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皮切諾大師歎了口氣說道:“我還以為普蘭德伯爵一係已經在當年的那件事情當中全部消亡了,沒想到在這裏還能見到普蘭德家族的後裔。”
“皮切諾大師您的意思是?”
阿加豐問道。
聽到阿加豐的提問,皮切諾點了點頭:“這確實是普蘭德伯爵一係的紋章,沒有任何的問題,文件證明也是一樣!”
隨即皮切諾就轉身離去,而聽到皮切諾的話語之後,巴倫輕輕的彎腰對著對方的背影微微行了一禮。
而一邊的阿加豐則是略帶尷尬的語氣對著巴倫說道:“非常抱歉巴倫先生,耽誤了你這麽長的時間,最近整座城市戒嚴,我們不得不這麽做。”
“理解,可以理解。”
巴倫點了點頭,隨後用一種疑惑的語氣說道:“我們剛剛從庫內奧行省一路過來,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居然整座城市都被戒嚴了?”
阿加豐望了望身後,發現皮切諾大師已經在自己手下的護送下,返回了摩德納市內之後悄悄的說道:“其實不隻是我們這邊戒嚴,大半個費倫行省都已經開始戒嚴。”
“特別是臨近格拉斯行省的交界處,不僅防務團出動,連駐紮在那裏的帝國野戰團都已經出動了,把守格拉斯行省通往我們費倫行省這邊的所有道路。”
“那到底是什麽原因才會讓帝國野戰團都出動了?”
巴倫最近了解了不少的信息,其中就有關於帝國野戰團的信息,雖然人數、規模方麵,帝國野戰團和防務團沒有任何的差別,但是裝備和人員卻有著天壤之別。
防務團隻能算作是地方二線部隊,而野戰團也是帝國一線的主力部隊。
阿加豐撇了撇嘴說道:“據說是格拉斯行省出現了叛亂,不僅刺殺了格拉斯行省的防務官阿昂佐伯爵,而且還徹底的洗劫了阿昂佐伯爵的莊園。”
“啊,這是真的嗎?”
巴倫裝作驚訝的問道。
阿加豐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帝國軍部、政務部等部門已經下達戒嚴令了,此事千真萬確,當然你們從庫內奧行省過來可能不知道,畢竟庫內奧行省和格拉斯行省並不接壤,報紙也不讓傳播,你們不知道也並不奇怪。”
“實際上最嚴還不是我們和格拉斯行省的交界處,而是格拉斯行省的克勒斯地區,據說哪裏除了帝國的野戰團之外,甚至還有……”說到這裏阿加豐突然猶豫了一下。
“還有什麽?”
巴倫見阿加豐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就好奇的問道。
阿加豐望了巴倫一眼,心想對方既然是帝國貴族,應該就沒有問題,於是再次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說道:“據說叛亂者當中有著非凡者的存在,導致格拉斯行省好幾個防務團被擊潰。”
“為了應對格拉斯行省的叛亂,格拉斯行省的總督甚至派出了‘獵魔團’去克勒斯地區圍剿叛亂者!”
“獵魔團!”
巴倫故作驚訝地說道,實際上他已經從弗裏德爾口中聽到過這個名字,是和‘帝國審查團’、‘軍部情報六處’、‘皇室秘衛’齊名的帝國四大非凡者部隊之一。
據說帝國四大非凡者部隊的正式成員全部都是非凡者或者巫師學徒,乃止還有為數不少的超凡者和巔峰巫師學徒級別的強者在其中。
攜帶的武器裝備也都是帝國最強大的魔能武器和巫術武器,甚至據說四大非凡者部隊的最高負責人都是超凡之上的存在。
當初追殺弗裏德爾和尤莉亞姐妹兩人的,就有‘獵魔團’和‘軍部情報六處’的正式成員。
“希望巴倫先生這件事情不要說出去,畢竟都隻是據說而已。”
阿加豐自知今天說得有點多了,叮囑了一下巴倫之後就不在言語。
在證明普蘭德家族確實是帝國貴族,後麵的檢查和登記也就是走一個過場而已,很快巴倫所在的車隊就順利地通過了路障,進入到了摩德納市內。
回到馬車內,弗裏德爾和尤莉亞姐妹用擔憂的眼神望過來。
“放心,已經沒事了,我們很快就能進城了。”
巴倫對著姐妹兩個寬慰到。
弗裏德爾坐在馬車上對著進來的巴倫微微行禮,略帶尷尬地說道:“真是麻煩巴倫大人了,本來這種交涉應該都由我出麵才對。”
“無妨!”
巴倫從馬車的儲物箱內拿出了一整盒灰色魔晶,一顆接著一顆的往口中扔去。
巴倫一邊將一顆顆魔晶嚼碎吞下,一邊說道:“我們既然要偽裝,那就要偽裝的完美一些,你本身就是貴族的大小姐出身,現在扮作普蘭德家族的大小姐可以說是本色演出。”
“而且我扮作管家也不錯,一種很新鮮地體驗,就是有一點不好。”
弗裏德爾緊張地問道:“是哪裏我們沒有做好嗎?”
“魔晶快沒了,這已經是最後一盒了!”
一小會兒功夫,巴倫手中的這盒魔晶此時還剩不到一半。
從阿昂佐伯爵莊園內找到的上百顆高品質魔晶,以及從防務團駐地獲得的數千顆灰色魔晶絕大多數都進了巴倫的肚子裏。
現在巴倫除了手上最後一盒灰色魔晶之外,就隻有弗裏德爾手中還留有十顆白色魔晶,不過這十顆魔晶都是巴倫給弗裏德爾作為妖精火槍的彈藥儲備的,送出去的東西,他可不好意思再要回來。
正當弗裏德爾準備說什麽的時候,馬車外傳來了護衛隊阿布拉姆的聲音:“大小姐,我們到了!”
“我知道了!”
弗裏德爾淡淡的回了一句。
阿布拉姆和護衛隊的其他成員,都是弗裏德爾從阿昂佐伯爵的莊園逃出來之後,從不同的城市招募來的雇傭兵、退役警察和士兵。
負責這群護衛的阿布拉姆則是有著十餘年經驗的資深退役警官,弗裏德爾憑借著冒充普蘭德家族的落魄後裔,又突然發跡的身份,外加花費了不少金比索,才將對方請了過來,當然對方的火爆性格也讓弗裏德爾頗為的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