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這裏的秘書小姐都會指派實習生做這個做那個。

從某種程度來說,實習生就是一個小跟班,什麽瑣碎的雜毛事情,都要實習生去做。

今天,這個秘書的態度變得有些奇怪,所以唐蜜蜜也覺察出來了。

“不用。”碎紙這樣的事情又不是重活,所以唐蜜蜜拒絕了秘書小姐的殷勤。

“什麽不用啊!唐小姐,你到一邊去休息,碎紙這種事情,還是我拿手。”說著,秘書小姐就搶過了唐蜜蜜手裏的文件,將唐蜜蜜推到一邊去休息。

唐蜜蜜隻得坐回了位置。唐蜜蜜口渴,拿著水杯,起身要去茶水間。

另外一個秘書小姐見唐蜜蜜要去茶水間,立刻走了過來,拿過唐蜜蜜手上的杯子,笑著說道:“唐小姐,正好我也要去茶水間,你要咖啡還是茶?”

秘書小姐的那種態度,讓唐蜜蜜更加狐疑:“不用,我自己來,還是我幫你帶吧。”

“還是我去,唐小姐你先坐著休息,我去茶水間,你要咖啡還是茶?”

看著秘書小姐堅持,唐蜜蜜也不再推托,隻得說了聲謝謝:“謝謝,我隻要杯白水。”

“OK,就白水。”秘書小姐高高興興地走開。

唐蜜蜜坐在位置上,覺得今天周圍的秘書小姐都有些異常。

在岑氏集團大廈的外麵,唐心晴走入,朝著前台走去。

前台的小姐見唐心晴回來了,都有些好奇:“唐心晴,你不是休假了麽?怎麽又過來了?”

唐心晴的臆症又犯,她是偷偷從醫院裏逃出來的。逃出醫院之後,唐心晴就來了岑氏集團大廈。

唐心晴聽到同事們都問她,她就微微一笑:“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唐心晴,唐心晴是我姐姐。”

那些女同事們一愣:“那你是誰?”

“我是唐蜜蜜,我在岑寂深的總裁秘書辦公室實習。不過,我馬上就要調到阿遠的秘書辦公室了。”唐心晴說到阿遠這兩個字的時候,臉上滿是抑製不住的甜蜜氣息。

“阿遠?你說的是副總裁岑逸遠?”眾人更是一頭霧水。

唐心晴的心情很好,微微點頭。在她的臆想裏,現在她是岑逸遠名正言順的妻子。不過,這些事,她是不會告訴這些女同事們的。

唐心晴離開了前台,直接去了岑逸遠的總裁辦公室。

同為副總裁的岑逸遠,和岑寂深一樣,配有一些總裁秘書。

所以,唐心晴經過岑逸遠的秘書處時,裏麵的秘書小姐攔住了唐心晴。

“小姐,請問你有預約麽?”岑逸遠的秘書小姐問唐心晴。

“沒有。不過,阿遠一定會見我的。”唐心晴搖搖頭,不過,她的臉上,滿是輕鬆愉悅的神色。

“阿遠?小姐,我記得你隻是一個前台,你怎麽可以這樣稱呼岑總。”其中一個秘書認出唐心晴是岑氏集團的前台。

唐心晴不再理睬她們的嘰嘰喳喳,她拿出了自己手機,終於想起,應該給岑逸遠打電話,她直接給岑逸遠撥打了電話。

“阿遠,你在總裁辦公室麽?我想見你。”唐心晴的聲音很溫柔。

岑逸遠確實在總裁辦公室內,這幾天得知唐蜜蜜和深哥領證,唐蜜蜜懷了孕,並且住到了岑家,這對岑逸遠來說,心裏是無限惆悵的。

畢竟,唐蜜蜜是他一直想要娶的女人。

所以,這兩天岑逸遠心情失落,為了調整心情,他沒有住回到岑家。

他需要一個自我修複的過程。

現在,在辦公室內的岑逸遠忽然收到唐心晴的電話,聽唐心晴叫他叫得那麽親熱,岑逸遠微微皺了皺眉毛。

岑逸遠通知了秘書,讓唐心晴進來。

唐心晴走進了岑逸遠的辦總裁辦公室內。看到岑逸遠,唐心晴的心裏,綻放出一股濃濃的柔情來。

“阿遠,你出差幾時回來的?這一路上好麽?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唐心晴的臉紅紅的,問出了一大串的問題。在她的臆想裏,岑逸遠現在是她的丈夫。

岑逸遠的眉心輕輕擰了一下,他自然知道唐心晴有癔症,看來,唐心晴的癔症是又犯了。

不能馬上告訴她事實,否則唐心晴會更加錯亂,所以,岑逸遠溫和地說道:“才回來不久。”

“嗯。”唐心晴點了點頭,然後又心疼又臉紅地看著岑逸遠,“阿遠,你出了一趟差之後,瘦了很多,今晚去唐家吧,我給你做點好吃的。”

正在說話時候,岑逸遠的手機響起,岑逸遠一看號碼,不由心裏泛起一股悵然的滋味,是唐蜜蜜。

岑逸遠走到一邊接聽,這個他愛著的女人現在的的確確成了他的嫂子,雖然他是想要祝福她的,但是卻還是沒法完完全全釋懷。

想著和她相處的點點滴滴,她的一顰一笑,岑逸遠的心裏,竟然是酸酸的。

“喂!”握著電話,岑逸遠喂了一聲。

唐蜜蜜聽岑逸遠一接聽電話,她沒有任何的猶豫,口氣有些著急地問道:“阿遠,剛才我媽媽來電,說姐姐悄悄離開醫院。姐姐現在臆想自己是你的妻子,我想問一下,她在不在你這裏?”

“唐心晴確實來找我了。”岑逸遠說道,“蜜蜜,你別著急,我不會讓她隨意離開。”

那頭的唐蜜蜜這才鬆了一口氣:“姐姐現在陷入臆想裏,阿遠你要多擔待一點。”

“知道。我不會立刻說穿事實,我會勸她回去修養和配合醫生治療。”岑逸遠說道。

“我馬上過來。”唐蜜蜜說道。

很快,唐蜜蜜就和岑寂深總裁辦公室的總秘書打了招呼:“總秘書,我請一小會假出去一下。”

按照以往,這樣的要求,總秘書怎麽可能答應?但是現在不同了,總秘書更會察言觀色,知道唐蜜蜜的身份絕對不一般,是她這種人所得罪不起的。

總秘書笑吟吟地說道:“唐小姐,去吧。不用請假。”

事情緊急,唐蜜蜜也沒和總秘書多客套,說道:“謝謝。”

然後一轉身,朝著岑逸遠所在辦公室的位置走去。一會兒時間,唐蜜蜜就來到了岑逸遠的辦公室內。

“姐姐,你怎麽來了?”這時候的唐心晴,將自己的當做了唐蜜蜜,而將真正的唐蜜蜜當成了她自己。

“蜜蜜,你怎麽從醫院出來了?”唐蜜蜜隻得配合著叫唐心晴為唐蜜蜜。

唐心晴臉一紅,因為她怕岑逸遠怪她不聽話,所以對著唐蜜蜜眨了眨眼睛,示意唐蜜蜜不要再往下說。

這時候岑逸遠,走到了唐心晴的麵前,柔聲說道:“蜜蜜,你不聽我話了,回去好好聽醫生的話,我希望你早點出院。”

唐心晴聽了岑逸遠的話,臉上又閃現過一絲的紅暈,將唐蜜蜜拉倒了一旁,悄悄地問道:“小晴,你是不是馬上要和岑寂深公開辦婚禮了?我和阿遠也隱婚那麽久,不知道阿遠什麽時候能夠給我一場婚禮。”

唐心晴的臆想裏,她和岑逸遠也像岑寂深和唐蜜蜜那樣,是隱婚的。

唐心晴說的話雖然很輕,但是還是被岑逸遠聽到了。岑逸遠細長的鳳眸一轉,心裏立刻有了主意。

岑逸遠走到唐心晴的身邊,俯首看著唐心晴的眸子,柔聲說道:“蜜蜜,小晴和深哥快要補辦婚禮了。難道你不想早點好起來,我們和他們一起有一場盛世的婚禮麽?”

有的時候,謊言其實是善良又無奈的。現在唐心晴陷在癔症裏,所以在唐心晴逐漸恢複正常的思維之前,岑逸遠隻能這樣做。

唐蜜蜜看了岑逸遠一眼,岑逸遠肯配合唐心晴的混亂思維,也真是難為他了。

聽了岑逸遠的話之後,唐心晴又是一陣臉紅,她的心砰砰直跳:阿遠終於要許諾她向外界公布他們兩個已經成婚的事實。

“聽話,先回醫院去好麽?”岑逸遠俊逸非凡的臉上,滿是溫性寵溺的光芒。

岑逸遠的這一句話,對於唐心晴來說,這簡直是聖旨還要聖旨。

唐心晴也不顧及唐蜜蜜在場,紅著臉輕聲問岑逸遠:“阿遠,你說得是真的麽?”

岑逸遠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

“其實……我隻是想你了,所以才跑出來看看,我馬上就回去。”唐心晴的臉依然燒著紅雲。的確,她是太想念岑逸遠了,所以才從醫院裏跑了出來。

“我送你回醫院。”岑逸遠說道。

“蜜蜜,我也送你回去。”唐蜜蜜說道,因為她不放心唐心晴。

雖然唐心晴想要和岑逸遠單獨相處,但是唐蜜蜜要一起送她去醫院,她也不好反對。

三個人出了岑氏集團,唐蜜蜜用手機給唐家夫妻發了信息,讓他們安心,告訴他們,她和岑逸遠正準備將唐心晴送回醫院。

那頭,徐美笙接到了信息,心頭的一塊巨石,總算落了下來。

徐美笙發信息給唐蜜蜜,讓她安頓好唐心晴的情緒,讓唐心晴在醫院接受治療,又關照唐蜜蜜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和肚子裏的孩子。

很快,唐心晴被岑逸遠和唐蜜蜜送回到了醫院。

之後,岑逸遠和唐蜜蜜一起回了岑氏集團。

岑逸遠開車,唐蜜蜜坐在副駕駛上。剛才,岑逸遠和唐蜜蜜兩個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臆想錯亂的唐心晴身上,現在車裏隻剩下兩人,岑逸遠這才注意到了唐蜜蜜。

唐蜜蜜的臉上,有著幸福的淡然容光。岑逸遠知道,唐蜜蜜和深哥在一起,很幸福。隻有幸福的女人,臉上才會有這樣的容光浮現。

其實,唐蜜蜜也知道,岑逸遠對她有感情,但是,現在她是他的嫂子,對於岑逸遠,她隻有朋友之情,所以,她的心裏是磊落的。

她到是沒多少尷尬,隻希望岑逸遠也能找到心愛的人。

“阿遠,我姐姐現在還在病中,抱歉了。”唐蜜蜜對岑逸遠感到歉意。

“沒事,希望她早點好起來。”岑逸遠說話時,手機響了起來,他一看,是岑寂深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