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寶寶是惡魔? 060 小子失戀

輕塵和白虎貝貝的感情特別好,走到哪兒都可以看到一人一虎,雖然白虎高大威猛,可是在小人兒麵前溫順得像一隻小貓。

一大早,輕塵便領著貝貝進山裏去采野花,精心搭配了一大束的鮮花,這是要送給三師姐,這可是輕塵心裏的秘密,因為小小人兒心裏喜歡三師姐,誰讓小蝶長得可人呢?雖然她比他大了十一歲,可事實上他的靈魂和小蝶的年歲很相配啊,如果三師姐願意的話,他不介意讓她老牛吃嫩草,輕塵一想到這個邪邪的笑,伸出一隻手撫摸貝貝的腦袋。

“貝貝,你知道你家主人的心思嗎?”

貝貝適時的發出一聲應和聲,它又不是不想活了,敢不應著他點,這主子可是最翻臉無情的,作為一隻虎,貝貝心裏抱怨著。

輕塵坐在貝貝的身上回落霞穀裏,找了一圈,沒看到三師姐,馬上想到三師姐一定在穀後麵吹笛子,輕塵不明白三師姐為什麽總是那麽憂傷,吹出的笛音哀怨惆悵,使人聽了有種黯然淚下的感覺。

“小蝶?小蝶?”輕塵奔到穀後,三師姐果然在那高峰處盤膝而坐,霧氣圍繞在她的身邊,她正在吹笛子,如雲中仙子般淒迷,使輕塵心裏一下子難過起來,三師姐心裏究竟有什麽傷心呢?

一曲終了,小蝶抬頭招手讓輕塵過去。

輕塵早忘了剛才的愁緒,飛快的奔過去,從身後遞上一大束的鮮花,三師姐的臉上立刻漾起笑容,女人果然都是喜歡這些花啊朵的,從古到今不變的道理,追女孩子就要有這一套,輕塵正思索間,三師姐一伸手竟然把他給摟進了懷裏,在他臉上叭的親了一下。

天哪,小人兒臉色一下子絳紅了,心裏敲鼓似的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暗暗思忖,這算不算訂親之吻呢,人家可還沒讓女生碰過呢,三師姐你可要對人家負責啊,小輕塵在心裏腹誹了一通。

“我們塵兒越來越可愛了!”三師姐如沐春風似的軟語響起來,輕塵立刻抗議。

“小蝶,你應該誇我很帥,而不是可愛,男人不應該用可愛。”

“帥?”小蝶不太懂這個字的意思,隨即又想到輕塵的下一個字眼,男人?就他這樣的成為男人,小蝶不由得大聲笑起來,摟緊輕塵:“師弟,你可真有意思,男人?你叫男人嗎?應該叫小鬼還差不多。”說著又親了輕塵一下。

這下小人兒的心裏可不樂意了,三師姐這話對他是嚴重的汙辱,他藍輕塵是貨真價實的男人,雖然是靈魂上,難道小蝶一點都感覺不到嗎?這可怎麽辦,要告訴她自己是幾千年後的人類嗎?會不會嚇著她了,心裏一下子愁悶起來,要是不說,等自己長大了,小蝶早就嫁人了。

“小蝶,你總是親人家,要對塵兒負責啦。”輕塵紮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認真的盯著小蝶,小蝶一下子被他給逗笑了,每次和這個小師弟呆在一起,她就會忘了很多煩惱,明明是一個小可愛,偏就要裝成熟,有夠滑稽的。

“好了,師姐對塵兒負責,誰讓你是師姐的小師弟呢,以後等塵兒長大了,師姐給塵兒找個漂亮的新娘子吧。”小蝶笑著說。

輕塵一聽可惱了,一把推開小蝶的手,小小的身子站了起來,掉頭就跑,跑了兩步停下身子,回轉身望著小蝶傷心地說:“小蝶真是傷了塵兒的心了。”說完頭也不回地跑走了,小蝶一臉莫名其妙的望著那遠去了的小身影,師弟是怎麽回事。

輕塵奔到自己住的竹屋裏,生起的一屁股坐在藤椅上,雙手托腮的瞪著桌子,長歌掉頭看兒子這麽副神情,不知又是誰惹到他了,一個人生悶氣,照他以前的脾氣,誰惹得他不高興了,一定會把人家整得鬼哭狼嚎的,現在卻隻自己生悶氣,那麽就是惹他的人讓他沒法下手了,小蝶?

長歌走到兒子身邊,拉了張椅子坐下,柔聲問:“塵兒,這是怎麽了?”

輕塵掉轉半邊臉,苦惱的皺起柳葉眉:“娘,人家失戀了。”

“失戀?”長歌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看兒子虎著一張臉,不悅的瞪著自己,好吧,這小子在生氣,還是收斂點吧,一本正經地問:“請問我兒子,你和誰戀愛了,還失戀了?”

輕塵無奈的歎息,幽幽的開口:“娘親,人家喜歡的是小蝶,可是她竟然說等我長大了給我另外找個新娘子,我想娶的是小蝶。”

長歌沒想到兒子竟然真的喜歡起人來了,這也是正常的感情,雖說他現在隻有三歲,可是他的靈魂卻是個雙十年華的少年,正式情思初開時,偏遇到了小蝶這樣出色的女子,會心動也是理所當然的,可是別人不知道啊,這種事也要兩情相悅啊,那個小蝶早就心有所屬了,還是讓兒子趁早死了那條心吧。

長歌調整思路,開始勸兒子:“塵兒啊,雖然娘知道你是一個成年人了,可是人家不知道啊,看你外表隻有三歲的年齡,別人是不會了解的,而且小蝶有喜歡的人了。”

“小蝶有喜歡的人了?誰?”輕塵對於別的話一個字也沒有入耳,唯獨對最後一句話敏感,睜著大眼睛,一副要找人拚命的樣子,小臉蛋上染起深沉,雙唇緊抿,長歌知道他生起了,趕緊閉口。

“娘,你說小蝶喜歡上誰了?”輕塵不依的站起身,湊到娘親的麵前,那小小的臉蛋上盛著冷淩,一根根毛孔都清晰可見,那感覺他馬上就要找人拚命了。

長歌哪裏還敢說是誰啊,拚命的搖頭:“娘是猜的,你想小蝶那麽漂亮的一個女孩子肯定有喜歡的人了。”

輕塵冷哼一聲:“我不準她有喜歡的人,她隻準喜歡我,要不然我見一個殺一個,見一雙滅兩個,決不留情。”

長歌隻聽得一個頭兩個大,這小子怎麽就鑽進牛角尖裏麵去了,難不成*人家那麽大一個姑娘就在這等著他長大不成,不過她可不敢在兒子氣頭上說這句話,隻能婉轉的勸解著:“兒子,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等我兒子長成一個翩翩美少年,那成群的美女在後麵追著跑啊。”

“可那些人都不是小蝶。”輕塵冷冷的掃了娘親一眼,別以為他不知道她的意思,一甩小手出去,早膳也不用,今兒個他火大了,誰撞上都別想好過,找兩個師兄下山找樂子。

長歌在後麵叫著:“塵兒啊,你不用早膳了。”

小人兒根本不甩,誰讓他心情不爽呢,現在他失戀了,失戀的人需要發泄,發泄,找誰呢,土匪們,你小爺爺今兒個來啦。

輕塵氣呼呼的拉了兩個小師兄下山去了,雲天衣眼睜睜地看著這小惡魔拉了自個的徒弟就走,自己一個字不說,還陪著笑臉:“好,陪小師弟去玩會兒吧。”

等他們走到不見影子了,才敢在後麵吐糟,惡,一揚手做了個欠揍的動作,那流蘇淺淺的開口:“師傅,你在幹嘛呢?”

雲天衣立刻擺出自認和藹可人的笑臉,回聲:“沒幹什麽,送你師弟下山啊。”他又不是不想活了,誰不知道這流蘇和那小子好得像一個人,自己剛恢複的烏發啊,他可不想再變成白的,雲天衣摸著頭上柔順的黑發,他以七十歲的高齡,還擁有如此漆黑如墨的頭發而驕傲,那一堆老友誰不誇他足足年輕了十歲啊,他怎麽可能在讓那小子有機會把自己的頭發全都變白了。

“練功,練功。”雲天衣命令剩下的三個弟子,他帶的都叫什麽徒弟啊,一個想怎麽樣就怎樣,還有另一個除了喜歡笛子,別的什麽也沒興趣,雲天衣抬眼望向遠處一身紅衣的小蝶,流蘇走到他的身邊,輕聲的問:“師傅,你說師妹為什麽總是吹那麽哀怨的曲子?”

雲天衣歎息一聲:“你師妹想你大師兄了,當年小蝶是你大師兄撿回來的,她對他特別的依賴,後來你大師兄沒有告訴她偷偷的下山了,給她留下了一把玉笛,所以她很生氣,以為大師兄不要她了,心裏憤怒失望,就吹笛子發泄。”雲天衣邊說邊感慨,往邊上走去,坐到一塊大石頭上。

“那大師兄真的不要師妹了嗎?”流蘇蹲在師傅的腳邊,實在是因為那時候他也是個小人,根本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就是大師兄在他心裏也是個模糊的影子,隻知道他總喜歡穿一件藍色的長袍,對人很溫柔,對小師妹最好,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後來不要小師妹了。

雲天衣挑眉一笑,神情頑皮,三個弟子立刻圍到他的身邊,一起拽著他的棒子央求著:“師傅?”雲天衣才緩緩的開口:“你大師兄當時走得急促,是因為他家族裏發生了事情,他要回去處理,並不是不要小蝶。”

流蘇一聽,原來是這個原因,那這麽多年師妹不開心,師傅為什麽不告訴師妹。

“師傅,那你怎麽不告訴師妹,讓她傷心了那麽久?”流蘇生氣的責問師傅,雲天衣斜睨了流蘇一眼,伸手敲了他的頭一下:“這是你大師兄吩咐的,怕小蝶沒有心思學武,下山去找他,還有就是那個家族開始的時候很亂,他沒時間照顧她,知道嗎?我還心疼我們蝶兒呢。”

雲天衣惱怒的站起身往回走,臨了吩咐三個弟子:“不準把這件事告訴小蝶,要不然你們就給我罰三個月的禁閉。”

“喔。”三個人應了一聲,根本不理他,不過還是不要冒失的告訴師妹,要不然她一衝動去找大師兄,誰知道師兄家在哪兒啊,等以後再說吧。

山腳下,一棵參天大樹上,一並排坐著三個小屁孩,雙腿晃悠晃悠的**著,眼睛望著前麵一條大路,無名有點不耐了,打著哈欠,可邊上的那個小惡魔一個白眼扔過去,無名硬生生的抿緊嘴,他可還清楚的記得,上次就因為小師弟心情不好的時候他打了個哈欠,結果嘴巴被小師弟不知用什麽粘住了,整整三天開不了口,不能說話是小事,差點沒把他餓死,所以以後他再不敢隨便打一個哈欠了。

“師弟,今兒個看來是沒人經過了。”五師兄輕聲的說。

“貝貝,去前麵看看有人嗎?有人過來告訴我。”輕塵悠閑的對趴在另一邊枝杈上的貝貝說,可憐貝貝忽悠忽悠的緩緩滑下樹,可憐見的,誰見過虎爬樹的,偏就這變態小主子非讓自己爬上樹,雖說爬樹沒問題,可是虎家族幾千年的曆史,人人都知道老虎不會爬樹,那是因為它們有恐高症,貝貝的一顆心總算歸位了,飛快的往前麵跑去。

“師弟,我們還是回去吧?今天早上早膳都沒吃,我好餓噢。”無名捂住咕咕叫的肚子,笑臉上一片痛苦,和小師弟在一起真是個折磨,他一個不高興了,最倒黴的就是他們了,還常常餓肚子,他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自從小師弟來了,自己好像就沒長高過,被壓榨得越來越小了,無名痛苦的想著,我不會永遠這麽大了吧。

“吃飯?什麽時候逮住人了,什麽時候吃飯,否則不準吃飯。”輕塵冷冷的開口,拿眼瞪向無名,無名立刻乖乖的閉上嘴巴,貝貝已經回來了,趴在樹下吼了一聲,輕塵立刻懂了那虎語是什麽意思,輕聲的笑著望向貝貝:“上來吧。”

隻見那可憐的虎眼裏升起恐懼,可是對這變態的小主人又不敢不遵從,慢慢的往上爬,估計心髒都要跳爆了。

可憐的虎啊,被這麽個小屁孩壓得死死的,最可怕的是還要每日被他折磨。

輕塵拿眼望著前麵,大路上飛快的駛過一匹馬,遠遠望去,馬上之人是一個身著黑衣的少年,衣著普通,沒什麽特別的地方,輕塵盤算著,要是帶回沒人搶劫的話,他就來搶劫,要是有人搶劫呢,他就來個行俠仗義的行為,反正是要找人出氣,管他哪一種呢。

駿馬飛快的駛到樹下,樹上的五師兄和六師兄一起望向輕塵,都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動手吧,他們也當一回土匪看看,可惜輕塵卻毫無動作,無名急得輕聲低估:“師弟,不是說今天搶劫嗎?怎麽沒有動靜?”

輕塵掃過去一眼,輕聲的哼:“你細聽一下,這周圍有很多的氣息,隻怕今兒個輪不到我們搶劫了,我們來做個行俠仗義的大俠吧。”

行俠仗義的大俠,當然做夢都想了,可是師弟是這種人嗎?涼爽懷疑的眼睛一起望過去,一臉的難以置信。

大樹上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盯著下麵,那馬眼看著疾駛而過走遠了,忽然從草叢兩邊呼啦一聲轟叫,一條帶繩索的大網鋪天蓋地的朝人馬上撲了過去,馬上之人顯然會功夫,一個飛快的翻身,逃脫了大網,滾落到一邊去,一提手裏的寶劍冷冷的站起身,瞪視著圍在他周圍的一堆人,沉聲開口。

“各位,在下身上並無銀兩,還望各位不要為難在下。”

可惜他的話並不能讓搶劫的土匪鬆口,為首的土匪,肥胖的臉上橫肉滾動,一顫一顫的,一顆黑色的大痣抖動著,給那張臉增添幾分凶惡,狠狠的盯住少年:“今兒個老子心情不好,隻怪你命薄,就算沒銀子,老子也要斬了你泄恨。”

“來,給我把這家夥拿下。”一聲令下,三四十個小囉兵還都是經驗豐富的好手,一時間那少年便處於下風。

坐在樹上的五師兄六師兄焦急的望向小師弟,不是說當大俠嗎?怎麽還不出手,難道非等人家被打死嗎?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輕塵依然慢悠悠的觀看著下麵的打鬥,眼見那少年已中了一刀,肩膀上鮮血直流,一把刀撐著地麵,強撐著讓自己直起身子,再次出手,那兩師兄看得叫一個心疼啊,可惜某人好像沒事兒人一樣,他們有不敢開口啊,就是他們出手也打不過這麽多的土匪啊,除非那某人和某人的寶貝出手了。

眼看著那少年又中了一刀,吃疼的皺緊眉,咬著下唇,身子已經撐不住了,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那一幫土匪看了高興的歡呼,大刀朝空中舉起,哄哄哈哈的叫著,為首的土匪得意狂妄的仰頭大笑,大刀一指地上的少年。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沒有人救得了你。”

輕塵冷冷的開口,氣沉丹田,聲音軟濃卻帶著淩寒霸氣,鋪天蓋地的冷硬。

“誰說的?”雖是小小的聲音,卻一字不差的傳進一幹土匪耳朵裏,驚得他們立刻掉轉身子四下裏張望,臉上現出驚恐,什麽人?竟然有如此深厚的混和之力,看來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不由得想起前一陣蒼浪山上發生的事情,臉色刹白,雖然周圍的民眾說是老天在懲罰他們,但是那一定是認為的,什麽人能把一百多個土匪活活燒死了。

“誰?下來,不要縮頭縮腦的,算什麽英雄好漢。”為首的土匪頭子顫抖著聲音喝聲。

“你小爺爺來也。”一聲清脆的聲音,伴著飄然而下的小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