫她有臉喝,。

“你是用胸的喝茶嗎?”藥藥冷笑一聲,將杯子裏的水向前一潑,直接潑在了安子銘的臉上,安子銘臉上的怒氣更加的重了一些,殺氣蔓延,甚至連那一雙黑眸,此時,都是變的通紅無比,他以為他是什麽,兔子還是魔鬼。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竟然敢這樣對我?”

一雙大掌猛的掐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後收緊。可是藥藥卻是揚起自己的紅唇,那雙失了血色的唇淡淡的開合關,“沒有了師傅,我現在什麽都沒有,死不死對我而言,也沒有關係,可是你不要忘記了,我是鳳青音的徒弟,你不要以為,你殺了我,你妹妹就有有機會嫁到了鳳青穀來。相信我, 就算鳳青音再討厭我,再不喜歡我,再對我失望,我仍然是他的徒弟,更不要忘記了,我還有兩個師兄,你或許可以出去,可是你妹妹未必?”她一字一句說著,聲音很慢,語氣很緩,可是安子銘掐在她的脖子上的手卻是一點一點的鬆開了。

這是威脅,也是實話,實實大大的實話。

藥藥拿起了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輕抿了幾口,茶水有著淡淡香香,可是現在喝進嘴裏卻全是苦味,她的脖了上還有他的掐痕,而她表麵笑著,

這一次,看似安子銘輸了,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其實輸的人,是她,因為,她輸了那一個最不能輸的,鳳青音。

“你把我的警告當耳邊風是嗎?”旁邊站的男人,用力的所緊雙手,身體的肌肉都是緊繃了起來,他想要殺她,忍的很辛苦吧。

“什麽,我不明白安公子的話?”她諷刺一笑, 前一分鍾還和她說喜歡的男人,現在卻是在掐著她的脖子,幸虧她沒有相信,否則,現在都已經下到地獄裏麵了。

“你不明白,可笑。”安子銘冷笑, 看向藥藥眼神,似乎都是要把她給碎屍萬斷一樣。

“鳳藥藥, 我說過,你最好不要對我的妹妹再做什麽?不要再找她的麻煩,可是你為什麽不聽,拿針紮人很好玩,是嗎,還是你喜歡這樣?”冰冷的聲音傳來,藥藥輕握了一下手中的杯子。

她紮人嗎,不對,那是她在自保。

“如果她不定來我這裏,我為何要要紮她,給了機會,就不要怪人。”藥藥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的開口,而她想要知道,她究竟紮了那個女人什麽了。

“我們好好的生活,是你們兄妹闖入我的生活,現在還來怪我,你們沒有感覺你們很過分嗎?”藥藥坐著未動,唯有聲音清楚無比。

安子銘抹了一下滿是水的臉,在看到了藥藥脖子間的紅痕時,眼中冷的如同結了冰一樣。

他轉身, 拿起放在一國竹籃。

“你要做什麽?”藥藥站了起來,戒備盯著他的動作,那個是她做了很長時間的,不充許他動

“你放心,我對衣服沒有興趣,不管那是你為誰做的?”安子銘冷笑的盯著藥藥從平靜到緊張的樣子,她還真的很在乎那件衣服啊,就因為那是給鳳青間吧,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心裏在想什麽, 除了要為妹妹討回公道以外,還有心裏那種莫的怒火,燒紅了他的眼睛,燒痛了他的心。也快要燒沒了他的理智。

“看看,這針多美的,”他拿出了一排針,大大小小的針,一根根的平放著,針尖上有著冰冷透骨的光,,“這些不但可以用來做衣服,還可以用來紮人,甚至還是可以用來殺人。”

藥藥感覺自己的手腕一疼,一隻手已經被安子銘緊緊的握了起來。

“安子銘,你要做什麽?”藥藥用力的抽出自己的手,可是,那隻抓著他的大掌,像是鉗子一樣,絲毫也不放鬆。

“嘖,做什麽,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安子銘紋絲不動的抓著那隻小手,甚至還用手指輕刮了一下她的手心,哦,有繭子,拿鍋做菜磨出來的吧,不過,卻是不會影響這雙手的美麗,粉色的指甲上麵有著小小的白色月牙,指甲也是剪的十分好看,果然是一雙漂亮的手,可惜是長在一個惡毒的女人身上。

“你說過,你要是敢對我妹妹做什麽,我就會對你做什麽?“

他的臉色猛然一變,眼中的幽光似要吃人一樣, 那發著銀光的針尖,用力的紮了下去。

“啊……”無法忍住的疼痛, 藥藥眼睛睜的極大,輕一閉眼,蒼白臉上滑下了一滴透明的淚水。

安子銘玩味著拔掉她手上的針,手中纖細的手指間,閃出一道血花,就像是綻放一般,緩緩的冒出來,那血,很紅,很熱,卻也是讓他的眼睛更加的腥紅起來。

“這是一根,還有兩根的。”

他拿出兩根針,絲毫不留情的刺了下去,而他的手指輕彈一下,藥藥張著呢喘息著,卻是未能發出任何的聲音, 她被點了啞穴了。

“三根。“安子銘眼睛也不眨的刺了下去,那雙白皙的手指已經有些血肉模糊了,倒在地上的女子,一隻手被他拉著,身體躺在地冰冷的地麵上, 身體正在不斷的**著,抽搐著,他一根又一根的刺下去,在這幅血肉之軀內,留上了一陣又一陣難以磨滅的傷痛

他就是讓她痛,讓她記著,不是所有人她都是可以傷害的。

地上那個小小身體再度的顫抖了一下。貼著臉頰的發絲都是濕透了,一縷縷的映著那張臉越發的慘白起來。

安子銘扔下了手中的針,他冷笑的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身體,隻是,為何他笑了,卻是感覺自己的眼睛在酸,甚至就連這些針,都是像紮在他的心口上一樣。

一根,一根,不見血,卻見痛。

他的衣角掃過了藥藥的身體。。然後走過倒在門口未醒小白菜,房間門再度關上,而裏麵竟然有著深濃極深的血腥氣息。

藥藥輕輕的喘著氣,她坐了起來,撫著自己的像是被仙人掌紮了的手指,隻要輕輕的一碰,竟然就是刺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