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門掌門麵容逐漸的沉寂下來,就在聽到這樣的消息而且自己還屢試無果的情況下,還是那麽的淡定。擱在旁人身上也許就回事另一幅景象了。連站在他身後的精英弟子麵容上都有些焦急。而他就如同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般,也不說話,也不露出表情,就那麽坐在那裏。

不得不說有幾分喜怒不形於色的意味!

可他這邊不動聲色,並不代表其他人也會如他一般。那蒼芥門門主隻拿眼睛瞅著坐在最上手的太一教的某人,而這個被他看著的人死死的盯著那站在眾人中間,搖頭晃腦的喝著酒的邪龍劍。那表情就如同他的殺父仇人一般,就差沒有紅了眼睛了。

說來也是,太一教接連兩人掌教都被魔雲宗的人物給廢了。而且這個站在這裏的人還是第一個直接動手卻沒有什麽事情的人物,這怎能不讓這些太一教的人物恨之入骨?

恨歸恨,可先下的事情要解決。他再次恨恨的望了邪龍劍一眼,便將眼神移了開去。

先看了那一眼不動聲色的白雲門門主,又看了一眼那直拿眼睛瞅著自己的蒼芥門主,這高下之分立馬在他心中有了判定!

“莫急,莫急!你等傳回消息,叫你們門中弟子開啟護山大陣。這個時候不要顧及消耗,若是這一次沒能讓他們枯骨教付出些代價,我等的麵目豈不是成了池塘裏的爛泥?”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四處掃視,尤其是在話語的末尾處還對著那白雲門的門主詢問了一句:“白雲門主,你說是吧?”

這話一出,這大殿之上的諸多人物均是沒有再啃半句聲。隻不過口頭上不說,心裏有想法的多了去了。你能保證那些受威脅的七十二個門派掌門內心裏都是同一個想法?顯然不能的。

所以這枯骨教的謀劃也算是成功了一半,首先使這鬆散的陣營內裏變得紊亂了。

“我白雲門既然已經被滅了,那就唯太一門馬首是瞻了!”

不鹹不淡的話語從白雲門主口中將了出來,可這話語裏卻還有另一種含義。那便是責怪,內

裏的含義無非就是你們太一教將我們聚集起來是要負責的。

“兄台莫急,這事情我便可以做的了主。你白雲門損失日後定當補償,現在!重要的是如何才能剿滅這從上古傳承至今的枯骨教!一而再;再而歇;三而衰,的道理大家都懂得。就不用我來多說,若是這一次做不成任何的成績出來。我們修煉界上古浩劫的重現為時不遠了,到時候生靈塗炭,天道將這筆賬算在我等身上又如何處置?”

他這話說的很是悲天伶人,再配合他那滄桑的話語,讓人直覺他的話語是正確的,可中間又有些繞不過來彎,隻是越咀嚼就越有些不是味道。

“刑某就在這裏拭目以待!”白雲門掌門先是冷哼一聲之後才開口說道

由此可見他心中的想法和麵容上表露的並不一致,至於到底是什麽想法就隻有他一人知道了,外人是猜測不到的。

“你們商量的如何了?教裏等著我傳過去消息呢!”之前那個開口多次的飄忽聲音再次開口道

隻不過這一次,邪龍劍似乎發現了什麽,將眼神看向了那七十二門主所在範圍之內。

“哼,我等正道怎會與邪魔外道妥協?這事情是萬萬不幹的,你們想救那娃娃,那我們就殺了他,大不了一拍兩散。錯過了今日,你枯骨教便會成為眾矢之的離覆滅之日已然不遠了!”

這話不聽不知道,可仔細一聽卻是那個剛剛話語大義凜然的太一教的人物說的。他對於旁人有些不解的目光隻是稍微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

“哈哈,我還真希望你們能殺了他,畢竟勞師動眾嘛。我……”

他的話語說道一般就停下了,似乎有些警覺。

這一次邪龍劍目光掃視的範圍就又小了許多,隻是將那七十二人之中的六七位給劃拉了出來。可這個說話之人到底是他們中的哪一個,卻是不好猜測。

也許是這人察覺到了邪龍劍的目光才遽然停下了自己的話語,之後就再也沒有開口了。

“閣下怎麽不說了?”

太一教的那人莫名的看了邪龍劍一眼,直覺他似乎發現了什麽,可畢竟是敵對勢力,他也不好開口相問。就算邪龍劍為了大義將這人指認了出來,可那個所謂的魔雲宗弟子放還是不放?

“邪龍劍真是名不虛傳啊!”這人再次說道

似乎在這一瞬間便有了些底氣,而且這一次他並沒有藏露自己的身形,從那被邪龍劍鎖定的七人之中自己站了出來。

他的話語很明顯是對著邪龍劍而去的,隻是不知他到底是有何底氣,竟敢在這場地上現身。

不光那些站在外圍的人詫異,就連其餘門派的門主、長老都感覺詫異。

蓋因這個走出的人是斷音門門主,也是邪龍劍所熟悉的人物,也正是問心的師傅要好的至交之一。

聯想到大師兄的事情,邪龍劍一瞬間便紅了眼睛。

不顧這還是那所謂的祭旗大會,將手中的葫蘆垂到腰際,神色上

也有了些冷冽。

“我大師兄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他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語的,給人一種很強烈的情緒波動。

斷音門主搖了搖頭對著邪龍劍一個拱手說道:“我拿宗老哥真的是拿至交來看待的,下毒的那人我知道,但不是我!”

他的語氣裏很肯定,似乎對於那個下毒的人也很是熟悉。

“是誰?”邪龍劍神色閃爍,似是相信,又似不信的追問了一句。

“我不能說!”斷音門主微微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

“為……”

邪龍劍的話語被太一教的那人給打斷了,其實本來邪龍劍是想問問他到底為什麽不能說,可惜的是卻被打斷了。

“這裏,不是你們的認親大會!”太一教的那人一聲大喝

“本來我在此地看到你還以為你是有意為這剿滅枯骨教獻一份力,就沒想管你。”

“哼哼,現在看來,原來你們魔雲宗和這枯骨門早就認識,也不怪乎我教滅了你們宗門。這實乃天下之幸事,幸事哇!”

似乎是為了這短音門主和這邪龍劍龐若無人的聊著天,這太一教的人物覺得自己存在感太弱,跳出來尋找存在感。也似乎是這麽多同道在此給了他莫大的勇氣。總之,他成功的打斷了邪龍劍的話語,也將目光吸引了個十足十。

邪龍劍一瞬間有些暴怒,牙齒也摩擦出個咯咯之聲。

“老子說話,你插什麽嘴?是不是你們太一教的皮又癢了?改天找個時間再去一趟,再廢你們一個掌教,我倒要看看你們太一教到底能拿出幾個人去坐那掌教的位置!”

邪龍劍話語裏錯開了今日,似乎他也明白,今天要是動手就給人落足了口實。

他倒是無所謂,來一個滅一個。可魔雲宗其他長老弟子被歸納到枯骨教的那邊,難免會引起眾多方麵的圍剿。好不容意事情才漸漸冷淡了下來,他不願再將這個事情挑起來。

隻不過他心裏的意思是這個意思,可話到嘴邊卻變了一個味道,成了濃厚的威脅意味。這也與他並不大會說這些話語有關,可這也怪不得他,誰叫他就是這麽一副性子使然?

“邪龍劍不愧是邪龍劍,此話說得甚合我意!哈哈,哈!”

斷音門主哈哈大笑了起來

與斷音門主一副高興的神色相比,太一教的那人卻怒目而視。麵容上雖是如此,可心裏卻也有了幾分懼怕。蓋因他正努力的向著那個位置爭取著,現在想來這位置還是讓與他人坐吧。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概念深入他心。

“哼!今日不與你爭辯!現在重要的事情是拿下這個枯骨門的大人物,有他在手,我們也就不虛此行了!”

從他的話音裏明顯有一種服軟的味道,便是這麽多同道在此對邪龍劍還是有些懼怕。隻是不知他剛剛說話的膽氣是從何而來,現在又變成了這般摸樣。

“抓我?我是那麽好抓的?”短音門主似乎聽到了一個絕大的笑話,他的笑聲漸漸大了起來。

“上!”

太一教的那人一聲厲喝便朝著短音門主飛撲了過去,看樣子似乎有身先士卒的意思,絲毫沒有讓別人打前陣的想法。

“哈!來的好!”

斷音門主也不動身,就那麽站在那裏,似乎就等著這太一教的人物自己送上門來一般。隻不過他這別人聽來平白無奇的話音,在太一教的這人眼中卻變了一副樣子。

隻見一虎三豹從斷音門主的身上脫出,以極快的速度飛撲了過來。太一教之人有些措手不及,十分快速的掐了一個防護的法決,一道但青色的氣罩便在一瞬間籠罩在他的身上。似乎覺得還不保險,手中還在掐著另一個防護的法決。

他的動作很快,也沒有停下的意思,似乎就想著這麽一步便衝到斷音門主的身旁。

事實證明,聲音永遠比動作快。眨眼間那一虎三豹便到了眼前,太一教的這人麵容一緊,身上的防護就有些支撐不住了。

這一虎三豹直直的撞在太一教這人的護罩之上,尤其是最後一個豹子的撞擊,差點將他身上的護罩給撞的粉碎。連忙將手中之前有先見之名掐出的防護打了出來,周身上有些破碎跡象的護罩重新穩定了下來。

若是他之前還對斷音門主有些輕視,現在這縷輕視已經被他拋棄了,從他麵容上的慎重便可看出一般。

總的來說,這應該是兩人第一次試探。隻能以平分秋色來形容,隻不過外界看不懂的人還以為是斷音門主占了上風,一顆心也隨之提了起來。

說道這裏就不得不說音殺這門術法!音殺一般情況下來說修習的人少,而且天賦、身體、悟性缺一不可,這個也是修行的最大難處。

隻不過有了前麵三樣,這音殺也是易學難精,這也是修習的人數很少的原因之所在。但一個真正的音殺高手,麵對同一境界的人物一個打三四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現在的問題是斷音門主修為比太一教的這個人弱上很大一截,這一截的差距是很難彌補上的。若是正常情

況下的話,斷音門主絕對會敗,這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可現在是正常時刻麽?

試探已經結束,太一教之人也停下了腳步。在他心裏,拿下這麵前的斷音門主不成問題,可時間上看的話,就有些久了。

所以他充分的利用起了周圍觀戰的諸位掌門,隻聽他喝道:“仙意門,縹緲宗你門中都有音殺之術,不管層次如何,給我消減了這孽障的音攻。且看我將其擒下,等候我等發落!”

這被叫道名字的仙意門和縹緲宗門內並不像斷音門這般隻攻音殺之術,相反他們門中有著眾多傳承。尤其是那個縹緲宗,號稱修煉界術法威力第一,也是現在這二宗四教裏的另一個宗派。

仙意門的掌門和縹緲宗的長老對視了一眼,對著太一教的這人點了點頭。

“孽障,今日我看你如何是好!”

太一教的這位,極快的掐起了太一教成名道術《天烏決》,而這也是太一教名稱的由來原因之一,至於還有什麽原因,日後自然會講到。

眨眼間,太一教的這人便在周身喚出了近十隻由術法形成的金色烏鴉在周身懸浮圍繞著。

他還有工夫對著斷音門主一身冷哼,再次掐起了另一個法決《天禽術》。意圖控製周身圍繞的法決烏鴉進行遠距離打擊,似乎已經打消了和斷音門主近身消耗戰的想法。

以縱觀全局的角度看過去,這無疑是一場鬧劇,當然是以那些看不懂的人為視點。

在斷音門主沒有做任何動作的前提下,這太一教的人物先後兩次掐出了防護法決。這還不算,後來還邀言旁人輔助,自己卻在那放起了大招。不得不說,這一幕很有戲劇性,也很有觀賞性!

邪龍劍在太一門的那人開口之後不屑的撇了撇嘴,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不是他看不懂,隻是他覺得這太一門的人物太不知廉恥了些。明明自己修為高,還要找人助陣!

隻不過,他似乎、好像、大概、應該忘記了這是什麽場合……

斷音門主嘴角向上翹了翹,及其快速的拿出一顆丹藥塞進了嘴中。丹藥呈淡黃色,僅僅隻是拿出那麽一瞬間這在場眾人的鼻翼間便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腥臭之氣。也不知他是怎麽忍下心將這丹藥吞入腹中的。

與在場的其他人不同,站在台子中的那個老者,在看到那顆丹藥,又聞到那個味道之後便的目瞪口呆。他似乎知道那丹藥的用途,隻聽他大聲的喊道:“散開!散開!那是暴息閉毒丹,不想死的話都給我散開!”

暴息閉毒丹,顧名思義就是用毒素在極端的時間內增加修為的藥物。服用這種藥物的修道人能在一瞬間便增加自身一倍的修為,可後遺症就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會在哪一個呼吸之後便倒地而亡,而且死的那一瞬間,內裏的毒素會爆炸開來席卷附近所有的東西。如同賭博一般,這也是上古時期必死之人拿出來跟人拚命的丹藥,暴息的意味就在於此。

“哄”的一聲,原本還觀望著的人物一下子炸開了鍋。這麽多人,大多是不知這藥物作用的。可他們對於那老者的話音很信任,一窩蜂的向外便散了開去。若是在高空中看去,就如同一團禮花,急速的向著四周飛散。

就在斷音門主服下丹藥,老者吼出丹藥名字後,急速掐著第二個法決的太一教之人手中一澀,差點受到法決的反噬。也是他反應夠快,再次的將法決進行了下去。

由此可見,他是聽骨這丹藥名字的。

“哈,老不死的!”

這一次,不在是虎豹的形態。明顯是四象一牛,牛並不是普通的那種,而是上古傳聞中的神獸。象也不是普通的象,按說的話這應該是一種魔象,渾身鱗片披掛,給人一種魔氣深深的感覺。

這五種都是力大的生物,由此可見這一次斷音門主的確是使出了全力。

“喝!”

“哈!”

兩道其他的聲音從那縹緲宗和仙意門之人口中發出,一龍一蛟全力的阻攔著那四象一牛。

由此可見,他們在音殺上根本不是斷音門主的對手,而且斷音門主明顯是分了力的,若是合為一聲,到底會是什麽生物?他們還能像現在這般還能阻礙少許?

太一教之人一身喝令,他周身圍繞的十幾隻金鴉便齊齊的擋在了身前,在那五個幻象到達的最後一刻,他的第二個法決終於成功了。

威力?這麽耗時的法決若是沒有威力,他還掐他幹什麽?要知道,戰鬥之時,一點一瞬的時間就是分出勝負和生死的時間。現在看來,他顯然成功了。

之間十隻烏鴉組合成了一個側著放的金字塔形狀,而且還在快速的旋轉著。

幻象和金烏相撞之後,並沒有發出什麽聲音,隻不過在旁遊曳的那一龍一蛟早已沒了蹤跡。一牛四象也消失了,太一教這人十個金烏也損失了四隻,不要認為這天烏決不堪一擊,實際情況就是,那損失的四隻在一眨眼間便恢複如初。這也是這法決成名的原因之所在,十隻烏鴉,隻要有修為的供給,他能在僅剩一隻的情況下一瞬間轉變成十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