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龍劍看了看又繼續站在工作台前的問心,幾次張嘴欲將這情況說出,最後無奈放棄了。
“問心!好好練!”憋了半天,他隻是說出這樣一句話,拿著那張紙條轉身出了這間屋子。
問心靜思半響正待動手書寫,聽到邪長老的話語回過身笑了笑,隻是他提著的長筆上附著著的淡青色**在他轉身的震動下滴在了下方符紙上。
邪長老拿著那張紙條來到了前廳,將手中紙條鋪平在了櫃台之上。表麵上是看著這張字條,心裏卻在想著老人會去什麽地方。
接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麽,麵上的神情便帶著些許的期待。
這期待過後卻是濃濃的悲哀縈繞在心底,他不禁抬起頭透過上方的天花看著外麵的天色。
喃喃自語道:“為何不給我等一條出路?”
這話語的聲音極低,就如同一聲輕微的喃呢。似乎是在問自己,又似乎是在詢問透過天花所看到的陰沉天空。
這一瞬間他極想去尋找老人,隻是回首看了看後院,又看了看大廳前門,化作了一聲無奈的歎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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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太一教總壇,開壇祭拜之日、一個脊背有些微弓的老人正一步一步的向著山上走著。
他正是問心師傅,隻是不知為何出現在這裏?
他一步步的走,期間沒有任何停頓。腳步還是一樣的堅定,絲毫沒有喘息的意味。
這太一教,與其他門派不同。因為他是永久性開放的。等到開壇之日,四麵八方趕過來朝拜的人都是這麽一步步的向上走著。
所以老人的行為在這裏很是普通,絲毫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相反有太一教的弟子從山上下來的時候,看到老人還打過招呼。
直到老人站到這石階的盡頭之時,才將背後挺的筆直。一瞬間他整個人的氣質一下變了,從一個垂暮老人變成了一個鋒芒四射身影。
他輕輕的呼了一口氣,嘴裏輕聲的念叨著:“白木何在?故人來訪!”
本來隻是他輕聲的低語,卻讓這整個山脈內的人聽的清清楚楚,就如同一個人趴在你耳邊在跟你說話一般。
“何人敢在此地放肆!來人,將他給我拿下!”
嗡的一聲,似乎有什麽東西被啟動了,原本是晴朗湛藍的天空遽然的陰暗了下來。
老人嘴角輕微的上揚了下,似乎是對於這剛剛變化的環境的不屑。
“白木,可敢現身一見?”
老人再次淡淡開口,與之前入出一則,這聲音在這山脈內的所有人的耳朵邊響起。
登著石階的人慢慢的停下了腳步,那些早已登上石階已經在上香的人們確實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何人?”
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出現在了高空,他俯視著下方,直直的盯著老人身影。
“快看……”
“神仙!”
“神仙出來了!”
……
那些看到上方站著白衣人身影的愚夫愚婦們趕忙跪下了,嘴裏高呼著“神仙”二字。
老人沒有理會這些人,抬起頭直視著上方那個白色的人影。
“白木?”
“正是在下!”這站在高空之上的白衣人神情
倨傲的說道
一瞬間,老人的嘴角上揚了起來。
“我沒有別的意思,到這裏隻是想詢問你三個問題,”
老人這次說話的語氣很緩慢,營造出了一種沉重緩慢的無形壓力。
“你問我便要回答?”
這白木伸出食指對著老人搖了搖
麵對這白木如此輕視的姿態,老人微微搖了搖頭。
“一,殺我魔雲宗白長老之人何在?”
“二,那逃走之人的傷勢如何?”
“三,你們的掌教羅行死了嗎?”
老人無視了那白木姿態,將這三個問題拋了出來。
“我道是誰,原來是魔雲宗餘孽!怎麽?到我太一教總壇來送死?”
這白木剛剛說出這話,眉頭輕輕一皺,似乎是有人跟他傳了音。聽完之後,這白木居然直直想向上逃走。
看到這一幕的老人,一指指著天空中正在向上方竄的白木。
喝道:“下來!”
說也奇怪,那正在向上的身影在老人這一聲輕喝下,就這麽在高空中固定住了。那人影如同自由落體一般“碰”的一聲砸在了那些凡人拜祭的大殿上,將那大殿房頂的琉璃瓦撞出一個很大的窟窿。
“想跑?”老人冷哼了一聲
似乎察覺到什麽的老人揮了揮手,也不知他運用的是何法決。這山峰便晃動了起來,隨著那哢嚓哢嚓聲,在場的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些人大都都是凡人,此時他們心裏豁然同時想起了一句話。‘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更有些人竟然嚎啕大哭了起來。一時間這整個山峰便亂了起來,絲毫不複剛剛的次序井然摸樣。
“你敢不顧這些凡人生死?”
從那剛剛被砸出一個大洞的大殿中傳出一個聲色俱厲的聲音,隻不過聽來有些虛弱。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老人淡淡的說道
老人將剛剛揮動的衣袖別到了身後,就這麽負手站在原地。
大殿的門被打開了,從裏走出了那個白衣男子,隻是他一襲白衣胸前的兩朵血花有些刺眼。
“魔雲宗宗古,果然名不虛傳!”
這人出了大殿,慢慢的向著老人所在方向行走著。走動中似乎牽扯到了身體上的某些傷勢,眉頭皺了皺。再也不複之前那種不可一世的態度,相反還有了一絲恭敬。
“難道你準備在此地大開殺戒?”站在老人麵前不足十步的白木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急忙開口道
“不要說其他,我剛剛問你的三個問題,如實回答!”老人再次擺了擺衣袖說道
“……”
站在那裏的白木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這山巔上圍成一小堆的凡人,咬了咬牙。
“你們的白長老不是我殺的!”
老人微微搖頭,沒有說話。
“逃走的那個我們也一直沒有消息!”
似乎終於聽到了一個讓他滿意的答複,老人的神色有了些鬆動。
“掌教還活著!”
白木思考了很久還是將最後的一個問題回答了。
“嗬嗬!”似乎明白其中含義的老人笑了起來
“活著,還不如死了!”老人慢慢
的接上了白木話語
“你怎麽知道?”白木神色有些駭然
“你這算是在跟我拖時間嗎?”老人眉頭皺了皺,看了眼四周。
“當然!若是讓你這叛逆走脫,我太一教今日還有和顏麵?”
不得不說,這白木的確是有有些可取之處,還能在這個時候想到的是宗門利益。
隻不過老人的嘴角上揚起的微笑讓他有些心寒。
“那我就等著!”
老人對著這白木笑了笑繼續說道:“隻不過,在之前我要先借你的腦袋用用!畢竟我不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
說完後,老人慢慢的向著白木所站的方向行去。
白木聞聽老人言語,豁然響起了某種秘法,神色有些惶恐的向後退去。老人向前走一步,這白木便向後退兩步。
在他後退的過程中穿過了人堆,隻不過那些人在這白木倒退過來之時便一哄而散了。
老人一如既往向著白木走去,直到這白木退無可退為止。
看著近在咫尺的白木蒼白的臉色,老人挑了挑眉毛。
“我很奇怪,你為什麽不跑?反而會向著這個方向退走?是不是這裏有什麽能救你命的東西?”
白木一歪腦袋,神色快速的鎮定了下來。
“既然你知道,為何還跟著過來?”
白木的這一句話卻隻換來了老人輕蔑一笑。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個人,加上你八個人!”
老人慢慢的數著,每數出一個數字,這白木的神色便多了一分震撼。
“我隻是想借一下你的人頭,何必這麽大動幹戈?傷了你這些人,我心裏會過意不去的!”
“殺!”這白木在老人奪了心智的情況下狂性大發,豁然下令道
老人的四周詭異的出現了七個人影,加上他麵前的白木剛好是他剛剛說出的數字。
“看來必定會打上一場啊!”
老人微微搖頭,站在包圍圈中神色自若的等著這些人先出手。
這些人卻沒有在第一時間就打打出手,相反似乎有些顧忌的牢牢盯著老人。
“既然,你們不動手,那我先動手了!”
老人等了半天,這些人就是圍著不動手,不禁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隻見他兩指並成劍狀,對著自己身周便是一劃。
在這一劃間,圍在他身邊的七人麵色一變,紛紛躲避了起來。其中一人閃避中扔出了一個小印,小印迎風便長變成磨盤大小,直直的向著老人的頭頂砸來。
老人右手劍指不變,繼續劃動著,左手單手掐起了法決一掌隔空拍向這個小印,將這小印拍的斜斜的翻滾了出去。
那個控製著法寶的人卻是臉色一下子變的有了些慘白,這人不敢怠慢急忙的跳出圈外。
一劍,一掌將這七人逼退後,老人神色有些陰冷的看著麵前的白木。
白木直覺眼前一花,原本圍著老人的七人便散了開來。而看到老人陰冷的眼神就在自己麵前後,更是險些跌倒在地。
老人伸出手一把抓住了白木額頭,一瞬間老人的麵容上重新帶上了笑容。
老人低聲自語道:“原來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