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的番外(五)

文慧的死太突然,在我的記憶裏文慧永遠都是整天跟在我屁股後麵的女孩,那怕在我叛逆期間,家裏人都遠遠地躲著我,文慧依舊粘著我。

文慧曾經讓我帶她離開,但我無情地拒絕了,她自殺過幾次,每次都是小打小鬧,未料想有天她真的走了。

那天我和老頭子吵架了,自從十六歲後,我再也不曾忤逆過他。我堅信無論他做什麽,他都是有理由的,可我找不到任何理由來說服自己。

我如同年少那般衝進他的書房質問他。那時他抽著煙,抬起頭靜靜地望著我,他說路子是文慧選的,沒人逼她的。我質失去理智地質問他,若不把文慧逼嫁給宋牧之,文慧就不會死。

老頭子用失望的眼光望著我,他說家裏出瘋子就算了,你要讓其他人都知道我們家倫理敗壞嗎?文慧和我毫無血緣關係,但我們的親屬關係,誰也否認不了,目前的李家不能再背負家族醜聞。

老頭子拿起長鞭給我狠狠的抽了一頓,沒有人上去勸阻,也沒人開口喊停,我環視一下家裏人,他們都在為家族兩個字苦苦地支撐著,我覺得真他媽可笑。

最後奶奶大聲問我父親,你要打死他嗎?老頭子才停手,我換上新衣服就出門了,我覺得屋子裏的氣氛沉鬱得使人窒息。我開著車子轉了好幾圈,最後卻停在別墅的門口,屋子亮著燈呢!

我認識不少人,真假朋友一大堆,可此時能到的地方就隻有這裏而已。當陸小溫在背後摟住我時,我側過臉想告訴她自己很累,卻怎麽都講不出口。我是個男人,就不該有柔軟的一麵,那是懦弱的表現。

很小時,我爺爺就說過若是女人深愛男人,就不會讓男人看見自己掉眼淚。一滴溫熱的**落在我的脊背,我轉過身看著陸小溫,她早就擦幹眼淚笑著對我說,一會,我幫你包紮。

我覺得自己一生無法遇上,因為現在的女人都學會用眼淚來換取憐惜,車房,寶石。

當我正為陸小溫那滴眼淚感動時,卻得知她辦理留學手續。

陸小溫明白自己的位置,那怕被愛情蒙蔽眼睛,她也很快就摸索出來,走向她要走的道路,期間的差別就在於時間的長短而已。

我和她的關係注定不會長久,因為她不是依附男人而活著的女人,她相信愛情,卻再也不信男人對自己的保障。同樣的道理,我迷戀陸小溫,可我也無法確定迷戀能持續多久,我不會給予承諾,自己都不能保證。

我們努力地抑製著,維持著表麵的平和。我看得出她在為我改變,試著做個稱職的情婦,可是她過得並不開心,如同那種困在鳥籠裏的鳥,收起爪子,斂起翅膀,安逸地生活著,百無聊賴。

我送給她一隻貓,她叫它小棕,那是隻不算聽話的貓,陸小溫總是說貓兒地性子和我極像。我不喜歡那樣的比如,也將怒火轉移到小棕的身上,動不動就扔她,她心疼地皺眉,然後白我一眼,嘀咕幾句的樣子,特別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