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飛行的速度,和中州王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中州王帶著寒至一行,隻用了幾天時間就來到了孟家集。
看著熟悉的景象,寒至站在進入小鎮的大路口,高喊一聲:“孟啟子!趕快出來!”
中州王表情稍顯複雜,“走吧,進入看看。”
隻是幾步,中州王就來到寒至所說的那個小酒館。
“這又是這麽回事,黑旗軍來護主嗎?”中州王指著小酒館外麵的黑旗軍向,寒至問道。
“護主?你是說神王一脈是黑旗軍的主人?”寒至更奇怪了,上次黑旗軍來小酒館,可不是護主,而是來欺負人的。
“孟家把子弟分為五支隊伍,用軍旗顏色區分,分別是黑白藍紫金五個顏色,當年黑旗軍正是在我的管轄之下。”中州王說道。
寒至無奈一笑:“時過境遷,現在的黑旗軍可不是當年了,他們是來欺壓你的後人的。”
“什麽!”中州王聞聽頓時怒火中燒,“這些可惡的東西!”
“站住!幹什麽的!孟家黑旗軍在此,閑人後退!”幾個黑旗軍看到寒至一行,大聲喝道。
“不肖子孫!今天本王讓你們知道黑旗軍代表什麽!”中州王衣袖一揮,麵前這幾個黑旗軍紛紛倒地不起。
“不好,有人襲擊!”黑旗軍頓時亂作一團,大聲招呼同伴。
中州王怒火衝天,當年的手下居然掉過頭來欺壓主人,讓他如何能夠容忍,大步進入小酒館,阻擋在他麵前的黑旗軍無不倒地。
寒至也趕緊跟在中州王身後進入小酒館。
黑旗軍的出現,讓他意識到孟啟子祖孫可能有危險。
看到眼前這一幕,寒至都被氣得怒火直衝腦門。
孟啟子老人跪在地上,在他對麵是一個三十出頭的修士,翹著二郎腿,手裏拿著一把鋒利匕首,從一根獸骨上割下一片片獸肉。
在這個人身邊,一個黑旗軍抓著小家夥孟瀚誌的脖子,小家夥已經有些喘不上來氣,臉色漲紅。
“老東西,你要造反是吧,居然勾結外人坑害黑旗軍,我看你就是活的不耐煩了!”修士手裏的匕首在孟瀚誌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這個廢物活著也是浪費資源,今天我行行好,送他一程!”
“別這樣!”孟啟子大喊著:“他不過是個孩子,你不能這樣對他!”
“噗!”光芒一閃。
孟啟子閉上了眼,老淚縱橫。
孟瀚誌是他最後的希望,雖然這個希望很飄渺,但這一刀已經徹底斷絕了老人孟啟子人生最後的一點期盼。
“我和你們拚了!”老人孟啟子猛然站起,揮舞著拳頭衝了上去。
“老人家,別衝動,你和我拚命幹嘛。”孟啟子耳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寒至?你怎麽會在這裏,快走!他們是來抓你的!”孟啟子推著寒至就走,同時大聲提醒他。
寒至哈哈一笑:“老人家,你先不要著急,等看清楚情況再說。”
孟啟子穩定了一下情緒,趕緊向孫子孟瀚誌看去。
孟瀚誌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抱在懷裏,一雙大眼睛好奇的看著那個年輕人,那個試圖用匕首殺了孟瀚誌的修士,胸口插著一把匕首,瞪大兩眼不敢相信自己已經死了。
那些黑旗軍站在周圍一動不動,像是被人施展了定身法一樣,保持著各種奇怪姿勢。
“你就是小瀚誌,我聽寒至說起你,心脈被截斷不能修煉是吧。”抱著孟瀚誌的年輕人說道。
“大哥哥,你好厲害,能幫我修複心脈嗎。”孟瀚誌期待的看著年輕人。
“噗!”寒至一口噴出,“小東西,千萬別亂叫,他是你祖宗啊。”
這叫什麽事,小家夥居然叫中州王大哥哥!
老人孟啟子被眼前這一切弄蒙了,“寒至,這到底是這麽回事。”
他不敢確定那個年輕人的身份,從家族傳承下來的畫像對照,很可能是那個人,但這一切太過於不可思議。
“老人家,你不是整天念叨中州神王嗎,今天見到神王,怎麽不敢相認。”寒至笑道。
“真的是神王老祖?”孟啟子老淚再一次流下。
中州王轉過頭,麵色和藹的說道:“你就是孟啟子。”
孟啟子搶前一步,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不肖子孫孟啟子見過老祖!”
看著眼前的情形,寒至怎麽看都覺得有些不順眼,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跪在一個年輕人麵前,一口一個不肖子孫,這場麵太違和。
“你真的是神王?”小瀚誌好奇的看著,原來神王這麽年輕。
神王微微一笑:“閉上眼,忍著點,可能會有點疼。”
小瀚誌依言閉上眼,神王手掌貼在小瀚誌胸口。
“嗯!”小瀚誌悶哼一聲,臉色馬上變成了蒼白。
孟啟子激動的看著,他猜到神王這是在給小瀚誌修複心脈。
不多時,小瀚誌臉色變得紅潤。
“好了,睜開眼吧,感受一下身體有什麽不同。”神王說道。
小瀚誌從神王懷裏蹦到地麵,揮舞著小拳頭,照著麵前的桌子就是一下。
“小心!”孟啟子大驚,即便是修複了心脈,小瀚誌這一拳下去也夠受的。
“嘭!”堅硬木料打造的桌子被小瀚誌一拳打得粉碎,小瀚誌激動的揮舞著手臂,“我也能修煉了!我可以去找爸爸媽媽了!”
“多謝神王老祖!”孟啟子跪在中州王麵前磕頭,他知道神王不但修複了小瀚誌的心脈,還幫助小瀚誌走上修煉道路。
“起來吧,說說我不在的這一千年,都發生了什麽,黑旗軍居然膽敢欺壓主人!”中州王神色冰冷的問道。
“回老祖的話,自從家族宣布老祖身陷絕境的消息後,黑旗軍就被其他分支搶奪,老祖一脈在家族內遭受排擠,被打擊後逐漸凋零,到現在,隻剩下我和小瀚誌了。”孟啟子悲憤的說道。
“怎麽,我這一脈再也沒有出過人才嗎。”中州王有些惱怒,他能夠成為一代強者,留下的血脈自然不會太差,就算沒有他的庇護,後代也不該如此不爭氣。
“老祖有所不知,但凡是咱們這一脈出現修煉天才,都會莫名其妙夭折,最可恨的是,小瀚誌剛剛出生就被截斷心脈,他的父母也被害死,今天老祖再晚來一步,咱們這一脈就要斷絕了。”孟啟子悲從中來,說來說去,這都是家族容不下神王一脈。
“混賬東西!”中州王怒了,他為孟家東征西殺建功立業,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
一把抓過一個黑旗軍,“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得知這位就是千年前縱橫中州的中州王,這些黑旗軍早就嚇傻了,“老祖宗,這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是誰!”
“是黑旗軍大統領孟元行,是他讓我們前來孟家集,一定要殺了這個小家夥,說是徹底斷了神王一脈。”這個黑旗軍嚇得身體瑟瑟發抖,一股腦把該說的都說出。
“神王前輩,這些黑旗軍頂多算是為虎作倀,算了吧,犯不上和他們一般見識。”寒至輕聲說道,同時向小瀚誌那邊努了努嘴。
中州王會意,暗暗誇讚寒至不但會做人,想的還很周到。
如今他重新回歸,肯定要奪回黑旗軍,但他又不可能再次執掌黑旗軍,將來這些人都是小瀚誌的屬下,如果都殺了,再想組建黑旗軍可不是那麽容易了。
“你們應該都知道,當年本王統領黑旗軍,現如今你們膽敢犯上,對本王的後人動手,本王留你們不得!”中州王臉色陰沉的看著這些黑旗軍。
這些黑旗軍也不是傻子,有頭腦反應快的,馬上呼啦一下跪在小家夥孟瀚誌麵前,“弟子願意效忠小主人,如有三心二意天打雷轟不得好死!”
小瀚誌有點發蒙,剛才這些人還氣勢洶洶要殺了他,一轉眼又要效忠他,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畢竟隻是個孩子。
小瀚誌向爺爺孟啟子求助。
黑旗軍們趕緊又轉向孟啟子,“老爺子,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求你說句話,我們永遠都會效忠小主人。”
孟啟子可不敢亂做主,試試探探的向中州王說道:“老祖,這些人平時雖然做了不少惡事,但罪不至死,求老祖開恩。”
中州王臉色稍稍緩和,“好吧,今天本王就饒了你們這一次,從今往後,黑旗軍交由孟瀚誌掌管,孟啟子協助孟瀚誌共同管理,如果讓本王知道你們有什麽不軌之心,休怪本王手段狠辣!”
“嘭!”小酒館內所有桌椅瞬間變成了粉末。
不見中州王出手,隻是一聲厲喝就有如此神威,這些黑旗軍哪裏還敢有什麽不軌之心。
中州王又看向寒至,“寒至,你對我這一脈恩同再造,說吧,有什麽條件我都滿足你。”
寒至縱然臉皮再厚,也不可能說出讓中州王跟隨在他身邊這樣的話,哈哈一笑:“緣分,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別提那些傷感情的話,能夠見識到中州神王風采,是晚輩的榮幸。”
中州王瞟了一眼寒至,心說這小子夠陰險的,雖然沒有提任何條件,自己卻欠下他天大人情,以後不管寒至有什麽需要的地方,都無法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