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見家屬
出租車停在了迪龍大廈門口,繆宇的偵探社就在大廈41層,租下了一整個樓層辦公,二十多名員工外加繆宇的名頭擺在外麵,勉強算是S市第一偵探社。
從上行的電梯裏出來,肖白看著偵探社的牌子沒有走進去,猶豫道:“你自己進吧,我不跟著攙和了。”
資料中顯示被拐走的男孩兒是單親,家境也比較一般,他媽媽在酒店洗盤子來養活他,母子兩個相依為命。現在孩子丟了,還是因為自己一時疏忽,他能想象得出做母親的現在會是什麽心情,心中不忍下幹脆就不想去看了。
“行,那麻煩你在這裏等一下。”繆宇看了他一眼,根據先生給自己的資料顯示,肖白在行業競技中表現得冷酷無情,一定要把對手逼至無可翻身的境地才會收手,但根據最近發生的事情來看,他對普通人心腸就軟得不行,起碼當他們的身份是受害者時,格外容易引起他的同情。
繆宇沒有多想,徑自進了門,走進專門招待來賓的小隔間裏,看到助理孔欣紅正溫顏細語地安撫著一位泣不成聲的女性。
門一打開,孔欣紅眼神就轉了過來,忙道:“梓辛,你看我們老板已經趕過來了,不用急,我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幫你找回樂樂。”
王梓辛比自己的實際年齡更顯老態些,她昨天下班回家時已經是深夜了,聽鄰居說兒子一直在屋裏哭,一問他說難受就趕緊帶著兒子到附近診所打針,身上的工服還沒有換下來。
隻見她的眼睛已經紅腫得不行,裏麵都是血絲,看到繆宇進來,想起身卻發現腳都軟了,控製不住發出一聲尖銳的抽噎,動了動身子就眼前發黑。
這是哭得太厲害,大腦缺氧了,孔欣紅把她扶住了,摟到懷裏拍拍她的肩膀。 孔欣紅姿色中上,根據工作需要有時畫濃妝有時畫淡妝,現在她臉上幾乎看不出上妝的痕跡,溫聲說話時顯得很有親和力。
她在這兩個小時裏已經努力跟王梓辛建立關係,安撫她的情緒了,繆宇對助理的工作成果很滿意,他上前一步道:“我現在已經整理出了一部分線索,王女士請跟我來,我們立刻動身去市警察局,刑偵隊的李隊長已經在等著您了。”
親和力由孔欣紅來展現,讓王梓辛發泄心中的驚恐和自責。繆宇則表現出了他們偵探社的專業性,不講人情不說寬慰的話,表明案件已經取得了進展,還拉出了李鴻哲來。
他看得出來王梓辛沒有多大主見,這女人先去報警後又跑來偵探社找他求助,她現在六神無主全然不知道應該怎麽做,她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明確的指示。
果然,王梓辛聽了他帶著點命令意味的話語,反倒冷靜了一些,掙紮著扶著孔欣紅的手臂站了起來,用力點頭:“對對,我們快走!”說著就急火火往門口衝。
孔欣紅先看繆宇,見他點點頭,明白自己也要跟著去了,於是扶著王梓辛往外走。
肖白等在門外,見一個清潔工打扮的女子狼狽地走出來,麵無表情移開了視線,等她和孔欣紅走到電梯口等電梯了,才看向跟著走出來的繆宇:“去哪兒?”
“去刑偵隊等消息,既然受害人家屬報了警,就聽刑偵隊調度。”繆宇叮囑道,“你回公寓或者在我辦公室待一會兒吧。”
肖白明白他的意思,自己要跟去刑偵隊,那隻能當旁聽人,起碼不能當著警察的麵直接入侵各係統調資料;自己留在這裏,有需要繆宇會聯係他。
他想了想,覺得還是回公寓好,自己剛下了飛機,包裏就放了一台電腦,一部分見不得光的設備都扔在公寓了。
於是四個人一起乘電梯下樓,等電梯門開了之後繆宇示意孔欣紅先扶著王梓辛出去,自己一拉肖白落在後麵,低聲問道:“在B市飛機上我旁邊座位的乘客本來應該是誰?”
這指的是被肖白用一點小手段給替換了的那位,肖白對他突然間問這個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回憶了一下還是很快回答道:“展璋。”
“嗯。”繆宇應了一聲。 他有駕駛證,但是平時不愛開車,車就放在迪龍大廈的地下停車場內,看現在這情況也不能坐地鐵,於是先去車庫取車。
王梓辛坐在車裏時平靜了許多,主要是繆宇從頭到尾都顯得十分鎮定,他天生就長了一張沉穩可靠的臉,看著年輕些,但絕對不會給人經驗不足之感。
上車不久就接到了電話,李鴻哲在那頭興奮道:“你小子真有一手,去那家便利店問過了,值夜班的店員說這兩個月經常有人半夜時分下來買煙,這人是個附近居民都很熟悉的混子,家就在診所對麵的居民區裏,從窗戶裏就能看到診所大門!人現在在家裏睡覺,已經被我們控製住了。”
他興奮完又有點發愁:“隻是這種人就是小炮灰,他們拿錢辦事兒,知道的不會很多,連上家的麵都不一定見過。”
繆宇應了一聲:“李隊,你的意思我明白,人反正算交到你們偵緝隊手中了,怎麽處理我不便過問。我現在正在往警局趕,到了之後咱們把現有的線索整合一下。”
他拿到的是孔欣紅傳來的資料,還是最基本的,繆宇相信警方在這段時間裏一定已經有了新的進展,刑偵隊的警察都不是吃幹飯的。
那頭李鴻哲問道:“方便嗎?”
繆宇往旁邊看了一眼,王梓辛正在很期待地盯著打電話的自己看個不停,他回答道:“我都知道了,三分鍾後就到了。”
這就是不方便說話的意思,李鴻哲明白過來,看來受害人家屬就在旁邊,便不再多說,含糊幾句掛了電話。他想跟繆宇說的是,這案子要破不難,抓到嫌疑人也不算難,難得就是審問環節,這種一看就經驗豐富的老賊,想審出有用的口供來實在是很困難。
這話他不說,他相信繆宇也能猜得到,李鴻哲打點起精神來,吩咐手下道:“通知現場警隊,五分鍾後就進入抓人。”
繆宇一行人到了後,就看到李鴻哲身邊跟了一個還帶著幾分學生氣的女警,看模樣年歲實在不大,最多剛工作一年,很可能還是應屆畢業生。
他看了李鴻哲一眼,李鴻哲向著孔欣紅揚了揚下巴,表示讓他別誤會,自己調這女孩兒來跟繆宇讓孔欣紅跟來的理由是一樣的,有位女性在,跟女性家屬溝通更加方便。
刑偵隊本來專門配備了這樣的女性的,李鴻哲的得意下屬就是一位三十出頭的女警察,可惜現在懷胎十月正在備產,他也不敢輕易驚動,於是臨時抓了一個看著差不多的來頂上。
李鴻哲先請王梓辛坐下,跟她簡單交流了一番,再次問清楚事情發生的經過,又確認細節:“這兩名夫妻都說的是外地口音?”
“對,跟我老家的方言挺像,我問他們說是從J省來S市探親戚的,還算是我的老鄉……我看他們都挺和善的,又坐在一塊聊了好一會兒,要不也不會放心把孩子托付給他們……”王梓辛說著又流下淚來,她悔恨得頭皮都是麻的,伸手就要扯自己頭發。
孔欣紅和那名女警急忙把她穩住了,李鴻哲又問道:“你看他們的穿著打扮有什麽特殊之處嗎,看著就是普通的工薪階層?”
“他們衣服都洗得有點褪色了,男的褲腳還毛毛的,鞋上有泥巴……”王梓辛用力回憶著,開始描述兩人具體的衣著打扮。
警方已經問詢過診所的值班醫生了,李鴻哲根據王梓辛的口供對照著醫生的筆錄,兩人說得並沒有矛盾的地方,就是王梓辛因為跟他們近距離接觸時間比較長,描述得更加詳細一些。
又過了十多分鍾,桌子上的電話響起,李鴻哲拿起來接,聽到派出去抓人的下屬稟報道:“頭,人已經抓到了,是個慣犯,在路上就什麽都招了,說有人給他一筆錢監視樓下的診所,要是半夜看到有家長帶著孩子來急診,就立刻打一個電話,這人根本就沒有露過麵。他說昨天的那條消息多獎勵了兩千塊。手機號碼我已經發給您了。”
繆宇從進了警察局就一直很沉默,此時才插嘴道:“問問他們怎麽交錢。”
李鴻哲應了一聲:“嗯。”這是示意下屬照這話去幹,否則繆宇是指使不動警察的,這是規矩。
他最欣賞繆宇的一點是,這人反應非常迅速,像支付錢財的方式這個線索點,李鴻哲也能想到,但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思考。
那頭嘈雜了一會兒,下屬又道:“他說兩次都是那人給他打電話去樓底下垃圾桶裏取的,幾次通話說話的都是個男人,聽聲音感覺像四五十歲的樣子。”
orz其實寫這個案子的時候傻逼作者忘了人家可以自己買輛車開著了,完結後修文的時候會改~w
本期真相帝cc親【他是被秘密培養的,但不是被冥王星的腦w】、愛到深處改性向親和夜溯潯親,紅包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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