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等待之中一天天的過去,陸采荷感覺自己快要瘋了,但是因為有著與絕神子的約定,她也不敢就此離開,她盼著絕神子能把慶君給帶回來,但是又怕絕神子帶不回來,所謂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這段時間慶君在她心裏有多重,隻有她自己知道。這一日,陸采荷又坐在八方客棧的大堂裏眺望大門口,可以說是望眼欲穿。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了過來,陸采荷一陣激動,猛得站起了身子,可是跟著店小二進來的卻是幾個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陸采荷又一次失望的坐了下來,緊跟著那些彪形大漢進來的是一個小商販,陸采荷自然是提不起精神來關注這麽一個人。若是平常的時候小商販是不會進八方客棧這樣的大店的,畢竟在江湖上討生活不容易,自己掙得都是血汗錢,自己得省著生活自己得養家。但是今天卻是不一樣,因為有人出錢讓他在這裏休息,而作為交換條件,就是讓他帶一封信交給一個叫陸平的人。起初其他的那些小商販都不相信會天上掉餡餅,畢竟世界上哪有這麽好的事呢?所以都沒有接,唯有他不信邪,願意著這單生意,雇主為了讓他放心,先給了他一些銀子,又告訴他隻要他到了地方把信交給一個叫陸平的人,那人就會請他住幾天八方客棧。

小商販對於雇主的話也不在意,畢竟自己已經有錢可賺了。要不自己也得上北方收些山貨東西回來販賣。不過既然有這樣的好事,小商販又怎麽會放棄機會呢?加上這個條件,慶君也是無奈之舉,因為楊老漢到城裏,找人捎信的時候,怎麽也遇不到,合適的人選,給錢少了,沒人願意,給錢多了,楊老漢怕他們不辦事就這麽跑了,所以拖了好幾日,慶君沒有辦法,隻好再加這麽一個福利,畢竟商人逐利,有利可圖才會去做。

小商販進了八方客棧,徑直的走櫃台,對裏間的掌櫃的說道:"掌櫃的好,請問這裏有一位叫陸平的客人嗎?"行裏的規矩,客人的信息怎麽好隨意的透漏給別人呢。八方客棧的掌櫃略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實在是抱歉,客人的消息,小店實在是無可奉告。"小商販在自己問完之後,就知道唐突了,果不其然掌櫃的不高興了。

小商販陪著笑臉說道:"倒是在下唐突了,掌櫃的是這樣的,我這裏有一封信,是陸平的朋友托我交給他的,您看…"說完就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了一封信。掌櫃的一看知道小商販沒有誑他,而且掌櫃的也是有眼色的人,那個叫陸平的年輕人,好像就是在等什麽人,所以順著陸采荷所坐的地方一指,說道:"那邊那個白衣少年就是你要找的人。"小商販見掌櫃的給自己指了陸平的位置,對掌櫃的千恩萬謝的走了過去。陸采荷一個人失神的喝著茶,突然一個人走到了自己麵前,陸采荷一皺眉,剛想出聲嗬斥,但是剛抬頭,整個人一下子愣住了,因為那小商販手裏拿著一封信,信上是一個熟悉的字體,一個熟悉的名字,"陸平"是名哥給自己寫的信,陸采荷簡單的一愣神之後,帶著狂喜,就去小商販的手裏拿信。

小商販還沒有確定他是不是陸平怎麽能就此給他呢?所以一後退,對采荷說道:"這位公子請慢,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問一句,公子可是叫做陸平。"陸平本來見小商販閃躲,已經生了氣,所以正準備生搶呢!但是待聽小商販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想到此人怕是受了慶君的托付,所以壓下心中的著急,點頭道:"是,我是叫陸平。"這封信上所寫的名字就是我的。小商販本來見陸采荷如此激動就已經相信了,但是,收了囑托就得按著規矩辦,所以接著對陸采荷說道:"那你還得說出一個名字,這封信才能給你,說我說完你就理解是誰了,這是交給我信的人的原話,希望公子能夠諒解。"陸采荷一愣,心說名哥這是讓自己說誰的名字呢?顯然是不會說名哥的名字了,腦子裏一閃,對,名哥應該是讓說二哥絕神子的名字。笑了笑說道:"可是絕神子?"

小商販聞言高興的點了點頭,把信交到了陸平的手裏,陸平接過信,緊忙的想把信拆開,但是小商販卻是說道:"交給我信的公子還說道,說我把信交給公子之後,公子會報銷我在八方客棧的全部消費,不知道公子…?"

陸采荷強壓下心頭的激動,帶著小商販找到八方客棧的掌櫃的言道:"給這位開一間上房,備好酒菜,錢全部算在我賬上。"采荷在這裏已經住了一個多月,算得上是八方客棧的老主顧,所以掌櫃的也很爽利的就給辦好了,陸采荷見掌櫃的把小商販安頓好了,與小商販告辭之後,急忙的跑回了自己的客房,輕輕的拆開慶君寫給自己的信,卻是未讀淚先落。是委屈、是高興、是慶幸、是……卻是說不清道不明。

"絕神、采荷:見信勿念,我很好,隻是因為一些事情脫不開身,大概會遲些到雪峰鎮與你們相聚。你們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信紙有限,報個平安,不必掛念,等我相聚。慶君"陸采荷看完慶君的信,哭得更傷心了,嘴裏喃喃自語的說道:"我怎麽能不掛念你,我怎麽能不擔心你,你難道不知道……嗚嗚……"

陸采荷趴在桌子上哭了不知道多久,猛得站了起來,說道:"我這就去找你,無論你在哪裏。"可是推開房門才知道天已經黑了,又想到總要弄清楚慶君如今在哪裏啊!所以去找小商販,大半夜的小商販睡得正是香美之時,卻被連續而急促的敲門聲給驚醒了,說實話,出門在外最怕的就是這樣的情況,心裏發虛有心不給開門,卻架不住對方敲個不停,小商販沒有辦法,隻好披上衣服壯著膽子,打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