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他說了什麽?他怎麽會昏過去呢?”赫連燕英焦急的對赫連封吼道。赫連封看著狀若瘋癲的女兒平靜的說道:“我隻是告訴了他一些事實。”赫連燕英急道:“什麽事實?”赫連封道:“他不再是一個武者的事實。”赫連燕英聞言哭著對赫連封吼道:“他才剛剛醒過來,你為什麽要現在就告訴他呢?等一等不行嗎?為什麽?為什麽?”

赫連封看著女兒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能讓我的女兒受到傷害。”赫連燕英盯著赫連封道:“你現在已經傷害了你的女兒了。你現在出去,這裏不歡迎你。”赫連封見赫連燕英油鹽不進的樣子,知道自己的閨女正在氣頭上,自己說什麽都是沒有用的,遂也不跟他置氣,出了屋子。赫連燕英在赫連封走了之後,抱著慶君在**大哭了起來。

慶君正昏迷著,赫連燕英的淚水一顆又一顆的掉落在了慶君的臉上,不禁激醒了他。慶君醒了過來,也不關心赫連燕英此時的大哭,滿心都是赫連封之前說的話,頭不禁疼得厲害,怎麽會這樣呢?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如果沒有了武功自己該怎麽辦?

赫連燕英許是感覺到了什麽?收了淚珠去看慶君,那張呆滯無助的臉龐卻是讓赫連燕英揪心的厲害。抽噎著對慶君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此時,慶君思緒紛亂,但是見赫連燕英一個姑娘家哭得雨帶梨花的一個勁的跟自己說對不起,慶君也生出了幾分憐惜,畢竟自己並沒有怪任何人,失落隻是因為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領沒了,對於未來生出了種種茫然的感覺。遂臉上擠出幾分笑,卻是比哭還要難看。赫連燕英見慶君的這個樣子,卻是哭得更加厲害,似是不能再麵對慶君此時的樣子,哭著跑了出去。

慶君見赫連燕英跑了出去,不禁有幾分擔心,通過幾天的接觸,他發現這個女子不過是個至情至性的人而已。思及至此,腦袋上不禁生出了些許冷汗,想道:“自己該不是喜歡上她了吧?”卻是沒有答案。

赫連燕英哭著跑了出去,卻是不知道該去哪裏,一個人站在院子裏淚流不止。周邊有來往的下人奴仆卻是不敢勸分毫。因為都知道這個時候的赫連燕英就是一座活火山,誰碰誰倒黴。

赫連封站在中堂的門口,蹙著眉頭,想過去看看赫連燕英卻終究是沒有勇氣,在中堂裏喝茶的農士走了出來,看著赫連封的樣子,搖搖頭道:“老東西,不是我說你,這次你確實有些心急了,等過些日子再告訴他多好啊!你看現在這事弄得?”赫連封正愁沒處發火呢,聞言立即駁道:“老怪物,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那是我親閨女,如果他們真的有了什麽我再去說,那不是黃花菜都涼了。”農士道:“什麽?我站著說話不腰疼,英英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不關心她嘛!那她親爹,你現在倒是過去管管啊?”赫連封聞言一下子被農士堵住了話頭。

赫連封雖然被堵住了,但是也想到了解決的方法,有些討好的對農士道:“農兄,咱們也認識這麽多年了,你說如果我讓你幫忙,沒問題吧?”農士聽赫連封喊自己“農兄”渾身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冷語道:“別整這出,對我沒用,你想讓我去勸勸那丫頭,不可能!誰不知道那丫頭傷心的時候是見誰咬誰的個性,我老頭子不觸那個眉頭。”赫連封沒想到自己還沒有說什麽農士就猜到了自己的目的,也不理會農士的拒絕,繼續說道:“農兄,怎麽說英英那丫頭也是你看著長大的,這些年她也沒少照顧你,你看她現在哭得這麽傷心,你真的忍心不管嗎?”農士不為所動的回道:“這都是你惹出來的禍,當然是你自己去擺平了,還有我餓了,讓廚房給我做吃的,直接送到我房裏就行,唉!看來我得喝一杯了,怎麽也得借酒消愁啊!”

赫連封沒想到自己低三下氣的說了半天農士就是不為所動,還有心思要喝酒。剛才沒下去的心火一下子頂了上來,衝著要走的農士就是一拳打了過來。農士沒想到赫連封會動手,一時不被,猛得被拳力打了出去,好在赫連封掌握著力度並沒有打傷農士,但是農士氣也不打一處來,頓時從身上抽出了幾根銀針,冷笑道:“老東西,你竟敢偷襲我,讓你瞧瞧我的厲害。”頓時手裏的銀針按著某些規律向赫連封射來。

赫連封卻是不懼,雖然銀針在身側給他造成了些許麻煩,但是並不妨礙他出拳,一雙拳頭,接連的向農士打來,農士畢竟隻是天級中段的武者,怎麽能跟赫連封這個天級巔峰的武者比呢?頃刻之間,周身狼狽不堪。對赫連封罵道:“好你個老東西你是誠心要我的命啊?”赫連封笑道:“你現在是去還是不去?”農士回絕道:“不去。”赫連封手上的拳頭一直控製著功力,隻能逼得農士狼狽卻不會真的傷了他,慢慢的兩個人的打鬥從前院的中堂門口到了內院離赫連燕英哭著不遠的地方。到了這裏赫連封卻是猛得加了一些功力,把農士欺負得嗷嗷直叫,大罵不止。

赫連燕英此時正哭得傷心,哪有心思理會旁的事情。但是禁不住農士的聲音太過淒慘,忙跑了出來,看到自己的農士竟是在跟自己的老爹打鬥,心頭詫然,暗道:“這兩個人怎麽打起來了。”但是見到農士狼狽的樣子也就不想那麽多了,頓時高聲喊道:“住手。”見到打鬥的兩個人聽話的住了手,怒道:“你們倆怎麽回事啊?大白天的打什麽?”一雙眼睛盯著赫連封怒道:“你是不是也想把農伯伯打殘,把我們都打殘啊?”赫連封知道自己的閨女見到自己這樣會更生自己的氣,但是自己就這麽一個閨女,也不能任由她哭不是,所以才想到了這麽一招。可憐天下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