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君雖然此時有些感悟,卻也知道此時不是時候,現在知道了老人的身份,在態度上慶君愈加的恭敬,問道:“前輩既然想得到黑炎的卵,不知道有什麽辦法嗎?”赫連燕英聽完一崖子的講述卻是有幾分疑惑,不禁對一崖子道:“前輩既然自稱是一崖子,那可有什麽憑證嗎?”

慶君在一旁沒有明白赫連燕英此舉的意思,剛想拉下赫連燕英就被赫連燕英的一個眼神止住,一崖子倒是有些沒有料到赫連燕英會來這麽一問,臉上也是露出了不解之色,但是到底是老江湖了,迅速就換了一張笑臉,對赫連燕英道:“丫頭,那你要老夫怎麽證明呢?”赫連燕英倒是不卑不亢道:“小女也是有幸跟在我父親身前聽他描述過諸位前輩的事跡,在講到前輩之時,更是仔細描述了前輩深得邋遢二字。隻是如今,前輩的這一番打扮卻是……”一崖子聽了赫連燕英的話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好一會兒才停下笑聲道:“原來丫頭你是疑在這裏。我的外號雖然為邋遢道人,但是十年靜修悟道,我的養氣的功夫卻是大有提升。‘靜’之一字可不單隻平靜,還指這裏‘淨’。”說話間,一崖子就用手指指了指自己隨身穿的那身半新不舊灰白長衫。

赫連燕英倒也不是真的懷疑一崖子欺騙他們,畢竟以一崖子展露的武功和修為並沒有必要騙他們,剛才有次一問不過是為了求得心安而已。此刻聽了一崖子的解答,倒也消了心中疑惑,轉頭對坐在自己身邊的慶君道:“君哥。”慶君聽到赫連燕英在喊自己,即刻就明白了赫連燕英的意思,起身笑著對一崖子道:“前輩莫怪,英英就這麽個性子,咱們還是說一說怎麽合作吧。”

一崖子答道:“我自不會與她一般見識,年輕人嘛,行走江湖就應該謹慎一些。一會兒咱們到了山澗,我把樹藤連接到麒麟木樹上,你和丫頭兩個去采麒麟木,去引黑炎出洞,我自然有辦法得到黑炎卵。等我拿到黑炎卵之後會即刻過去接應你們兩個,到時候無論你們兩個是否采到麒麟木,怎麽都必須先撤,等來日我再幫助你們采集足夠的麒麟木,你說可好?”慶君對於一崖子的提議心中卻是有些不滿,畢竟誰也不知道黑炎在失去自己的卵之後會怎麽樣暴怒張狂。要是萬一因此而采不到麒麟木,那該如何是好。所以小聲地試探地對一崖子道:“前輩可否先幫我們采完麒麟木之後我們再幫您引開黑炎呢?”一崖子搖搖頭道:“不行,黑炎現在的警覺性很高,那日你們去采集麒麟木已經讓它產生了警覺,如果我們這次先采集麒麟木,最後會兩無所得,倒不如按照我剛才說的計劃……”一崖子看了一眼慶君接著道:“我自然明白你在擔心什麽,你放心,老夫說出的話一直是一諾千金,自然不會騙你們兩個小輩的。隻要你們能夠幫我得到黑炎之卵,助我恢複傷勢,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們兩個小輩的。”

慶君聽了一崖子的話,雖然還是不滿意,但是一崖子已經把話說道這個分上,自己要是再反對,那就是不識趣了。所以恭敬道:“那就依前輩所言,隻希望前輩不要忘了幫我們采集麒麟木之事。”一崖子聞言肯定地道:“放心。”

三人把事情商定,就收拾收拾各自的東西,向有麒麟木生長的山澗而去。此時烈日當空,倒是著實費了慶君不少體力。到了山澗,一崖子拽起早日被慶君連接好的樹藤,使勁拽了拽道:“雖然這些樹藤被砍了幾日,但倒是還很結實,我們依計行事。”慶君和赫連燕英雙雙點頭,隻見一崖子飛身縱躍,兩個起落間就已經到了那可最大的麒麟木樹上,使勁一綁,樹藤牢牢地拴在了麒麟木樹上。一崖子飛身下跳,一下子落在了慶君和赫連燕英的麵前。慶君和赫連燕英兩個見一崖子手腳幹淨利落地做完了這些事,心頭都是暗讚了一句:“好功夫。”一崖子對慶君和赫連燕英道:“我送你們上去,到上麵以後小心。”慶君看了一眼赫連燕英道:“還是我自己上去吧,英英你在下麵,接應我和前輩兩個人。”赫連燕英怎麽忍心讓慶君一個人上去呢,而且慶君現在身無武功,萬一有什麽突發狀況,也無力應對不是。所以反對道:“還是君哥你留在下麵,我上去吧。”慶君和赫連燕英如此推讓了幾次,把站在一邊的一崖子說的蹙了眉頭,黑著額頭對兩個人道:“都別推讓了,一起上去,走!”說話間就一手托起一個,把慶君和赫連燕英送到了麒麟木樹上,樹藤之用倒是顯得微乎其微了,不過倒是可以幫兩個人固定身形。

慶君見自己和赫連燕英兩個人被一崖子送到了峭壁上的麒麟木樹上,麵上露出了苦笑,對赫連燕英道:“你看,不聽我的吧。”赫連燕英扮了一個鬼臉,道:“趕緊開始吧,能多采點兒麒麟木就是一點兒。”慶君見事已至此,倒也不好再怪赫連燕英了,反身從背後抽出藥刀,選了一枝臂粗的麒麟木就開始砍了起來。麒麟木以堅硬著稱,慶君幾刀下去,不過是在樹枝上留下幾道淺淺的印痕。赫連燕英見狀,對慶君道:“君哥,你這樣砍是不是行不通,要不然還是我來吧,畢竟我有內力。”慶君聞言停下手中動作,看了一眼赫連燕英,遲疑了一下之後,還是把手中的藥刀遞給了赫連燕英,不管服不服,赫連燕英說的畢竟是事實。赫連燕英倒是沒有想到慶君此番這麽聽勸,在慶君遞過藥刀的那一刻,明顯的一愣,直到慶君又重複了一次遞刀動作赫連燕英才接過來。接過藥刀之後,重重地向那枝麒麟木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