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八章 原因
那些年發生的事情，林雨婷雖然在被自己打傷的那天已經說過，不過並不詳細，而且陳磐還一度懷疑是不是有誇張成分。現在聽楊眉大聖說起，自然也不抗拒。
“同心鎖的事情，她很早就跟我說了。”楊眉大聖沒有直接說那事，而是先說了同心鎖的事情。
陳磐點了點頭：“恩，反正隻要不是我跟你說的就成了。”林雨婷當初逼陳磐發誓不能把同心鎖的事情告訴第三人，現在卻是她自己破約說了出去。
楊眉大聖笑笑：“你不要介意，我跟她的關係不同。對她來說，我是她爺爺，唯一的親人，比她師傅還親。她是個凡人間的孤兒，全家死於一場地災，她命大，僥幸活了下來。那時候還是在繈褓中的嬰兒，埋在廢墟中，隻剩一口氣，被路過的我救了。”
“我們草木類妖修是無後的，因此我把也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孫女。凡人畢竟壽元有限，我舍不得她用那樣的方式離開我，所以想讓她修煉，成為修行者。不過人妖有別，我知道的功法都不適合她，於是在她五歲那年把她送到了鈞廣樓。”
“雨婷的資質很差，雖然我用了許多丹藥為她打好基礎，但是還是無法彌補她先天的不足。鈞廣樓樓主礙於我的情麵，親自收她為弟子，其實這並沒有什麽區別。不過我也不在乎，因為我在乎的隻是他們魅女派的同心鎖功法。”
聽到這陳磐蹙起了眉頭，隱隱知道楊眉大聖想要說什麽了。
“同心鎖的神奇，不用我多說，你是知道的。它可以讓一個人達到跟另一個人一樣的境界，正好彌補雨婷先天的資質不足。這樣才能有機會讓她達到太乙金仙境界。隻是天意難料，她修煉同心鎖很不順利。一直沒辦法修煉成功。好不容易成功了一次，卻正好遇到了你突然冒出來，然後就成這樣了。”
“說真的，那時候我很想宰了你，不過雨婷不讓，所以沒有去找你。”楊眉大聖盯著陳磐說道，讓他心中一陣發寒，沒想到自己在渡劫期的時候，就差點成了聖人手下的亡魂。
“既然如此，那為什麽鈞廣樓樓主會要把林雨婷送入邪修界？難道她就不怕你報複嗎？”陳磐好奇的問道。楊眉大聖修煉的可是空間道紋。雖然到了聖人境界想要越級挑戰肯定非常困難。不過在同境界中，絕對是最強的聖人之一。以楊眉大聖對林雨婷的疼愛，鈞廣樓樓主應該會考慮這點才對。
說道這個，楊眉大聖眼中衝出一股殺氣，片刻之後搖了搖頭：“哎。這就是他們鈞廣樓的悲哀了。無情之道，不好說啊！她之所以不再顧忌我，一來，仙戰的事情，我們這個境界的人幾乎都知道。這是上一任天機上人預測的事情，肯定不會有誤。人族和妖族必將有一戰，她不怕跟我撕破臉。二來，她要用林雨婷拉攏的人是一個不弱於我的聖人，惡人穀殺聖元屠。”
“殺聖！”陳磐深深地吸了口氣。這個最為神秘的聖人，一生殺過太多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聖人死在了他的劍下。若有人出得起代價，他恐怕連須彌山的阿彌陀佛都敢刺殺。這人的凶名太大了，無論是人族還是妖族，提起這人總會有一種背後冒寒氣的感覺。
楊眉大聖點了點頭：“不錯。就是他。他與我一樣也是從上一個仙戰時代過來的人，修的殺人之道，隱匿之術，天下無雙，便是我用空間道紋都難以找到他。仙戰一旦爆發，邪修界的立場非常重要，而惡人穀又可以說是邪修界勢力之首。所以鈞廣樓樓主想把一批弟子嫁給殺聖的弟子，用來拉攏關係，雨婷便是其中之一。”
“鈞廣樓樓主要拉攏殺聖，用其他弟子就行了，為什麽非要用林雨婷？”陳磐不解。
楊眉大聖歎了口氣：“這就是因為我了。這種所謂的嫁娶，名為妻妾，實為鼎爐。殺聖與我有過節，若能把林雨婷送過去，無疑是長他威風，削我臉皮。雖然以我的了解，殺聖恐怕不會為此所動，不過鈞廣樓樓主修煉的是無情之道，她不會介意犧牲一個名義上的弟子去嚐試一下。無情之道達到她這個程度，已經是一個沒有感情，隻懂算計的怪物。現在想來，也許她收雨婷為弟子的時候就是想的這一出吧。”
陳磐吸了口冷氣，這大概就是不成聖皆為螻蟻的真實寫照吧。上麵人的一個算計，頃刻間就把下麵的人犧牲，那怕這人是她親收的弟子，甚至背後還有一個聖人。無情之道，真是恐怕。
“鈞廣樓樓主應該是早就有此打算，加上雨婷因為你修為突然間幾乎盡失，她立刻以這個為理由，準備暗中將雨婷送過去。我常年不出百草園，自然不知道這些。雨婷運氣好，押送她的人中有阿玄。阿玄把其他人製住，然後放走了雨婷。”
“鈞廣樓樓主雖然很是震怒，不過因為阿玄天賦太好，是成為下一任樓主的最佳人選，所以並沒有受到太多責罰。這也許是無情之道的一個好處，隻要你對她有用處，就不用擔心會被她處置。”
“雨婷逃入了凡人間，差點被人強占，然後毀容被賣為奴隸，足足被人虐待了十多年。等他師叔碰巧找到她的時候，簡直都不成人形了。她背上的傷疤，你看到過沒？”楊眉大聖問道。
陳磐猶豫著點了點頭。
“這是那個買她的主子練劍時用她當活靶留下的，我都不知道她是怎麽活下來的。所以她哪個時候恨透了你，認為一切都是你造成的，留下那傷疤也是為了提醒她自己不要忘記你連累她造成的傷害。”
陳磐沒有說話，心中也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不過這次我跟她把我猜測的原因解釋了一下，應該也是降低了一些她對你的怨恨，所以才會願意去跟你化解兩人之間的仇怨，隻是沒想到會差點被你殺了。”
陳磐點了點頭：“前輩，我知道了。我也說了，我不會再計較這些，也許我欠她的更多，隻是很抱歉，我也沒有想法還她之類的，畢竟她害我也害的不輕。”
“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說，如果可以，請幫我好好照顧她。”楊眉大聖很是認真的說道。
陳磐目瞪口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