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那血紅的長刀刺入了楚空胸膛,齊裂眼神冷冽無情的盯著他,不管這人再怎麽強,這一刀都會給他造成致命傷!
“威懾!”
他低喝一聲,那長刀便再次嗡鳴起來,一股威壓在楚空體內炸開,不斷破壞著他的內髒。
“大哥?!”
遠處,王長空見狀驚慌的大叫出聲。
而花子虛則是冷笑了一聲,像是看死人那般注視著齊裂
“你這個人真的很卑劣啊。”
然而,楚空卻冷笑了起來,宛如被刺穿的不是他自己,右手在齊裂無法置信的眼神中,緩緩抓在了他的喉嚨。
“你怎麽還能行動?!”
齊裂喉嚨被抓,聲音聽上去嘶啞無比,他心中的疑惑甚至已經超越了對死亡的恐懼!
楚空笑容中帶著幾分鄙夷,輕輕說道:“我不會告訴你,你就帶著無法解惑的痛苦去下地獄吧。”
說完,他便在齊裂驚恐的目光中,用力捏碎了他的喉嚨。
但對於靈海境的修煉者來說,喉嚨破碎還並不能算是致命傷。
齊裂用盡力量想要將楚空從中劈開,但卻發現楚空另一隻手死死握著刀身,根本再難行進一寸!
他張口想要說出棄權,卻發現喉嚨被越捏越緊,根本無法發出聲音……
“噗!”
下一瞬間,楚空右手生生將齊裂的脖頸捏爆了!
無頭屍體癱軟在地上,鮮血揮灑而出染紅了地麵,顯得無比的淒慘。
楚空見那柄長刀抽出來後,胸口處便有不滅黑炎燃燒而起,迅速修複著自身的傷勢,而這次內髒受創頗為嚴重,幾乎用盡了不滅黑炎才勉強恢複。
他麵無表情的將右手按在齊裂屍體上,來補充不滅黑炎,但人族畢竟比不上妖獸,隻能從齊裂身上補充很少的黑炎。
剛才並不是沒有防備,而是怎麽也沒料到這等用刀高手,會使出那麽卑劣的伎倆,看來他有些高看了此人。
王長空見楚空將那人反殺,心中不由鬆了口氣,隨即對花子虛說道:“小二,多謝了。”
他看出了這不是花子虛本尊,但好歹人家救了自己,還是很有必要道謝的。
小二?
然而,花子虛在聽到這兩個字後,臉上卻露出了猙獰的笑容,目光不懷好意的盯著他道:“你再說那兩個字,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分屍了?”
“啊?”
王長空被花子虛的樣子給嚇了一跳,急忙說道:“怎麽了?那不是子虛給你取的名字嗎?”
“嘭!”
花子虛將一根血色棍子橫在他脖頸處,冷笑道:“我不喜歡,懂了嗎?”
“呃……是……是……”
王長空額頭上頓時流出了冷汗,連連點頭不止,他自然知道這個第二人格的殺心有多重,搞不好自己還真容易被他弄死在這裏。
這時,楚空走了過來,手中還拿著一隻鮮血淋漓的斷臂,扔到王長空身前說道:“先把符文轉移了,然後讓子虛為你療傷後,我們去找下一個人。”
王長空看著那條斷臂不禁有些犯惡心,但還是將手伸了過去,開始轉移齊裂手上的血色符文。
見狀,楚空瞥了一眼花子虛。
“好好好。”
花子虛冷笑了一聲,閉上眼睛後,周身那股血氣也在迅速消散。
隨即,當他再次睜開眼時,臉上露出了擔憂之色,身周散發著黃綠色的光芒,將手掌放在了王長空身上,說道:“長空你受創不輕啊,先不要亂動。”
王長空見花子虛恢複了原樣,心中不由鬆了口氣,還是這個花子虛讓他感到舒服啊。
這時,花子虛猶豫了一下,隨即滿是疑惑的對他說道:“長空啊,他好像對我給他取的名字很不滿意,你知道為什麽嗎?”
“呃……”
王長空臉色一僵,苦笑的搖了搖頭後,便不再說話了,專心恢複傷勢。
楚空也是頭疼的看向一邊,不知道該說他什麽好。
當天色徹底亮起來時,王長空的傷勢已經恢複了大半,受到那般重創想要迅速恢複沒有特殊手段的是不可能的,但保住了性命就很不錯了。
之後,在花子虛的帶路下,他們直接走出了這片森林,來到一座高聳的山峰上,在滿目蒼夷的峰頂上找到了朱青,但這裏的景象卻讓他們頗為驚訝。
朱青站在坑坑窪窪的地麵上,身上還有些許殘餘的靈力波動,但他周邊足足有著十幾具屍體,那死相都極為淒慘,有的屍體甚至已經不完整了。
一位渾身是血的青年站在不遠處,佝僂著身子的模樣看上去連站都站不穩了,他明明散發著靈海境九重的氣息,看向朱青的目光中卻充滿了恐懼,令人無法想象他到底遭遇了什麽?
“我靠……”
王長空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幕,他自然了解朱青的性格,但這家夥自從那次修煉楚空救了之後,性格好像變得越來越極端了!
“嘔!”
花子虛則是立馬彎腰嘔吐了起來,那張俏臉已經花容失色。
楚空臉色卻平靜的很,他知道修羅之力不僅限於此……
“你們快走,這家夥不是你們能對付的,去找齊裂他們來,我劉破風必有重謝!”這時,那渾身是血的青年對著楚空等人大吼出聲,顯然把他們當做循聲而來的局外人了。
朱青轉頭見是楚空等人後,便又將頭轉了回去,眼神依然冷漠。
“喂喂喂,你這個家夥可不要亂認啊,我們明明是他這一邊的。”王長空笑眯眯的走到朱青身旁,對著劉破風一臉玩味的道。
“什麽?!”
劉破風猛地一怔,隨即見朱青真的沒有對他們出手,臉上頓時露出了絕望之色,知道自己在這種局麵下,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
“我棄權。”
最終,劉破風眼神暗淡的說了一聲,整個人宛如散去了渾身力氣那般,直接坐在了地上。
“你不準備偷襲一下嗎?”
楚空見狀笑了,對他問道。
“嗯?”
劉破風一愣,隨即皺眉道:“我劉破風好歹也是一條漢子,豈能做出那種卑劣之事?”
楚空聞言點了點頭,笑著道:“不錯,你比那個齊裂識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