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壁畫

“什麽!你已經知道了!”

月痕妖猿驟然一驚,幾乎就在同時,一股可怕的波動從靈獸袋之中散發而出,似乎有凶獸即將從其中撕裂而出一般。

不過早在之前王衝就有所懷疑,因此波動散發而出的時候他並沒有感到任何的驚慌,反而冷笑一聲,藏在衣袖之中的手印也在一瞬間烙印在了靈獸袋上。

“封靈訣!”一聲低喝,隻見靈獸袋靈光一閃,有符篆自其表麵一閃而逝,進入靈獸袋之中。

伴隨著符篆消失的,還有靈獸袋內傳出的可怕波動,隻見王衝神色冷漠道:“可惜,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靈獸袋內,任憑月痕妖猿如何嘶吼折騰,都無濟於事,它體內的法力已經徹底被封靈訣封印,再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了。

解決掉眼前的麻煩之後,王衝的注意力再次放在了蛟龍頭顱之上,順著心中的那股感應,王衝來到了頭顱的正前方,目光也落在了蛟龍的眉心處。

就在王衝猶豫不決時,心中的那種呼喚的感覺卻更為強烈起來,隻見王衝一咬牙,滿是鱗片的手掌貼在了蛟龍眉心處。

“轟!”

一股可怕到極點的靈壓驟然自蛟龍頭顱內一湧而出,王衝耳畔好似有龍吟之聲一般,那聲音之中竟然含有一絲解脫。

靈壓一出,鎖在龍頭之上的鎖鏈立刻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上麵的符篆一個個亮起,不斷嗡鳴著,不知道為什麽,王衝心中突然生出一種憎惡的感覺,看向鎖鏈就如同看像仇人一般,仰頭便發出一聲長嘯。

音波在始終不斷回**著,河底的水流頓時向數個方向不斷流轉扭曲,鎖鏈發出“嘩啦啦”的響聲,終於光芒一閃之下,盡數崩斷。

但是王衝身上的變化卻並未就此結束,隻見在他身後,一道巨大的虛影緩慢浮現而出,全身散發著可怕的氣息。

隻是不知為什麽,這虛影十分模糊,周身也散發著陰冷的氣息,但那雙眼眸卻異常清晰,看向王衝時也不參雜任何感情,這道虛影,並不屬於王衝。

隻不過王衝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身後,他腦海之中不斷有嗡鳴聲響起,仿佛要炸開一般,隱隱之間,他聽到了海水的咆哮,無數蛟龍仰天長吟,滾燙的氣息不斷在腦袋中流轉不息,仿佛隨時都會炸開一般。

那滾燙的氣流並不是王衝的幻覺,而是一道道骨紋的攀附,新的骨紋從脊椎上生出,向往衝的頭顱開始蔓延。

而這一切的根源,則是王衝手掌緊貼著的蛟龍頭顱,金色的龍氣纏繞著王衝的手臂,從蛟龍眉心處一湧而出,好似找到了宣泄口,一股腦地衝向王衝。

“啊——吼——”

一聲痛苦的長嘯,那聲音逐漸變得清亮而悠長,暗河之上水浪洶湧,任何妖獸都不敢輕易靠近,即便是結丹期的妖獸在覺察到這一變化時,也沒有走出來查看什麽,暗河實在太神秘了,就如每日清晨的靈氣潮汐一般,都不是他們可以弄明白的。

一道道骨紋攀升到王衝的頭顱之上,最終在天靈之上形成一個弧頂,而在這一刻,王衝也真正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完整的骨紋。

無窮無盡的力量似乎在體內咆哮著,這種感覺很讓人享受,當王衝再次睜開雙眼時,那雙冰冷的雙眸再也察覺不到一絲感情。

而在正前方,那顆巨大的蛟龍頭顱表麵的鱗片不知何時已經消散了,王衝隱隱看到一條蛟龍虛影,咆哮者衝天而起,最後消失不見,不知為什麽,王衝心中隱隱有一種喜悅,那是解脫之後的喜悅。

當他轉過身時,身後的那道虛影依然存在,對此王衝絲毫不感到驚訝,沒有任何的猶豫,王衝抬腳便向虛影走了過去。

他的身體融入虛影之中時,整個人也開始變得模糊,最後和那虛影一起消失不見。

……

“這裏就是刻錄著法相真身的地方了嗎?”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在黑暗之中想起,正是變身龍猿之體後王衝的聲音。

現在他已經身處另一個空間了,此地似乎是一個山洞,雖然周圍一片係黑,但以王衝的目力卻和白晝沒有任何區別。

山洞並不大,裏麵也沒有什麽擺設,隻是在兩側的石壁上,刻錄了不少王衝看不懂的文字,還畫著不少東西。

走近時王衝才看清楚,這裏的畫麵居然是他看到過的,隻不過當時僅僅是匆匆一瞥,而且還不算完整,但在這裏,壁畫居然還很清晰,就如剛剛刻在上麵一般。

“這是什麽?”前麵的壁畫他都見過,就是在秘境之地的墓穴中,那口石棺上刻畫的,但後麵的他就沒見過了,隻見那手持黑白兩色短棍的書生打扮男子打敗了對麵的巨人,並從其眉心中取出一物至於是什麽,畫麵上很模糊,恐怕刻畫的人也不知道吧。

但隨後畫麵中的世界突然發生了變化,變成了王衝熟悉的場景,赤月草原!

“這是赤月峽穀!”王衝心中大驚,仿佛親眼看到那書生打扮的男子撕開大地,將從對手眉心中取出的東西封印打入裂縫之中一般。

“赤月峽穀居然是被此人生生撕裂的,那次人的修為到底已經到了什麽地步?”王衝震驚此人的可怕實力,赤月峽穀居然是被此人從赤月草原上生生撕裂的,這讓他難以置信。

還有就是被其丟入峽穀之中的東西,到底是什麽,似乎很重要,但既然如此,為什麽要破開界麵丟到此地呢?

王衝知道,那書生打扮的男子並不是此界的修士才對,難道是上界?

所謂的上界,就是傳說中的靈界,靈嬰大圓滿的修士隻要再進一步就能破開界麵,飛往靈界,但靈界到底是什麽樣的,卻沒有人知道。

不過王衝猜測那書生之所以破開界麵來到此地,恐怕就是為了不想讓其他人重新獲得那樣東西才對。

“難道說每日清晨的靈氣潮汐和封印在峽穀之下的東西有關?”王衝喃喃自語道,但最後卻搖了搖頭,這些都不是他關心的,靈嬰期的修士都曾在赤月峽穀中搜尋過,但並沒有什麽收獲,就更不要說他隻是一個凝脈期的修士了。

“隻是這壁畫上刻的東西我根本就不認識,難道是遊牧一族的文字?”王衝眉頭微微一皺,若真是如此,那可就有點難辦了。

“先不管其他,不管是不是遊牧族的文字,全部錄在玉簡中再說。”說罷王衝手中拿出一枚空白的玉簡,開始刻錄石壁兩側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