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少年陸玄
“叔父,他是不是已經發現我們了”
距離H皇宮最近的一處酒樓,這裏是皇家的產業,專供與達官貴人門飲酒吃喝。一些外來的富貴商賈也經常喜歡在這裏吃酒,一來沾沾貴氣,而來則是探聽一些消息。畢竟這些達官貴人們就算是偶爾露出那麽一點消息,對於他們這些商賈來,指不定也是一樁大好處。
此時,一位青衣俊秀公眉頭一皺,有些不確定的問著他身旁的中年士。
一邊偷眼瞥了一眼宮門口的兩人,一人一身星辰法袍,上鏽星辰日月,大袖飄飄,手中擎著一柄銀白色的連鞘長劍,麵容俊美,頷下點點黑色的胡須,顯得溫潤儒雅,卓爾超凡,宛若名門大宗出來的謫仙長老。
另又有一名仆人裝扮的粗壯少年,安靜的守護在這位道者的身後,盡職盡責,眉宇之中一絲絲英氣難以掩飾。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少話,不要去招惹他們”
中年士輕輕一咳,眼中神色嚴厲。打斷俊秀少年的偷窺,威嚴的語氣讓少年不禁麵容有些訕笑。雖是攝於中年士威嚴,不敢再看,隻是眼中兀自有幾分不服氣。
將少年神色收入眼中,中年士搖搖頭道。
“玄兒,你可知行走間有幾類人惹不得?”
少年想了想,少頃,搖搖頭,作揖道。
“還請叔父明示”
“行走江湖,有種人,惹不得。第一種就是女人”
“為何是女人,叔父?”
“能走出宗門的女性修煉者少,一般都是宗門之中的佼佼者,每一個女人身後或多或少都有一批追求者,一旦與這個女人糾纏上了,勢必會牽動很多”
“無論是與這女人交好,或者為敵。都應該好好掂量否則就是一身的麻煩”
中年士見陸玄懵懵懂懂,頓時搖搖頭。這從一直跟在他的身邊,接受他的保護,宛若雛鳥,一直難以獨立。是時候讓他獨自出去走走了,修煉界很大,蝸居一地,永遠不會成長。
似懂非懂,陸玄似乎是明白了什麽,但又有些不明白。隨即又有些好奇的問道。
“叔父,那剩下兩類是什麽?”
“方外術士,還有就是孩童”
中年士手中一頓,舉起酒杯再次一口飲下杯中之酒。緩緩放下酒杯,麵色肅穆的看著陸玄。
“大部分方外術士都身有秘術,而一般在外麵行走的,皆是其中的佼佼者,這些術士為人肆無忌憚,全憑自身善惡,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最厲害的是,這些術士多多少少掌握一切恐怖的靈魂法術,詛咒法術,縱然逃過一劫,一旦被他們施法抓住一絲破綻,便會流毒無窮”
“譬如,你目中所見的這位銀袍法師,看他裝束隻怕不簡單這樣的人物,喜怒無常,有何能甚至緊緊是一個眼神,便會引來大禍”
中年士語氣告誡,輕微。似是唯恐被他酒樓下方的銀袍強者聽見。
酒樓之上,兩人的談話自然逃不過早就注意到這一老一少的北鬥與龍山二人的耳朵。兩人功法通玄,一身感知之力見微知著,如果是有心,裏之內無人可以逃得掉二人的查探。
北鬥微微一笑,眼神輕輕示意身後的龍山。
“公,是不是要將這二人抓過來”
見一身銀袍的法師眼神望來,龍山神色一楞,撓撓頭有些疑惑問道。心中思忖道,不過起來,公幻變的容貌還真是仙風道骨,這種裝束從未見過。
此時的北鬥悍然一副前的天師道裝,隻是將道袍上的八卦幻化成漫天星辰,美髯飄飄,凡人望之一眼心折
北鬥聞言嘴角一抽,縱然是他感情幾近於無,也被龍山險些氣到了。不過他也是習慣了金胖胖在身後,忘了龍山並非是金胖胖。
龍山與金胖胖兩個人的性格,在本質上有著區別。金胖胖心思靈活,為人機靈。很多事情一點即通。而龍山則有些憨厚,無論君無名吩咐任何事情,都會照辦,心思在某些方麵而言有些純樸。
心思單純,赤之心。或許也正是由於此,龍山的修為進境快,沒有雜亂心思的於擾,一心修行。短的時間就突破煉成了陰神。這或許其中有山神傳承《玄真功》功法高等的緣故,但最大的原因還是由於他的赤之心,這是許多修煉之人夢寐以求的傳人。
而金胖胖則相反,或許是由於心思雜,此時他的一身修為一直在煉氣化氣境界徘徊,被君無名督促,安排在之中,獨自修行。
冷哼一聲,北鬥性也不再話,隻是示意龍山繼續聽這師侄二人的話語。這叔侄二人修為雖然頗低,但能出來獨自行走修煉者,顯然也是有些本事之人,否則早就被那幫窮凶惡的散修給‘吃,了。
“叔父,那為何最好要提防那孩?”
臉色沉吟,少年微微點點頭,隨即最後又問道。
“理由簡單,玄兒你盡可想象一下,能夠行走在修煉界的強者沒有一二本事早已化作塚中枯骨”
“敢於行走修煉界的孩童,或是背後勢力大,暗中有人保護。或是修煉奇功返老還童。無論是哪一種都招惹不得”
“這種人,一旦惹上,必然要快刀斬亂麻,處理妥當,否則遺禍無窮”
“法師,皇上有請”
就在二人聽聞間,那位麵容粗狂的黑甲侍衛匆匆忙忙帶著一位黃門走了過來。這黃門麵白無須,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樣。北鬥初時一見,微微一愣,他到沒有想到此地居然有監。
北鬥可以算是君無名的另一麵,君無名遊曆諸國,所遭遇的,他自出生就有記憶。幾大王國之中,皇帝近前多為帶刀侍衛,並無監這一類。這裏倒是第一次看到,有著東方特色的古老職業。
“敢問法師如何稱呼?”
這監年紀較,似是捏著蘭花指,一雙眼兒妖媚的看著北鬥,扭扭捏捏的問道。
“本座元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