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君與赫連燕英騎在馬上,赫連燕英此來算是陪慶君散心的,見慶君雖然出來之後比在茅屋有些歡實勁,但是比以前還是稍顯無精打采,赫連燕英沒話找話說道:“君哥,你以前去過隅山赤炎峰嗎?”

慶君搖搖頭道:“我從小跟著爺爺生活在無名穀,怎麽會去過哪裏呢!”赫連燕英道:“農伯伯真是的,你沒有去過隅山就讓咱們出來采藥,丟了怎麽辦嘛!”慶君聽赫連燕英撒嬌式的埋怨,笑道:“怎麽會丟了呢?師傅自有師傅的道理,沒有去過所以才叫我們去嘛!”

赫連燕英剛才那番做作不過是給慶君看樣子而已,她心裏巴不得能跟愛郎單獨出來呢,但是此刻並沒有表現出來,道:“君哥沒有去過,我也沒有去過,怎麽不會丟?”

慶君道:“這由南向北都是城鎮寨落咱們一邊走一邊打聽就沒問題的。隻是......”赫連燕英在馬上見慶君欲言又止的樣子,不悅道:“君哥有什麽話不能跟我說嗎?慶君見赫連燕英誤會自己了,苦笑道:”我怎麽會有什麽不能跟你說呢!隻是突然之間想到了絕神,萬一赫連伯伯那邊有消息了,咱們卻在這裏耽皺著怎麽辦。”

赫連燕英聞言知道自己誤會慶君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君哥,我不該疑你的。”慶君爽利的笑道:“沒事,我知道自己最近的心情不好,讓師傅和你擔心了。”赫連燕英見慶君把話題轉移到了這裏,登時紅了眼圈道:“君哥......”慶君憐愛的看向赫連燕英道:“你放心吧!我沒事的。”

赫連燕英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嗯,那咱們就快點趕路吧!省得耽擱時間。”慶君也是這個意思,聞言很是讚同,遂衝赫連燕英一點頭,雙腿一夾馬腹,馬一聲嘶鳴,猛得揚蹄狂馳起來,赫連燕英不甘落後,揚起自己手裏的馬鞭一抽馬屁股,身下的馬兒吃痛,向慶君消失的方向追去。

天剛剛擦黑,月亮還沒有冒出頭,袁天道帶著玄冥二老再次拜訪赫連府。這也是那日裏單環和袁天道約好的。等袁天道三人趕到赫連府的時候,赫連封親自帶著單環在大門口迎接,赫連封也想的明白,既然以後是盟友的關係了,雖然大旗寨現在比千手門勢大,但是還是應該拿出些誠意,給人家些最起碼的尊重嘛!

袁天道實沒有料到赫連封會在大門口迎接自己,雖然赫連封此舉大大的滿足了一把自己內心深處的虛榮心,但是卻不好就此承受,趕緊下馬疾走幾步,到赫連封的身前抱拳道:“有勞赫連寨主親自出來相迎,真是讓在下愧不敢當啊!”赫連封笑道:“這次是在下請袁門主來此,總要有番誠意嘛!”說完,便衝袁天道後邊跟上來的玄冥二老點了點頭,玄冥二老隔著袁天道亦是向赫連封一抱拳以示敬意。

赫連封見幾人站在大門口,雖然自己府門前沒有什麽人,但是還是影響不好,遂笑著對袁天道說道:“裏麵請吧!袁門主,總不好讓三位在門口站著,哈哈......”說完把大門口的方向讓了出來,單環在一邊插言對袁天道說道:“是啊!我們寨主可是拿出了壓箱底的好酒等著幾位呢!”

袁天道笑著道:“那可真得嚐嚐,天下誰不知道赫連寨主的好酒多,哈哈......”但是並沒有邁步進去而是與赫連封謙讓了幾番,最後才在赫連封的逼迫下先一步進了院子。客廳還是那日的客廳,卻是多了一張八仙桌,桌子上擺滿了佳肴美酒。

赫連封推著袁天道進了客廳,就往八仙桌的主座讓去,但是這次袁天道卻是沒有依舊,剛才享受一番也就罷了,雖然赫連封給麵子,但是自己要是真的不知好歹,大大咧咧的坐上去,怕是會對兩派結盟之事造成影響。

袁天道見赫連封推讓,笑道:“赫連寨主,還是讓我多喝點就吧!坐在那個位置我可是會吃得不自在了啊!”赫連封見袁天道說得真摯,便不再強求,笑道:“好,那我坐。”說完一屁股坐到了八仙桌的正位上,袁天道在赫連封的左邊坐了,單環先是把玄冥二老安置在了袁天道的旁邊,自己走到赫連封的右邊坐了。

等五人坐好,赫連府裏的下人就上前給眾人滿酒,赫連封揮手把下人們打發下去。舉起酒杯,對袁天道說道:“袁門主,在下先敬你一杯。”袁天道趕緊舉起自己身前的酒杯,衝赫連封道:“赫連寨主,客氣了。這麽說不是折煞晚輩嘛!”玄冥二老雖然跟著袁天道來這裏,不過是壯門麵而已,在這種場合上兄弟倆可不好說話,所以俱是纖默不語。

單環在此的作用,就是調節酒桌上的氣氛,所以見赫連封和袁天道兩個人在那裏客氣個沒完沒了,笑道:“寨主,袁門主,咱們就不要客氣了。要不然可就糟蹋這麽一桌好菜好酒了,哈哈.....”赫連封和袁天道聞言,俱是一笑,酒杯對撞,一飲而盡。一時之間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袁天道見眾人酒喝得差不多了,笑著舉起酒杯道:“赫連寨主,您看咱們結盟之事,該怎麽結法?”赫連封見袁天道把話說到了正題上了,笑著舉起了酒杯,反問道:“袁門主,看呢?”袁天道自然不會在結盟之事上先說什麽,畢竟千手門沒有大旗寨勢大,結盟的一切事自然是以赫連封為主了。

赫連封心裏雖然對袁天道的表現滿意,但是麵上卻是不顯,笑道:“袁門主這話客氣了,結盟之舉是兩家之事,怎麽好由我說呢!還是袁門主先說說看嘛!”袁天道說道:“赫連寨主是江湖上的前輩,自然是聽赫連寨主的吩咐了。”赫連封笑道:“既然袁門主這麽說,那在下就倚老賣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