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道見自己打敗了慶君更加的得意,對慶君道:“怎麽樣?”慶君卻是被打得渾身無力竟是沒有站起來,袁天道見狀冷笑道:“原本我還要留你的性命,但是現在我就讓你去見閻王。不過在你死之前我好藥告訴你一件事。”慶君見袁天道的樣子知道必然是什麽大事,虛弱的急問道:“什麽事?”袁天道冷冷的一笑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是誰殺了陸采荷的師傅嗎?我告訴你是我殺的,誰讓他撞見了我殺死師傅呢!哈哈哈……”慶君聞言不禁急了伸手指著袁天道說不出話來。

慶君慢慢的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喘著粗氣對袁天道道:“你武功提升這麽多,是不是上官芸龍……?”袁天道點點頭道:反正你也活不長了告訴你也無妨,上官芸龍跟我做了一比交易,我答應他隻要我一統江湖就幫他把大唐推翻,他助我達到現在的境界。現在的境界真是美妙。”

袁天道說完看了一眼慶君道:”你想知道的也差不多了,現在可以明目了。“說話間就向慶君的腦門打去。慶君雖然沒有還手之力,但是碧玉簫中卻是還有著一個保命的秘密,隻見袁天道就快臨近之時,慶君暗點機關,千跟毒針直接衝著袁天道的麵門就射了過去,袁天道雖想閃避,但是卻沒能躲過,一代梟雄就這麽斷送了性命,卻是死不瞑目。

慶君愣愣的看著袁天道的屍首,心頭不禁升起了濃濃的悲戚,雖然袁天道多番利用他,但是他對袁天道的感情還是不錯的,眼見自己結拜的大哥喪生在了自己的手裏,慶君心頭如何能夠平靜。

不過慶君和袁天道的打鬥已經驚動了揚州這邊的守衛,那些守衛雖然不敢冒然的闖進了,卻阻止不了一個人的進去,隻見燕青右執劍闖了進來一眼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袁天道,瞬間白了臉,一雙眼睛似乎要噴出火來一般,眼睛直直的盯著重傷的慶君,惡狠狠的道:“是你殺了門主?”慶君那裏有力氣回答他。燕青見慶君一副對自己愛搭不理的模樣,哪裏還能忍得住,大喝道:“難道你就忘了門主是怎麽對你的嗎?你這忘恩負義的狗東西。”劍尖眼見就戳到了慶君的胸口。

慶君卻是暗暗著急,自己要是這麽死了不是冤枉得很嘛!再說家裏的赫連燕英和陸采荷還在等著他呢!但是身上卻是陣陣無力,慶君使勁的挪動了一下身體,險而又險的避開要害位置,燕青的劍尖在慶君的肩頭穿了一道血窟窿,鮮血如注。

燕青一邊咒罵一邊再次攻來,慶君不禁氣竭,自己這般下去可沒有辦法,就在慶君以為自己要命喪燕青劍下之時,隻見黑炎闖過守在外邊的守衛忽閃著自己的翅膀猛得向燕青攻了過來,燕青是知道黑炎的厲害的所以就算為袁天道報仇心切之下,也沒有與黑炎硬碰硬,黑炎通人性,此刻不過是為救慶君而來,見燕青避了自己的利爪也不再攻擊,抓起慶君將慶君甩到背上揚翅而去,任由燕青在下麵跳腳。

慶君雖然負傷,但是並沒有傷到要害,黑炎將他送回封城,慶君的滿身血跡嚇壞了赫連燕英和陸采荷,趕緊請了農士過來,農士初見也唬了一跳,但是查了傷勢,見之事皮外傷才放下心來,就在這個時候赫連封和一崖子他們都趕了過來,問慶君受傷的緣由,慶君把經過一講,三人卻是俱是沉默了。這件事三人都算是知情人,隻是沒想到慶君和袁天道會這麽快的做了一個了斷。

赫連封看了一眼慶君身上的傷勢,道:“現在卻不是養傷的時候,袁天道一死,武林盟群龍無首,不若就此解散吧!這樣一來也能消弭你的過錯。”慶君也是赫連封這個意思,故而點頭道:“就算嶽父不說慶君也是要這麽做的,更何況千手門在大……袁天道的手中最近一段時間征伐各派弄得天怒人怨自然要還武林一片太平。

赫連封等見慶君沒有大礙,見邊上的赫連燕英和陸采荷均是一副急切的樣子,也沒有多耽誤三個年輕人親熱,笑嗬嗬的離開了。慶君等赫連封等人走了,方才對陸采荷道:“采荷,師傅他老人家的仇報了?”

陸采荷聞言初始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頓時紅了眼睛對慶君道:“君哥,你說什麽?”慶君見陸采荷的模樣知道她急於知道事情的經過,遂將袁天道說的那幾件事一一對陸采荷學了。

陸采荷聽完,不顧肚子中還有著身孕直接跪了下來,嘴中喃喃道:“師傅,弟子終於……終於知道仇家是誰了,君哥已經替您老人家報仇了,您安心的去吧,嗚嗚……”慶君瞧見陸采荷的樣子,顧不上自己肩頭有傷,趕緊上前去扶,畢竟現在陸采荷不是一個人,赫連燕英也是不敢耽擱,因為她已經生產過一次,自然知道女人懷了孩子之後的不便,從旁寬慰道:“姐姐,師傅的大仇得報,你應該高興才是,怎麽還哭上了呢?”

陸采荷也知道赫連燕英和慶君是為自己的身體著想,雖然心中還是有些不得勁,但是到底還是站了起來,抬頭看到慶君因為扶起自己又滲血了的肩頭,不禁一急道:“君哥……”陸采荷的喊聲也吸引了赫連燕英,瞧見慶君那裏不妥,趕緊將陸采荷扶到座位上去瞧慶君。慶君見兩個女人慌張的樣子,心中滋生出一種幸福感。

袁天道的死訊迅速在江湖上傳開,原本有的幫派已經做好了歸順袁天道的準備,沒想打袁天道這麽快就被人殺害了,等聽說殺了袁天道的人是慶君,眾人均是有些意外之色。因為這段時間江湖中人都盛傳慶君與袁天道的關係比親兄弟還親,怎麽會輕易的將袁天道殺死呢!有些心術不正之人不禁懷疑是不是慶君看見袁天道聲勢日盛不安心所以才動用了這般手段。一時之間江湖上圍繞著袁天道被殺眾說紛紜。

雖然有些話不時的也會傳到慶君的耳中,但是慶君卻不屑於解釋什麽。在養了兩天傷之後,慶君廣發英雄貼,讓原本在武林盟中的人物聚集封城。江湖上的猜測好像得了驗證一般,慶君要親自抓權了。眾家掌門原本還為袁天道的死而竊喜,沒想到轉眼見又要來一個統領自己等人的人物,但是縱然不願意,眾人還是相約到了封城慶君的府邸。

慶君說出的話卻是讓他們有些個意外,姚榮不解道:“慶盟主的意思是武林盟解散了?”慶君點點頭回道:“咱們當初成立武林盟隻是為了對付上官芸龍而已,上官芸龍死後咱們就應該解散,但是因為種種原因被歹人所利用,害死了幾位武林前輩,慶君深表慚愧,如今當著大夥的麵,我正式宣布武林盟解散了。”眾人真真的是意外的緊,不過對於慶君的話卻是真心的擁戴,雖然武林盟也能保護自己的利益不受侵害,但那也是在聽話的基礎上才有的回報,現在恢複了自由身,如何不讓眾人高興,一時之間稱頌慶君的聲音不絕於耳。

慶君沒有過於理會,又跟眾人說了幾句閑話,將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各派英雄都打發走了。袁天道死之後雖然千手門還有不少高手,但是畢竟是犯了眾怒的,所以千手門雖然沒有滅門,但是也隻是苟延殘喘而已,因為逍遙子的介入玄冥二老也離開了千手門,更是讓千手門雪上加霜。不時的江湖上的消息傳到慶君的耳中,慶君對江湖不禁生出厭惡之感。

慶君對江湖真的厭了,沒有耐性再等天佑長大再回無名穀,把心中的想法說與赫連燕英和陸采荷。二女也是非常的支持,陸采荷還道:“現在坐馬車還沒有問題,等過幾個月自己挺著一個大肚子許是更加的不方便。”慶君見二女沒有反對,就把自己想回無名穀的想法與穀老、農士、一崖子、赫連封、絕神子說了,說起來這幾個人也是過夠了江湖上的生活喜歡安靜的地方,所以均是答應前往,不過有一人例外,那就是赫連封,畢竟他是大旗寨的寨主,並不能任由他的想法隨意的扔下大旗寨。

不過赫連封也打算好了等過個一年半載的就把大旗寨的寨主之位傳給單環,自己到無名穀去哄外孫子去,也過兩天消停日子。

絕神子趕著馬車,車是大旗寨特地為慶君等人製的,眾人坐在裏麵並不覺得擠,因為陸采荷懷有身孕所以絕神子趕車的速凍並不是很快。

經過多日的趕路,眾人到了雪峰鎮。慶君還想去“八方客棧”,但是隨著千手門的落敗,千手門的一些產業也跟著關閉了。眾人隻好到雪峰鎮新開的一家“英雄館”投宿。

眾人吃過晚飯回房,慶君不禁想起了自己在這裏初結識陸采荷的經過,側臉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陸采荷,隻感覺時間是這麽的快,轉眼間自己已經做了父親。陸采荷見慶君瞧自己,看其神色知道慶君可能想起了兩人相識的經過,臉上不禁露出滿足而幸福的感覺,起身到慶君身邊道:“要不是遇上君哥,采荷許是早就死了。”慶君伸手攬住陸采荷的腰,沒有說話。

第二天早上眾人吃過早飯,因為聽慶君說了今天就能到無名穀,所以眾人皆是有些高興。絕神子剛剛打點好行囊就見有大批的官兵將英雄館給圍住了,絕神子看了慶君一眼,慶君見幾位長輩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樣子,讓絕神子頓下並沒有急著出去,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隻見一頂四人抬的轎子被人抬了過來,英雄館的掌櫃的瞧見,趕緊出門上前迎上去道:“小的給李大人請安。”

一個滿臉橫肉的官員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殷勤的掌櫃,像是很受用的樣子,說道:“掌櫃的,本官奉了陳相國之命來緝拿反抗朝廷的亂黨,有消息說亂黨進了雪峰鎮,希望你能配合,這幾日店裏有什麽生人入住嗎?”那掌櫃的聽要抓什麽亂黨,登時嚇了一跳,趕緊上前一步從身上取出了幾張銀票塞進了李大人的手裏並說道:“李大人還不知道小的曆來是最是奉公守法,但凡有什麽異動早就通知大人了。”李大人掃了一眼銀票上的數目,感覺有些滿意,臉上顯出了幾分笑,對掌櫃的道:“張掌櫃的做生意本官還是知道的,最是奉公守法,不過上麵既然有吩咐那下官隻能讓人查一查了。”張掌櫃的見自己給了銀子也沒有免了店鋪被查的命運,不禁後悔自己給他這麽多銀子做什麽。

官兵在李大人的吩咐下進了客棧,正要盤問這邊的客人,就聽雪峰鎮北一陣雞飛狗跳,李大人聽到動靜趕緊催促官兵向那邊趕去。

慶君他們見官兵撤了,方從客棧中出來,絕神子套上馬車。眾人剛要上車就聽穀老道:“車上的朋友是不是該出來了。”慶君聞言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抽出碧玉簫猛得挑開了馬車的簾子。隻見馬車中一個儒裝的老者頭戴綸巾坐在馬車裏。見慶君滿臉戒備的盯著自己瞧,臉上露出些許尷尬道歉道:“剛才情況緊急,冒昧了。”說著就要下馬車,但是正巧路邊有一隊官兵跑了過去,老者猛得頓住,看了一眼慶君等人道:“老朽冒昧相求,各位可否帶在下行一程?”老者見慶君等人氣宇不凡所以才有此一問。慶君回頭看了穀老一眼,見穀老點頭,慶君道:“那老先生就請坐吧!”隨即眾人先後上了馬車。

雪峰鎮卻是已經封了路,慶君他們雖然不想與官府打交代,但是幾人急著回去,自然不會輕易的聽從這些官兵的吩咐,不過就算這些官兵人再多,又那裏是慶君他們這些人的對手呢!單憑慶君一首曲子,這些官兵便束手就隻能乖乖的讓路了。

車上的老者見慶君這般功夫,眼中猶豫了一下,不過隻是一閃直接喊了慶君,說道:“在下乃是禦史大夫張則已,因為掌握了張相國與匈奴人相互勾結的確鑿證據被他們發現,慘遭通緝追殺。在下的性命是小,但是如果張相國不除,那大唐將國無寧日,剛才見少俠武功奇特不知道可否為民除害?”說著在馬車裏就對慶君跪了下來。

慶君卻是不想管這些閑事的,更何況自己的父母死於皇室之手他更是不願意接手這樣的事情了。張則已見慶君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心中悲憤言道:“難道少俠就眼睜睜的看著大唐的百姓喪生在匈奴的鐵騎之下嗎?”慶君剛想再次出言拒絕,就聽穀老道:“你的那些證據呢?”張則已看了一眼穀老,現在他也已經沒有什麽好辦法,這些人一個個不像是簡單之人也許他們會有什麽辦法也說不定,所以隻能死馬當活馬醫,毅然從身上取出了幾分張相國與匈奴人相勾結的信件。

穀老翻看了一眼,見上麵所說的確實可證明張相國有賣國之嫌,遂對慶君道:“既然這件事讓你遇到了,你就管上一管吧!”慶君聞言一愣,方才道:“爺爺……”穀老自然知道慶君顧忌的是什麽,歎道:“你知道你的名字為什麽叫慶君嗎?”慶君搖搖頭,穀老歎了口氣道:“當年你出生,你娘就為你起了這個名字,青龍聰明如斯一聽就明白了個中意思,所以才有了為皇室十幾年的賣命。要不然憑著青龍的本事誰又能限製得了他呢!”慶君聽穀老說起父母,眼中添了思念之色,就聽穀老接著道:“慶君既是大唐,你娘心願就是大唐能夠昌盛,所以才給你起了這樣的名字。”

慶君聞言方知道自己名字的由來,雖然沒有見過自己的娘親但是這生養之恩,慶君並不敢忘,重重的點點頭對穀老道:“爺爺,我去。”

張則已雖然不知道穀老說的是什麽,但是見慶君答應了不禁麵上添了喜色,說了自己的打算。雖然慶君答應之時陸采荷和赫連燕英均是有些擔心慶君的安危,但是此次慶君的事情涉及到生母,也沒有她們阻止的理由,所以任由慶君和絕神子去了,他們則是回了無名穀。

在慶君的幫助下張則已將證據交給了正德皇帝,正德早就受夠了張相國的氣,但是一直拿他沒有辦法,此刻見慶君武功高強,便求慶君幫他鋤奸,慶君知道自己的娘親希望大唐強盛,那他就幫大唐強盛起來,所以幫正德皇帝殺了張相國,並幫皇帝穩住了局麵。

慶君正要功成身退的時候,正德皇帝突然接到了邊關告急,匈奴大軍攻了過來。正德皇帝剛剛坐穩皇帝寶座不能輕易離開京師,而信得過的將領卻沒有拒敵之能,隻好求援於慶君。慶君雖然不願意再多管皇室之事,但是畢竟是母親心願,他也不好違逆,領兵他雖然不在行,但是在江湖中卻有威望,所以便召喚了大批的武林中人將來犯的匈奴大軍殺得打敗而退。

正德皇帝是細心之人,在慶君去邊關拒敵之時已經從張則已的口中知道了他與慶君相識的經過,而且穀老的那幾句話,也讓他猜到了慶君的身世,畢竟一些隱秘的事情,作為一個皇帝還是有自己的辦法知道的。想到慶君與自己的關係,正德皇帝雖然隱隱的感覺到些許的威脅,但是他也知道慶君不是戀權之人,而且自己還有很多需要倚賴慶君的地方,故等慶君大勝歸來時欲封慶君為一字並肩王,但是慶君早已厭倦了外麵的生活遂拒絕了。在一個安靜的夜晚離開了皇宮回到了無名穀,與赫連燕英和陸采荷過起了神仙一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