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王浩心中如何泛酸,也阻止不了慶君和陸采荷在那裏糾纏。兒而露天台上剩下的那些比鬥者也三三兩兩的結束了戰鬥,除了兩對武者兩敗俱傷以外,經過三輪的比鬥,場上還剩下二十三人。於何也不知道接下來是要怎麽取消三個名額,畢竟初定時是隻取二十人參加接下來的文比的,於何把最後一個向自己報備的人的名字記錄完,急忙起身向宋缺稟報。

“宋長老,您看現在還剩下二十三人,咱們該怎麽辦呢?”宋缺聞言慢慢睜開自己緊閉的雙眼,精光一射驚得於何連連後退,於何左右看了看,麵上不由得有些個尷尬,心中自然也有些腹議,不過麵上卻不敢露出絲毫,趕緊歸了原位再次出言問道:“宋長老,您看咱們接下來該怎麽做?”宋缺伸手從於何手中接過剛才他記錄的勝利者的花名冊,翻看了兩頁,略顯無意的問道:“我剛才讓你通過的那個人的資料呢?”於何聞言不敢耽擱趕緊再靠近宋缺一步,又翻了一張宋缺手裏的資料,指著赫連英的名字道:“他叫赫連英。”於何嘴裏說著,心中再次暗道:“不是你讓我通過他的嗎?怎麽還不清楚他的底細呢?”原來於何以為這赫連英是宋缺的人,來參加這場比鬥不過是宋缺想穩固他在芸龍幫的地位權勢而已。

宋缺看著紙上寫著的資料“赫連英、出身不明、武功家傳。”沉思了一下,對於何道:“你看著這個人怎麽樣?”於何見宋缺相問趕緊收了心中思量,把自己當時的看法說出來道:“宋長老,雖然當時他說自己的出身來曆非常清楚,但是越清楚越可疑,要不是您使人過來讓我放過他,我說什麽……”剛要說下去,忽的察覺自己話裏的意思竟有指責宋缺的意思,心中頓時一緊,趕緊收了自己的話。

宋缺確是沒有露出絲毫的表情,點點頭道:“嗯,我知道了。你讓這二十三人皆進入文鬥吧!”於何聞言確認道:“都文鬥?”宋缺點點頭,看了看已經暗下來的天色,對於何道:“你跟他們交代清楚就說今天天色已晚,明天讓他們到城南,自有專門的人來接待他們,到時候我們進行文比。”說罷把手裏的名冊甩給了於何。

於何見宋缺已經定下了調子,不敢再質疑什麽,收好花名冊趕緊邁步向慶君他們這些等候在露天台的勝利者走來。慶君還正要跟陸采荷好好解釋一下自己跟赫連燕英的關係,但是陸采荷一直背著自己,讓慶君心中說不出的失落,就在慶君毫無辦法之際,就見陸采荷突然轉過了身子,慶君歡喜得剛要說話,就聽身後於何的聲音響了起來,道:“各位參賽者聽好了。”剛才還各做各事的剩餘選手把目光盯向了於何。

於何使勁的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方朗聲道:“如今天色已晚,剛才宋長老憐惜各位求進之心勝,特準咱們所有人進去文比,希望諸位再接再勵。”於何的話音剛落,就聽餘下的二十三人竊竊私語了起來,有些人願意,有些然卻是不願意,願意的人是因為沒有把握自己能夠進入最後的二十人名單,而那些不願意的人卻是因為自負自己有本事,少一個人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於何見自己說完眾人竊竊私語起來,麵上露出不悅道:“亂糟糟的成什麽樣子,事情就這命定了,你們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你們到城南等侯自有專人會來招呼你們的,如果沒有什麽事就散了吧!”

既然於何已經放話了,眾人也不敢違逆,畢竟現在眾人不過是個小角色,還沒有達到可以與芸龍幫的長老相抗衡的地步,遂三三兩兩的走下了露天台,於何目光略顯深意的看了一眼慶君,卻是並未引起全神都在陸采荷身上的慶君的察覺。陸采荷聽了於何讓眾人離開的消息,轉身就往露天台下行去,絲毫沒有拖泥帶水。慶君見狀趕緊追了上去,從後邊小聲的道:“采荷,你聽我說。”

陸采荷卻是充耳不聞,雖然露天台頗有高度,但是以陸采荷的身手不過幾步的事情,王浩早就已經等在了台下,雖然不知道台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陸采荷下來王浩就急忙迎了上去,瞅見跟在陸采荷身後的慶君,眉頭不由得一蹙,不過隻一下就隱了下去,溫柔的對陸采荷道:“怎麽下來了?”陸采荷心裏也存了氣一氣慶君的意思,亦是溫柔的回答道:“如今天色已晚,文比明日再舉行,咱們先回去休息吧!”

慶君跟在陸采荷的身後,見自己說了這麽多話陸采荷都沒有理自己不禁有些著急,正在想辦法之際,猛得見一個長相俊俏的年輕人迎上了陸采荷,竟然還溫柔的與陸采荷說起了話,慶君一驚,更驚訝的是陸采荷竟然會這般溫柔的回答王浩的話,慶君心中一時說不出的滋味。

王浩聽了陸采荷的話,也愣在了那裏,說起來自打陸采荷傷好之後,已經很久沒有這般語氣跟他說過話了,就在王浩還在愣神之際,陸采荷再度出言道:“咱們回去吧!”說罷當先隨著正在慢慢散去的人潮離去。王浩見狀不敢耽擱,略有些挑釁的看了慶君一眼追了上去,一把接過陸采荷手裏的雪劍,陸采荷遲疑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劍交給了王浩。

慶君傻傻的站在那裏盯著王浩和陸采荷的動作,眼中說不出的情緒。

張濤和張賀在後邊也已經瞧見慶君下來,不過見慶君在追著一個公子,以為慶君有事要處理,所以兩個人並沒有急著上去,直到那人離開,兩個人才齊步到慶君的跟前,見禮問好之後見慶君滿臉的陰鬱,張濤擔心道:“公子,怎麽了?剛才的那個人可是有什麽問題?”說罷對站在自己身邊的找那個和使了一個眼色,張賀會意幾步追了上去,慶君看到張濤和張賀的動作,剛要阻止,但是心中想到剛才陸采荷把雪劍交給王浩的情景心中還是默然了下來。

張濤見慶君麵色好些了問道:“公子,咱們是不是先回去?”慶君心中雖然還有幾分不舒服但是畢竟這裏的人都已經快散盡了,自己還留在這裏實在是惹人注目,所以點點頭,帶著張濤回了住的地方。

晚飯後張賀趕了回來,張濤怕慶君心中惦記此事,沒有等慶君問就把張賀帶了過來,慶君見張賀回來了,先讓他喝了杯熱茶才出言問道:“怎麽樣?”張賀幾口把杯中熱茶喝盡,回道:“公子,我剛才一路尾隨他們回了他們住的客棧,離咱們這裏不過一天街,而且其中一人屬下認得。”慶君聞言心中不禁有些奇怪難道張賀認識陸采荷,難道是赫連封讓他們找過陸采荷,遂問道:“是赫連伯伯讓你們找陸采荷的?”張賀聞言一愣不解道:“陸采荷?陸采荷是誰?”前一句是自語,後邊是問站在自己身邊的張濤,張濤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張賀瞧見把目光盯向慶君道:“公子,陸采荷是誰啊?”

慶君沒想到自己猜錯了,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既然你不認識陸采荷,那你說得你認識的人是誰?”慶君那還中不禁浮現出了王浩的樣子。張賀見慶君並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而是問起了自己認得的那人,回答道:“如果屬下沒有看錯的話那人應該是武當雙子中的‘冷劍’王浩。”慶君嘴裏咀嚼著王浩的名字道:“他是武當派的人?”張賀點點頭道:“他是武當逍遙子的弟子,與其師兄笑麵榮俊合稱武當雙子,都是天級初段境界的武者,在江湖上的年輕一輩之中頗有威名。隻是這次為什麽隻有他一個人出現在這裏呢?武當雙子卻是從來都是齊進齊出的,身邊的人也不是榮俊啊?”

慶君卻是沒有再聽張賀後邊所說的話,心中想著張賀剛才所說的王浩的出身來曆心中不禁生出幾分緊迫感,這要是個平庸之人還罷了,不管是身世*還是武功王浩竟然並不比他差,那陸采荷……雖然他負了陸采荷,但是在慶君的心中陸采荷對他一定是情真意切的,而且他對陸采荷也念念不忘,王浩的出現一時讓慶君頭疼不已。

張濤和張賀站在那裏,見慶君臉上變化不斷,不禁有幾分擔心,更何況明天還有一場比試,雖然名義是文比,但是既然是江湖上的事情,又那裏能夠那般容易呢!故張濤越過張賀走到慶君身邊道:“公子,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天色不早了還是早點休息吧!畢竟今天鬥了幾場也累了,明天還有比試。”

慶君聽到張濤說話,才想起他們兄弟還在,臉上擠出幾分笑道:“我沒事,你們先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