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魑魅妖牆 第一回 見到爺爺
從三世血屍墓中出來,我們在內蒙古的醫院住了一個星期,才全都恢複過來。我住在昆明,歐陽家族在那裏有一棟很大的別墅,目前是我和張繼一起住。見大家雖然從古墓裏逃脫出來,但心裏還是後怕不已,我索性讓劉全勝和吳老頭子跟我回昆明住幾天,讓我我好好招待他們一番,給大夥壓壓驚。
從內蒙古回來,我和張繼都瘦了好幾斤,用張繼的話來說,就是被古墓吃去了好幾斤肉。回到昆明的第二天我約了這次去三世血屍墓幸存下來的人吃了一頓飯,席間大家談起了在古墓裏遇難的幾個人,都不免一陣感慨。酒足飯飽之後,誰都有些喝高了,還好這家酒店有安排人員為客戶開車,我扶著走得搖搖晃晃的張繼,和大家一塊上了車。
我回到家裏剛一開門,就發現門縫底下有東西,我拿起來一看,發現是一張小紙條。張繼見狀就要出手來搶,嘴裏還直嚷嚷:“嘿!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情書?我說歐陽少爺,你在外麵究竟惹了多少妞了?人家送情書都送家裏來了,你也是不厚道,告訴了人家地址,也不把鑰匙給她,人家還得從門縫給你塞進去……”
我不理會這小子的胡言亂語,一把將這個爛醉的仁兄甩進了屋內,隻見他跌跌撞撞走了幾步,就趴到地板上呼呼大睡起來。
劉全勝和吳老頭子也是醉得不行,朝我拱拱手之後,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我走進屋子,將張繼扶到他的**,這才回到我的臥室裏,打開了那個小紙條。
“尊敬的歐陽先生,我們得知您已經從內蒙古回來,不知我們要的東西您是否已經拿到,明天請您務必光臨老地方,我們的人會在那裏恭候您的大駕。注:您的爺爺一切安好。”
我看完紙條上的內容,頓時一股怒火就冒到了脖子根,狠狠地將紙條揉成了一團。毫無疑問,寫這張紙條的人就是綁架我爺爺的“天罰”地下倒鬥公司,估計他們的眼線一直在注意我的動向,才剛回來的第二天,就已經找上了我。一想到我那年過八旬的爺爺還在他們手上,我就不禁怒火中燒,爺爺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他們綁架我的爺爺,無疑是對我還有我們家族最大的侮辱。
紙條上所說的老地方,是一間破舊的茶館,之前跟“天罰”的人見麵,都是在那裏。我現在有些懷疑“天罰”的目的了,他們想找齊四大禁地裏的四種東西,應該不會是想結成天緣,交三世好運,亦不會是想借助四樣東西來製成益壽的靈藥那麽簡單。對於四大禁地,他們應該比外界知道更多的秘密,而這些秘密,才是他們尋求四種東西的真正目的!
“妖牆精魄,盤龍烏膽,鬼火烈魂,凶嬰邪鎖……”默念著這四個給我帶來禍患的名字,我逐漸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我和張繼坐車前往那個小茶館,和“天罰”的人見麵。去見“天罰”的人,我總會帶上張繼,打虎親兄弟,除了爺爺,張繼是跟我最親的一個人,有他在旁邊,我才能安心。“天罰”的人非常自傲,從來都不介意我帶張繼過去。
到了地方,我和張繼走進了茶館,找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根據以往和“天罰”見麵的經驗,我知道很快就會有人過來找我。
過了一會,茶館裏走進來了一個人,那是一個穿著運動服,帶著墨鏡的男子,他走進茶館,四下看了看,發現了坐在窗口邊上的我,便徑直地走了過來。他的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坐到了我和張繼的對麵,一跟我打了個照麵,就對我說道:“歐陽先生,我家大哥讓我代他向您問好,別來無恙。”
“哼,你家大哥我可從來沒見過他,這套就免了,咱們還是談正事吧。”我沒有看他,飲了一口茶說。
“我倒是忘了歐陽先生的快人快語,恕罪,恕罪。”男子朝我拱拱手說道:“自我介紹一下,在下是‘天罰’的二當家,您可以稱呼我老王。”
一邊的張繼聽完哈哈一笑,數落道:“老王?嘿嘿,你這名字倒是跟你的長相差不多,挺老土的……”
雖然“天罰”的人對我們從來都是好言好語,但我也不想光在他們麵前逞口舌之利,便伸手製止了張繼,對他說道:“既然你是二把手,在組織裏應該是個可以管事的吧?”
“當然。”老王微微一笑,朝我頷首。
“既然是這樣,我就跟你直說了。”我又喝了一口茶,然後對老王說道:“你們要的東西,我找到了一個,不過,我必須要見到我爺爺,親眼確定他沒有事,我才會將東西交給你們。”
老王聽了我的話,沉吟了一下,然後對我說道:“好吧,我們答應您的要求,不過,我還是得再次向您確認一下,您找到的那個東西,可是真貨?我們有專門鑒定的專家組,相信您不會騙我們。”
“哪那麽多廢話?我們帶那東西出來,差點連命都賠上了,還會有假?”張繼瞟了他一眼說道。
“好!”老王點點頭,站了起來:“既然這樣,我們的車子就在外頭。”
我急著見爺爺,便不再跟他多說,招呼了張繼,走出茶館。老王跟在我們後邊,走出了茶館之後,便對我們指了指前麵的一輛黑色轎車,對我們說道:“請!”
我和張繼便走了過去,站在車子旁邊的司機打開了後座的們,我和張繼相互對視了一眼,坐進了車子。車子裏還坐著一個人,身形十分魁梧,像是老王的保鏢。老王隨後也坐上了車子的副駕駛座,我正以為司機要開車,卻發現前邊的老王微笑著回過頭來,對我們說道:“因為我們的地址不方便透漏,還請二位配合一下。”
老王說完對他的保鏢使了使眼色,他的保鏢便從口袋中掏出了兩塊布條。我和張繼當即明白了他們要做什麽,可惜現在受製於人,沒有辦法拒絕。我們兩人生著悶氣,靜靜地讓老王的保鏢用布條蒙住了我們的眼睛。
“可以了吧,我們什麽都看不見了。”等保鏢綁好布條,我便對老王說道。
“謝謝您的配合。”老王的聲音響了起來,然後他便對司機說道:“開車!”
車子很快就開動了,我坐在車上,什麽都看不見,隻覺得車子拐來拐去,轉得我的頭一陣發暈。我知道車子是故意在路上繞來繞去的,目的就是讓我們察覺不出來行車的路線。也不知道車子開了多遠,總之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後,車子突然走了下坡,又過了十分鍾,車子才緩緩停了下來。我心裏暗暗嘀咕:這夥人的老巢,難道是建在地底下?
車子的門很快被打開,老王的保鏢示意我們下車。這夥人並沒有讓我們這個時候打開眼罩,而是帶著我們走了一段路,進了一個木門之後,才將我們的眼睛上的布條拿了下來。隨著光線一亮,我那已經適應黑暗的眼睛便眯了起來。張繼就在我的身邊,此刻他也在用手遮擋著光線,低聲咒罵著。
等我看清東西,便發現我們此刻處於一間屋子裏。這間屋子類似於一間辦公室,屋子裏的燈光有些昏暗,我轉頭看了看,發現這間屋子有個扇巨大的落地窗。透過窗口的玻璃,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窗子外邊是一間雅致的小屋,這間小屋裏有很全套的家具,小屋中央的一個茶幾邊上,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靜靜地坐在輪椅上,神情有些呆滯,一看就知道患上了老年癡呆症,老人的旁邊,坐著一名穿著工作服的女子,此刻那名女子正細心地喂老人喝粥。
我一見到老人,眼淚頓時就下來了,往窗口衝了過去,大聲喊道:“爺爺!”
“老爺子!”張繼也認出了那位老人正是我的爺爺,便也衝到了窗口。
“我們是很講信用的,在您倒鬥的這段時間裏,我們一定會悉心照顧好老人家的。您看,我們還請了專門的保姆來照料他的生活呢!”老王站在我們身後,慢慢地說道。
“最好是這樣!”我冷冷地回答他。
我意識到這窗子是類似於審訊犯人用的那種窗子,從爺爺那邊是看不到我們這邊的。便回頭對老王說道:“我要跟我爺爺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