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兩分鍾,別墅區的保安進入白色別墅,將肖易強行帶了出去。
別墅客廳內,岑寂深坐在沙發裏,唐蜜蜜站著,空氣似乎凝結了。
“大叔,我們談談行麽?”唐蜜蜜咬了咬唇,鼓足勇氣。
岑寂深的眼神閃過一絲光,不曾說話。
憋了很久,唐蜜蜜才說道:“大叔,那晚發生了那件事,是不是你放了藥?”
說完,一張臉紫漲,眼神憤憤的。
岑寂深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哭笑不得:為了得到一個女人,需要用放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不過那晚,他見到她那副神態,確實被引逗了。
看著小女人那憋紅了的臉,和那故作強勢的眼神,岑寂深倒是覺得多了幾分趣味。
“你不說,就是默認了。”唐蜜蜜抬了抬下巴,“我要警告你,以後我住在這裏,你不能再碰我!”
“哦?你有把握我會答應?”聲音淡淡的,卻了幾分興致。
“你當然會答應,因為你不答應會坐牢。”
那麽冷酷孤傲城府深不見底的岑家少主,居然被一個看上去說話都顫顫巍巍的小軟妹給要挾了,確實富有戲劇性。
“坐牢?說說。”
“你放藥的那晚上,還差一個月我才正式滿十八歲,在法律上來說,我那時還是未成年少女。我要去告你,你會被判很重的罪。”
岑寂深的眼眸閃了閃:原本,這個小女人逃跑不得被送回來之後,他以為她會低眉順首,會討好他。沒想到,她非但沒討好他,還找來一個小子來搗亂。
搗亂不說,這刻還要挾了他。
這個看上去柔弱的小女人,內心的某一處,也並非那麽柔弱。
“哦?你的想法呢?”他挑了挑眉。
“雖然我們在同一個屋簷下,但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唐蜜蜜說道。
好個井水不犯河水。
“大叔,你有沒有什麽要說的?”
見岑寂深不說話,唐蜜蜜站起了身體,她這才感覺到,剛才那一番話,麵對的是冷酷的撒旦大叔,這要用多少的勇氣。現在想來,到有些後怕了。
“那麽,大叔,我去休息了。”
當唐蜜蜜走到了樓梯口時,忽然聽到撒旦大叔在身後冷冷地喊了三個字:“唐蜜蜜!”
唐蜜蜜的身子一震,宛如晴天霹靂:撒旦大叔居然叫了她的真名!事情被拆穿了。
唐蜜蜜麵如白紙,看向悠然坐在沙發裏的撒旦大叔。
“你怎麽知道的?”唐蜜蜜顫抖著問,剛才在撒旦大叔麵前的那股勇氣,早就化成了一縷煙。
“你無需知道。”聲音冷淡如常。但凡接近他身邊的人,他都會暗中調查。
唐蜜蜜的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了:“既然你知道了,那麽,我走。”
說完,朝著大門口走去,剛走到大門口,門卻被關上了。唐蜜蜜扭頭看向岑寂深,他的手裏,正拿著大門的遙控按鈕。
岑寂深站了起來,唐蜜蜜奪門不出,隻得充滿戒備地護胸:“你……你想要幹什麽?”
她以為他朝著她走來,卻發現他隻是朝著樓梯走去。
“兩個選擇,第一,當什麽事也沒發生,安安靜靜地扮演你的唐心晴;第二,大門遙控器在茶幾上,拿著開門,從這裏走出去,讓你的養父因為付不起醫藥費被趕出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