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子大戰卷 010浮日偷閑

中午的時候,獨狐桀跑到蘭香院來,藍長歌徑自冷著一張臉,誰叫這個男人總是搶她兒子來著。

一個月沒見他,還是老樣子,冷冷的,看人好像都是鼻孔朝上。

藍長歌正在用午膳,獨狐桀也不客氣,一撩長袍坐在飯桌邊,小鳳盛了飯端上來,獨狐桀便低頭吃飯。

藍長歌停下手裏的動作,望著對麵那個埋頭吃飯的男人,他是啥意思?一句話也沒有,跑到這裏低頭吃飯,難道是她這裏的飯比較好吃,藍長歌蹙眉,她相信他吃完飯,一定會有事和她說。

果然,獨狐桀吃過午膳,開口。

“明兒個母後會過來看望她的孫子,你準備一下,”

“什麽?母後要過來,”藍長歌立刻苦著一張臉,在她的腦海裏,太後應該是還珠格格裏那個滿臉嚴肅,義正言辭,不近人情的老太婆。

獨狐桀看了藍長歌一眼,竟奇怪的知道她心裏有些擔憂,便開口,語氣柔和了很多。

“母後是個和藹可親的人,你不必擔心,”

藍長歌奇怪的望著獨狐桀,他是在安慰她嗎?他不像是會做這種無聊事的男人,而且前一陣才打過她,別以為她會忘了過去,她會記得他的殘忍,男人打女人是可恥的。

“我沒擔心,不就是一個老太婆嗎?有什麽好擔心的,”藍長歌裝著不在乎的說,其實心裏想的是另外一回事,和藹可親,可能嗎?

獨狐桀看了藍長歌一眼,這個小女人太奇怪了,自從生過孩子以後,她總是有很多麵,有時候明明很害怕,偏要裝得不在意,有時候因為不害怕,偏要搞得那麽絕裂,她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藍長歌知道獨狐桀在對麵看著她,眼神中帶著一些異樣,她便有些惱了,他這算什麽?有事時可以打她出氣,沒事時來逗逗她,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小貓小狗的。

“王爺還有事嗎?”藍長歌直視著獨狐桀,真想看看這個男人的心是什麽做的,怎麽就對一個女人下得了狠手呢?

獨狐桀輕輕的歎息,幽幽的開口:“你在恨我,是嗎?”

這想法一入腦子,他的心裏便不舒服,好似他不願意她恨他,現在他都把她當成了這個王府的一分子了,而不是當初的不承認,她還是恨他嗎?

藍長歌並不否認,目光穿過獨狐桀的身子,淡淡的開口:“如果有可能,我自願求去,分文不取,隻讓我帶著我的輕塵,此生我必對王爺感激不盡,”

她的話音一落,獨狐桀的大手便抓上來,很緊的拽著她的手臂,臉上的劍眉蹙起,神色間便有惱意,她為什麽就不能順著他呢,他都要寵著她了,為什麽她就不能像花纖月一樣溫柔可人呢?花纖月從來沒有忤逆過他,隻有這個女人三番五次的挑戰他的耐性,而他知道自已再也不可能對她下得了狠手。

“你拽疼我了,”藍長歌皺眉,他不是很討厭她嗎?這應該是很好解決的事,如果是輕塵的原因,她是絕不會退讓的。

獨狐桀放開手,藍長歌的手臂紅了一圈,她低頭輕撫手臂,也就沒看到獨狐桀眼裏的落寞。

“你別再想著離開,這是不可能的,這輩子你都是我獨狐桀的女人,”

獨狐桀扔下一句話,便離開了,藍長歌抬頭望著他的背影,這次他沒有說小妾兩個字,而是用了女人,這有什麽不同嗎?

藍長歌也沒有胃口再吃飯了,便讓小鳳收了碗筷,自個兒踱步到隔壁去看輕塵,小家夥睡得特別的熟。

藍長歌走出蘭香院,王府裏此時忙碌成一團,各處都掛上了燈籠,紅色的緯縵,藍長歌想起明日太後要來王府,說是看看自個的兒子。

遠處的大廳裏,不時的傳來花纖月的嬌喝聲,想她到底是丞相的女兒,什麽事都親力親為,能力也是一流的,隻可惜不能生養,如果她能自已生個孩子,也許就沒有那些嫉妒心,那麽她會是個慧心蘭質的可人吧。

藍長歌想了一番,看周圍的人都忙成一團,好像隻有自已一個閑人,便移步往僻靜的地方走去。

王府的占地麵積極廣,各處的格局也分布的好,共有五處住所,自個住的蘭香院是其中最小的一處,鳳閣是女主人的住處,王爺住的是明月居,另有一處是下人房,還有就是客房,每一處又自成一體,正廳,偏廳,書房,膳廳,臥室應有盡有,就是這五處之間相隔的也遠,其中穿梭著花園假山,小橋流水,亭台小榭,景色優美,環境幽雅。

藍長歌穿過小徑,走到後花園裏,上次**秋千讓她意欲未盡,她還想去坐坐,反正這會兒花園裏沒人,所有人都到前麵去忙碌了,準備迎接太後呢。

花園裏果然一個人也沒有,藍長歌愉悅的奔到秋千架前,自個兒**起來。

輕風拂麵,輕輕的拿掉頭上的發簪,一頭長發飛舞,悠然自得的神情,閉上雙目亨受著這一刻的寧靜。

不由得想起以前最喜歡的《蘭陵王》詞,輕輕的呤誦出來。

卷珠箔,朝雨輕陰乍閣,闌幹外、煙柳弄晴,芳草侵階映紅藥。東風妒花惡,吹落梢頭嫩萼。屏山掩,沉水倦香,中酒心情怯杯勺。。。。。。。。。。。。

輕輕的風中,嬌音如蜜,清靈婉轉,一詞終了,餘音回旋,久久不息。

空氣中,清朗的聲線劃過半空,藍長歌一驚,掉頭望過去,在花園牆角處,有一棵高大的榕樹,那樹上坐著一個白衣盛雪的男子,此刻正雙手鼓掌,這男人長得真是妖孽,兩彎黛眉秀美如遠山,挺翹高傲的鼻子,薄薄菱形的唇,肌膚賽雪,一頭如烏絲般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肩上,此刻他正似笑非笑,邪惡妖媚的望著藍長歌,藍長哥一驚。

“你是誰?怎麽跑到王府裏來了?”

樹上的男子坐在樹杈上輕輕晃動著身子,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藍長歌,慵懶的換了個氣勢,繼續看她。

藍長歌被他看得臉都紅了,被一個絕世美男以如此迫人的眼光緊盯著,相信不管是誰都會困擾。

“你再不說我可就叫人了,”藍長歌雖然被美男吸引,可不代表她失去神智,這男人不知是哪裏冒出來的,不會是什麽危險的份子吧。

藍長歌的話音落,隻聽到空中傳來一聲輕脆悅耳愉悅的笑聲,眼前人影一動,那男子已經貼在藍長歌的身邊,吐氣如蘭的在她耳邊低語。

“我叫百裏流疏,記住了,我們會再見麵的,有趣的小東西,”

身影瞬間飄遠,哪裏還有半個人,藍長歌心裏歎息,這些人怎麽都跟個鬼差不多,說不見就不見了,難道這就是絕世輕功,真好,如果她也會的話,早逃出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