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張管家離開之後,血一緊緊的跟隨在他的身旁。
落後半個身位,探出頭,有些疑惑的詢問道:
“執事大人,屬下有一事不明!
咱們招的不是試驗功法的材料嗎?
怎麽突然又收他們入門了?”
聽到血一的話,張管家瞥了血一一眼,就一臉淡定的說道:
“這樣比較省事,讓他們以為,自己是加入了本宗,練的也是本宗的絕世神功,少一點排斥的心理,可以稍微配合一點,最快的驗證出,新推演出來的功法的效果!
而且,官府那邊的人,也已經注意到了這裏!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
聽到張管家的話,血一的臉色也不由得有些凝重了起來。
他們這幾年以來,一直在這附近擄掠試驗功法的材料,
大多數時候,都是偽裝成野獸襲擊,或者強人劫道。
目的就是為了,避免被官府發現。
現在,眼瞅著功法試驗,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沒想到,卻被官府抓到了尾巴。
讓他們一時間,根本就找不到機會,出去尋找試驗功法的材料。
沒有試驗功法的材料,功法試驗自然就無法再進行下去了。
偏偏宗門那邊又催得緊。
不得已之下,舵主隻能夠將張府這張底牌掀出來。
借助張府名聲的掩護,招收人手,做功法最後階段的測試。
目前這隻是第1批,隨後,還有第2批,第3批。
分別進行不同方向的測試。
力求將所要試驗的功法,推演到極致。
沒錯,張管家給陳天宇他們練習的,根本就不是什麽絕世神功,
而是宗門高層剛剛推演出來的,還沒有經過大量驗證的功法初稿。
練了別說滴血重生了,不爆體而亡,就算不錯了。
其中有些想法,更是堪稱天馬行空,就算是張管家這個魔門執事看到了,
都有些懷疑,宗門高層的腦袋,是不是被門夾了。
反正,之前他們所做過的幾批測試,無一能夠存活下來。
現在這個版本,還是他們幾經推演之後,才改良出來的,
能不能練成?
老實說,張管家也沒有什麽把握。
隻能夠盡人事,聽天命了。
至於宗門高層這麽做的目的嘛,也很簡單,那就是創出最強的魔功,
而創出最強的魔功,又是為了什麽?
這就不是張執事,區區一個執事能夠知道的了。
“希望他們的運氣,能夠好點兒吧!”
在心中默默的歎了一口氣,張管家遙望著身後,不由暗自喃喃道。
一旁的血一看到了張管家這副模樣,趕忙站出來說道:
“執事大人不用擔心,功法試驗肯定可以成功的!”
“希望如此吧!”聽到血一的安慰,張管家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
說完,張管家就大袖一揮的接著說道:
“現在,天色不早了,等到明天天亮,凡是沒有入門功法第一層的,全部處理了!不要留下一個活口!”
說到這裏,張管家稍微眯了眯眼,
以他的眼力,又怎麽可能沒有發現,剛剛有人不老實。
並沒有服用他給出的藥丸。
但不服用他給出的藥丸,是絕對入門不了功法第一層的,
因為,他給出的藥丸,並不單單隻是一味毒藥,還是入門功法的必需物品。
沒有藥丸,誰也入門不了功法的第1層。
隻有死路一條。
要不然,張管家之前也不會下達那樣的命令了。
畢竟,他們曆次以來,擄掠來的試驗功法的材料,都是些大字不識的泥腿子。
連字都不認得,更不要指望他們,能夠短時間內,就入門一門絕世功法了。
都是靠著丹藥的幫助,才激發了他們的潛力。
讓大部分人都能夠一夜入門。
這種丹藥是宗門剛剛研製出來的,張管家也不知道它的煉製材料,
但效果卻是出奇的好。
要不是因為有著劇毒,張管家自己都想要服用一兩顆了。
想起之前,交給他丹藥的人,所描述的毒性發作時的症狀。
張管家不由得猛打了一個寒顫。
用力搖了搖頭,將這個極度作死的想法,壓製到了腦海的深處。
張管家抬腳,便向著縣城的方向走了回去,他還要盡快去接收第2批試驗材料,免得其他人處理不恰當,露了馬腳。
“是,明白!”身後,血一在聽到張管家的命令之後,當即躬身回應道。
倉庫中,
教導功法的黑袍人,在完整的教導了幾遍基本的動作之後,就立馬有一些人,忍不住痛苦的哀嚎了起來。
因為,隨著他們的練習,他們赫然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液,仿佛不受控製般,要燃燒起來了一樣。
“這……這是怎麽回事?”
看著躺在地上哀嚎的人群。
周圍的人都忍不住驚慌失措了起來。
剛才不是還在,好好的練習絕世神功嗎?
怎麽突然就躺地上了?
意識到不對,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動作。
陳天宇的眼神,更是瞬間變得凝重無比。
因為他發現了,這些躺在地上的人,都是剛才練習功法特別認真的人。
每一個動作都做得特別標準,堪稱是好學生的典範。
陳天宇也能夠理解他們的想法,畢竟,在他們看來,這可是改變命運的機會,
學會絕世神功,成為人上人。
這是每一個底層民眾,都幻想過無數次的事情。
現在,抓到機會,肯定是要拚命的表現了。
而表現的結果就是……
“這功法果然有問題!”
看著他們現在這副淒慘的模樣,陳天宇瞬間在心中確定了這個想法,
意識到這一點,陳天宇不由得為自己的謹慎,感到慶幸。
還好之前,他的心中一直都有些懷疑,
所以,並沒有跟其他人一樣,
完全按照黑袍人的教導練習。
每個動作總是偏差了那麽一兩分,
失之毫厘,差之千裏。
所以,一整個動作下來,陳天宇練習的內容,跟黑袍人教導的,完全是南轅北轍。
隻不過,就算如此,黑袍人好像也完全不在意。
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絲毫變化。
隻是一板一眼的,進行著自己的教導。
根本就不管其他人的動作,到底變形到了什麽地步。
黑袍人如此,陳天宇自然是樂得自在。
你教你的,我練我的,
你要是能教會我?算我輸。
因為,地上多了一大堆,躺在地上哀嚎的人,
所以,功法的教導自然是進行不下去了。
黑袍人也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然後,雙手一揮,
頓時,其他的黑袍人立馬一湧而上,開始挨個檢查了起來。
檢查完畢之後,
所有的黑袍人都不由搖了搖頭。
教導功法的黑袍人見狀,
無數的飛鏢,瞬間就從他的袖袍中,飛射了出來。
眨眼間,就命中了躺在地上哀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