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君見赫連燕英答應了自己,就帶著赫連燕英一起去了生長著麒麟木的山澗,到了那裏之後,慶君就開始把昨天自己搬上來的樹藤逐一地連接在一起,赫連燕英在一旁看著,雖有心上前去幫忙,但想著自己已經答應慶君一切聽他的,遂站在一旁,見慶君忙碌。

連接樹藤卻是比往山澗這邊搬樹藤要困難的多,慶君用了大概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已經牢牢地把所有的手腕粗的樹藤連接在了一起,足有二十幾丈。

慶君伸了一個懶腰,用自己的袖口擦了額頭的汗水,對站在一邊的赫連燕英招手道:“英英,接下來的事情就看你的了。”赫連燕英見慶君喊自己,就急忙地跑了過去。聽到慶君後麵說的話,直接牽起樹藤的一邊道:“我這就上去。”慶君抬眼往峭壁上看了看離地十幾丈的麒麟木樹,對在一邊躍躍欲試的赫連燕英道:“沒問題吧?”赫連燕英拍著胸脯道:“沒問題。”說罷,赫連燕英直接運起輕功拽著樹藤向峭壁上飛去。隻見幾個起落就攀了足有十丈。

慶君擔心地看著赫連燕英在下邊大聲喊道:“英英,小心呐!”赫連燕英在石壁上衝著慶君微微一笑,繼續向上攀去。隻見在離那些麒麟木樹隻有咫尺之時,突然竄出一隻身似蝙蝠,嘴若仙鶴,頭長雙角的怪物。赫連燕英一時大驚失色,重重地自峭壁上低落了下來。慶君在下邊眼見著赫連燕英就要跌落在地,卻是毫無辦法。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影自慶君眼前閃過,穩穩地接住了即將摔落在地的赫連燕英。

慶君見有人接住了赫連燕英,先是長出了一口大氣,才細細地打量起接住赫連燕英人的模樣。待看清楚了來人的麵目,一驚之下,趕緊跑上前去,躬身諫到道:“多謝前輩的搭救之恩。”此人正是隱居在此山的白衣老者。老頭先是把餘驚未散的赫連燕英放下,之後對慶君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慶君剛才隻見赫連燕英低落,並未見到那個怪物,所以對那個老人的話不明就裏。但是慶君亦是知道老人並非常人,亦不敢得罪,所以謙卑地道:“不是不聽前輩的勸告,實在是晚輩家中有事,著急回去。麒麟木樹長的地方雖然刁鑽,但是晚輩有信心能夠采到。”赫連燕英此時已經平複心境,但是一想到那怪獸的模樣,還是有些心跳加快。此時聽到慶君答老人的話,不禁在一旁插言道:“君哥,不是的,那上麵……那上麵有一直怪獸。”慶君問言不解道:“什麽怪獸?”赫連燕英在一旁描述道:“渾身黑黑的,像一隻蝙蝠,卻又長了一張貌似仙鶴的嘴,頭上長著兩支奇角,嚇死人了。”

慶君聞言也吃一驚赫連燕英描述的怪物慶君實在是不知道是什麽未知的東西。一直沉默的老人此時出言道:“此獸名為黑炎,小丫頭所描述的不過是黑炎的一角而已。此獸渾身黝黑,背生雙翼,四爪鋒利,牙尖角銳,以麒麟木為食,是為這麒麟木的守護之獸。每年之中隻有三日是此獸最虛弱的時候,此時也正是麒麟木成熟之時。”慶君在一旁恍然道:“前輩讓我們在您那裏多留幾日,可是為了等到那神獸黑炎最虛弱之時?”老人對慶君的聰明很是滿意,道:“正是,隻是……”老人的話雖然沒有說全,但是依然讓慶君羞愧不已,連忙道歉道:“前輩,實在是抱歉,辜負了您的一番美意。”慶君又想到了剛才這驚險的一目,要不是老人及時趕到,赫連燕英即便不是香消玉殞,也要身落殘疾。一時對老人的感激之情又加重了幾分,遂拽過赫連燕英再次向老人致謝道:“多謝前輩,感謝前輩的救命之恩。”老人不置可否地點頭對慶君道:“你可是還要再采麒麟木?”

采麒麟木是農士交給慶君的任務,慶君自是要采回去的。所以毫不猶豫地點頭道:“是的,還是要采,前輩可有什麽好的方法嗎?”老人盯了一眼慶君道:“別看黑炎剛才並未出洞,但是你若連番激怒它的話,但是以這小女娃地級境界武者的武功怕是對付不了黑炎。念在我們相識一場,你若信得過我,就再等幾日。”慶君此時沒有什麽好的辦法,自然為老人的話是從道:“自然聽從前輩的吩咐了。”

老人似是對慶君的乖巧滿意,略笑道:“嗯,既然如此,那就隨老夫回去吧!說起來怪想念你烤的魚肉的,嗬嗬……”慶君剛才雖然說得幹脆,但是讓他和赫連燕英跟老人回去,他總感覺有幾分不妥,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這個老人的言行舉止太讓人懷疑了,畢竟天底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可吃,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愛,亦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所以略有遲疑道:“前輩…我想…我和英英還是住在這峰上吧!”

老人聽到慶君的回答,心下立時明白了慶君的顧慮,冷笑道:“小子是不放心我?”慶君聽得老人冷笑,怎麽敢應承激怒老人,趕緊皆是道:“前輩誤會了,我怎麽敢懷疑前輩呢!實在是前輩所住的地方離此有些距離,有些不方便而已,而且,上次我們已經討擾多日,如今怎麽好再來打擾您老的清修呢!”

老人一搖頭道:“無妨,我已經算得了黑炎的排卵之時,你們隻管和我回去就是,我自然會幫住你們采到麒麟木的。”慶君見老人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自己要是再推三阻四的,怕是要徹底得罪老人,再相求老人幫忙,怕是不能,遂趕緊恭敬的說道:“那我們就打擾前輩了,我和英英這就去取包囊,請前輩在此稍等片刻。”老人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