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的身體早已不堪重負,但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我不服,我不能死!”
隨著江恒一聲大喝!
《逆命天經》在其身體之中的運行速度也達到了巔峰!
不信鬼神,不信命,隻信自己這一身傲骨,逆天,改命!
“我去你媽的!”
身體之中仿佛有什麽東西衝開了禁錮。
在那一瞬間,江恒身上的氣息猛然暴漲,宛若一頭洪荒猛獸蘇醒一般。
楊天輔一拳砸向江恒的眉心,這一拳所帶起的拳罡吹亂了江恒的發絲,一頭墨發向後飄動。
“去死吧!!”
楊天輔一聲怒喝,可下一刻他便愣在了原地。
想象中的鮮血四濺的場麵並沒有出現在他眼前。
楊天輔瞳孔猛地一縮!
江恒,伸手握住了他這氣勢磅礴的一拳!
楊天輔有些驚恐的看著江恒。
他……他竟然真的突破了?
江恒緩緩抬起頭,臉上滿是血汙。
鬢角處的發絲不斷向後飄**,他的雙眸冷若冰霜。
楊天輔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即便是淬體八重,也絕對接不住自己這全力一擊!”
“你打的很爽?”江恒冷冷的看著楊天輔。
不知為何,此刻與江恒對視,竟讓楊天輔心中升起一絲莫名的恐懼!
“廢物,老子殺了你!”
狂暴的能量在楊天輔的身體之中湧動,楊天輔另一隻手的袖袍之中忽然滑落一柄短刀!
楊天輔握刀,毫不猶豫的斬向江恒的脖子!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江恒竟然徒手攥住了他的短刀!
鮮血順著手掌流淌在刀身之上,最終低落在地麵。
“不……這不可能……你……你隻不過是一個淬體……”在楊天輔驚懼的眼神之中江恒硬生生將那柄短刀捏斷!
“啟靈境,很高麽?老子今天就弄死你這個啟靈境!”江恒聲音變冷,手中那截斷刀直刺向楊天輔的胸口!
“住手!”
一聲爆喝,從遠處傳來。
隻見一行人,身著白色衣袍,渾身上下,其勢如虹!
尤其是那為首的弟子,身形修長,麵如冠玉,眼眸開合間,似有精光閃過!
僅僅是看上一眼,便給人以一種無形的壓迫。
此人名叫蕭玄策,是天玄宗外門十大天驕之一,也是外門執法堂重點培養的弟子,在整個外門之中威名赫赫。
江恒皺了皺眉,那截斷刀抵在楊天輔的胸口處。
他緩緩扭過頭,望向這一眾執法堂弟子。
“放人!”蕭玄策眯眼看著一地的死屍,冷聲道。
“我要是不放呢?”
“那你便死!”一名執法堂弟子冷哼一聲,向前輕輕邁出一步。
僅僅是釋放而出的氣勢,便讓江恒身形微震!
“放了他,你跟我們去執法堂。”蕭玄策聲音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
這些執法隊的弟子每一位最少都在啟靈境七重以上,江恒根本沒有能和他們對抗的資本!
而且宗門門規中就有一條,對抗宗門執法隊,不管所犯何罪,皆可當場斬殺!
這也是江恒最為忌憚的一點。
“再不放人,別怪我們出手無情!”執法堂弟子冷聲道。
楊天輔斜眼看了一下胸口處的斷刃,“江恒,事到如今你還不伏法?!”
執法堂的出現,給了楊天輔莫大的信心。
江恒麵色凝重。
楊天輔冷笑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今日你注定是死路一條!”
“放了我,說不定還能給你留一具全屍!”
江恒死死地攥著手中的短刀,鮮血順流而下。
楊天輔瞥了一眼,嘴角掀起一絲譏諷笑意。
“江恒,放棄吧,你鬥不過我的。”
“你敢殺我,就是破壞本門宗規!你想壞了規矩?”
“屆時不光你要死!你妹妹也要死!!”
江恒麵色微變,他沉默片刻,臉上竟忽然多了一絲笑意。
“規矩……真是好一個規矩啊。”
“不過,楊師兄,你的諄諄教誨我可都是記在心裏。”
“有句話,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在我天玄宗,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規矩!”
楊天輔麵色驟然一變,可還不等他再次開口,一柄短刀忽然刺入他的胸口!
就連一旁的執法堂弟子都變了臉色!
他瘋了?當著執法堂弟子的麵殺人?!
“大膽!!”
江恒手握短刀,輕輕扭轉刀身,徹底攪爛楊天輔的心肺。
楊天輔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不敢置信與瀕死前的絕望。
“你……怎麽……敢……”
江恒鬆開那截斷刀,伏在楊天輔的耳邊,麵無表情道:“楊師兄,你千不該萬不該,用我妹妹來威脅我。”
江恒一隻手按在楊天輔的臉上,輕輕一推,楊天輔的身體瞬間向後癱軟倒地……
蕭玄策皺了皺眉,“好一個雜役弟子江恒,公然在執法堂麵前殺人。”
“今天就是本門宗主親臨,你也要死!”
江恒擦了擦手上的血跡,他抬頭望向蕭玄筞:“執法堂?還真是威風。”
蕭玄策麵無表情的抬起手,“執法堂弟子聽令,即刻誅殺雜役弟子江恒,不得有誤!”
“是!!”
就在這時,江恒鮮血淋淋的手中忽然多出了一個造型華貴的令牌。
“諸位執法堂的師兄,想殺我,不如先看看這是什麽?”
令牌古樸,上書“星靈”二字,在整個天玄宗之中,能有這種令牌的人並不多,但是每一位都是聖女姚月清身邊的重要人物。
得罪他們,就相當於是在得罪聖女姚月清!
執法堂眾弟子看到令牌後先是一愣,隨即麵色大變。
此人竟然是星靈峰的人?
要知道,星靈峰上的人,可都是聖女的親信!
而且即便是星靈峰上的人,能夠擁有這種令牌的,也是少之又少!
這一幕讓蕭玄策都為止一愣,隨後緊緊的皺起了眉。
“星靈峰?”
這江恒,竟然還有這等靠山?!
蕭玄策心中驚疑不定。
“諸位師兄,我現在可以走了吧?”江恒麵無表情的收起令牌。
“等等!”蕭玄策突然擺手,執法堂的弟子不由都望向了他。
“區區一個雜役,你哪兒來的星靈峰令牌?”
“這肯定是偷的!”
其他幾位執法堂弟子眼珠一轉,旋即附和道:“對,就是,連內門天驕都沒有,你竟然有?肯定是偷的!”
“膽敢偷盜星靈峰令牌,此等惡徒,更是罪加一等,今日,我等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殺!”
江恒心中一沉,看樣子這些人來此就隻是為了殺自己?
所謂的秉公辦事,也隻不過是個由頭罷了。
執法隊的數名弟子朝著江恒奔襲而來,而就在這時,江恒身後忽然出現一位身形有些佝僂的老者。
“住手!”一道有些冷漠的嗓音從江恒身後響起。
“我星靈峰的人,你們也敢動?”
“什……什……麽?星靈峰?難道這廢物真是星靈峰的人?!”
“這不可能!他隻是一名雜役,怎麽可能真是星靈峰的人!”執法堂的這些弟子神情驚駭。
即便是蕭玄策,此時都有些慌,但是……想到師尊臨來之時的交代,他心中稍稍冷靜下來。
“前輩……您……”
老者並未理會,隻是轉身看向江恒。
“回星靈峰。”
老者隻丟下這麽一句話,並未再與江恒多言。
隻不過看見江恒這一身傷,他不由得皺了皺眉,
“如此重的傷勢,你還怎麽洞房?”
老者的話讓江恒微微一愣,他想起了自己今晚好像的確有一場婚禮……
“這個給你,吃了它。”老者伸手一翻,隻見一顆青色丹藥浮現在他的手中。
那丹藥上麵凝刻四道丹痕,始一出現,便散發出濃鬱的藥香。
“竟然是四品丹藥?”有弟子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