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你若不走,是想死麽?

突如其來的寒音驚駭四座,沒等酒樓上眾酒客反應過來,已經被一股寒勁擊出了酒樓之外。 閻石當然也不能幸免,被擊飛落入過往的人群之中。

就在此時,以酒樓為中心,不知何時多出了十多位元道之境五六層的修士。這些修士隱藏在人群之中,暗中布置下土木挪移陣法,想要把整座酒樓挪移到城外去。

不過這些元道之境的修士還沒來得及動作,晴朗的天空中突然飄落點點雪‘花’。

雪如梅‘花’狀,梅‘花’似墨!

尋常人隻覺得這墨梅詭異,詭異得有些寒冷。但這十多位布陣的元道之境修士卻到了生死關頭,每一個人都陷入了生死幻境之中。

站位東南方的以為修士臉‘色’‘陰’晴不定,紅白黑三種顏‘色’在他的臉‘色’出現。沒等他反應過來,他的‘肉’身碰的一聲爆炸開來。

‘肉’身一碎,元神想要飛逃。但是天空飄落下來一朵墨梅恰巧的落在了他的元神上麵,整個天青‘色’元神瞬間凝固,凝固成為一朵梅‘花’。

寒梅如墨,美麗妖‘豔’!

“你若不走,是想死麽?”

在閻石夾雜在‘混’‘亂’的人群中看戲的時候,那個冰冷的聲音再次從酒樓上以神識傳音的方式傳入他的耳朵裏。

閻石聞聲照辦,權當自己是個過客,隱藏在人群中消散而且。

落石城中的戰鬥兔起鶻落,冷‘豔’‘女’子重傷一位虛仙一層修士,朝著東南而逃遁。而閻石則是走之相反方向,藏在城北的又一家酒樓裏。

“何不打開那個儲物戒指,看看裏麵是何物?”血魂老祖說道。

“如此多位虛仙爭奪之物,甚至很多暗處人物隱而不出,連閻羅‘門’的太上長老都驚動了。看來所爭奪之物定非不凡。”閻石說道,但是並沒有拿出那個儲物戒指,破除儲物戒指上麵的封印打開一瞧究竟的意思。

“天降大運,法寶落在你的手裏,難道你是看上了那冷‘豔’‘女’子的美‘色’,不舍得辜負美人不成?”血魂老祖見到閻石並沒有打開儲物戒指,不由得用話語擠兌道。

“美不美‘色’的,師父你認為徒兒真的還是那種風流公子麽?徒兒之所以不打開,隻是因為打開了這場遊戲就不好玩了。”閻石笑道,一臉的高深莫測。

“哦?你的意思難道是……”

血魂老祖沒有說完,閻石則是才起頭望著朝他走來的一位中年男子。

這位中年男子絲綢華儀,雍容華貴,是為當尊處優的人物。他朝著閻石笑了笑,理所當然的坐在了閻石的對麵。

“這位朋友如何稱呼?”中年男子問道。

“再問別人姓名之前,何不先介紹自己呢?”閻石笑了笑,似乎並沒有‘交’談的意思。

“在下落石書,乃是落石城落石家之人。”說道“落石家”時候,落石書語氣停頓了一下,目光盯著閻石。然而閻石仍舊是平靜的看著他,那眼睛仿若是看著死人。

能與“落石”為姓,這落石書無疑是落石城第一大世界落石世家之人。城中誰人聽到“落石”二字不恭恭敬敬?就算是元道之境的修士也不例外,更何況是尋常的先天之境的小人物?

落石書壓下心中的怒氣,若非是非常時刻,他怎麽肯如此低聲下氣與一個小輩攀談?他見閻石臉‘色’並無太多的吃驚與驚訝,接著說道:“不知朋友何如稱呼?”

“石落!”閻石隨口說了個名字。

“石落兄弟,在下見你獨飲之時,氣度非凡,想必也是酒中風流人物。在下的別居正有百年靈酒,何不賞臉移居尊位?”落石書說道。

“凡酒早已經無味,落石兄若有靈酒,那就再好不過了。”

閻石出乎落石書的意料,很爽快的答應了。但是他如此的說著,但是並沒有起身移動的意思。

落石書也並沒有催促閻石起身,而是一臉凝重的看著麵前的桌麵。他的桌麵上不知何時擺上了一碟菜,天‘精’靈石做的‘精’致‘玉’盤,‘玉’盤上擺上了一碟‘精’致的小菜。

鮮血未凝,主料竟然是一隻鼻子和兩隻耳朵!

“這碟小菜,不知道落石兄弟你意下如何?”

一聲嘲諷似的聲音從樓下傳來。節奏明朗的腳步聲如同踩住人的心靈,酒樓上的閑雜人物不自覺的都暈倒下去。

閻石也抬起頭看了眼,來的是一位手拿折扇的翩翩公子,也是和落石書那般隱藏著修為。但是落石書見到這個折扇青年,臉上的表情由憤怒變成了驚駭。

落石書起身賠罪道:“原來是‘春’山公子,定然是在下的下人衝撞了公子。”

‘春’山公子搖開折扇,折扇上麵繡畫這青綠的群山,點點百‘花’。他指了指桌麵上的那碟天‘精’靈石盛放著的小菜,笑道:“何不嚐嚐?”

閻石也望著落石書,笑著說道:“最好不嚐。”

‘春’山公子視線轉移到了閻石身上,見他在自己獨特的氣勢之下居然還能‘波’瀾不驚,把自己的心思深藏,說道:“為何不嚐?”

閻石反問道:“為何要嚐?”

‘春’山公子哈哈一笑,道:“有趣,有趣!可惜我‘春’山公子說出的話,就沒有收回來過。就算是這落石城的主人落石無風也不敢違背。”

‘春’山公子此時離著落石書隻有九步遠,他說話的時候已經邁出了一步。腳步落地有聲,落石書的身子就如同遭到雷擊一般,顫抖一下,臉上的汗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而他身上的氣息再也隱藏不住完全瀉‘露’了出來,竟然是元道之境第一層元嬰境的修為。

兩步!

‘春’山公子又向前邁開了一步,離這‘春’山公子再近了一步。他身上彷如是一顆磁鐵,而落石書就如同是一根不停抵抗磁力的鐵棍,顫抖得越來越厲害。

閻石靜靜的看著,這回不再出聲。

在這‘春’山公子第二步落下,第三步抬起腳的時候,這個落石書終於有了動作。他拿起筷子加起了天‘精’靈石做的‘玉’盤中的那隻鼻子,慢慢的放入口中。

眼看就要放入口中,閻石的眼皮動了一下,隻見這落石書閃電般朝著窗外逃遁而且。但是有一樣東西比落石書的逃遁更快,那就是落石書用筷子夾起又扔下的那隻鼻子。

這隻新鮮的鼻子仿若是一個有靈‘性’的生靈遭遇到了主人的丟棄,化作電光‘射’中了落石書的後腦勺,直接沒入落石書的身體裏麵。

然後,落石書整個人都化成了一灘‘春’水,就連他身上的衣物也不例外。

落石書死了,閻石臉上沒有半點變化,仿佛從一開始就早有預料那般。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春’山公子,說道:“這是死人坐的位置。”

‘春’山公子仿如未聞,笑道:“朋友如何稱呼?”

閻石笑道:“剛剛這樣問我的人死了,你還要問麽?”

‘春’山公子說道:“剛剛誰死了?”

“剛剛沒有人死,不過是一灘水而已。”閻石端起麵前的那杯酒,剛放到嘴邊,動作又停頓了下來,說道:“在問別人姓名之前,何不先介紹自己呢?”

‘春’山公子說道:“在下‘春’山水,那是付晨國‘春’生‘門’弟子。”

說起‘春’生‘門’,‘春’山公子也是注意這閻石的表情,隻因他們在坐在閻石對麵的時候心中不知不覺的都受了影響,對閻石不敢強來。

‘春’生‘門’,‘操’控著整個付晨國的暗勢力,比之落石城的落石家族就如同大象與螞蟻那般。不過閻石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甚至眼中那種不帶任何‘色’彩的注視,讓這‘春’生公子覺得自己在對方的眼中就如同一個死人那般。

他比之落石書修為高了一籌,但是更加握緊手中的折扇,接著說道:“不知道朋友如何稱呼?”

“石山‘春’!”閻石隨口說了個名字。

‘春’山公子臉皮動了一下,明知道對方說謊調侃自己,但是還是忍住了氣,說道:“不知道山‘春’公子從何處而來?”

閻石道:“從城外而來。”

‘春’山公子問道:“可有去處?”

閻石道:“沒有去處。”

‘春’山公子見到閻石如此,不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在下奉‘門’中長輩之命,想請山‘春’公子移駕別處。不知道山‘春’公子可否賞臉?”

閻石笑道:“我若不賞臉呢?”

‘春’山公子語塞,體內元氣蠢蠢‘欲’動。

閻石視而不見,繼續說道:“隻怕我若不去,那就會如同先前那就樓上飛出來的眾人,都死去了吧。”

此話一出,‘春’山公子臉‘色’有些難看,身上的氣息不由得泄‘露’了一絲出來。

元道之境三層的修為死死的壓向閻石。

閻石身上的氣息依舊是先天之境的第八層法‘陰’境的修為和法力。但就是這樣才讓‘春’山公子心驚。

‘春’山公子起身,遠離了閻石,駭然說道:“寒梅如墨!在下應該稱呼你如墨公子吧!”

“如墨公子?”

閻石笑了笑,也不否認,而是抬眼望著離自己左邊的那桌酒桌。那是個醉漢,因為‘春’山公子施展‘迷’魂術昏倒趴在桌上,一壺酒灑落了一地。

‘春’山公子循著視線望去,眉頭皺了皺。就在這時候,桌麵上擺放在‘玉’盤中的兩隻耳朵化作利劍朝著那個醉漢‘射’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