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眠驚覺……她莫不是被坑了吧!
那個狗屁係統,自從她穿進這本書連個屁都沒有,等她漸漸對宋晏容有感情了,陷入兩難境地時,先帶她看他可憐悲慘的過往,激起她的同情心聖母心。
然後趁熱打鐵,問她願不願意留下。
那種情況,她得是多鐵石心腸的人,能說出一個走字啊?
而宋晏容現在居然說,她腦海裏天人交戰的時候,他居然在看書,研究書中內容?
阮眠眠驀地扯過被子蓋住自己,背過身不看他。
“王八蛋。”她小聲嘀咕。
宋晏容隔著被子從後擁住她,“我隻是掃了一眼,許多字都很陌生,其中內容是後來回憶才猜出來的。”
阮眠眠頓了頓,仍是不服氣地哼了一聲。
她任由宋晏容抱著她,她裹著被子蜷在他懷裏,垂著頭不說話。
“還是不開心?”宋晏容略微沉吟,倏爾低笑一聲,語氣頗有得意,“剛認識的時候眠兒可不是這樣的。”
換作以前的她,一有不滿,肯定齜牙咧嘴朝他揮爪子。
現在模樣委屈巴巴的,臉上仿佛寫著“哄我”二字,滿滿小女兒姿態。
他很喜歡。
垂視著她微撅起來的唇,宋晏容心思微動,果斷俯首含住。
阮眠眠原本是想躲開的,
可他竟先一步捏住被角,本作遮擋作用的衾被搖身一變成了禁錮她的道具,手腳皆伸不出來,隻露出個腦袋任人宰割。
“唔……宋晏容……”
起初她有些生氣,他吮吻的動作輕輕柔柔,唇舌細細纏磨,很有耐心。
沒一會兒阮眠眠大腦一片空白,不開心的都丟在了腦後,逐漸投入進去,不時回應。
男人動作漸漸帶了侵略性。
炙熱的吻啄過她的唇,吻過小巧嬌嫩的耳垂,輾轉來到細白的脖頸。
阮眠眠被他吻得整個人都在發燙,心口抑製不住的陣陣發緊。
“別……”
背上一涼,衾被被拉開的時候,她顫了顫,胳膊被抓著勾住了他的後頸,姿態更像欲拒還迎。
最主要的是她上身隻穿著一件心衣,遮不住什麽。
宋晏容忽然停下來,漆眸深不見底,仿佛有無數的情緒尋找著宣泄口,幾乎滿溢出來。
他們不是第一次有親密舉動,可他的眼神,周身的氛圍,都與過去截然不同,像被火灼燒過般,令她無措,無法抗拒。
宋晏容握著她的腰,視線一眼不錯落在她臉上,似是詢問。
阮眠眠別開臉。
除了阮府這個地點讓她有些不滿意,也不是不行……
她咬咬唇悶聲應了,宋晏容卻猶豫著什麽,遲遲沒有動作。
“小姐,世子身邊的成玉公子來了,找世子有急事。”
靈若看著距她幾步的成玉,聲音略帶疑惑。
她根本沒見到宋世子的影子,但成玉十分篤定。
裏麵許久沒有回應。
想起之前在耳房看見的世子衣裳,靈若將信將疑再次開口:“小姐,你歇下了嗎?世子他……”
門拉開又合上,宋晏容緩步從中走出。
他眯起眸看著成玉,那視線令成玉身子狠狠一抖,戰戰兢兢道:“世子爺……爺,真真是急事,席王那發現異動,怕是趁陛下病重,逼宮了……”
宋晏容收回眼,徑直往外走,肆無忌憚從阮府正門出去。
屋內,阮眠眠輕喘著平複呼吸。
得到她的默認後,他那抹猶豫是……察覺了外麵的動靜,怕被中途打斷?
靈若叩門進來。
“怎麽了?”
“世子囑咐奴婢好好給您塗藥,他說他塗不了。”
阮眠眠愣了愣,噗嗤笑了出來。
腦海中疑慮散去幾分,她把小臂遞了過去:“成玉說沒說是什麽事?”
“說是席王意圖謀反……”
話音未落,藥罐脫手,落地發出悶響。
靈若瞳孔驟縮,不可置信地看著阮眠眠脖頸和鎖骨上綻開的朵朵紅梅:“小、小姐,世子掐你了?”
可她什麽動靜都沒聽見,小姐怎麽不喊不叫呢!?
“……”
阮眠眠低頭,看不太見,但能猜出靈若是為何震驚。
她麵無表情蓋住身子,沒作解釋:“塗藥吧。”
靈若咬唇,俯身撿起藥罐,還是忍不住說:
“小姐,世子可是欺負你了?”
見阮眠眠不說話,她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皺著一張小臉,
“世子有這樣的陋習,奴婢竟絲毫未覺……可是在晉王府的時候就開始了?”
“雖說世子權大勢大,容貌出挑,武力過人,若有這樣的壞毛病,你嫁過去後可怎麽辦啊?”
“要不趁著還未成婚,你再與老爺商量商量?你這樣,奴婢實在是心……”
“靈若。”阮眠眠揉了揉太陽穴,“世子沒掐我。”
“小姐,你就別安慰奴婢了。”
阮眠眠發出一聲喟歎,有些無奈:“不是我安慰你,你還小,有些事以後就懂了。世子待我很好,不要亂說,知道嗎?”
靈若堅強地點點頭。
阮眠眠心知她不相信,無法深說,隨她去了。
蕭楚席在富縣養私兵的事早早傳回京城,皇帝一直假裝不知,本想尋合適的機會將之一擊斃命,沒想到自己先倒下了。
得知蕭楚席帶兵入宮,宮中提前做好了埋伏,蕭楚席渾然不知。
他穿著鎧甲手執長劍大搖大擺進宮,鷹眸閃爍著野心,一聲令下,身後黑壓壓的士兵湧向宮殿。
蕭寧暄、晉王、宋晏容等一眾武將守在殿前,見狀表情皆沒有波瀾。
蕭寧暄高聲道:“陛下口諭,逆賊蕭楚席豢養私兵,勾結朝臣,狼子野心,意圖謀反,著令禁軍諸司全力捉拿,若有違抗者同罪論處,格殺勿論!”
蕭楚席臉上滿是輕蔑,冷眼看著雙方廝殺在一起。
刹那間利器破空聲響起,蕭楚席大驚,揮劍斬開襲來的羽箭,定睛看去,見遠處樓閣,四周宮殿瓦上,皆冒出密密麻麻的弓箭手。
數量之多,根本不是短期能調配來的。
蕭楚席赫然瞪大眼,終於知道進宮這一路為何如此順暢。
宋晏容冷然彎唇,接過侍從遞來的弓,拉弓搭箭,眯眸瞄準後,有力的指節一鬆。
“蠢貨。”
這樣的腦子還肖想他的小貓,不自量力。
“嗖”的一聲,蓄滿力道的五支箭矢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