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君見赫連燕英賭氣說話的樣子,更是笑得厲害,赫連燕英卻是不再理會慶君,伸手取過慶君剛才放到地上的藥刀,給麋鹿開膛破肚起來。慶君見到赫連燕英的動作趕緊走過去準備幫忙,但是才剛剛接近赫連燕英,就見赫連燕英猛得把一把溪水拋了過來,慶君從上到下一下子被赫連燕英算計個著。

赫連燕英見自己算計到慶君,頓時“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慶君見赫連燕英笑得花枝招展苦著一張臉道:“你厲害。”赫連燕英依舊笑聲不減道:“誰讓你說我呢!這下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慶君俯下身衝赫連燕英一拱手道:“小生知道女大王的厲害了,還請女大王饒命啊!”赫連燕英見狀,幹咳了幾聲裝作粗聲的道:“嗯,看在你還算識趣的份上,饒了你這一次吧!”慶君配合道:“謝謝女大王。”赫連燕英卻是再也忍不住“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慶君見兩個人鬥得差不多了,那邊一崖子還等著吃東西呢!遂也不再與赫連燕英開玩笑,走過去拿起藥刀開始收拾起麋鹿來,這次赫連燕英所打的麋鹿卻是比上次打的還要肥大,慶君收拾了好一會才收拾幹淨,在慶君收拾麋鹿的時候,赫連燕英也已經起身回了山洞那間小廚房生火。

慶君和赫連燕英配合起來倒也迅速,在夜幕降臨之前把熱騰騰的鹿肉端到了飯桌上,慶君進洞請出了一崖子,三人坐定之後,慶君才想起還有一個黑炎在外邊,起身走到洞口,招過黑炎道:“黑炎你除了吃麒麟木還吃其他的東西嗎?”

黑炎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慶君最不懂的就是黑炎點完頭之後又搖頭的樣子,好在小廚房就在洞口處,慶君的話和黑炎的反應被一崖子和赫連燕英看了一個明了,赫連燕英還沒有想到什麽,一崖子卻是想到了,遂出言提醒道:“君小子,拿一塊鹿肉給它,問它是不是有人不讓它吃肉了。”

慶君聞言卻是一愣,心中道:“不讓吃肉,誰這麽殘忍啊!”不過還是依一崖子之言,拿出了一塊碩大的鹿肉遞到了黑炎的麵前,道:“黑炎是有人不讓你吃肉嗎?”黑炎重重的點點頭,像是想向慶君說清楚,但是怎奈自己不能說話。慶君得到黑炎的答複已經滿意,點頭道:“那你現在要吃嗎?”說話間就把手裏的鹿肉遞上前去,黑炎猶豫了一下,盯了一眼慶君努力的抽了抽鼻子,搖搖頭表示拒絕。

慶君本來見到黑炎剛才的樣子以為它是要吃呢!沒想打竟然拒絕了,但是想到黑炎要是餓了可怎麽辦呢?遂對黑炎道:“黑炎那你回去找些麒麟木吃吧!”黑炎點點頭,轉身展翅向赤炎峰飛去。

慶君等黑炎走了之後,轉身回了小廚房,對等著自己回來的兩個人道:“咱們吃吧!”一崖子點點頭,拿起桌上的一個饅頭,就著鹿肉吃了起來,赫連燕英伸手把一個饅頭先遞給了慶君,之後自己才拿起一個饅頭吃了起來。

等三個人快要吃完的時候,黑炎也沒有回來,但是慶君想到黑炎回來之後怕是要自己的卵石了,所以試探著跟一崖子商量道:“一崖子前輩,您看黑炎也不容易,您看是不是可以把卵石還給它呢?”一崖子知道慶君會問自己這件事,但是這件事在他這裏是沒得商量的,所以很是堅定的搖頭道:“不行,還給它我的傷勢怎麽辦?”

慶君本就沒想過一崖子會輕輕鬆鬆的答應自己的要求,但是黑炎既然認識自己的祖先,而且對自己也像是有濃濃的感情,自己當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害它子嗣,所以依舊勸道:“前輩,要不咱們想一想別的辦法,看看是不是能夠讓您的傷勢痊愈呢!”

一崖子嚴著一張臉道:“哪裏會那麽容易,黑炎之卵還是我無意之中碰到的呢!想要治好我的傷勢,怕是三大天材地寶才有可能。”慶君自然知道一崖子嘴中的天材地寶是些什麽東西,畢竟農士曾經跟他說過,他若是想恢複武功,那些東西卻是良方,但是三大天材地寶皆是可遇而不可求之物,哪裏又是說有就能有的呢!一崖子這麽說不過是想告訴慶君自己對於黑炎之卵是誌在必得而已。

赫連燕英原本是在一旁聽著慶君和一崖子商討的,但是聽到一崖子提到“天材地寶”上前提醒慶君道:“君哥,那些紫晶石是不是天材地寶啊?是不是可以治療一崖子前輩的傷勢呢?”赫連燕英不說慶君都要忘了紫晶石這回事了,眼前一亮對對一崖子道:“一崖子前輩或許不用三大天材地寶,您的傷勢就能痊愈呢!”

一崖子聞言一愣,但是到底沒有見到紫晶石呢!也不會妄下言論,但是語氣上到底已經有些鬆動,道:“我取黑炎之卵不過是為了治療傷勢,如果你們能找到代替之物,黑炎之卵自然可以還給黑炎了。”

慶君聞言笑道:“自然是要把前輩的傷勢治療好,要不然我們也不敢跟您提這樣的要求不是。”一崖子點點頭道:“你們知道就好,丫頭說的紫晶石是什麽東西?”慶君剛才換衣服的時候已經把紫晶石放到了最裏麵的石洞,所以起身對一崖子道:“前輩稍坐,我這就去給前輩取來。”說罷起身向洞裏走去。

一會功夫慶君就提著裝著紫晶石的布袋走了出來,往桌上一放道:“前輩就是這些東西,雖然可能比不上黑炎之卵,但是勝在份量足。”慶君打開布袋拿起一顆紫晶石就遞到了一崖子的麵前。一崖子一把奪過慶君手裏的紫晶石問道:“‘哪裏得來的‘紫晶’?”慶君回道:“我們在黑炎的洞中木**見到的,知道紫晶石的作用所以都給裝了出來。”

一崖子聞言笑道:臭小子,你們可真不傻,哈哈……”仔細端詳起了手中眼珠大小的紫晶石,自語道:“我說黑炎這次出來怎麽會這麽厲害,原來是它的緣故。”抬眼對慶君又道:“不過這紫晶石雖然頗有奇效但是對於我來說卻還是稍有不足,怕是不能讓我的傷勢全部恢複吧!”

慶君也猜到了一崖子的問題,恭謹的回答道:“前輩若是信得過我們,我們就鬥膽請前輩隨同我們一起回去,我師父應該有辦法治療前輩的傷勢。”一崖子緊緊的看了一眼慶君道:“跟你回去?你可知道我在江湖上有多少仇家,你可又知道那些仇家的本事,若是我以現在的功夫回到江湖,怕是有身首異處的危險。”

慶君想到了其他的問題,但是這個問題慶君還真沒有考慮到,不過慶君對此倒是也不憂慮,畢竟他跟陸采荷一起行走過江湖,對於陸采荷的易容本事雖然沒有學全,但是也算是有幾分心得,故而道:“前輩若是不介意的話,在下幫前輩易番容可好?”

一崖子怎麽說都是天級巔峰境界的武者,到了這個境界有時候卻是非常看重自己的臉麵尊嚴的,所以一口回絕道:“我一崖子怎麽能幹易容的事呢!雖然他們想算計我,但是我哪裏就那麽容易讓他們算計去了。”一崖子的話把慶君倒是給搞糊塗了,這到底是怕仇家呢?還是不怕仇家呢?赫連燕英在一邊許是也被一崖子繞蒙了,出言問道:“那前輩是跟我們回去?還是不跟我們回去呢?”一崖子看了一眼赫連燕英,移目對慶君道:“你師傅是誰?我看看有沒有治好我的本事。”

慶君也不確定農士之名一崖子到底聽說過沒有,但是為了黑炎之卵,也隻能實話實說道:“前輩在江湖上可曾聽說過‘神手怪醫’農士嗎?”一崖子聞言才沉浸在那裏像是在想自己到底有沒有聽說過這麽個人,想了好一會才道:“隱約的好像真有這麽一號人物,就是不知道他的醫術怎麽樣?”

慶君見一崖子說知道自己的師傅的名號,笑著回答道:“前輩請放心,我師傅的醫術跟與您齊名的神農穀的百位老人隻在伯仲之間。”一崖子將信將疑的道:“你師傅有這麽厲害,百味那個老東西卻是真有幾分本事的,原本我還想請他為我治治傷,誰知道那些仇家像是知道我的打算是的,竟然齊齊的在去往神農穀的路上劫殺我,唉……”

慶君聞言大抵知道了一崖子為什麽沒有當時受傷之後就去尋訪良醫了,原來還是真仇家的追殺分不開,慶君道:“那前輩這次就跟我們一起回去,讓在下的師傅為前輩看一看,也好對症下藥,治愈前輩的傷勢。”一崖子此刻卻是已經動心了,自從慶君他們出現之後,一崖子就想回到江湖中去,唯一的顧慮就是自己的傷勢,要不然也不會這麽緊張黑炎之卵了,此刻聽到慶君介紹自己的師傅,知道這是自己的一個機會,錯過了可就真的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