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世源冷笑:“我想幹什麽?不是你們想幹什麽嗎?怎麽,在這開大會呢?說說,你們下一步打算怎麽做?”
別墅內一時寂靜無聲。
看著說不出話來的蘇益家,蘇世源又調轉方向往另一頭去。
麵對著那張和蘇家人有著共通之處的臉,蘇世源問:“該叫你霍世溪呢,還是叫你蘇世溪?”
霍世溪聲音中暗藏著憤恨:“我姓霍,不姓蘇!”
“哦?你們既然已經改姓霍了,又為什麽按照蘇家的字輩取名?我們這輩中,和主支血緣近的,名中的第二個字都取水字旁,這麽巧,你的名字也這樣?還有你的父親……”
“別說了!”
“別說?當年你們自己心思險惡,我們主支沒有禍及家人已經是放你們一馬了,結果你們……”
“什麽放我們一馬?放我們一馬就是將我們一支逐出蘇家?說得假惺惺的,實際上不過是想將我們趕盡殺絕,隻是你們沒有得逞而已!”
“將你們逐出蘇家就叫做趕盡殺絕?”
將霍世溪所在的一族逐出蘇家這事就牽扯到一樁陳年舊事來。
蘇家主支向來子嗣不豐,少有出現兩個甚至三個孩子的情況,後來更是一脈單傳。
蘇世源往上數三輩時,主支更是子嗣艱難,年近三十都還沒有子嗣誕生。
那個時候,三十多歲的人都要做祖輩了!
所以旁支的人心思浮動,覺得主家肯定不可能有孩子了,便暗地裏籌謀推舉旁支的孩子過繼主支。
當時主支其實也已經在考慮要不要過繼孩子了,隻是還沒來得及確定就突然有了好消息。
眼見著這麽好的機會就要沒了,旁支不甘心,便使了法子,想要這還沒成型的孩子“消失”。
然而他們的計劃隻成功了一半。
原本差點一屍兩命,但是大人孩子都命硬,本打算舍小保大,結果竟然都保住了!
主支的人都不傻,知道這事肯定沒有那麽簡單,徹查後,所有參與這件事情的人一個都沒有放過。
隻是被牽連的家屬畢竟無辜,主支也不至於趕盡殺絕,最後直接參與這件事情的兩係旁支被除族分割,以示和蘇家再無幹係。
而謀劃了這一出的,便是被逐出的霍世溪這一支。
他們之所以這麽急切,就是因為他們這一支和主支血緣關係最近,往上三輩同父,所以他們自認為主支要過繼的話,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們家的孩子!
而且為了不髒手,所有的事情他們隻出謀劃策,然後鼓動其他旁支來行動。
直接動手的人可惡,而主導整件事情的人同樣可惡至極,所以即使霍世溪這一支和主支血緣非常近,主支也毫不留情地將他們逐出去了。
而霍世溪現在還信誓旦旦:“難道不是嗎?我們這一支什麽都沒有做,不過是當時講了幾句話而已,就要被逐出去?”
蘇世源將他一腳踹倒在地。
“那照你這樣說,我現在讓人殺了你,我也可以和警察說,我什麽都沒有做,隻是說了幾句話而已?”
被綁著的霍世溪等著蘇世源:“蘇世源,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敢殺人?”
蘇世源笑了:“那不是給你舉個例子嗎,法治社會,我當然是用法來製裁你了,所以你不用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但是你們幾代打下來的家產,那就不好說了!”
“蘇世源,事情都是我做的,冤有頭債有主,我家裏人和這些事情沒有任何的關聯!”
霍世溪掙紮著想要起來,但是被蘇世源一腳踹回地上。
“怎麽,沒有那點家產你家的人就活不了了不成,更何況,你手頭又沒有幾分幹淨錢,我作為國家的公民,進行正義舉報,不行?先將他待下去。”
等霍世溪被帶走,蘇世源又走到蘇益家麵前:“五爺爺,你沒有什麽要和我交代的嗎?”
傍晚,許慕安在易殊的辦公室見到了蘇世源。
“爸,他們交代了?當年是誰抱走的我?”
蘇世源搖搖頭:“目前還沒有辦法確定。”
許慕安很驚訝:“他們還是不肯交代?”
“並非是他們不肯交代,而是你確實不是他們抱走的。”
當年霍世溪找上蘇益家合謀要抱走蘇世源的孩子,但是安排的人基本上還沒有派上用場,許慕安就被人抱走了,他們樂得不沾手這樣的事情,所以得知許慕安被抱走,他們沒有任何行動,反倒立刻安排人掃除了關鍵線索。
隻是這其中蘇益家安排的人動了。
那人以為抱孩子的人就是霍世溪那邊安排的人,所以將剛生下來的許慕安交給了對方,還吐露了一些和蘇益家相關的消息。
蘇益家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抱走孩子的人線索早就被他和霍世溪安排人掃除了,所以早些年他一直擔心東窗事發,隻是後來蘇世源夫妻一直沒有找到人,他覺得孩子很大可能是死了,才放了心,結果蘇世源突然說找到人了!
不過蘇世源對他的態度依舊,他料想將孩子養大的人肯定不是抱走孩子的人。
但是不確認他不放心,又不想自己親自去確認,就聯係了很久沒有見過的霍世溪。
而霍世溪知道這事之後,他和蘇益家的想法可不一樣。
蘇益家為的是利益,計謀沒成利益沒到手,他現在隻想安安穩穩地度過晚年。
可霍世溪那是將蘇家主支當仇人的,所以他的想法卻是想要讓人繼續消失,讓主支的人痛苦一輩子。
兩人因為這個事情發生了分歧,所以之前才遲遲沒有行動。
但是最後還是霍世溪技高一籌,拿著當年的事情威脅蘇益家,讓他找人將蘇世源的孩子綁過來了。
“蘇益家那個老東西剛開始還想將自己摘出來,說自己是想要勸霍世溪,但是拿著他的後輩威脅一下,就老老實實交代了。”蘇世源道。
畢竟蘇益家現在已經七十多快八十了,沒有多少年活頭了,但是他的後輩那麽多人,自然不敢拿著他們去賭。
“蘇益家安排的那個人不是見過抱走孩子的人嗎?從他那兒總能知道點線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