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許慕安沒想到的是,門外的並不是易殊,而是易殊的母親齊華熙。
“易伯母,好久不見。”她打了聲招呼。
齊華熙麵上也滿是驚訝,之前易殊回家時隻說是要帶著星星一起住,並沒有提過許慕安也住在一起。
“你好,方便進來嗎?”齊華熙客氣地問。
“方便的,易伯母,你是要找殊哥是嗎,他送星星去了,應該等會就回來。”
齊華熙在沙發上坐下,許慕安讓趙姨上茶。
兩人坐在沙發上,一時相對無言。
出於禮貌,許慕安也沒有走開,好在沒多久,門鈴又響了。
許慕安立馬起身;“易伯母,殊哥應該是回來了,我去開門。”
門一打開,易殊抱著一束花站在門口。
“起來了?”說著,易殊將花遞給許慕安,“給。”
許慕安笑著接過來,然後朝屋裏指了指:“易伯母來了。”
易殊的麵容迅速冷下來:“她沒有和你說什麽吧?”
知道易殊是怕易伯母為難她,許慕安趕緊搖頭:“沒有,我們就是坐著喝了杯茶,趕緊進去吧,易伯母應該是找你有什麽事。”
看見兩人並肩走到客廳,許慕安手中還抱著花笑得開心,齊華熙收回視線。
“媽,你怎麽來了?”
“怎麽,你這我隻能有事才能過來?”
感受到兩人之間有些緊張的氣氛,許慕安決定先撤為上。
“易伯母,殊哥,你們先聊,我去換個衣服。”
等換完衣服,許慕安回了自己房間。
過了一會,房門被敲響。
她打開門,就看見易殊站在門口,往後瞧了瞧,沒有看見易伯母的身影。
“易伯母走了?”許慕安小聲問。
易殊點頭,然後毫無征兆地抱住了許慕安:“讓我抱一下好嗎?”
許慕安沒有推開他,打開門時,看見易殊的臉色,她就知道母子倆之間肯定是鬧不愉快了,但是看易殊這樣,她覺得鬧的可能不是簡單的不愉快。
很少有靠得這麽近這麽久的時候,許慕安聞到了一陣淺淡的雪鬆香,她想,易殊是不是平時習慣噴這種類型的香水。
不自覺地,她的眼神投到易殊的衣服上,平時都看易殊穿著西裝,今天他倒是穿了件帶絨的夾克,外麵的絨摸起來還怪舒服的。
“安安,別摸了!”
易殊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許慕安這才驚回神,發現自己另一隻手已經順著肩膀往上,就要摸到易殊鎖骨上了!該死的手!
她立馬將手放下來,試圖轉移話題將這事蓋過去。
“易伯母是和你說了星星的事嗎?”
易殊放開她,搖頭道:“不是,是來談我和彬彬之間的事情。”
許慕安不懂,易殊和彬彬之間有什麽事情要談的?
易殊見她疑惑,解釋道:“你應該知道我媽之前在生日時宣布過,天晟以後隻會由彬彬接任吧?”
許慕安當然知道,易伯母不光這樣說,還明著說易殊現在雖然掌管著天晟和易家,但隻是代管,這一切以後都要交到長孫易學彬的手上。
“她今天過來,是向我要一個承諾,之前我一直單身,也沒有聯姻的打算,她便沒那麽多擔心,覺得我晚點結婚也好,到時候彬彬就能順利從我手中接過易家的一切。”
“所以她今天是為這事來的,覺得星星威脅到彬彬了?”許慕安話中有些生氣,她不知道易伯母為什麽要這麽想。
“對,她想要我承諾,以後會將易家的一切都交給彬彬,不能動歪心思,不可以想法設法地為自己的孩子籌謀。”
許慕安麵色越發不好:“她怎麽這樣,你也是她兒子,再是有什麽心思,也不能這麽當麵說出來吧?”
她爸媽從來不會對她說這樣的話,即使聯姻這件事主要是為了她大哥好,若不是她鬆口了,她爸也不會硬逼著她去聯姻,也不會當著她麵說聯姻的目的。
所以她想象不到一個母親為什麽會這麽偏心。
易殊習以為常:“都已經習慣了,我已經答應她了,也說了讓她以後不要來煩你和星星。”
說著,他歎了口氣:“哎,等彬彬長成我就什麽都沒有了,隻能靠你和星星養了!”
他這話讓許慕安噗嗤一聲笑出來。
“殊哥,這房子可是你自己說的,自己的財產,和易家天晟都沒有關係,我不信你自己沒有經營其他的產業,你在國外的時候不就混得風生水起的,別以為我不知道,怎麽,現在就打算藏私房錢了?”
易殊捏了捏她的鼻子:“看來安安比我想得要遠,都想到我以後會不會藏私房錢了,放心,等你願意了,都交給你保管!”
許慕安氣惱,她這破嘴!
下午,蘇明濟又因為項目的事情來了一趟天晟。
“星星怎麽沒在?”正事說完,蘇明濟突然想起了易殊的女兒,那個和媽長得很像的小女孩。
易殊倒是沒想到他見了一次就這麽掛念:“去她媽那兒了,安安在邊上的B座開了個工作室,是做禮服設計的,家裏人有需要的話,可以去她那瞧瞧。”
蘇明濟溫柔的臉上浮起笑容:“可以,到時候我叫我未婚妻陪我媽去瞧瞧。”
“符姨要回來了?”
易殊有些驚訝,一般短期內無法實現的事情蘇明濟一般是不會輕易說出口的,他記得前不久蘇明濟說符姨和世源叔去外地了,估計就是去找女兒的。
“是已經回來了,關於妹妹的事情有了些靠譜的線索,所以回來了。”
“嗯?之前不是說線索一直在外地嗎,是新線索在華城?”
蘇明濟臉上有些喜色,隨即又微微帶著氣憤:“對,查了這麽久總算發現妹妹很可能就在華城,外地的線索都是別人誤導的,害得爸媽白白找了這麽多年!”
有人誤導?那就說明這事可不是簡單的抱錯孩子了!
“能誤導符姨和世源叔這麽久,那肯定隻有熟悉蘇家動向的人才能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