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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分明是我們墨家機關獸。你從何處得來?還不快交還於我!”

墨白強自鎮定,遮攔魔神攻擊,眼見龍缺威風凜凜,逼得青銅機關人不住後退,還想著擺出前輩的架子,向馮子康討要。

馮子康冷笑不止,用看白癡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掃。

“墨師叔,到了這個時候,你何必還要說這種話?你自己心裏也清楚,我既然都已經露了底。說不得也隻好殺人滅口,隻怪你自己撞上門來,有怪莫怪!”

他說話的口氣依然平靜如常,但對墨白的態度,仿佛他已經是個死,人一樣。

“你!”

墨白心中早已感到不妙,但是卻沒糕到這位正道新星居然**裸地把這番話說了出來,一時深悔自己大意。

兵家之道,以勝為先。最重視的就是自身的實力。

不知道馮子康用了什麽法子,把那神秘的機關獸收為己有,自然是不會露給墨家人看。免得被收了去;這個奇門神魔法陣也顯然不是正道的功夫,這次馮子康一並露了出來,顯然是要他的命!

他到此地步還心存幻想,也怨不得被後輩嘲弄?

既然如此,墨白心中也冒起火來,你區區一個引氣中層的弟子,就憑幾件奇物,就這麽拿得穩能殺築基的前輩?

小輩!你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怒吼聲中,墨白用力一掙,麻衣破碎,露出渾身精壯的肌肉,口中念念有詞,周身覆蓋五色光芒,將神魔攻擊盡皆擋了開去。

“五色不染神通!”

這一門神通,馮子康見墨離使過,對付汙穢邪法頗有奇效。他微微一哂,難道就因為有兩尊魔頭長得醜陋,墨白就當這是邪門神通?

還有一尊天王,一尊金網,攻擊法門都是堂堂正正,大開大闔,光明正大之至,五色不染神通對那黑暗魔王與多毛巨獸或有作用,對另外兩尊可是收效甚微!

果然天王手中巨塔,大放玲瓏寶光與赤色火焰,穿越五色不染神通全然無礙,墨白隻靠身體硬抗,背上被燒焦了一塊,麵容扭曲,痛極而怒。

不過他渾身精肉倒也是堅韌,經此猛烈歹毒一擊,都還隻是皮外傷,隻是右手臂上背馮子康出其不意的一劍穿過,傷得最重。

築成道基之後,對身體的凝練果然更是不比以前,就算不是專門煉體之人,也如打磨千遍的精鋼,尋常兵器難傷,墨白為求精進,更是在瀑布之下苦苦鍛體,每日承受萬斤巨力,雖然修為未能迅速提升,一身皮肉倒是堅實。

“就算百煉精鋼。入我陣中。也管教你化為汁水!”馮子康冷冷而視。撫摸著手中五色絲絛,深為自己將這件法兵預先打落而感到明智。

好厲害的一件法兵!

雖然隻是黃級六品,卻附有移山搬嶽的大神通,關鍵還不止於此,這個移山搬嶽神通,並非是固定等級,而是在施用者原本的移山搬嶽神通之上,再累加了十重。

這可了不得!

移山搬嶽神通在各家各宗之中,都別有法門,墨家這一門神通並不出色,隻是黃級六品,不過卻也照樣可以搬運五嶽,對戰之時,隨時可以掄起一座大山砸人,也是威力無窮。

這搬山神通若是一下子升了十重,所能搬運的山嶽自然也大了十倍,就好比原本墨白隻能搬運東山這樣的小山丘,拿著這一柄“驅讓。絲絛”就可以搬運泰山砸人,這其間的差別不可以道裏計!

這種能夠增強神通的法兵,一般都是門內精品,這移山搬嶽神通雖然算不了什麽,但能一下提升十重,足能將這築基初期弟子的戰力提升兩三倍,也算是一件好東西了!

“師弟,你還真是讓老哥刮目相看啊”

霍中廣在他身後掩了出來,仍是一片淡淡血影。四象神魔出來應戰,他也就順便跟了出來。望著陣中的築基高人,咋舌不已。

眼看墨白那倉皇支撐的模樣,霍中廣更是假想自己在陣中的情形隻怕更是不堪,當初所料就算身形完好,這師弟也是能輕易捏死自己的想法果然不錯。

連築基二層,修煉百年的前輩都這麽狼狽,換了自己去,隻怕三兩下就嗝屁了吧!

天王塔中烈火熊熊,金網怒目雷電霹靂,黑暗魔王陰險狡猾,多毛巨獸凶狠暴戾,隻看看這四象神魔陣就心中害怕,霍中廣倒吸了一口涼氣,對馮子康更是心悅誠服。

卻聽陣中墨白高聲怒吼,果然使出了三十二重的移山搬嶽神通,隻見不知何處飄來一座大山,狠狠地往四尊神魔頭上砸去。

神魔各顯神通,天王推寶塔,金網雙手托,魔王以頭上長角頂,巨獸以肩扛,這才好不容易將大山撞開,也是費了一番力氣。

“這墨白果然厲害,百年苦修,居然將心法神通都修到三十二層,若是有驅山絲絛在,隻怕我這四尊神魔,還要更吃力些!幸好我提早將這絲絛打落”

馮子康抖了抖手中五色絲絛,頗為從容。

“師弟神機妙算,那才叫厲害!”霍中廣現在放下姿態,大拍馬屁,諂媚已極。

馮子康微微一笑,“此刻他覆滅,隻是反手間事了,沒想到這次莽蒼山之行,居然還順手滅了一個築基的墨家前輩,試試墨家神通,倒也有趣,”

霍中廣嗤笑一聲,意甚不屑,“墨家神通,又有什麽了不起?我魔道法門,浩瀚無邊,看師弟如此手段,日後必然是魔道巨擎,領導我們淩駕於三教九流之上!”

他儼然以魔道狗腿自居,每時每刻,都不忘強調自己投誠的誠意。

馮子康心中一動,若有所思。

他那幾個仇人,都是化神期的高手,不但自身修為了得,身後宗門實力也是深不可測。想要除了他們,重建魔道宗門,與之相抗,倒也是有幾分作用。

他朝霍中廣瞄了兩眼,微微點頭。

此時聽墨白在陣中慘叫,顯然已經到了強弩之末,隻見他咬牙切齒,遍體鱗傷,忽然以右手手指在身上七處穴位連插,下手甚狠,隻見鮮血油油流出,更伴隨著全身精氣狂瀉,隻是他的體形卻漲大了一倍,渾身肌肉更是鼓脹,看上去更是駭人。

“沒想到這廝竟然連七星點心神通介兮”甲弟可要小心了!”霍中廣連忙提醒。

自戳七處穴位,借著精氣外瀉之際,用以強壯身軀,這一招也等於是自殘身軀,發揮潛力的拚命招數,經此一役,修為至少也要倒退一層,看來墨白也終於認清了形勢,自度再不拚命必死,這才奮起反抗?

“區區神通,不足掛齒”。馮子康鄙夷不屑,甚至懶得看上一眼。

這種損精氣而補神的神通,實在是算不得什麽厲害功夫,遠遠比不得天魔解體大法那般精氣神同步補強的秘技,雖然對身體的傷害也更大,但既然拚命還想有所保留,那又有何用?

“那是,這自然比不得我們魔道神通的厲害。”

霍中戶想起馮子康所傳天魔解體大法,在對決梁思安時候一氣把精氣神都提高了一倍,配合混元無往一刀裂斬神通,竟是越級挑戰成功,以引氣期橫峰的修為斬落了剛剛築基的粱思安。

與之相比,這七星點心神通,確實也算不上什麽了。

畢竟戰鬥之中,固然神通要緊,但渾身精氣,也是決定一個人耐力反應防禦各項狀況的重要因素,精氣狂瀉,神通再強,隻能獲得攻擊上的優勢,如果不能一舉突圍,隻怕反而是弄巧成拙。

果然墨白施展七星點心之後,雖然一開始攻勢猛烈,逼退了四尊神魔,但始終都脫離不了陣法的糾纏,隨著精氣的消耗,更是險象環生,比之剛才還要不如。

此時青銅機關人已然力竭,被龍缺強行按倒在地,撕成碎塊。最後還想自爆內核與龍缺同歸於盡,龍缺玩自爆也頗有一套怎不明白,一爪子就將那內核打得粉碎,讓那機關人徹底成了一堆廢鐵。

青銅機關人乃是墨白心血所鑄,如今損毀,他心神大受激**。又吐出一口血來。

“此地事了,我們素,要”

馮子康眼見戰事即將結束,正回叉與霍中廣說話,忽然眉頭一皺,無相天魔化身感應到又有人來了?

“墨鳳凰來得到也很快 他搖了搖頭,揮手將四象神魔陣法一變。隻見四尊神魔化作一片刀兵血光,將墨白牢牢籠罩在其中,看不見模樣。

這是四象神魔陣法的法相幻境,從外表什麽都看不出來。

“你也先躲一躲吧”。馮子康指了指霍中廣,霍中廣會意,往山壁一靠,馮子康一個障眼法兒神通扔了上去,胖子登時化作一塊頭頂綠油油的岩石,就算走近細看,也分辨不出來。

他順手一收,更把龍缺和青銅機關人的殘骸一並收了起來。

“小兄弟”可是你麽?”

墨鳳凰踏雲而來,滿麵焦急,長聲呼喚。

馮子康朗聲答道:“墨師姐小弟在此”。

墨鳳凰遠遠地飛了過來,她的騰雲之術,比之師叔還要差上一籌,當然也要慢了許多,在前九峰與墨白相遇,把事情粗粗講了一遍,墨白就心急先行,她隨後趕來,隻見一路血流成河的景象,一麵歡喜驚歎,一麵也為馮子康擔憂。

“小兄弟,你怎可一人就殺上來了,若有什麽閃失,叫我如何有臉麵活了下去?”

墨鳳凰英氣赳赳,巾幗不讓須眉,她一把拉住了馮子康,眼中含淚。

“小兄弟這等英雄了得,我自然是心中歡喜,隻是讓你孤身赴險,我卻萬萬做不到”。

墨白匆匆離去,自然還來不及向她宣講墨家的大義,她心中記掛的,也隻有未婚夫君墨離的死與馮子康為了朋友獨闖莽蒼山三十六連環的豪情,這份生死交情,讓她心中沉甸甸的,如今看到馮子康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來。

“墨師姐放心,些許妖魔鬼怪,還不在馮某眼中!”

既然她不是來阻撓自己殺光莽蒼山上下了結此案,馮子康自然也展現出一副豪氣幹雲的模樣,他隨手指了指那四象神魔陣法化成了的血光刀兵,笑道:“此陣就困了這山峰中的一個大妖人,一時三刻就要被我斬為肉醬,師姐不必擔心”。

墨鳳凰粗粗看了一眼,隻見陣法玄奧厲害,朦朦朧朧看到裏麵被困那人不住掙紮,顯然是支撐不了多久,心下大定,展顏笑道:“小兄弟實在厲害”呀,你受傷了!”

這時候她才注意到馮子康肩上的傷口,心痛不已,趕緊取了墨家療傷聖藥,重新幫他敷上,馮子康本不願意,但是墨鳳凰以姐姐的模樣嬌嗔命令,這才解開衣服,上藥裹傷。

墨鳳凰見那肩頭血洞,遙想當時凶險情勢,故容慘淡,眉頭微蹙,不由落下淚來。

“小兄弟,真是苦了你了!若不是為了阿離,你也不必,”

這莽蒼山之事,本來與這位兵家的小兄弟馮子康一點關係都沒有,若不是自己生了私心,想讓馮子康來救墨離的性命,他也不會千裏迢迢趕來此處。

更不會單人隻劍,勇闖莽蒼山三十六連環,受了這麽重的傷。

天可憐見,他到底隻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墨鳳凰心中一軟,女人天生的母性泛起,更是對馮子康充滿的感激與憐愛。

這時候隻聽四象神魔陣法之中一陣絕望的慘嚎傳來,馮子康心知墨白已然絕命,輕叱一聲,收了陣法,四具神魔自然化成四道光芒,連同霍中廣的血影一起收入他識海之中,隻見一個焦炭般的人兒躺在地上,渾身還冒著煙氣。

墨鳳凰嚇了一跳,她一路走來,見多妖人屍體,卻也沒見過這麽惡心的,不由輕聲驚呼。

“師姐放心,這妖人已經死了

“正是!”墨鳳凰定了定神,也不再瞧那邊一眼,到是馮子康施施然走了過去,將那屍體身上唯一完好的儲物囊摘了下來,偷偷收好。

“咦?”

墨鳳凰這才想起有一事不對,小兄弟,剛才我師叔追來,想必是要助你除妖,算算腳程,他應該比我快上許多,你可曾見了?。

馮子康一臉驚喜,又無奈攤手道:“墨家的前輩來了?那敢情是大好事啊!隻是我被這妖人絆在此處,倒是沒有見著師叔,隻怕是錯過了”

墨鳳凰望了望前山,不見師叔蹤跡,不由悵然歎道:“想必是錯過了。這師叔,也真是糊塗”。

,幾凰追上來點後。引起了個麻煩。 就是這位豪爽仗義的墨門女徒,再不肯讓馮子康隻身赴險,一定要跟隨前往。

馮子康皺了皺眉頭,雖說墨鳳凰的實力不弱,但是有她在旁邊,總是難免縛手縛腳,有些壓箱底的本領不能亂用,可是看她態度又甚是堅決,倒有些犯難。

他沉吟半晌,終於還是鳳凰隨行,不過約法三章,要她無論做什麽事情之前一定要聽自己的吩咐。

“若是做不到,休怪我不顧師姐的死活!”

馮子康知道白骨神君已是築基期的老妖,不明實力就衝上去廝打,並非他無相天魔謀定而後動的性格,所以本來就打算混入三十六連環後九峰之中,查明虛實,再行打算。如今帶上一個拖油瓶的,固然對於掩飾身份更有幫助,但是墨鳳凰性子剛直,萬一看到什麽不平之事跳將起來,他可不負責救援。

“那是自然!”墨鳳凰現在對這個小兄弟也是心悅誠服,聽說他要潛入妖怪腹地圖謀,心中不住口地稱讚他有勇有謀,滿口答應,“你放心 師姐絕不會拖你後腿!”

那可未必

馮子康笑了笑,對墨家人未有什麽信心,不過他反正另有成算,也不怕墨鳳凰出什麽砒漏。

“墨師姐,雖然令師叔來到,但是我看前麵未有動亂,不知道是什麽情況?白骨神君妖法厲害,師叔雖然厲害,隻怕一時不察也會中妖人奸計。我想易容換裝,偷偷潛入後九峰之中查探虛實,不知師姐意下如何?”

他找了個借口,順便把墨白之事也推得幹淨,墨鳳凰也是擔心師叔,點頭讚成。

馮子康降下劍光,找了兩個死的還算幹淨的小妖,錄了兩套衣服,與墨鳳凰尋了一個僻靜處換了。

墨鳳凰乃是爽利女子,也不嫌肮髒,隻是順手擦了擦上麵血汙,就一股腦兒套在身上,那小妖個子沒她高,而且修煉九幽十冥搜魂大法之人,個個都幹枯瘦墨鳳凰穿一身皂色號服,渾身繃得緊緊的,美妙身材一覽無餘。

“這樣可不行

馮子康搖了搖頭,找了幾尺白綾給她,要她將胸部纏緊,至少不能讓人一眼就看出來是女子模樣。

墨鳳凰依言做了,她倒也下得狠手,紮得極緊,原本峰巒如怒的前胸如今平平一片,馮子康這才滿意。但見墨鳳凰將一塊粗陋麻布折好,收入囊中,馮子康知道墨家中人以簡樸為要,無論地位多高,也不過是一塊麻布粗粗裁縫為衣。墨鳳凰自然也是如此,她身為女子,麻布之內也未有小衣。

麻布粗粉,女子皮膚嬌嫩,這般穿著,想必也不太好受。

“墨家還真是苛待自己”馮子康搖了搖頭,不過苦修之法,自古就有,各門各派都有流傳,墨家在衣食住行之上的苛玄,也未嚐不是修行大道的途徑。

他二人又胡亂用些泥灰,在臉上手上亂拍,把頭發也弄得亂蓬蓬的,彼此一看,都是一副醜怪模樣,斷認不出來原來的樣子。

兩人易容已畢,一路往莽蒼山三十六連環後九峰而去。

那裏,就是白骨神君的居所。

馮子康甫一踏入莽蒼山三十六連環後九峰之中,就發現此處氣氛與前、左、右三處連環大有不同,其間生魂厲鬼凶惡,倒有幾分幽真之氣。

他心中明白,此處也是類似於龍虎山秘境的所在,正是修煉九幽十冥按魂大法的好地方。

前二十七連環的動**,似乎還沒有消息傳入此間,這也隻能怪馮子康殺得太快。

今日九峰首腦,也就是白骨神君的九個弟子,正在莽蒼山主峰龍骨峰上聚眾宴飲,為知道自己乃是不歸海冥獄島一脈,認祖歸宗而歡是

馮子康一路直達龍骨峰玄元洞前。這一座高山直插雲霄,形狀詭異,山腰下有個巨明,幾乎是挖空了山體的大半,像是一張血盆巨口一般,洞頂洞底也是怪石鱗絢,恰如森森的牙齒。

踏入洞中,倒有送羊入虎口的感覺。

洞門口有兩個小妖看守,裏麵喧嘩熱鬧喝酒吃肉,偏他們二人要站崗值守,撈不著份兒,正自懊惱,互相吵罵。

“胡塗哥,都是你惹得神君生氣,害得我們沒了肉吃!”

“胡裏弟,你這說哪裏話,要不是哥哥我講義氣幫你扛罪,又怎麽會被罰來看大門?想我胡塗哥一表人才好少年,也是神君鍾愛的徒孫,要不是吃你連累,早就學了九什麽十什麽搜魂大法,出去搜刮生魂,多少功勞?”

“你胡說八道!”

“你忘恩負義!”

這兩人一邊吵架,一邊耷拉著口水,聞著洞內傳來的酒肉香氣,痛不欲拜

這兩小妖乃是同胞兄弟,俱是狐狸成精,隻是西南野狐沒什麽本事,隻好投在白骨神君“十,敞了個徒孫。哥哥胡塗男生女相。倒是頗為貌美,”燈甚得白骨神君喜愛,隻是這兩人糊裏糊塗,腦子不太清楚,經常辦岔了事,白骨神君幾次生氣,就貶他們倆來看守洞門,這次全洞歡慶,也不給他們吃食。

馮子康暗中觀察半晌,心中暗笑,帶著墨鳳凰慢悠悠地走了出來,直往洞門而去。

“站住!”

這胡裏胡塗二兄弟,倒還算是盡忠職守,見有生人過來,登時停了爭吵,拔刀相向。

“什麽人?竟敢擅闖龍骨峰玄元洞!”

“胡塗哥!自己人!自己人哪!”

馮子康故意一臉慌張,陪著笑臉迎了上去,胡塗一愣,“你是何人?如何識得我胡塗哥的大名?。

馮子康慌忙行個大禮,“胡塗哥威名遠揚,我們右九峰旁係弟子上下,都是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是威風凜凜,當下就認識了!”

右九峰的弟子,與白骨神君的關係要疏遠些,其實也就是拜入門下的時間要更久些,所以地位自然也要較後九峰的弟子為低小妖胡塗聽說這是後九峰的弟子,大大咧咧地點點頭,算是回禮。

不過馮子康所言,讓他心中大爽,樂嗬嗬地回頭跟自己的弟弟說道:“胡裏弟,你看如何,你哥哥我的大名,連右九峰的兄弟們都知道,你可知道我的厲害了唄”。

這邊廂惱了胡裏弟,他氣憤憤問道:“兀那家夥,難道右九峰之中,就隻知道我哥孿胡塗,不知道我胡裏麽?”

“當然知道!當然知道”。馮子康點頭不迭,“胡裏胡塗兩兄弟,威名赫赫,白骨神君他老人家之下,我們右九峰弟子就最尊重你們兩位,沒想到這麽巧,居然在洞口就能見到二位。我真是三生有幸啊”。

這一番馬屁拍下來,胡裏胡塗二兄弟登時大喜,覺得這個乖巧伶俐的右九峰弟子真是平生所見第一好人,胡塗咧開了嘴,在他肩膀上狠狠拍擊了數下。

“說得好!就衝你這番話,你們到後九峰來有何疑難。直接報我們兄弟的名字,沒有鏟不平的事!”

“是是是,”

胡塗這才想起來,還沒問這右九峰弟子的來意,裝模作樣咳嗽一聲,“咳!那個”誰啊?你是右九峰何人門下?此時到玄元洞來,又有何事?。

馮子康早就想好一番說詞,陪笑道:“胡塗哥容稟,我乃是右九峰羅裏,這是我弟弟羅嗦”他一把將墨鳳凰扯了過來,指了一指。

“此番我到此,是奉了某師叔之命,特來向神君稟告前幾日來搗亂的那個墨家弟子動向,不知胡塗哥可否行個方便,讓我們進去?”

他信口胡謅,連什麽師叔都懶得編造,反正說個某師叔,含含糊糊過去,這兩個腦瓜兒不靈光的守門兄弟倆也不會追究。

胡裏胡塗對視一眼,眼神中忽然一起多了一份狡黠。胡塗摸了摸斃,溜溜的下巴,開口歎氣道:“那個,,本來倒是可以,但是現在全洞之中都在歡慶認祖歸宗,這時候隨隨便便放你進去,隻怕不大好;就算我兄弟倆賣你這個麵子,放了進去,你也未必找得著神君他老人家亦 ”

這就是胡說八道了,玄元洞統共就這麽大點地方,進去了豈有找不著白骨神君的道理?馮子康卻早料到他們的這番說辭,趕緊露出一副緊張惶恐的神態。

“那,,那可如何是好?某師叔吩咐,一定要盡快稟告神君他老人家。胡塗哥,要不然求您進去通稟一聲,就說有急事求見神君?”

胡塗心道這下來了,張口嗬嗬笑,“時嗬,羅裏朋友,這個真的是沒有辦法啊,我兄弟二人,有看守洞門的重責,一定不能擅離職守,”

“我們兄弟來替兩位哥哥看門!”馮子康趕忙就拍了胸脯!

胡裏胡塗二人大喜,他們兜兜轉轉,就是等著這右九峰來的鄉巴佬兄弟倆說出這句話來,有人替他們看門,他們就可以進去胡吃海喝,至於稟告神君之事,等吃喝完畢,再說不遲!

“哈哈哈!好兄弟,既然如此,我們就先進去稟告神君了,不過 ”胡塗撓了撓腦袋,總算多漲了一個心眼,不要這兩人耐不住自己跑了,到時候被巡山師兄發現洞口無人,自己兩兄弟又要受罰,“神君不太好找,可能要多花點時間,你們二人千萬不可離開洞口!”

“當然當然!”馮子康點頭哈腰,“我們就在這裏等兩位哥哥回來”。

胡塗大喜,當先就衝著洞中飛奔而去,胡裏大怒,“胡塗哥你恁的狡猾,又想跑在我前麵多吃塊肉,給我站住!”也是飛奔追去。

洞口就餘馮子康和墨鳳凰二人,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