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郡主下獄

百裏流疏的話音一落,皇後娘娘臉色一愣,望了風鈴郡主一眼,不悅的開口:“疏兒,你堂堂親王,而郡主也是本宮收的義女,怎麽能隨便呢?還是大宴賓客吧。”

皇上未言語,深沉的望著自己的兒子,帶著看不透道不明的意味,好半天沒有言語。

百裏流疏一聽母後的話,俊顏冷沉,不屑的開口:“那就隻當兒臣沒過吧,成親之事作罷。”

一句話落地,風鈴郡主立刻恭敬的跪下來,婉轉的開口:“母後,既然流疏不想大辦,我們就簡單一些吧,兒臣也是個好冷清的,不太喜歡熱鬧。”風鈴郡主急急望著上的皇後娘娘,怕她再反對婚事又變卦了,好不容易這男人才鬆了口,簡單點就簡單點吧,以後自己成了襄親王妃什麽樣的擺場沒有啊。

皇後娘娘聽了風鈴郡主的哀求,臉色立刻和緩開來,笑著點頭:“那好吧,就這麽定了,本宮讓欽天監看看最近有什麽好日子吧?”

百裏流疏立刻拒絕:“兒臣已經選好日子了,就三日後吧。”

風鈴郡主一聽流疏如此迫不及待,雖不明所以,但為免夜長夢多,早嬌羞的點頭應了,皇後娘娘看人家兩個人都沒話,她這個做母後的多什麽言啊,便點了頭,揮手示意。

“好,那就三日後大婚吧,到時候本宮一定會親自去為疏兒和郡主主婚。”

“謝母後,”百裏流疏和風鈴郡主同時叩謝聖恩,流疏告退回府,那南安王和北辰王見百裏流疏走了,亦緊隨其後跟著告退出來,緊追趕上前麵的人,大聲的開口問。

“二皇弟,你是怎麽回事?怎麽又同意了?”南安王懷疑的盯著百裏流疏,這裏麵一定大有名堂,他才不會相信他真的想成親呢“是啊,二皇兄,你做什麽事情可不能落下我們啊?”北辰王不滿的接口, 大皇兄一左一右的緊盯著自己的二皇兄。

百裏流疏琉璃眸子閃著晶亮望了一下大皇兄,又望了一眼三皇弟,嘴角揚起笑意:“好了,三日後你們就知道了,現在用不著著急,”一臉的高深莫測,引得南安王和北辰王心如小鹿般跳躍,焦急的望著自己的兄弟,可惜人家根本不理他們, 的走出宮門,上了襄親王府的輦車。

北辰王拉了南安王的錦袍一下,清冷的眸光閃過不滿:“你說二皇兄究竟做了什麽事情啊?”

南安王慵懶的開口:“好了,我們回去吧,二皇弟做事自有分寸,我們也用不著心急,總之他一定不是真心想娶那個風鈴郡主,說不定設了一個局在等著她呢,所以我們瞪著看好戲吧,回去吧,”兩個人說完,分手上了各家的輦車。

襄親王府裏,張燈結彩,到處是一片紅,紅雙喜字貼的到處都是,紅色的帷幔掛滿了整個府邸,花園裏盛開著的是各式的**,花香撲鼻,蝴蝶翩舞,就是那花叢中被下人給係上了紅色的飄帶。

仆人們的臉上都掛著喜慶的笑容,忙碌中相識一笑,隻有一個人不以為意,花轎都快臨門了,他還在書房裏悠閑的練書法呢,王府的呂管家一臉冷汗,爺是怎麽回事,這可是他自個兒同意娶進來的,這會子連新郎服都不換,一個人呆在書房裏好像沒事人一樣。

呂管家招手示意紅袖過來:“你去催爺趕快換好新郎服,已有太監報過了,新娘隨後就到了,快點去吧,”紅袖應了一聲,飛快的拔腳往書房閃去。

很快來到書房門前,恭敬的開口:“爺,新娘子進門了,爺還是換好衣服到前麵去迎接吧。”

隨著紅袖的話音落,書房的門從裏麵拉開來,一身大紅色新郎服的襄親王從裏麵走出來,鮮豔奪目的紅映得他肌膚勝雪,眉眼如畫,唇角生春,看得身為他的婢女紅袖都呆了一下,今日的爺真是俊逸妖媚別樣的風情。

“走吧,”百裏流疏當先一步往外走去,紅袖趕緊跟上爺的步子。

大廳裏賓來客往,雖說沒有大宴賓客,可是身為皇室血脈的親王大婚,自然有很多同宗的人要來祝賀,一時間歡聲笑語,人人臉上喜氣洋洋,隻有新郎官百裏流疏的臉上半點喜氣也沒有,麵無表情,唇角時不時的浮上一抹冷笑,當然在這樣歡樂的氣氛裏,誰也沒有多想,大家隻當襄親王爺個性冷漠的關係。

百裏流疏正在抱拳和賓客打招呼,那前麵傳來呂管家的聲音:“來了,來了,王爺,快去迎接吧。”

百裏流疏臉色一沉,冷漠的開口:“讓她自己進來,”銳利的聲音一下子把熱鬧的氣氛打入僵處,所有人都詫異的抬望著這位皇室的親王,不知他是什麽意思?不想娶新娘子嗎?可聽說他是親自向皇後娘娘請求讓郡主下嫁他的啊。

呂管家一時不知如何應付,紅袖立刻使了眼色給他,他飛快的奔出去迎接新娘子,大廳裏又恢複了談笑風生,但多少有些壓抑,新娘在眾人的遙遙盼中由喜娘挽扶進來,身後隨行著皇後娘娘,還有南安王和北辰王,賓客見了,立刻跪下給皇後娘娘和兩位皇子請安,皇後娘娘揮手示意眾人平身,自己高坐到上。

一時間眾賓客分站兩邊,觀看新人行禮,因為百裏流疏先前已經提議簡單點,所以很多禮儀都免了,隻吩咐欽天監行禮便可,因此,早有宮中總管站到皇後娘娘身邊,大聲的叫了起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這交拜兩個字還沒喊出來呢?那大門外響起清澈的聲音:“等一下?”聲音雖輕,卻冷冷的落入所有人的耳朵裏。

百裏流疏一下子扔了手裏的 ,飛快的望向大門口,隻見輕塵領著三個少年走進來,緩緩分開,中間走出一身藍衣的長歌,幸好先前塵兒已經和她說過事情的經過了,她的心裏才好受一點,要不然真怕自己 ,笑盈盈的睜著一雙水眸,淺淺的開口。

“流疏,我來了,”仿似千年的等候,千年的召喚,一聲軟語,本身新郎官的男人早身形一閃,落到她的身邊,喜悅的開口:“藍兒,你沒事,你果然沒事。”仔細的端詳了一遍,雙後用力把她摟進懷裏,真實的感受到她的存在,這感覺太好了。

賓客一時嘩然,議論紛紛,這又是演的哪一 戲啊,皇後娘娘臉色一下子青紫,冷哼一聲:“大膽賤婦,沒有看到今日是襄親王和郡主成親的日子嗎?竟然膽敢私闖喜堂,該當何罪?”

而另一端的風鈴早憤恨的掀掉紅蓋頭,以嗜血狂猛的眼神瘋狂的盯著那兩個相擁在一起的人,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才解恨,嬌笑聲從嘴角飛揚:“好你個百裏流疏,你既然如此不義,你不義,就別怪我不仁,從此以後我必將和你誓不兩立。”

輕塵一聽上座的女人竟然敢罵自己的娘親,怒氣頓起,一揚手,快如流星的扔出一粒石子,皇後娘娘一下子跌坐在高坐上,一動也不能動彈,此時賓客正吵鬧成一團,除了兩位王爺,其他人根本沒有注意到皇後娘娘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的姿勢,惶恐的幹瞪著眼。

南安王和北辰王一見母後的可笑樣子,極力忍住笑聲,臉色壓抑得抽搐,掉頭望向門前的那幾個人,剛才雖然知道是由這幾個人出來的,但還沒搞清楚是哪一個出來的,不由認真仔細的看了一下。

風鈴郡主見皇後娘娘隻說了一句話便不再開言,憤怒的望過去,立刻現皇後娘娘的異狀,不由得心下暗驚,掉頭打量周圍,旋身看到門前兩個人還緊摟在一起,不由得狂怒氣,早忘了自己該注意的事情,一提身飛快的往門前的人撲去,手心瞬間鮮紅一片,帶著一股濃烈的腥臭味,輕塵暗叫一聲,不好,這女人竟然敢大庭廣眾之下使毒,飛快的一伸手,小身子飛快的一晃,灑出一抹紫藤香,化去那腥臭的毒氣,冷冷的開口。

“給我拿下她。”

身後人影一晃,三個少年快如閃電般的撲向那個紅衣妖嬈的女子,血紅的眼睛,帶著瘋狂的殺機,纖手一揚,內力升起,出強大的旋風,廳內的賓客早嚇得躲到一邊去,怎麽也想不到這郡主竟然會武功,而且看來顯得很妖異,武功的來曆不明。

少白一提身立於風鈴的身前,下手狠絕而凶殘,一招雲鶴啄心直往風鈴郡主胸前擊去,風鈴郡主雖然毒術一流,可惜武功並不十分高強,被少白一掌擊中,後退兩步,衣昊和劍風飛快的從背後使出獨門絕招,流星招月,一左一右拿住她的手臂,身子往後一翻,使得風鈴郡主半分都動彈不得。

風鈴郡主一看眼前架勢,腦門一皺,大罵一聲:“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動堂堂的郡主,真是一幫刁民。”

不屑聲落地,旁邊的賓客早有蠢蠢欲動的,好歹風鈴是堂堂雲霓的郡主,怎麽能看她被幾個來曆不明的家夥欺負呢,小輕塵甜甜的笑了一聲,尖銳的開口。

“好大的口氣啊,不知是誰大膽妄為,別有居心,易容進宮蒙騙當今的太後,給我摘掉她的人皮麵具。”

輕塵的話音一落,少白一揮手,風鈴臉上的麵具應聲而落,露出另一張同樣嬌美的麵孔,卻是大家不熟悉的模樣,眾人頓時一起望著她,原來這女人竟然別有用心,此時此刻誰敢幫她,隻退到離她三尺三外的地方站好。

百裏流疏放開長歌的身子,伸手牽著她走到風鈴郡主的麵前,陰冷的掀唇而笑:“雲姬,果然是你,你這女人太歹毒了,想不到當日你竟然沒死,沒死還敢跑到這裏來犯上作亂,今日本王定不會饒你,說吧,是誰讓你來的?”

百裏流疏話音一落,大手飛快的插上雲姬白嫩的脖頸,雙眸狠冽,鄙夷不屑充斥在眼底,嗜血的殺機染上俊顏。

原來風鈴就是雲姬,雲姬慘白著一張臉,喘著粗氣,輕聲的開口:“想不到我竟然敗了,太可悲了,你殺了我吧。”

“殺你,沒那麽容易,我會給你實施媧刑,你知道剜刑嗎?把你身上的肉一塊一塊的挖下來,直到第一千三百二十五刀,讓你氣絕而亡,”說完一鬆頭,雲姬的身子虛軟的癱倒在地上,眼裏出恐懼的光芒,原來這男人也可以是一個魔。

“來人,給我把她先關到王府大牢裏去,”百裏流疏一揮手,王府的侍衛飛快的走過來,一伸手架起雲姬的身子飛快的往外走去,此時襄親王府的大廳上,賓客早已滿目疲倦,百裏流疏一抱拳示意各位。

“今日的喜事到處結束,讓各位受驚了,還是請回吧,”

那些人早等著這些話呢,一聽襄親王爺說話了,紛紛抱拳離開,很快大廳上的人散得精光,隻有皇後娘娘和兩位親王還坐著沒動,南安王和北辰王沒想到,這麽快就拿下了風鈴郡主,那麽皇後娘娘呢,什麽時候揭穿皇後娘娘的麵貌呢?探尋的目光望向百裏流疏。

“母後一定受驚了,大皇兄還是送母後回宮吧,”百裏流疏望向南安王,南安王一點頭,飛快的起身恭敬的請皇後娘娘起駕回宮,輕塵早已給皇後娘娘接了穴,隻見皇後娘娘臉色如土,無力的站起身,對於眼前生的事情,她是半點辦法也沒有,隻能有氣無力的起身,跟著南安王的身後往外走去。

百裏流疏等皇後娘娘離開了,整個大廳現在隻剩下長歌母子還有北辰王,大夥兒分賓而坐,百裏流疏望了眾人一眼,冷冷的開口:“這可惡的女人竟然做出這等惡劣的事情,現在是母後到底是誰冒充的呢,為什麽對母後的事情如此熟悉呢?”

輕塵坐在百裏流冰的旁邊,晃動著一雙小腿,悠悠的說:“一定是她身邊熟悉的人了?”

百裏流冰臉色一凝,飛快的接口:“我知道她是誰了?母後身邊貼身宮女美琴?有一次我問母後美琴哪裏去了,母後說美琴思念家鄉,她允她回鄉去了,如此說來,這個女人就是美琴,那麽母後到哪裏去了?”

百裏流疏的臉色十分難看,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宮女竟然取而代之皇後娘娘的地位,真是個膽大包天的丫頭,不由得嘴裏冒起陰氣,冷喝一聲:“等會兒進宮,我們一定要揭穿那個女人的麵貌。”

“好,”百裏流冰點頭應了,這個賤女人竟然敢爬到他們的頭上做起他們的母後來了,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百裏流疏身形一閃,抱起長歌的身子往外走去,仍了一廳的人,邪魅的拋下一句:“讓我和藍兒先談談心,回頭進宮。”

長歌立刻紅著臉,這男人有夠可惡的,不滿的抗議:“百裏流疏放開我,你這個小人,太過分了吧。

可惜響應她的卻是那個清冷男人得意的笑聲。”

藍輕塵望著那遠去的身影,這男人太過分了吧,當著他的麵把他的娘親給搶跑了,而且還理直氣壯的讓他們一堆人在這裏等著他們,想也知道他們辦的是啥事了?

眾人正在氣憤不已,那小鳳已從門外大步的奔進來,開心的大叫:“姐姐?塵兒,你也來了,姐姐呢?”

藍輕塵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的百裏流冰笑著接口:“她去辦事了,”一句話引來輕塵的冷瞪眼,百裏流冰立刻陪著笑臉湊過來,想不到那女人的兒子竟然是個這麽可愛的小家夥,而且本領高強,天,看來流疏賺到了,平白無故賺了個這麽大的兒子,不由得心裏不平衡的試探。

“塵兒,是吧,叫一聲皇叔來聽一聽?”

輕塵一臉不耐的瞪了他一眼,有夠不要臉的,一見麵就讓人家叫皇叔,我娘還沒嫁進你家呢,而且你們家的人都不是好東西,掉轉頭根本不理那家夥。

望向鳳姨,正一臉焦急的東張西望,忙伸出小手拉住她:“。好了,娘沒事了,呆會兒會過來的。”小鳳聽塵兒的話,鬆了口氣,隻要姐姐沒事就好,這幾天她是吃不香睡不好,後來知道王爺竟然答應娶風鈴郡主了,自己差點沒拿把菜刀去砍了他,想不到今天竟然聽院子裏的芊芊說藍姑娘回來了,高興得她直奔這裏來了。

百裏流疏抱走長歌飛快的往聽雨軒而去,一路上隻見王府的下人都在清理花園,把那些紅色的綢幔扯下來,不時的拿眼偷偷的瞄著王爺緊摟著藍姑娘,隻見藍姑娘不滿的抗議聲傳過來。

聽雨軒裏,百裏流疏邪魅的望著懷裏一臉潮紅的小女人,越的嬌嫩欲滴,一朵香嬌玉嫩的百合花,玉生生的等著人去采摘,飛快的俯身吻著那半啟的紅唇,觸碰到那柔軟的香甜,不由得喉結處滾動了一下,整個身子燒灼起來,迫切的低喃:“你一定給我好好補償一下,明知道我有多心急,卻不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