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無人可擋
ps:感謝打賞傷不起的打賞
“住手!”
若是平時自己“行俠仗義”、“斬妖除魔”的時候聽到這句話,興雲莊中的眾位大俠一定要暗罵一聲:“是哪個不開眼的東西,敢來管大爺我的閑事?”
然而,今天的此時此刻,眾人卻仿佛聽到了天籟之音一般。渾身上下猶如身處三伏天的冰窖裏,有一種說不出的舒坦。
隨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田七帶著滿臉濃瘡的趙正義,壓著渾身被縛的李尋歡出現在了不遠處。
那趙正義此時當先大吼道:“梅花盜,快快將解藥交出來,否則的話,我就將李尋歡一刀兩斷。”似乎是為了增強自己的說服力,趙正義將此時架在李尋歡後頸上的鋼刀又緊了緊,一副談不攏就一拍兩散的樣子。
張平此時望著李尋歡的眼睛,那是一雙不喜不悲,看破一切,而又充滿了深邃的眼睛。這雙眼睛似乎也很想知道,麵對趙正義此時的威脅,張平會做出什麽決定?
而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張平從懷中緩緩掏出一個小瓷瓶,隨後內力一送,那小瓷瓶便晃晃悠悠的飄向趙正義。那小瓷瓶此時在空中仿佛沒有重量一般,好似隨時可能被狂風吹走,足可見得張平這一下內力的高深與精湛。
那趙正義見得瓷瓶飛來,立刻急不可耐的一把將瓷瓶捉住。隨後二話不說,便急吼吼的將塞子拔開。
張平此時遠遠說道:“解藥嗅一嗅即可。”
趙正義聽得此言,果然將鼻子探出,對著瓷瓶用力的不停大嗅起來。
而一旁的李尋歡和田七二人,也不由自主的聞到了一股仿佛梔子花的幽香。這股幽香仿佛擁有一種魔力一般,使得李尋歡和田七二人不由自主的用力去嗅了嗅。
而遠處的張平見此。登時化為一道殘影,猛的朝著李尋歡的方向疾撲而去。
那田七和趙正義二人遠遠見得張平撲來,登時便要首先製住李尋歡。使得張平投鼠忌器。
然而那田七剛剛將手中長棍一提,卻忽然感到一股綿軟無力之感從手中傳來。這一下竟險些沒能將長棍提起。
而那趙正義則是更加不堪,僅僅是想要朝著李尋歡方向稍作移動一下,便登時一個不支,跌倒在地。
此時趙正義忽然破口大罵道:“紫血妖道,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居然用這種卑鄙無恥的計量暗算……”
話音未完,張平便已經猛然欺到趙正義和田七二人身旁,隨手長袖一擺。那原本被搖搖晃晃的趙正義登時猶如一隻破袋子一般,隨風飛出。
而那田七此時鼓足力氣,向著右側一個驢打滾,終於避過了張平隨手點來的一道指勁。
此時的張平終於成功的將李尋歡解救出來,隨後隻見張平右手掌刀淩空一揮,一道淩厲的刀氣精準無比的將李尋歡身上的繩索盡數割斷。
李尋歡此時對著張平笑了笑,問道:“有沒有酒?”
張平聽得李尋歡所言,突然大笑道:“好,紫血妖道沒有交錯你這個朋友,現在雖然沒有酒。但馬上就會有的。”
隨後張平對著興雲莊眾人說道:“你們速速去取一壇好酒,先取來的人可以活著離開這裏。”
此時興雲莊中的眾人各自麵麵相覷,這種讓自己敵人去為自己取酒的事情。眾人都是第一次遇見。去吧,豈不是說自己怕了紫血妖道,萬一紫血妖道敗了,自己的名聲可就臭了。不去吧,豈不是錯過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萬一自己等人敗了,自己的小命可就沒了。
就在眾人猶豫不決的時候,張平忽然開口道:“既然各位不願意,那在下還是自己動手吧。”
隨後張平忽然轉身來到李尋歡身後。隨後雙手猛的點在李尋歡後頸之上。
正當興雲莊中的眾人為張平的奇怪舉動疑惑不解的時候,張平此時忽然間仰天長嘯。九陰真經中的鬼獄陰風吼再次使出。
原本張平結合雪飄人間散發出的無盡殺機,在鬼獄陰風吼的配合之下。仿佛化為了真實的世界一般。隻不過,這個世界沒有陽光、沒有鮮花、沒有生機和希望,有的隻是那地獄般的場景,和鬼魅般的尖嘯。
就在興雲莊眾人紛紛運功抵禦之時,心湖大師此時忽然上前一步,猛的發出一記少林正宗獅子吼。若以功力而論,心湖的這一記獅子吼的威力與張平的鬼獄陰風吼實在是天差地別。
不過此時此刻,這一記獅子吼卻仿佛黑暗中的一點光明,使得原本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的眾人順著這一點點光芒走出。
隨著一大片脫出張平殺氣幻境的高手仿佛口吐鮮血,張平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點點勝利的微笑。
此時那田七忽然大吼一聲,說道:“大家一齊出手,不然的話,我們大家都要死在這裏!”
此時似乎是想到藏劍山莊中的悲催下場,在田七的鼓動之下,興雲莊中的眾人此時忽然間一窩蜂的向著張平湧來。
然而張平隻是搖了搖頭,隨後緩緩向眾人的方向邁出幾步,每一步踏出,都有丈許遠,每一步踏出,都有一人倒下。
這裏是興雲莊,這裏的武林人士來自不同的門派。生死關頭,保命始終是他們的第一要務。
當心湖與心燈兩個主心骨被張平兩掌擊斃之後,眾人此時終於失去了抵抗之心,開始四散奔逃。
隻見張平此時身法一展,便鬼魅般的出現在了這位田七爺身後。往日裏威風八麵,舍我其誰的田七爺此時仿佛一隻彷徨無助的小雞,不住想要逃離張平的掌控範圍。
然而,一掌,僅僅是一掌,最先溜到牆角下悄悄準備離開的田七爺終究還是沒能離開這裏。
就在張平開始一個個追殺那些紛紛準備逃走的高手時,一陣笛聲忽然突兀的傳了過來。
這笛聲悠揚而清洌,梅花上的積雪被笛聲所摧,一片片飄落下來,一片片落在張平身上。雪花飄飛間,可以看到一個人正倚在數丈外一株梅樹下吹笛。
他穿著件很破舊的棉袍子,一張臉很瘦,很黃,胡子很稀疏,看來就象是個營養不良的老學究。
唯有那根笛子,在夕陽的餘暉下,不斷散發出一陣陣金屬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