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琳琅不敢抬頭,恨不得把頭埋進胸膛。

可雲景這霸道的家夥,直接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強製讓她正對著自己,然後壞笑道:“回答本王,上次本王是不是說過同樣的話?”

楚琳琅對上他勾魂的鳳眸,眼中的星星點點,差點讓她淪陷了。

她慌張低頭,“王爺酒後胡言,當不得真。”

楚琳琅懷疑落水的不是自己,而是雲景,怎麽他的態度突然轉變這麽大?

腦子進水了?

楚琳琅剛低下的頭,很快又被雲景抬起來。

她慌亂緋紅的小臉,在昏黃的燈光下,實屬迷人。

“本王沒有胡言,本王是認真的。”

他飽含笑意柔聲說完,挑著她下巴的手,繞過她的脖頸,扣住她的頭,另外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向前順勢一帶。

楚琳琅還未反應過來,她的唇,就被一陣溫熱堵上。

他、他說什麽?

他是認真的!

楚琳琅不自禁地顫了一下,雲景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

她的眼裏霧蒙蒙、水潤潤的,眼眸緩緩微閉,睫毛輕顫,不知所措的動作,清純中帶著嫵媚,讓他更想憐愛。

楚琳琅也不知道,為什麽她沒反抗,興許是因為雲景那句“本王是認真的”,也可能是因為她剛醒,大腦轉不過來,忘記了反抗。

她的兩隻手,緊緊攥著袖子,忘了如何安放,就這樣,由他肆意索取。

淅淅瀝瀝的雨水聲音,在布滿暖光的屋子裏回**。

呼吸越來越急促,感覺到這個清純的丫頭,快要喘不過氣來,雲景才念念不舍地鬆開了她。

楚琳琅腳軟,被他一攬,坐到椅子上。

雲景居高臨下看著臉龐紅成燈籠的小丫頭,不自覺舔了舔嘴唇。

她還真是毒藥,一個吻,就差點讓他失了魂。

楚琳琅左手握著右手,不知所措,大腦發熱已經快要冒煙。

她正想著應該說點什麽,手忽然被雲景抬起,然後一塊牌子放入她的手中。

感受到雲景更加炙熱的手,楚琳琅捏著牌子迅速縮回了手。

一夢黃粱一壺酒,一身白衣一生載。

這是詩會上的牌子,雲景居然把詩句寫下來了。

楚琳琅抬頭,見雲景手上是她寫的那塊。

所以,他們現在互換了牌子……

“那、那個,天色已晚,王爺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楚琳琅趕忙起身,準備開溜,她怕再呆下去,自己會被邪魅王爺吃幹抹淨。

“阿琅!”

雲景及時叫住了她。

楚琳琅汗顏,緩緩扭頭:“還有什麽事情?”

“外麵這麽大的雨,你確定要回去?”雲景俊眉微挑,嘴角掛著不明所以的笑。

“呃……”

楚琳琅猶豫了一會兒,她真的不能留下來,不然這大灰狼,肯定會吃了她的!

“謝王爺好意,可我認床,還是習慣睡自己房間。”她找了個尷尬的理由。

雲景無奈搖頭,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櫃子:“傘在那裏,你自己拿。”

然後,雲景見她匆匆拿上傘,逃跑似的出了門。

楚琳琅就是一個清純的小丫頭而已,雲景有把握,可以緊緊抓住她。

某男人,拿著撿回來的牌子傻笑,嘴角差點揚上天。

還好雨變小了,楚琳琅除了腳下被淋濕外,其它地方都是幹的。

天色已晚,玉翠肯定以為她在雲景屋裏過夜了,所以已經休息了。

不過,這一個雨夜,兩人注定難免。

次日,烏雲散開,陽光透過雲層灑下。

因為楚琳琅落水,可以不用去錦繡莊,暫時在府中閑著休養。

而皇上一大早就下令召康玲進宮

“皇上,你一定要替老臣做主啊!老臣就這麽一個女兒,差點因為郡主而上吊自殺,要是女兒真的死了老臣都不知道殘生該如何度過……”

中大夫跪在皇上麵前老淚縱橫,向皇上告狀。

“杜愛卿,你先起來說話。”皇上無奈地擺手。

皇上才剛上完早朝,中大夫就哭著喊著要見她。

杜雨和康玲的事情,她昨日就收到中大夫的奏折了,今早也下令去召康玲入宮,隻是她遲遲沒來。

而中大夫已經在皇上麵前哭了好一會兒了,哭得她都有點不耐煩了。

還好她頭痛的老毛病被楚琳琅治了以後,很少再複發,不然肯定要被中大夫哭得犯病。

“康玲郡主囂張跋扈,不僅多次折辱老臣的女兒,還欺壓過其他小官員的子女,還請皇上下令嚴懲,公正嵐城民風啊!”

皇上不答應嚴懲康玲,中大夫就不願起來。

“咳咳咳……”

“皇上,郡主來了。”

此時,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趙公公帶著康玲走進來。

康玲臉色蒼白,嘴唇幹裂且泛白,都快跟臉色一樣了,她穿的很厚,還抬著一塊手絹一直咳嗽。

“參見皇上……咳咳咳……”

她虛弱說完,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給皇上行禮,行完禮後又是一陣劇烈咳嗽。

她這一咳,就像要咳得喘不過氣來,把皇上嚇了一跳。

“阿玲,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病成這樣?”

“回皇上,臣女昨日去參加詩會,與好友喝了點酒,咳咳……晚上又吹了些冷風,受了風寒。也不知這病會不會傳染,臣女本來想先告知皇上一聲,奈何中大夫這麽急切,臣女隻能帶病前來了,還請皇上恕罪!”

康玲說著,又要給皇上行禮。

看她這副隨時都要暈倒的樣子,皇上立刻給她擺手:“罷了罷了,生病就不要多禮。”

“謝皇上。”

康玲心中閃過一絲欣喜,她就知道,皇上還是在意她的,也不枉她昨日給自己澆了一桶涼水,還吹了半天冷風。

中大夫見自己被晾在一旁,皇上也沒提及杜雨上吊的事情,他有些慌了,立刻提醒道:

“皇上,康玲郡主已來,皇上可以向她問罪了。”

皇上這才責怪地看向康玲,問道:“阿玲,昨天在北陵湖詩會上,你和杜雨是怎麽回事?為何她與你發生爭執後,回去就想不開上吊自殺?”

康玲又虛弱地咳嗽兩聲,然後回道:“皇上,昨日臣女好友飲完酒,正巧碰見杜小姐拿著一張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