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蕭說完話整個人的武者氣勢一下子完全的釋放了出來,雖然最近一段時間慶君為了能夠替陸采荷報師仇也算是勤修苦練,但是也不過是穩固了天級中段武者的實力,絕神子的武功這麽多年一直停滯在地級初段,除非有什麽奇遇怕是要終老此生了,三人之中進步最大的還算是陸采荷,因為有其師祖交給他的越女劍先賢的武學心得,所以經過這幾個月的努力,竟是達到了地級巔峰,隻待機緣到時便可以達到天級武者了。

雖然這慶君三人的組合也不算弱,但是與天君雷蕭一比,就顯然是小巫見大巫了。單是雷蕭所展示出來的武者氣勢,就已經讓絕神子和陸采荷無力抵抗了。慶君暗自心驚,想著三人該如何逃過這一劫,但是在絕對的武力麵前任何的陰謀詭計全然算不得數,完全用不上。

慶君全力運功抵擋著雷蕭的武者氣場,大聲喊道:"前輩既然是來尋我報仇的,何必要牽連無辜呢?就不怕江湖上的人恥笑前輩以大欺小嗎?"

這雷蕭性子護短是其一,好麵子是其二。所以待聽聞慶君說江湖上人會恥笑的時候,氣場略鬆,說道:"那你待怎樣?"

慶君見自己說的話對雷蕭有用,心中高興但是麵上不顯,接著說道:"前輩的兩個弟子,是為我所殺,前輩隻管來尋我就是了,他們與此事無關,請前輩放他們離去,江湖上人自然會欽佩前輩的恩怨分明。"

雷蕭見慶君指著的絕神子和陸采荷,稍稍的遲疑了一下,遂點了點頭,概是因為慶君最後的幾句恭維話說得他舒心,所以也就不在執著,畢竟自己要殺的隻是慶君。

慶君身旁的絕神子和陸采荷見慶君竟是要自己一個人對付雷蕭,自然是不願意走,江湖人講得就是義氣。所以兩個人也不走,堅定的往慶君身邊靠了靠,準備與慶君共同進退。

慶君雖然為兩個人的義氣感動,但是此時可不是單單講義氣的時候,所以很是焦急,待絕神子和陸采荷兩人走到自己身邊,慶君低聲說道:"聽話,你們倆趕快走,你們倆留在這裏隻會成為我的累贅。"

絕神子和陸采荷雖然知道慶君說的是實話,但是想著江湖上都說雷蕭怕是已經超越了天級武者的極限,達到了另一個層次,就有些不寒而栗,怕慶君會會出現意外,所以不為慶君說的話所動。慶君見絕神子和陸采荷兩個人還是不動,頓時怒道:"你們倆怎麽回事,我自有保命的絕招,你們倆在這裏隻能是害了我,快走,你們去回雪峰鎮的八方客棧等我。"

絕神子和陸采荷見慶君這樣安排,雖然還是不想走,但是也怕自己的存在真的會害了慶君,所以心下一橫,雙雙的拜倒道:"大哥保重,我們走了。"說完牽過馬,揚鞭快速的絕塵而去。慶君見兩人離開心裏的一塊大石終於算是落下了,等回過神來,看雷蕭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慶君施禮道:"前輩我們現在就來做一個了斷吧!"雷蕭道:"好小子,如果不是因為你殺了我徒弟,我倒是想交交你這個小朋友。說話做事有一股子氣勢,嗬嗬..."

慶君聞言也不答話,知道自己麵對的是武學宗師,自己沒必要謙讓,所以一上手,就吹奏起了《神曲》。畢竟《神曲》不用近戰,對於此刻的慶君來說比較有利,隻是可惜《神曲》固然神奇,但是又怎麽能對此刻的雷蕭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呢!

江湖上的傳言並不是空穴來風,雷蕭的武者境界確確實實已經突破了天級巔峰,這是一個隻有極少數的江湖人士才知道的武者境界,畢竟天下哪有那麽多的天才呢!眾多突破之後的人尋經問典,才把這一級別的名字固定下來,那就是"道"。因為突破了天級巔峰之後,武者所能運用的不再單單的隻是自己內力,他可以調動自己周圍的天地之力來為自己效勞,你想想天大地大,力量何其偉大。隻要有人能借助一點點,那就是逆天的存在,所以雷蕭他們這些老怪物,才會如此的遭人忌憚。"道"的武者境界雖然也分級別但是卻不是像武者那麽明顯,到了"道"級,講的是頓悟,對於人生對於天地等等的理解。如果硬要做個劃分,就隻能分為初級和高級,比如雷蕭,他隻是剛剛才進入"道"的境界,全無什麽頓悟和理解,所以隻是"道"境裏的初級,但是單單這初級的實力就不是慶君這小小的天級中段武者所能撼動的。

慶君也感覺到,自己的攻擊似乎對於雷蕭並沒有什麽殺傷力,雖然心驚於雷蕭的武功,但是還是在暗自裏思索破敵之策,但是思來想去,卻是什麽都不行,就在慶君準備等死的時候。突然,平靜的渭江一陣大風浪席卷而來,慶君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卷了進去。對麵的雷蕭一愣,隔空對著慶君的身影猛得拍了幾下,而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渭江四周,到了他這個境界的武者他可以感覺得到,這一陣風浪不是平白無故的興起的,他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那是高級"道"境的人才會擁有的。所以他暗中戒備,才沒有去追慶君,但是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慶君就此平安的離開,隔空的幾掌,也有試探試探這個高級"道"境界的武者是什麽意思的意思。沒想到對方竟然沒有阻止,全部實實在在的打到了慶君的身上,雷蕭百思不得其解。在渭江旁駐足了一會,歎了一口氣離開了。

慶君本來以為自己今天是一個必死的結局呢!沒想到突如其來的一個大浪會救了自己,隻是…,雷蕭隔空的幾掌,還真是有些讓他吃不消,雖然因為雷蕭不過是試探性的沒有用上幾分的力,但是到了慶君身上卻是已經足以讓他受極重的內傷。好在因為從小在無名穀長大,穀裏的湖泊比較多,慶君的水性還可以,堅持著遊出了好遠好遠才敢登岸,但是等到上了岸之後,卻是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沒走幾步,一頭紮倒在了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