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安隻好親自示範另一種解決辦法。
“爸,我覺得你要帶大哥去書房談談心了,他這樣說話,出去多丟許家的臉啊!”
許國昌看著不願抬頭的許若魚,然後朝許齊昀道:“看來你是忘記我在電話裏怎麽囑咐你的了,跟我來書房!”
等許國昌兩人離開,許慕安對安玉玲道:“媽,我和若魚單獨談談好嗎?”
“好,你們姐妹倆先聊聊,我去廚房讓他們多添兩個菜。”
許慕安起身:“走吧,我帶你在家裏轉轉。”
因為向來隻有繼承許氏集團的這一支住在這裏,所以許家老宅相對來說不算太大,許慕安帶著許若魚在主樓外轉了一圈,然後回到主樓進了二樓她的房間。
“這是我的房間,你如果想住這間的話可以住進來。”
許若魚猛然抬頭:“我要是搶了你的房間,那爸媽不就會心疼你嗎?”
許慕安笑了一下:“別想這麽多,不過是一個房間而已,家裏還有這麽多空的,我要住隨便找間就行,隻要我們兩人商量好了,爸媽不會說什麽的。”
“你真的甘心將自己的房間給我住嗎?”許若魚不太明白。
“不是什麽甘心不甘心的問題,隻是我回國後本來就很少住在家裏,更何況,我們兩個和諧相處才是爸媽想看到的,為了他們,我也不會做為難你的事情,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她對許若魚的友善,絕大部分是因為爸媽。
而且,和許若魚針鋒相對,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往後我在家的時間也不會太多,平時我要在工作室忙,空閑之餘還要陪孩子。”
“孩子?”許若魚語氣驚訝。
“對,我有一個女兒,叫星星,今天晚上就會見到的,嗯,易殊會送她過來,爸媽應該也會邀請他留下來吃飯的。”
雖然爸媽很可能隻是客套一下,但是想必易殊會直接答應下來。
許若魚一時沒反應過來:“易殊是誰?”
“就是上一次和我一起在餐廳的那個男人。”
“易先生?你們是什麽關係?”許若魚忍不住問。
什麽關係?許慕安想了想道:“目前來說,他是星星的爸爸。”
許若魚忍不住後退兩步,咽了咽口水:“許小姐,為了爸媽,你應該會阻止易先生報複我吧?”
許慕安的臉上不由露出玩味的神色:“怎麽,你之前在迪卡酒吧的時候得罪他了?”
“許小姐,你怎麽知道我在迪卡酒吧?”
“你那天在酒吧撞到我了。”
許若魚想起來了,她那天因為太緊張確實撞到了一個人,但是卻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就是許慕安!
“我那天一瓶酒差點砸易先生頭上了,我有點怕他找我算賬。”許若魚神色複雜地說。
“放心,他不會找你算賬的,不過你是有什麽特殊情況比較缺錢嗎?酒吧的人魚龍混雜,不是什麽好地方。”
許慕安不常去酒吧,就算去,一般也是熟人開的,或者一群相熟的朋友約著才去。
“我知道,當時就是被人騙了而已,所以才會在那兒。”
說到這,許若魚神色忽然有些不對,但她不想和許慕安說。
“嗯,你知道就行,有什麽問題有什麽困難,隻要不是什麽違法犯罪的事情,都可以找爸媽幫你解決。”
看許若魚這明顯有隱情的樣子,許慕安隻能這樣和她說。
六點半,易殊也送星星過來了。
星星衝過來抱住媽咪,然後一個個叫人。
到了許若魚這,星星無比自然地喊了一聲小姨。
其他人也沒察覺到異常,隻以為是許慕安之前打電話說過。
許若魚很是震驚,她沒想到許慕安的女兒已經這麽大了!
這時,看見易殊的許齊昀一臉殷勤地走過來。
“易總,沒想到您也過來了,上次本來想去天晟集團找您談事的,但是前台說沒有預約不能見您,我又沒有您的聯係方式。”
許慕安立馬看了易殊一眼,沒想到許齊昀還真去找過易殊!
許國昌道;“許齊昀,你有什麽事要去找小殊談的,別去打擾人家!”
“爸,你這話說的,都是一家人,就算不談事,交流交流感情也行啊,對吧?”許齊昀看向易殊。
許慕安嘁了一聲:“許齊昀,易殊哪裏和你是一家人了?”
“他和你還有星星是一家人,那和我們許家不也是一家人嗎?”
“可別,你忘記了,下午你還說我不是許家人了呢,對了,大嫂到底來不來,說好的七點鍾吃飯的,她要是不過來就早點說,別跟前兩次一樣,淨讓大家等著。”
要放之前,許齊昀高低得和許慕安吵兩句,但是看見易殊明顯冷肅的神色,他沒有多說什麽,一個電話給孫雪打過去。
果不其然,孫雪說她才剛要出門,讓大家等等她。
許齊昀和孫雪兩夫妻住的地方比較遠,到老宅起碼得四十分鍾,結果現在還在說剛出門!
許慕安真的是服氣,都懶得再說,讓人先上水果給星星墊墊肚子。
隻是到最後,說要來的孫雪也沒有過來。
吃過飯沒多久,許慕安和安玉玲說打算回去了。
“安安,怎麽不在家裏住?”安玉玲神色有些著急地問。
許慕安扶住她:“若魚剛回來,您先顧著她這邊,我在這您到時候還得分心,等您忙完了我再回來住兩天。”
聽她這樣說,安玉玲便沒再挽留。
等上了易殊的車,許慕安忍不住歎了口氣。
星星問:“媽咪,你是不是看見小姨所以不太開心啊?”
許慕安抬頭:“媽咪為什麽看見小姨會不開心?”
星星道:“有一次你帶我碰見小姨,你們兩人都互相不搭理的啊,爸爸也說你和小姨關係不好,不過今天有些不一樣,媽咪竟然和小姨說話了,所以媽咪不是因為小姨不開心的?”
許慕安摸摸星星的臉:“媽咪隻是太累了而已,不是不開心。”
第二天,許慕安照常上班。
不過暫時沒有什麽要做的事情,所以有點閑。
這人一旦閑下來,就容易東想西想。
她想起昨天晚上星星說的話,兩人互不搭理就足夠說明關係很惡劣了,但是明明她對許若魚的接受程度還是很高的啊。
而許若魚雖然心裏可能也有不平衡,但是整體來說,也就是偶爾冒幾句酸話或者陰陽怪氣一點而已,怎麽會鬧到這樣的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