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農士見時間已經足夠,大聲的對赫連封和一崖子道:“用掌力把鐵鏈打走。”赫連封和一崖子一直在全神的戒備著,聞言不敢耽擱起勢出掌,隻見手腕粗的鐵鏈在兩個天級巔峰境界的武者掌下如敗絮一般四分五裂。

通過鐵鏈傳導到慶君身上的四象陣之力登時停止,慶君再也不能堅持一下子歪躺到了石八卦上。農士一個箭步直接躍過去抱住了慶君,手疾眼快的去了慶君身上的銀針。對站在遠處的赫連封和一崖子道:“為君小子引渡真氣。”赫連封和一崖子聞言也是箭步而來分左右來到了慶君的兩側於左右肩將掌拍上,頓時一陣洶湧澎湃的真氣順著慶君的奇經八脈遊走於全身,農士的截脈之法已經在四象陣中被陣力化解的了無蹤跡。

如此又是一炷香的時間,農士轉身回取紫晶所練成的紫晶丹,對赫連封和一崖子交代道:“你們全力將自己的內力傳送給慶君,我來喂他吃紫晶丹,希望我們能夠成功。”赫連封和一崖子也明白此刻已經是最後的關頭,不敢絲毫懈怠,重重的點點頭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為慶君輸送內力上。

農士盤膝坐在慶君的對麵,從一個瓷瓶中取出紫晶丹,一顆又一顆的向慶君嘴中推送,麵色凝重。誰也不知道最後的結果到底會怎麽樣?農士雖然嘴上一直對赫連封等人說沒問題,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他自己也沒有什麽把握,現在所做的一切隻不過是盡人力聽天命而已。赫連燕英對慶君濃情意意,農士之情亦是不淺,隻不過兩個人的感情有所分別而已,農士畢竟已經老了現在能有這麽一個徒弟傍身實在是一個不錯的事情,但是如果此次不能幫慶君恢複武功,農士怕慶君自己會就此消沉下去,雖然之前慶君對自己失去武功之事除了最開始的幾日有些消沉之外其他更多的時候都是滿麵掛笑,但是其眼中的失落又怎麽能夠瞞得了農士這雙老眼呢!

慶君搖搖欲墜的身體,在赫連封和一崖子的雙重功力作用下,漸漸恢複了一些精神。口中不斷吞咽著農士時不時塞過來的紫晶丹,丹田之中一股熱氣不斷的攀升,肆意的在周身流竄,慶君迷糊的神誌,越來越覺得自己好像要死了一般。

在農士把第八十一顆紫晶丹推入慶君肚子中的時候,隻見慶君渾身一陣劇顫,不由自主的就想起身,赫連封和一崖子雖然專注於把自己的真氣渡入慶君的體內,但是也一直在注意著慶君的變化,此刻見慶君的舉動,急忙製止,赫連封大聲喝道:“君小子,挺住!”農士見狀亦是從旁邊喝道:“君兒,這是關鍵的一步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慶君此刻雖然神誌不清楚了,但是赫連封和農士的話還是一五一十的進入了慶君的腦海中,一種本能的堅持力量戰勝了剛才幾乎要崩潰的神經,慢慢的又回到了石八卦上。農士見慶君又平複了自己的身體,趕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杯清水,上前掰開慶君的嘴道:“把這杯路清泉水喝了,能夠更好的激發紫晶丹的效用。

隨著路清泉水的流入,慶君隻覺得腥臭的流質,緩緩地,傾入口腔,滑過舌麵,堵在咽喉裏怎麽也咽不下去,農士像是發覺了慶君的囧狀,照著慶君的胸口就是一拳,慶君受此一擊咽喉一下子被打通但是路清泉水被急喘的氣流衝得倒溢,溢著嗆進肺裏,慶君不由得一陣劇烈的喘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見天邊的日光已經西斜到了天邊,赫連封和一崖子滿頭大汗淋漓,周身的衣服也已經被汗水塌透,與慶君三人頭頂慢慢的升起束束青煙於石林中消散。農士雖然已經不再給慶君用任何藥物,但是一雙眼睛卻沒有離開過慶君的身上,此時見慶君周身發紅,知道慶君的身體已經到了可以接受真氣的極限,趕緊對赫連封和一崖子道:“好了,你們退後。”

赫連封和一崖子已經沒有起身之力,這般消耗對於赫連封和一崖子這樣的天級巔峰境界的武者來說也著實不小,畢竟就算是與人戰鬥也不會讓自己消耗到這樣的地步。赫連封和一崖子收回了拍在慶君肩上的手掌,就地盤膝而坐,恢複起了體力。農士見狀一蹙眉,不過倒是沒有說什麽,而是左右各一掌,隨掌而至的是農士略顯焦急的聲音“借掌勢離開君小子周圍。”

赫連封和一崖子也知道自己應該離開,但是真的是沒有絲毫的力氣,此刻聽到農士的話,不敢耽擱用盡身體裏最後的力量隨著農士所傳而來的掌力慢慢的移動到了慶君一丈開外的地方。農士見來兩個人已經離開,點頭自語道:“最後一步了,君兒你自求多福吧!”說罷接連引發了溫寶陣、息陣、自然陣、陰陽陣、養生陣、太平陣、九敬陣、甲乙陣、中黃陣、太清陣等十陣,加上留在慶君體內的赫連封和一崖子一剛一柔兩種內力,正好構成建、除、滿、平、定、執、破、危、成、收、開、閉十二道滋養之力,在以紫晶丹為引下,瘋狂的修複著慶君受阻的筋脈。

這次的陣勢進入,就沒有了四象陣開啟時的那般危險,唯一讓農士擔心的就是慶君能否堅持到諸力完美的結合到一起。就在農士還在擔心之際,就聽一聲慘叫響起,農士閉上眼睛,知道修複已經開始了。

赫連燕英聽了農士的話等在石林外,慶君的每次慘叫聲傳來,都讓赫連燕英的心不由自主的抽搐。尤其是現在,慶君的慘叫聲竟是連綿不絕,讓赫連燕英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要昏過去了。赫連燕英實在是擔心慶君到底怎麽樣了?想進去看看,卻是受七星陣所阻,想喊農士出來卻是又怕自己打擾了對慶君的救治。就在赫連燕英糾結不行之時,隻見農士慢步而來。

原來現在任何外力都已經幫不上慶君的了,眾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言語讓慶君堅持住,但是農士知道字節等人怕是沒有這樣的本事,遂趕緊出來請赫連燕英進去,用血脈之情,來堅定慶君的意誌,讓他破繭重生。

赫連燕英自然不知道這些見農士走了過來,趕緊迎上去,問道:“農伯伯,君哥怎麽樣了?”農士道:“我們已經盡力了,現在就得看他自己的了。”赫連燕英聞言卻是有些個糊塗,且並不知道農士此來是想讓自己進去的,以為不過是農士怕自己擔心來告訴自己一聲慶君的現狀而已,故而接著問道:“怎麽靠君哥自己啊?”此刻總要讓慶君自己先土灰一番方對他以後有所幫助,所以農士並不急,慢慢對赫連燕英解釋道:“我們把紫晶丹和一些滋養陣勢已經全部用在君兒的身上,現在隻等君兒自己把眾多的力量糅合在一起,才能恢複他的武功。”

赫連燕英雖然沒有聽得特別明白,但是他並不想知道這些,唯關心者隻有慶君而已,連忙問道:“那君哥可有什麽危險嗎?”農士這次倒是沒有瞞著赫連燕英,畢竟還需要赫連燕英過去幫助慶君堅守意誌呢!故如實道:“自然有些,諸力在君兒體內遊走爭鬥,雖然打開了他的受阻筋脈,但是同時也破壞著君兒的身體,那種破而後立的痛苦最是消磨人的意念,而人的意念一絕,那縱使是大羅神仙也休想再幫慶君恢複,所以咱們現在能夠幫他的就是讓他堅持,無論如何都要堅持。”

赫連燕英聽說慶君竟是這般危險,一時慌了神泣不成聲道:“那……那我們該怎麽幫君哥呢?”農士見赫連燕英哭出了聲,方發現自己的話說得好像有些個重了,趕緊安慰道:“英英不哭了,說是那麽說,但是事實上並沒有那麽的危險,我現在出來,就是想你進去,從旁說些讓他堅持的話,畢竟你們是夫妻,總好過我們的話。”

赫連燕英聽說自己可以進去,而且還有讓慶君堅持的重任,趕緊收了淚珠,不等農士說什麽,急忙就要往石林中闖,卻是因為太著急,差點被腳下的頑石絆倒。農士見狀急忙拉住赫連燕英,道:“慢點,你畢竟有了身孕,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孩子著想嘛!”赫連燕英差點摔倒自己也嚇了一跳,聽農士略顯責怪的話,點點頭道:“農伯伯,英英知道了。咱們趕緊進去吧!”農士也知道赫連燕英根本沒有聽進自己的話,但是也能理解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慶君的事實,點頭道:“跟著我,慢一點。”

赫連燕英跟著農士進了石林之後,就見慶君渾身膚色黑紅的坐在石八卦上,想來一定是非常的痛苦,眉頭不時的微蹙,一聲聲短促的呻吟聲不時的從慶君嘴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