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魚眨了眨眼,幾千萬?她從小到大,真正接觸到的最大的一筆錢也不過是莫子楠交一年房租時的兩萬塊錢。
回到許家的第一天,爸媽給了她一張卡,說是給她準備的,想買什麽就自己刷,但是她也從來沒有用過。
幾萬和幾千萬相差太大,她甚至一時想不到做些什麽才需要用上幾千萬這麽多的錢。
許若魚忽然又有些低落:“我用不上這麽多錢,她找到了嗎?”
許慕安知道這是問的莫子楠,她揉了揉額頭:“沒找到,都沒看見影,警局那邊查過她的購票記錄,都沒有。”
“她以前出門從來不坐火車汽車,都是搭朋友的車,就算去襄城,她都是一路搭車過去的,所以你們要找她的購票記錄當然是找不到的。”
襄城?許慕安記得,蘇家就是襄城發家的,莫子楠老家是在鄰市,後來也常年在華城居住,她去襄城幹什麽?
“若魚,你記得莫子楠什麽時候去過襄城嗎?”
許若魚回想了一下:“我們十八歲那年她去過一次,還有就是十歲那年吧,她說要去襄城,兩個月才回來,你問這個做什麽?”
“蘇家就是從襄城遷過來的。”
許若魚剛開始還沒有明白過來,想起許慕安和蘇家的關係,她立馬轉過彎來。
說實話,比起莫子楠對她不是真心的,許慕安是蘇家孩子而不是莫子楠孩子的事情,對她來說衝擊力更大!
本來發現許慕安對莫子楠一直不太熱情的時候,她還以為是許慕安對爸媽的感情太深,所以接受不了莫子楠,更不會站在莫子楠那邊。
誰知道許慕安根本就不是莫子楠的孩子!
也難怪他們一開始就懷疑莫子楠,畢竟這樣的情況下莫子楠竟然拿出了一份顯示她和許慕安有血緣關係的親子鑒定出來!
別說許慕安他們了,知道這些事情之後,就連許若魚自己都懷疑會不會當年許慕安就是莫子楠抱走的,然後又將她和許慕安換了。
“我要是想起什麽緊要的事情就告訴你們。”
許慕安感激地點頭:“好,若魚,謝謝你!”
公布身份的事情已經在蘇許兩家達成了共識,但是兩家都沒有對外聲張許慕安就是蘇家人的孩子,隻是蘇家開始放出風聲,表示尋找多年的女兒已經找到,屆時會為她舉辦一場宴會。
這事一時成為這個圈子的大消息。
工作室在臘月二十六放了年假,許慕安人徹底清閑下來,也有時間出門聚會了,還剛好趕上了瞿兩全的好事。
她到迪卡酒吧的時候就發現了,瞿兩全整個人容光煥發,一派春風得意的樣子。
她走過去,將手中的花遞給瞿兩全:“全哥,恭喜啊,抱得美人歸,可茹姐呢?”
瞿兩全笑著接過來,看清楚裏麵的花,笑著道:“多謝,這花可茹肯定喜歡,她在那邊呢,之前還和我說起想見見你。”
許慕安看著瞿兩全指著的方向:“行,那你繼續招待客人吧,我去找可茹姐聊聊天。”
謝可茹看見許慕安,很是溫柔地笑了一下:“慕安,好久不見。”
許慕安在她身旁坐下:“可茹姐,好久不見。”
兩人自從謝可茹和瞿兩全鬧崩後就沒再見過,倒不是關係鬧僵了,而是許慕安這幾年基本上待在國外,而謝可茹又回了老家,所以根本沒有見麵的機會。
兩人聊了聊這兩年的情況,謝可茹打趣起來:“聽說你和易家那位都有孩子了?今天不帶人過來和大家認識認識?”
許慕安臉上微紅:“他還隻是在考察期的前男友而已,等轉正了再帶他來見你們吧。”
因為星星的身份,易殊是前男友的這個借口都被許慕安說習慣了。
而這個冒牌的“前男友”,今天知道她和一群朋友聚會後,就直截了當地表示想和她一起過來,但是被她嚴詞拒絕了!
主要是態度不堅決一點,許慕安都怕自己會答應他!
最近易殊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竟然格外黏糊人,特別是發現星星撒嬌的這一套對她很管用之後,竟然無師自通了撒嬌大法,時常讓她差點把持不住!
看她一副害羞的模樣,謝可茹也不繼續打趣她了。
人陸陸續續地來了,秦霜和趙五兒是結伴過來的,看見她們兩人就過來坐下。
“安安,現在就可茹姐的麵子大了,我們叫你你都隻說忙,結果可茹姐叫你你就立馬過來了!可茹姐,你說她是不是很過分,看來以後要叫安安出門隻能麻煩可茹姐了!”秦霜假意抱怨。
趙五兒也應和。
許慕安看著她們耍寶,也笑著說:“以後你們叫我都先聯係可茹姐,可茹姐來請我,那我肯定二話不說就出來!”
謝可茹忍不住抿唇笑起來,整個人看著比之前更加自在了。
許慕安三人對視一眼,全哥交給她們的任務順利完成!
四人聊著聊著,就聊起了蘇家的事情來。
趙五兒很是好奇:“你們說蘇家隻放消息出來,但是關於誰是蘇家小姐卻沒有透露一點,這是想幹什麽啊?”
許慕安有些心虛地眨了眨眼,她還沒有和秦霜趙五兒幾人說這件事呢,主要還另有打算,所以想隻能先保密。
“估計是有什麽打算吧,等宴會了就知道人是誰了。”許慕安道。
“你打算去?”秦霜問。
許慕安自己就是主人公,怎麽可能不到場呢!
“當然去,你們也去吧,說不定有驚喜!”
秦霜一臉狐疑:“你怎麽話裏有話的感覺?”
“這,易家和蘇家最近不是有合作嘛,所以我知道一點消息,隻是目前不方便和你們說,一定要諒解我啊!”
許慕安雙手合十,誠懇地看著她們。
趙五兒道:“行吧,不方便說那就先不說,若是到時候不是驚喜,我可會錘人的!”
等瞿兩全拉著謝可茹去認識人了,挨著許慕安坐的秦霜小聲問:“我聽說,許家多了個女兒?”
她的聲音小心翼翼的,擔心自己會不會戳到好友的傷心事,但是這事不問她不安心。
許慕安喝酒的手一頓:“你怎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