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安慶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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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路走來,分享了許多自己近年來的見聞,張平知道了移花宮對小魚兒必殺的決心已經江別鶴父子的奸詐。而小魚兒也知道張平的武功和毒術這些年隻怕又是更上一層樓,隻因這些年的經曆讓他明白了,一個人若是隻想靠聰明、靠運氣。而沒有過硬的武學實力,那又有什麽用?”
“我自以為連‘惡人穀’裏的人都怕我,所以覺得很了不起,卻不知他們怕我,隻不過是像父母怕一個頑皮的孩子似的,若是真的動手,我能強得過屠嬌嬌?李大嘴?‘血手’杜殺?……”小魚兒在路上對張平說道。
張平聽後,道:“確實,除了你之外,任何一個人若是沒有足夠的武功和謹慎,隻怕絕難在惡人穀活過一天。不過,人生若是沒有了快樂,有再高的武功又有何用。”
聽得張平的話,小魚兒道:“對啊,小魚兒永遠要做一條快樂的小魚兒。不過,武功也不能落下,總有一天,小魚兒也會成為一代高手。”
張平道:“好,那我等著你,不過現在終於輪到我教育你了。”隨後張平一路上便為小魚兒開始講解地宮之中的一些武學,以及自己的一些武學心得。
這一日他們又走到江岸,望著那滾滾江水,他們腳步竟不知不覺間放緩了下來。小魚兒道:“小道士,武功你在行,可是遊泳卻未必比得過小魚兒,我們比一比可好?”
張平沒有回答,隻是突然間一躍躍入水中。小魚兒見此,大喊一聲:“你耍詐。”也隨之躍入水中。
二人在水中遊了一陣,一個水性好,一個內功高,竟是不分勝負。二人隨後浮於水麵,隻是順江而漂,倒也輕鬆愜意。
就在二人愜意的漂於江麵時,突然幾根竹篙向他們點了過來。張平剛準備一躍而起,卻突然聽得小魚兒道:“他們必定以為我們是快淹死的人,所以要來救我的,我們就裝一裝死人。”
張平聽得小魚兒的話,暗中好笑,索性閉起了眼睛。隻覺得幾個人七手八腳地將他拉上了一條船。一人摸了摸他心口,笑道:“這小道士和那個小子真是命長,幸好遇見我們,還沒淹死。”又有人替他灌下了碗熱湯,替他揉著四肢。
就在此時,張平突聽得一個洪亮的語聲道:“這二人是死的,還是活的?”
小魚兒突然睜開眼睛,笑道:“活的!”隨後張平也突然一躍而起,哈哈笑道:“死的。”
張平和小魚兒張開眼睛,就瞧見一條大漢站在眼前,半敞著衣襟;歪帶著帽子,一條腿高跨在凳子上,手裏拿著又粗又長的旱煙。此刻他以旱煙指著小魚兒,大聲道:“你既是活的,為何要裝死?”又指指張平道:“你既是死的,為何要活過來。”
小魚兒眼珠一轉,笑了笑,道:“你既是女人,為何要裝成男的?”
那大姑娘瞪起了眼睛,怒道:“你知道我是誰?”
張平笑道:“不管你是男的還是女的,相遇就是有緣,你若是單獨請我們喝一杯熱茶,那必定是你今生做得最對的一件事。”
張平話未說完,幾個少年已搶著笑道:“這位就是段合肥段老太爺的女公子,江湖人稱女孟嚐,你總該聽過,說話就該小心些。喝茶,小心叫你下去喝江水。”
張平道:“有趣,有趣,看來這些年江湖上頗為平靜,大家都已將我忘記了。甚好,甚好。”
那大姑娘敲了敲煙袋,道:“好,我就請你們喝一杯熱茶。”隨後二人便和這大姑娘三人一起進得船艙,開始喝茶。
三人在裏麵喝茶喝了很久,喝的什麽茶,說的什麽話,眾人誰也不知。
日出日落,轉眼間又是個晴天,雖然時間不早,但還未落下的太陽還是照得很暖和。小魚兒此時正躺在一張椅子上愜意的曬著太陽。
安慶“慶餘堂”,可算是皖北一帶最大的藥鋪,小魚兒在這裏,居然做了管藥的頭兒。他根本用不著到櫃上去,所以也不怕人認出他,每天就配配藥方,查查藥庫,日子過得更清閑了。每逢有日頭的日子,他都會躺在椅子上曬太陽。
就在小魚兒曬太陽曬得快要睡著時,張平突然詭異的出現在他身後,道:“不錯啊,小魚兒,這炎離訣你已經修得頗有火候了,看來你真的比以前努力多了。”
原來,張平將坎離訣中的極陽內力剝離出來,結合俠客行意氣素霓生內力,改良出一門炎離訣交給小魚兒。而小魚兒每天曬太陽,實際是在修煉炎離訣內力。
張平又道:“怎麽樣,打從你上次去段合肥哪裏吃了一頓飯,這“慶餘堂”上上下下的人,對你的態度可是大不一般那。不過托你的福,我需要的藥材終於集齊了,等我將化石神功再進一步,就是去尋移花宮決戰之時。”
正當此時,突聽前麵傳來一陣粗嘎的語聲,就像是破鑼似的直著嗓子道:“附子、肉桂、犀角、熊膽……”
那人說了一大串藥名,不是大寒,就是大熱,接著又聽二掌櫃那又尖又細的語聲,想來是在問他:“這些藥,你老要多少?”
那語聲道:“你們這店裏有多少,咱們就要多少,全都要,一錢也不能留。”
另一人道:“你們這‘慶餘堂’想必有藥庫吧,帶爺們去瞧瞧。”這人的語聲更響,聽起來就像是連珠炮竹。
張平和小魚兒心念一動,剛站起身子,就瞧見那二掌櫃的被兩個錦衣大漢接了進來,就好像老鷹抓小雞似的。燈火下,隻見這兩個大漢懼是鳶肩蜂腰,行動矯健,橫眉怒目,滿臉殺氣,遇見這樣的人,這二掌櫃的能不聽話麽?
張平和小魚兒袖手站在旁邊瞧著,店裏的夥計果然將這兩個錦衣大漢所要藥材,全都包好紮成四大包。
張平悄悄對小魚兒道:“我去看看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隨後等到他們將藥包運出門搬上車子,張平便施展輕功,悄悄跟了上去。
張平一路悄悄跟了約莫兩盞茶時分,道路竟越來越是荒僻,前麵一片池塘,水波粼粼。隻見這池塘不遠,果然又有一片慶院,看來縱然不及段合肥的宅院精雅,但依山傍水,氣勢卻更是宏大。那藥包竟是徑自送到這莊院來的。隻見那二人開了莊門,便立刻離開,隻留下車子直馳而入,但車上卻沒有人趕車。
張平隻見這莊院黑漆的大門也有個牌子!“天香塘,地靈莊,趙。”隨後他翻進這莊園,在一個花廳中尋到了無數藥材,他心念一動,便提著一包藥材離開。
張平剛剛趕回安慶堂,便見得三人三馬準備離去。恰好又見到小魚兒正準備尾行他們,於是張平也順勢跟了上去。那健馬奔馳雖急,但又怎及張平和小魚兒身形之飛掠。小魚兒見得張平提了一大包藥材,問道:“可有眉目?”
張平道:“看來眉目在這三人所在的地方。”隨後二人一路跟上,那健馬急馳了兩三盞茶工夫,突然在一麵高牆前停下,牆下有個小小的門戶,像是人家的後門。門,並沒有下栓。
一個黑衣女子一躍下馬,推門而入。張平和小魚兒見此,振起雙臂,蝙蝠般掠上高牆,隱身在濃密的枝葉中,他們悄悄自林梢望下去,卻瞧見了花無缺的臉。
他匆匆趕出門,看到荷露第一句話就問道:“藥呢?”
荷露手掌裏揉著那包頭的黑巾,悄聲道:“沒買到。”
此時忽聽得一個溫和沉穩的語聲緩緩道:“吉人自有天相,公子也不必太過憂鬱”。“其實,荷露姑娘此番空手而回,在下是早已算定了的。”這語聲一入耳,小魚兒心裏就是一跳,他對張平道:“江別鶴,他就是江別鶴。”
張平聽得小魚兒所言,道:“好,那我們就會一會這江南大俠。”言罷突然一躍而出,道:“花無缺,多年不見,聽說邀月、憐星二位宮主苦尋在下多年,不知二位宮主近來可好?”隨著張平躍出,小魚兒也躍了出來。
花無缺見得張平和小魚兒,道:“原來是紫血道長,一掌之恩無缺不敢忘記,不過花無缺既然見得小魚兒,就斷沒有不出手的理由。紫血道長武功高強,自可一掌將無缺打死。”
張平將手中的包袱扔向花無缺,道:“這包藥材換你對小魚兒三個月內不得出手,另外請你通知移花宮二位宮主,就說紫血妖道三個月後上移花宮約戰她們二位。”
花無缺看了看包袱,又看了看小魚兒,道:“好,我答應你。”
此時那江別鶴突然拱手說道:“原來是紫血妖道大駕光臨,真是失敬,失敬,道長是否入內一敘。也好令江某人見識一下道長的風采。”
張平卻冷冷的道:“不用這麽麻煩,你可知道得罪了小魚兒,就是得罪了紫血妖道。你有什麽遺言就趕緊說吧,說完我好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