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逃跑!

銳利的光斬,將這三個金色大字斜劃而開,唐麟看準機會,身體飛快衝上,大手一抓,漫天雲霧如鯨魚吸水一般,朝他手掌聚集過來,壓縮成一柄灰色的大劍。.

“無情!”

唐麟眼眸中閃爍著森寒殺氣,劍光繞過那金色大印,朝水皇本人直接殺去。

水皇冷哼著手掌一翻,掏出一麵水藍色的小盾牌,這圓盾懸浮在他胸口前麵,朝劍光迎刃而上,瑩瑩藍光照耀得他的臉都是藍色的。

錚!

劍氣如虹,撞擊在藍色盾牌上,摩擦出銳利的金戈聲。

藍色小盾被劍光擊得倒退而去,如流星般撞向水皇。水皇眼眸微冷,手掌一轉,這藍色小盾飛快旋轉起來,將巨大的衝擊力卸掉,輕巧地落在他手裏。

低頭望去,他看見藍色小盾上竟有一道淡淡劍痕,瞳孔微微收縮,露出幾分吃驚。

要知道,這藍色小盾乃是他用體內世界的混沌力量孕育而成,蘊含諸多大道,屬於上品仙器中的極品,就是普通的絕品仙器,都較之不如,此刻竟然會被唐麟的劍法,給直接烙下一道痕跡!

“果然有兩下子。”水皇陰冷道:“難怪敢上門叫囂,今曰若再不除你,曰後必成大患,死吧!”

他兩手驟然合十,濃鬱的金色光芒從掌縫綻放出來。

那金色大印旋轉在他頭頂,印上突然飛快轉出十幾個金色大字,如一顆顆金色流星,盤繞在他身體周圍。

“疾!”

水皇抬手一指。

十幾個金色大字朝唐麟爆射而去,在這金色大字後麵,那金色大印緊隨其後,攜帶一往無前的氣勢撞去。

望著這浩**的氣勢,唐麟神色反而平靜下來,這十幾個金色大字在他瞳孔中擴大,瘋狂壓迫而來。

漫天的風雲,都似乎席卷奔騰,壓倒唐麟這一邊。

深深地,呼吸。

唐麟張開了雙手,這一瞬間,仿佛擁抱了全世界。

“獨尊,劍道!”

輕輕地喃喃聲,在這寂靜的天地間,悄然回響……十幾個金色大字如洪水猛獸般,將唐麟的身體吞沒了進去,那後麵衝來的金色大印,也狠狠鎮壓而下。

遠遠望去,天地間隻有這金色大印,懸浮在空中滴溜溜轉個不停。

水皇剛鬆了口氣,突然就神色凝固,駭然地望著那金色大印。

轟!!

大印驟然崩裂,一道銳利的劍氣衝天而起,仿佛要將這浩瀚蒼穹,都一劍劈開!

在大印底下的金光中,浮現出一道淡淡的銀色光芒,如燃燒沸騰的一道劍氣,佇立在那裏。

“死吧!”唐麟的聲音中不含絲毫情感。

他此刻全身都包裹著劍氣,整個人就像化作了一柄劍,這獨尊劍道是具有靈魂的劍道。

嗖!

唐麟身影一閃,快如閃電。

水皇張了張嘴,還沒發出聲音,就突然感覺手腕一麻,低頭望去,就看見手掌從手腕上斜滑而下,斷腕處鮮血噴湧而出。

“這……”水皇心中駭然了,“太快了,以我的目力都無法看清,隻能憑本能的危機感,才勉強閃躲開來致命一劍。”

他有些慌了。

唐麟的實力超出他的預料,有種無法掌控全場的失措感。

“死!”唐麟盯著他,身影再次一閃。

水皇大叫一聲,身體硬生生橫移幾寸,在他的左邊胸膛上,劃開一道指甲深的傷口。

“不好,逃!”水皇憑本能的感應,僥幸逃過兩次劫殺,背脊嚇得冷汗涔涔,立刻選擇逃跑。

嗖!

他身影一晃,就鑽進神水宮的山門中。

在神水宮內觀望戰鬥的眾多弟子,長老,都是滿臉錯愕,一個個麵麵相覷,震驚不已。

宮主竟然被打敗了!

他們本來還津津有味地觀望著戰鬥,感悟著其中的奧妙,卻沒想到轉瞬間,宮主就被唐麟追殺,兩次險些喪命。

“開啟護山大陣!”水皇冷冽的聲音,忽然傳到一些長老耳中。

這些長老回過神來,沒有來得及多想,立刻遵照吩咐,開啟了護山大陣,以及其餘的一些輔助陣法。

這些陣法,神水宮幾十萬年都沒開啟過,許多長老都隱約感應到,此次神水宮隻怕要遭遇大敵。

“躲?”唐麟望著一頭鑽進護山大陣中的水皇,神色殘酷,“那就帶著整個神水宮陪葬吧!”

他沒有絲毫憐憫,心中充滿強烈殺機,直接衝天而起,身體如一柄銳利的仙劍,朝護山大陣爆射而去。

轟隆~!

劍芒撞擊在護山大陣上,激起大陣中的禁製,有許多奇異的妖怪從陣中幻化而出,咆哮著朝唐麟撕咬過來。

這些妖怪並非是幻陣所化,而是真正大妖怪的精魂,被陣法拘留在裏麵,為艸控陣法者所驅使。

“死!”

唐麟在陣法中瘋狂廝殺,這些妖怪精魂一出現,就被劍氣給絞得粉碎,神魂具滅。

然而,這陣法中的妖怪精魂卻多得嚇人,任憑唐麟如何擊殺,施展有妖怪精魂冒出。

而且整個陣中的景色,不斷變化,有時是火山,有時是深海,並且還有一道道的劍氣,刀陣等禁製,都被激發,朝唐麟籠罩過去。

作為仙域中古老大仙門的護山大陣,威力豈是小可,就算水皇本人要破解開,都需要耗費上百年時間才行。

“死!!”唐麟在陣中左衝右殺,瘋狂的毀壞著禁製和陣法,然而,這陣中太過複雜,有許多小陣構建在一起,一時半會兒是無法毀壞的。

每被困住一會兒,唐麟心中的殺氣就越濃重一分,仿佛要將那水皇的血肉都啃噬掉。

這神水宮在護山大陣開啟後,就隱沒在陣中消失不見,遠遠望去,這方圓幾十裏範圍,是一個巨大的灰色球體,彌漫著茫茫霧氣。

神水宮大殿中。

諸多長老聚集在這裏,神色緊張地望著大殿上的水皇,此刻水皇已經將胸口和斷腕傷勢修複好,他神色陰沉如水,盯著大殿的地板,一言不發。

大殿裏的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所有長老都感受得到宮主的怒氣,一個個大氣也不敢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