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喉嚨幹……水……”

這是李淳風醒來的第一句話,他強撐著沉重的眼皮習慣性地想要用手揉揉有些脹痛的腦袋,結果不小心動了紮在手上的針管。

“啊!”一聲淒厲的嘶吼聲頓時從醫務室中傳了出來。

“嘿!叫喚什麽啊,不就是掛了瓶葡萄糖嘛,你看看,又被你搞砸了。”

林逸欣沒好氣地伸出她柔嫩的右手給了李淳風一個爆栗,看著那血逆流的輸管,林逸欣也有些無奈,其實給李淳風的雙手找血管也是一件很費時費力的事情。

看著自己千瘡百孔的右手與不時傳來的連心之痛,李淳風的臉頓時就拉了下來:“好姐姐,咱們不紮針了行嗎?其實,你看我這身體強壯的跟牛似的,不需要輸什麽葡萄糖的。”

李淳風扯著難看的笑容,一張英俊的臉上都快帶著哭腔了,可是林逸欣卻並沒有半點動容的神色,“就你還牛一樣的身體?就算你是牛,整天耕田種地,也得給你累趴下了。”

林逸欣一邊給李淳風紮針一邊調侃到,李淳風頓時欲哭無淚,這是肉體與精神上的雙重折磨啊。

看著李淳風那苦逼的表情,旁邊的羅建怡也是展顏歡笑。

“還有,昨天晚上幹啥啦?一來就累趴在課桌上?要不是送你來的這位女同學,你現在恐怕還醒不來呢。”

林逸欣強行地在李淳風手上紮了兩個洞之後,終於是成功的紮中了一根細細的血管,彈了彈輸液管,林逸欣這才白了一眼李淳風,不解的問道。

其實這個問題,羅建怡很早就想問了,她眨巴眨巴眼睛望向範惜文,充滿了求知欲,這是一種別樣的風情,看的李淳風有那麽一瞬間動了一絲不該有的心思。

不過還好李淳風的定力比較好,還未完全沉浸了進去,倒不至於有什麽失態的表現。

不過對於自己在曆史課上昏了過去,李淳風到現在都還是心有餘悸,不自覺地按了按太陽穴,那種痛可謂是到了靈魂深處。

“唔……昏過去了。”

羅建怡和林逸欣盯了李淳風半天,可是他才憋出了這麽幾個字,實在讓人有種想要暴走的衝動。

羅建怡和林逸欣這兩個性格迥然不同的女孩紛紛的選擇了她們各自的方法來表達自己的不滿,一個撅著嘴掐著李淳風的手臂,一個幹脆給了李淳風一個爆栗。

雖然痛在身上,卻是美在心裏。

四個字,欲死欲仙。

羅建怡和林逸欣兩人都是少見的美女,這麽近距離的接觸不僅可以讓李淳風細細的觀察兩人,空氣中還彌漫著少女那獨有的體香,薰衣草和百合花。身處其中的某人樂得神魂顛倒,差點就不能自拔了。

雖然暈了過去,可是居然讓他碰到了這樣的好事,就算被掐腫了李淳風也隻會傻嗬嗬大笑。

可是李淳風始終沒有說出自己昏過去的原因,羅建怡和林逸欣也是知趣的沒有去問。

雖然是在被折磨,但是畢竟還是在和兩個漂亮的女神級妹子共處一室,這種羨煞旁人的事情李淳風自然要好好抓住,壯著膽子不斷的調戲著兩個平日裏經常欺負自己的女神,時不時嘴上吃人家女生點豆腐,惹得兩女神是白眼翻飛。

時間永遠沒有停留的概念,在不知不覺中,時光就已從指縫間偷偷溜走,兩個小時之後三瓶點滴全部輸完,李淳風快樂的時光也是悲催地到頭了。

拔了針後李淳風這才摸了摸自己口袋,結果卻悲催的發現身上隻有不到二十塊錢,連一瓶點滴都付不起。

“那個,那個……逸欣姐~你看,我們的感情那麽深,你看是不是給個會員優惠什麽的……”

李淳風有些羞澀的說,不過他還支支吾吾地沒有說完,林逸欣就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看著林逸欣那滿是莫名笑意的玉臉,李淳風是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這個時候笑絕對保證他沒什麽好事。

“那個什麽啊,又沒錢,嗬嗬,沒事沒事……來姐姐這裏打上個一個月的工就行。”

林逸欣眯著美眸笑著,笑靨如花,像是一隻吸食男人陽氣的妖精,勾心動魄。

可恰恰就是林逸欣這莫名的笑讓李淳風硬生生打了個寒顫,本來留在學校裏的醫務室天天逗逗林逸欣這種級別尤.物獨處的機會那是頂好的一件事,可他忽然間記起了就在幾分鍾之前他還壯著膽子調戲人家。

果然沒錯,女人真的是記仇的動物。

莫非她想借著錢沒還然後搞哥哥?什麽抽打,什麽滴蠟,隻能說幻想無限,李淳風是一騎絕塵,一個跟鬥就還你十萬八千裏。

“這個嘛,逸欣呐,那啥,你也知道,我最近實在是很忙。你知道的啦,分分鍾幾塊上下,都是錢啦。”

李淳風滿口胡謅,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想表達什麽,隻能扯著難看的笑容應付著。

嗬嗬!命可比節操要重要!

不過對於這個回答,林逸欣肯定不滿意啦,美目圓瞪,卻是閉口不言,就像是一條美麗的美女蛇。

此時醫務室裏就算是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清楚地聽見,李淳風隻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然後無比可憐的看著林逸欣,見後者無動於衷,隻好將求助的目光望向站在岸邊看翻船的羅建怡。

正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見義勇為一直是中華人民的傳統美德,羅建怡畢竟比不上林逸欣這樣的成熟女生,瞬間被李淳風那“身世淒慘”的表情給說動了,隻好連連乖巧地點頭答應借錢幫助李淳風解圍,這可把李淳風樂得歡天喜地。

而就在這個時候,獵豹終於開始狩獵了。

A市B6中,醫務室之外,一群群的穿著校服的學生離開他們所在的教學樓,而目的地都隻有一個,醫務室。此時正是豔陽天,太陽暴曬之下,長袖校服中間是有一層薄紗的,在這樣的天氣下,這種裝扮多少有點怪異。

他們的右臂看起來都比

較粗大,看起來是左臂的兩倍那麽粗。

一個個的造型都是獨一無二,但又是源本同生,一個個長得也是五大三粗,都屬於那種好學生見了寧願多走幾步路也不和他們碰上的類型。

“哈!坤哥,兄弟們的家夥都帶齊全了,就等您一句話了。”

人群像是細細的溪流,慢慢地匯聚在了一起,形成一道獨特的風景線,其中一個將頭發染成紅綠相見,右耳上掛著兩個耳釘,高度在一米七左右痞氣十足的學生對著身邊的一個較壯的青年說道。

鐵拳趙坤,在B中混得比較好的一個人,也是B中高二部最能打的人。

當他知道自己的弟弟,那個黃毛趙侖被一個叫做李淳風的小子廢了的時候,趙坤立馬就開始吹哨子喊人,並且發誓一定要將李淳風給廢了然後送進醫院。

趙坤之所以這麽囂張地放話,並不隻是因為弟弟被打而衝昏了頭腦,他是楚天亢的狗腿子,背後站著的是楚氏集團的少總裁楚天亢。有楚天亢這尊大佛在給他撐腰,趙坤在B中這一畝三分地上也是混得風生水起,即使是高三部原來的老大也不得給他薄麵。

“兄弟們,昨天裏麵那小子敢把老子的弟弟給廢了,都說以牙還牙,咱們今天也讓李淳風那小子嚐嚐被廢掉的滋味。”

趙坤不屑地冷哼一聲,振臂高呼,右手袖管裏卻是被他搗鼓出了一根鋼管,他身邊二十幾個人也有樣學樣的振臂,左手往衣服裏麵一探,赫然也多了一根鋼管。

鋼管在手,那群人的氣勢是更甚了。

“廢了那個該死的小子,讓他知道不是什麽人都能在B中橫著走的!”

“廢了那個不知死的垃圾!”

“幹他!”

一群痞氣十足的混混大聲吼道,聲勢震天,肆無忌憚。二十多個人同時抽出鋼管就為堵一個人,很難想象這樣的事情居然是發生在一個省級重點中學裏。

“哼哼!去把那找死的小子從上麵拖下來廢了!”

趙坤冷冷地下了命令,搖晃著腦袋倒提著鐵棒,二十幾個人一下子就堵住了醫務室的所有出口,裏麵的李淳風頓時成了甕中魚鱉。

對於圍毆這種爽活兒,不少人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趙坤很是滿意地隨意點了五個長得比較凶悍的混混跟著他一起上去拖人。本來他是可以振臂一呼所有人都蜂擁而入的,但是考慮到他們畢竟還要在這裏生活一年,要是得罪了醫務室的人多少有點劃不來。

但是即便是這麽說,能讓趙坤帶著四個人上樓拖人,已經是給足了李淳風的麵子,對於李淳風昨天下午的那一次出手,趙坤根本就沒放在眼裏,不過是圍毆罷了,那幾個外麵叫的保鏢也是廢物。

不過學校裏的醫務室並不是一座單獨的建築,它坐落在一棟賣東西的樓層之上,一樓是湯粉店、左鄰右舍、學生網咖,而在二樓才是醫務室,當下麵的動靜傳到二樓的時候已經沒有時間給李淳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