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她隻是病人

“你太吵了,”小七不客氣回道,天天在她的耳邊念著,念的她都煩了。

“我?”白軒指了一下自己,“我吵嗎?”他問南楓。

“恩,是有些,”南楓用力的忍住笑,其實也感覺他的話確實是多了一些,有時會讓人感覺煩。

白軒的肩膀挎了下來,“我這是好相處,平易近人,”他的眼睛水霧霧的,這不是要哭了吧。

小七才不管他,她自動的爬上墨熙的背,將自己的小臉貼在他的肩膀上,墨熙的肩膀很寬,人也很高,背起她走的很穩。

眼前的景物不斷的在她的眼前閃過。

她起臉,腦中有些什麽東西刺了進去。

“墨熙大哥,你是不是以前了也背過我?”她突然開口,不知道為何要這樣的問,可是,她真的會有這種感覺,這個背她曾今趴過,而且不止一次。

“恩,”墨熙點頭,“小時候我一直背你。”他說完,一張始終沒有表情的臉終於是笑了,卻笑如雪後初情一樣,溫暖如春,隻是沒有人可以輕易看到了而已。

“墨熙大哥,你說我真的會是你的師妹嗎?”她摟緊墨熙的脖子問著,越向上走,那種熟悉的感覺越強,她可以騙別人,可是卻是不能騙自己,這種熟悉在她的心裏存在著。或許是太深刻了,她把自己忘記了,可是有些東西仍是沒有忘。

“你不是已經都明白了?”墨熙比起白軒的話要少的很多,可是向來說的都是一針見血。

小七沉默,最後卻隻是閉上雙眼,什麽也不說。

“如果我是,你們為什麽不要我了?”

“如果我是,你們為什麽從來都沒有找過我?”

“如果我是,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三個為什麽,一字一句重重砸在墨熙和他身後的眾人心上,然後如同針紮過,留下了那麽一種疼痛,經久不散,

為什麽,為什麽?太多的為什麽,讓他們怎麽回答。

說,她喜歡師傅,迷奸了師傅,下毒要害怕師傅的未婚妻,說是她最愛的師傅親手換了她的血,然後將她趕了出去,這樣的說法,有誰可以接愛,有誰能接愛。

“為什麽?”她又是問道,可是,仍然沒有一個人可以回答她。

她是小七,也是藥藥。

以前她愛鳳青音,現在的她,還愛嗎。

鳳青音穀外麵的鈴鐺有規律的響了起來,一抹纖細的人影快速的跑了過來,她將自己的手放在胸口上,不時喘息著, 另一隻手緊緊絞著自己的衣服,看似十分的緊張。

她有些望眼欲穿的等著某個人,一張臉也是帶起了滿滿的期待,他回來是不是。

一行人走了進來,一一的落在她的眼中,直到一抹清絕的白影出現時,她眼的水氣凝結,然後掉落了上來。

“青音,”她連忙的提起自己的裙子,不顧一切的迎了上去。

“青音,你終於回來了, 我……我……很想你。”她近乎是貪婪的將那個男子牢牢的印在自己眼中,那眼神柔情蜜意,可以柔化任何一名男子的心。

隻是,麵前的白衣男子隻是淡淡的望了她一眼,最多給她輕輕的一點頭,甚至邊一個恩字也是沒有,

她的心如同被一隻小貓在抓一樣,格外感覺難受。一邊的安子銘看到自己的妹妹如此委屈,握緊自己手中的臉雖,鳳青音,太不知好歹了。

“青音。”安如雲又是柔柔的一聲,此時此刻,她的眼中,除了鳳青音以外,再無第二人。

“真吵。”迷迷糊糊的聲音從墨熙的背後傳來 ,小七揉揉眼睛,朦朧中,看到了眼前模糊的身影。

一隻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睡吧。”安靜好聽的聲音安撫著她的有些煩起的心。

“恩,” 她再次趴在墨熙的肩膀上,閉上眼睛睡的極沉。

安如雲不敢置信的盯著那個女人看著,是她。怎麽可能是她。她不是死了嗎?

她退後了一步,恐懼無比。。

一隻手順勢扶住了她,不然,她非要坐在地上不可。

她抬頭看到了自己的哥哥對她在搖頭,示意她什麽也不要說,什麽也不要問,而她的唇張開了幾次,根本就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她為什麽要回來,你們忘記了,她是怎麽對我,怎麽對青音的嗎?”蒼竹樓中,安如雲悲憤交加,她有力的的喊著,喉嚨很疼很疼。

“她為什麽不能回來,這是她的家。”南楓冷諷出聲,鳳青音隻是微眯起雙眼,於此時的安如雲的激動,他根本是無知無感,或者可以說,他是對她這個人無知也無感。

“你是誰,這是我家,容不得你在這裏放肆,”安如雲瞪著南楓,那一雙眼睛崩出來的恨意,簡直就不是一個大家閨秀可以有的。

“兔子急了都會咬人的,都說安姑娘是月齊有名的才女,個性溫宛善良,可是我看到了卻不是如此,”南楓輕輕的勾起唇角,聲音極輕,可是卻是讓安如雲的臉色更加的難看起來。

“我隻是看到了一個妒婦,一個潑婦,外加一個惡毒的女人。”南楓說完挑釁的抬起下巴,這樣的性子, 不要說鳳青音不喜歡,想來沒有一個男人人喜歡吧,真的是汙辱了那個才女之名。

而一邊站著的安子銘臉色也是跟著難看。

“雲兒,你給我閉嘴,”他警告自己的妹妹,讓她收斂一些,現在不是多說的時候。

“哥哥,你怎麽也是幫著外人,我是你妹妹啊,”安如雲壓根就沒有聽出安子銘警告中的擔心,現在的她已經快要被逼瘋了,也要嫉妒瘋了。

安子銘用力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大步的走了出去,再也不想管這個妹妹了。

“哥……”安如雲叫了一聲安子銘,可是安子銘根本就不理她,她感覺心被傷透了,他們都欺負她,連她的哥哥也是一樣。

“青音,為何要這樣對我,難道你真的忘記了,她是怎麽對你的嗎,她竟然給你下……”

鳳青音猛然的睜開的雙眼,眼中的冷光讓安如雲不由的後退了一步,這眼神,好冷。

“安姑娘,她是青音的病人。”他說著站了起來,向著內室走去。

南楓也是輕輕彈一個身上的衣服,將衣服上的折痕一一拍平了許多,“白兄,在下想要逛逛這鳳音穀,不可你可否幫忙帶路?”他笑著對白軒道。

“自然,”白軒瀟灑無比的搖搖扇子,同南楓大大方方走了出去,而沒有人願意多看安如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