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野豬嶺(上)

“即便這次沒有任何其他的收獲,我們花費三年的時間,也值了。”

孔缺站在飛劍上,辨別著方向,在他的腳下,踩的是一口晶瑩的翠綠色飛劍。這飛劍就是一心老道送給他的自保禮物,品質讓他大為欣喜。無論是飛行的速度還是質地上,和他原本的三把飛劍都各有所長。

金雷劍長在金雷兩種攻擊手段,質地隻能算一般;庚金劍最是犀利,但是速度什麽的就隻能算平常;金雷竹飛劍破邪上自然沒的說,可是禦劍飛行就不行了。可惜他的追夢劍,本來是最使用來長途趕路,但是卻毀壞掉了。而孔缺也沒有重新兌換一把的心思,現在四把飛劍,他也隻能同時用出三把,兌換那麽多就有些浪費了。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隨著他的法力增強,禦劍的速度也提高了許多,並不需要特意兌換飛劍來提升。就比如這次趕路,他將禦風訣和禦劍兩相疊加著使用,飛行的速度也絲毫不慢。去天劍門花費了十來天的時間,可這次,隻七天多一點,就即將趕到原本的兗州府了。

“嗬嗬,的確,沒想到一心會送給我們這麽珍貴的寶物。如果兌換,起碼都需要一千積分左右。嘿嘿,他挺厚道的。”

卡卡對一心原本並無多少尊重,但是現在,說起來卻很是歡喜。因為一心贈送給他一件披風,這披風不但可以隱藏氣息,更能短時間進行飛行。配合他的禦風訣,大概可以持續半個小時左右——飛行的時候,也是隱形的。這足以讓他在敵人沒有察覺前,從半空對其發起致命一擊。如果再兌換一些恢複法力的丹藥,持續作戰的時間還可以繼續延長。

“你們有沒有覺得奇怪,一心道長他為什麽要對我們這麽好?俗話說,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他對我們這麽好,難道就是想收我們做徒弟?我們六個,恐怕也就老孔有這資格吧!”

送給她的是一個玉符,這玉符,可以將儲存雷電之力。最主要的是,這個玉符相當於一個雷電增強器,隻要她在使用雷法的時候,將這玉符握在手中,發出去的雷電威力,就會憑空增加大約五成。而且隨著她的使用,這個增幅的效果,還可以繼續提高。

“哦?他應該對我們沒有惡意吧!”克裏斯蒂安說,“要不然,也不可能這麽盡心盡力的提高我們的實力。要是對我們心懷惡意,那應該想辦法削弱我們才對,這樣根本說不通。”

“我不是那意思……我不是指他對我們有惡意,而是覺得,他並不是為了收我們當徒弟而當徒弟。他是另有目的,才收我們當徒弟,但並不一定是對我們心懷歹意。”

白楊用手揉著眉頭,雖然她一向覺得自己的思維不錯,但是這次,卻還是有些理不清頭緒了。一心的行為,他們都能真切的看到,但是她心裏的這個疑點,卻怎麽也說不出來。克裏斯蒂安的性格比較直爽,不會向其他地方想,但也許是她多心了,總覺得其中另有原因。

克裏斯蒂安收到的禮物,是個發衩,隻是這個發衩可不普通。平時戴著就有凝神靜氣的作用,在緊張的時候,可以穩定心神,讓人在無論多麽危險的境地下,都可以冷靜的釋放法術。戴在頭上,又可以在使用法力後,提升法力的恢複速度;毫不誇張的說,這個發衩,在危急的時候,救的可不止一個人的性命。

所以,她根本不能接受白楊的理論,一心道長看起來,根本不是那種別有用心的人。

聽見她們兩個人說,方璿無所謂的說:“管這麽多幹什麽,他怎麽樣對我們,我們就怎麽樣對他。他要是對我們好,那我們就對他好;他要是想害我們,那我們就殺回天劍門,我們的積分雖然兌換不了多少靈石,但是絕對可以兌換到足夠多炸彈——相信經過兗州府的事情,他應該對我們的破壞力,有所理解吧?”她收到的禮物,是個玉佩,雖然對她來說也是很好的一件飾品,但是她的特殊技能,卻注定了不能發揮玉佩的全部威力,所以她倒是很冷靜。

說完這番話,袁佟嘿嘿的笑起來,“方方說的對,就是這樣,我們有恩報恩,有怨報怨。大丈夫做事,就要恩怨分明。”白楊笑道:“你是大丈夫,方璿可不是。”頓時,方璿狠狠一把拍在白楊的屁股上,兩個嬉笑著鬧成一團。而袁佟,也沒想到白楊會開這樣的玩笑,頓時有些大花臉。

袁佟收到的禮物,是一個腰帶,可以在使用者輸入法力後,提供一個防護罩。而且在一定程度上,提供些許防禦力。隻是對他來說,一切的戰鬥都依靠的是自己訓練的能力,對於道具,並不十分看重。不過就連他也承認,這三年的時間,不虛此行。這些道具是小頭,那來自一心道長的許多知識和法術,才是他們最重要的收獲。

孔缺在他們開始說話的時候,就提起了注意力。對一心道長收自己當徒弟,看來自己以前的確沒有深思其中的原因。這其中,似乎有些複雜,並不是他說的那樣簡單——看見自己禦劍,看見方璿的正氣,看見他們對抗暗影小隊,就起意收他們當徒弟。

可是自己一行人,又切切實實的從中得到了許多的好處,要是說一心道長對他們心懷歹意,孔缺第一個就不相信。隻是他現在相信了一點,那就是一心道長收他們當徒弟的初衷,的確不是那麽的單純。

“前麵就是兗州府了,我們要過去看看嗎?我想要去祭拜一下,畢竟他們都是因為我們而死的。”

從一心道長給的地址來看,他們會路經兗州府,對於這個遭受了核彈攻擊的城市,孔缺嘴上不說,心理對於死去的幾十萬人,的確有些隱隱的愧疚。現在路過,也不知道那裏現在變的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