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3章 女人心

“這老東西竟然懷疑起我來了!”

李家被各種調查的事情那位祖奶奶很快就知道了,她覺得自己跟副城主也算有點兒老交情,要不是因為當年覺得他不如大師兄有出息,說不定兩人還能發展發展呢,這個女人現在年紀大了還風韻猶存當年風華正茂時也是棄土城女修中的搶手貨。

結果世事難料,她看不上眼的人進入原住民區活著出來成了高手更是被任命副城主,而她中意的大師兄為了不輸給別人於是進了原住民區結果再也沒出來。

人心有一種毛病就算是修行多年也改不了,就是當年不如你的人活著是你看不起的人突然超過了你,總會覺得這人沒啥了不起隻不過是運氣好一些。

李家的這個祖奶奶現在就是此種毛病,明明已經比人家副城主差著一大截了,可還是覺得很不服氣。心想老娘當年那麽多人追求,像你這種小子根本就看不上眼。不過是走了狗屎運去原住民區得了好處,就開始囂張跋扈不把老娘放在眼裏竟然還派人調查我李家。

想到副城主是去了原住民區出來以後就變厲害了,李家祖奶奶突然想到了自己想要殺的那個人源天。本來李一公子不知道源天的名字所以李家祖奶奶也不知道,可是毅叔那邊的人早就把源天給出賣了,除了右哥以外剩下的四個人無一例外把源天的相關信息交代個一幹二淨。

所以李家祖奶奶知道了源天的名字知道了他的真實相貌,再加上之前源天是逃進了那個迷陣胡同消失一段時間,後來又突然出現還殺死了青衣那樣的內城殺手,這讓李奶奶意識到這又是一個從原住民區或者出來的男人。

“這些原住民區出來的男人真該死一個個的跟老娘作對!”

李家這位老女人是越想越氣,雖然她現在年紀不小了可是由於修為不低所以並不怎麽顯老看上去就像是三十多歲的少婦帶有一些與少女不一樣的風韻,而且畢竟當年是位享譽全城的大美女目前也還算有些資本。

她咬著下嘴唇眉頭微皺琢磨了一下,決定還是去找一趟副城主弘曆。這些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就是如此,雖然看不起那些曾經不如自己的男人,可是想到人家現在有權有勢又有實力還是得厚著臉皮去求人家辦事。畢竟弘曆現在在棄土城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並且那唯一比他地位更高的城主大人長期不在人前出現,棄土城的事物基本都是副城主弘曆說了算。

李家的這位祖奶奶名叫李秋知,而那位她愛慕的大師兄叫做李秋實。“春賦以歛繒帛,夏貸以收秋實。”那位大師兄的名字意思含有秋天果實的意思代表著收獲,同時也表示一個人成熟有德行。再加上人也是高大英俊,當年確實迷倒不少女修。

當年風華正茂的李秋知其實不叫李秋知而叫做李秋怡,可自從與大師兄李秋實有了愛慕關係之後就改名為李秋知。“見春之微葉,知夏之有莖葉,覩秋之零實,知冬之枯萃,桑穀之生,其猶春葉秋實。”她之所以要把名字改掉一個字,當然是為了跟師兄的名字相為呼應。

男的高大英俊又有實力,女的風華絕代又是知名人物,當時兩人的組合可以說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修真界的男男女女的。可是這一切都因為那個叫弘曆的男人進了原住民區又或者出來了,出來以後實力大增還當上了副城主。

好多人看到弘曆進了原住民區出來以後實力大增在城主大人麵前大紅大紫於是就也打起了如意算盤,但是的李秋實實力已經不弱在內城也算有地位,跟師妹生活也算幸福本來不打算去冒這個險的。可是他從李秋知的眼睛裏看出了,她心目中的優秀男人怎麽會輸給一個不怎麽樣的男人弘曆呢。

李秋實是深愛著的李秋知的,想想她都能為了自己把名字改了覺得應該為這女人做些什麽。當他把要進入原住民區冒險的消息告訴李秋知之後,這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果然非常高興。雖然她嘴上說著那裏太危險不想讓大師兄冒險等等的話,可內心的喜悅反映在臉上被李秋實看了個真真切切。

就這樣李秋實通過那個迷陣胡同進了原住民區,結果許多年過去了沒出來。剛開始李秋知還以為大師兄是在裏麵學本事所以不著急出來,可是又很多個年頭過去了依然是沒有任何消息,大家就開始猜測李秋實是不是死掉了。

隨著大師兄李秋實進入原住民的時間越來越長,這個叫李秋知的女人心就越來越冷。她開始後悔讓大師兄進入那個危險的地方,覺得自己不應該那麽愛慕虛榮。可是回頭想一想,如果一切從頭再來大師兄可能還是會進去而她還是不會阻止。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也許可以很好的形容這種女人。不過她也算有些本事,憑著自己的實力和一些手段把李家維護的還不錯,她和大師兄的後代都過著優越的生活也算對那位為愛冒險的男人有一個交代。

此時此刻李秋知這個傲慢的女人不得不放下架子,去見那個當年自己看不上眼的男人弘曆,應該說去求那個男人。李家如果這樣一直被城主府的人監視下去的話,李家的名譽肯定會受到影響。其他家族就會開始看不起他們李家,跟李家的合作自然也就會減少。

外城的城主是看內城的趨勢來見風使舵的,如果內城都開始監視李家了,那麽外城自然也就不會配合他們李家了。別說幫著李家在外城發通緝令了,就算是外城李家的人想在那邊行個方便也沒那麽容易了。

“稟弘城主李家夫人求見!”

李秋知剛到弘曆的副城主府外的時候,就有人進來向他稟報。其實副城主弘曆早就料到這個女人會來了,她怎麽甘心李家就這麽被監視著,那樣豈不是要顏麵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