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村長的死亡和趙粉蓮的案子有什麽關聯嗎?”宋陽仔細地觀察著案發現場留下的蛛絲馬跡,一邊向著曾黎問道。

“不太清楚,但同一個村子發生兩次死人事件,恐怕不會那麽簡單。”曾黎的眼中流露出一絲茫然的神色,趙粉蓮的案子還沒完,村長就已經死了,果然這個案子還是太複雜了。

“那屍檢有出結果嗎?”宋陽在浴缸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通,卻也並沒有發現作案者留下的任何工具。

曾黎依舊搖了搖頭:“屍檢報告上說村長應該是溺水而死。”

“溺水?!”宋陽一愣,隨即神情變得有些古怪:“村長人那麽大個,再加上這浴缸雖然大,但要是凶手將村長的頭部按進水缸,不現實村長不會反抗啊,要是反抗脖子上就會有勒痕……”

一時間宋陽也陷入了沉思,那村長是死於何種手段?

“宋陽,你是不是在想,這殺死村長的凶手是用什麽手段殺死村長的嗎”曾黎突然開口,宋陽便轉過頭來看著曾黎,示意她接著說。

曾黎想了想邊接著說道:“法醫的初步判斷,村長是死於自殺。”

“自殺?!”宋陽顯然是吃了一驚,“那天村長還好好的,他怎麽可能在第二天就自殺?!”

“我也不知道,可是法醫的初步判斷,村長就是自己將自己溺死在水中,然後掙紮著用手撕開了自己的支氣管引起死亡。”曾黎回答道。其實說實話,她也不太相信這是事實,但是法醫確確實實地這樣說了。

法醫在村長的身上除了脖子上自己抓破的喉嚨和灌水的肺部,並沒有發現任何的傷口。

宋陽也一下子愣住了,村長的線索也這樣斷了?

“他的家屬搬到哪去了呢?”宋陽摸了摸下巴上的窸窸窣窣的胡茬。

“應該在市區,嗯……好像買的是一棟別墅。”曾黎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那村長貪得卻是很多。

不過這也不是他們應該管的了,他們現在的首要目的還是去找到村長的親人好了解情況。

“那我們先去市區吧。”宋陽撇了撇嘴,接著目光戀戀不舍地在房子裏環顧起來。

“咦,這是什麽?”宋陽看了看四周,終於還是發現了點什麽。

在客廳的桌子上放著一隻紅色的瓷娃娃,而且那瓷娃娃的顏色實在妖異的血紅。

瓷娃娃是一隻善財童子,額頭上有一個小孔,不知道是用來幹嘛的。

宋陽走了過去,甚至感覺那善財童子在盯著他看,令他有些毛骨悚然。

“這上麵有血跡。”宋陽突然說道,“那是凶手的也說不定。”

曾黎也是吃了一驚,她走過去看了看說道:“為什麽這裏有鮮血呢?不會是他家人在發現屍體時突然搞到的吧。”

“先包起來。”宋陽說道,接著曾黎就取出一個透明的小袋小心翼翼地將那善財童子裝了進去。

“那我們先去市區。”

“嗯。”

……

“叮咚!”

“有人嗎?”

“叮咚!”

“你們是?”這時門

終於開了,探出一個男人的腦袋。

那男人約莫二十多歲,留著一個飛機頭,帶著一副眼鏡。

“請問這裏是畢素弦女士的家嗎?”

曾黎立即開口問道,看那男子的樣子似乎有些不耐煩。

男人立即神色一變:“你們找我媽有什麽事嗎?”

“你母親?我們是刑警。”宋陽拿出他的刑警證件,麵色一冷。

“你們來是問我爸的事情?”那男子打開了門:i“我是死者的兒子,我叫東恩惠。”

“你母親在家嗎?”一進門,曾黎就問道,眼睛也在房子裏環視起來。

大廳大約有兩百平米,裝修華麗,晶壁輝煌,看起來裝修起碼都花了幾百萬上下。

“我母親她現在在睡覺,等她醒來你們再問吧。”男子推了推眼鏡,接著用手往沙發上比了比,“你們先坐吧,我給你們泡杯茶。”

說著男子就往廚房去了,宋陽和曾黎這才坐在了沙發上。

不多久,男子就端著一盤的幾壺茶也坐在了沙發上。

男子將茶端到了宋陽和曾黎麵前,接著就開口慢悠悠地說道:“如果你們有什麽問題的話,就先問我吧。”

“那行,我們有很多事需要問一下你。”

宋陽抹了抹嘴巴,接著又眯著眼:“你父親過世前有什麽異樣的舉動嗎?”

男子摸了摸下巴,眼神流露出一絲異樣:“我父親死前人還是很健康的,而且那晚他還和我們笑得那麽開心。”

說罷男子搖著頭,心中也是十分地苦澀。

他爸本來人是很開懷的,根本沒有可能會第二天就發生自殺什麽的,那根本就是在對死者死亡的不負責任。

宋陽接著問道:“那你父親在平時有什麽仇家嗎?比如惹到什麽人?”

“仇家?怎麽會有,我爸雖然人有點自私,但他人還是很和藹,村裏人都為他的離奇死亡感到惋惜…”

曾黎搖了搖頭:“你爸如果沒有惹到人,那為什麽會被人殺死呢?你家那天有進過什麽陌生人或是可疑的人嗎?”

“沒有,那天我早早就睡了,但也沒有聽說家裏來了人。”男子還是搖了搖頭。

“那我們就等你母親醒來再進一步了解一下情況吧。”

“好。”

……

“你們是來問我丈夫的事情嗎?”村長的妻子畢素弦醒了過來,走到客廳問道。

“對,對於死者的情況,我們想再了解一下。”宋陽立即說道,他看到了畢素弦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我丈夫的死亡我很傷心,所以也請你們盡快查出凶手。”畢素弦說道,托著鬆鬆垮垮的睡衣坐在了宋陽的對麵。

她的領子很低,胸前露出白花花的一片,大腿也涼颼颼地露在外麵,整個人充滿了**的氣息。

宋陽盡量不去看她,隻是拿出了那個瓷娃娃問道:“你們見過這個東西的吧。”

“嗯。”畢素弦懶懶地回答道,卻是掏出了她的手機玩了起來。

“女士,請端正您的態度。”

曾黎輕蹙眉頭,

臉上也有了一些怒容。

這畢素弦看來對她丈夫的死並不怎麽在意。

畢素弦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接著才抬起頭看了看那個瓷娃娃。

但她的眼睛突然一瞪,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她皺著眉頭又繼續去玩她的手機,還說道:“我不知道什麽事情,你們還是離開吧,把你手上那個東西也帶走,看著惡心。”

“我手上的東西,”宋陽一愣,“這不是你們家的東西嗎?”

“不要了不要了,那東西看著讓人難受。”畢素弦說著,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宋陽也是一時不知道怎麽辦,他臉色陰沉地站了起來,“畢素弦女士,打擾了。”

說完宋陽就走了出去,曾黎也緊緊地跟在後麵。

“宋陽,你覺得那個瓷娃娃有問題?”一走出那棟別墅,曾黎就開口問道。

微風吹過,冷冷地刮過宋陽的瘦削的臉龐。

宋陽冷冷地說道:“不是覺得,而是嚴重懷疑,一定有問題。”

“那我們現在將這個瓷娃娃拿去檢查?”曾黎問道,宋陽卻是搖了搖:“怕是檢查也檢查不出什麽東西。”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曾黎問道。

宋陽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去找我師父吧,說不定他就有什麽看法。”

“嗯。”

曾黎立即就打了個電話,小柯就很快開著車來到了他們麵前。

“小柯,你一直在這附近?”

“對,是楊警官讓我待在這裏監視那個村長的家屬有什麽異樣的舉動。”

宋陽立即說道:“我師傅?那你有什麽線索嗎?”

小柯想了想,隻是搖了搖頭。

“那畢素弦一般都不出門,隻是他的兒子偶爾會出去和他的朋友鬼混,但並沒有什麽特殊的事情發生。”小柯還是開口說道。

“那你先帶我們去見我師傅吧,說不定他已經有了什麽打算。”宋陽說道,隨即就鑽進了小柯開來的車,溫暖極了。

小柯開車很穩,暖風順著車窗吹了進來,舒服得宋陽的臉上暖暖癢癢的。

“小柯,你買這車花了多少啊?以前可沒見過你開出來過。”宋陽說道,眼中露出一抹羨慕的樣子。

小柯聽著笑了笑,“這可不是我買的啊,這是我女朋友的車,要不是我要作為眼線在這附近潛著,我也不會落魄到開女朋友的車吧。”小柯說著,還自嘲地笑了笑。

宋陽卻是嘿嘿笑著:“其實你那個女朋友挺好啊,你還有車可以開呢,不是很舒服嗎?”

“舒服是挺舒服……”小柯幽幽地說著,露出一臉猥瑣的幸福笑容。

但這個時候曾黎卻是幽幽地也開了口,她蚊語道:“其實……宋陽如果你想開的話,我可以給你買的……”

聲音幾乎是從從曾黎的牙縫間擠出來的,但是坐在曾黎身邊的宋陽還是聽到了。

宋陽沒有說話,隻是扭過頭去看著曾黎,曾黎也是一下子低下了頭。

車子裏一下子安靜下來,隻聽得到小柯不知在哼哼著什麽歌,以及窗外傳來的嗚嗚的風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