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屏息斂與,望著馮子康“盼他能出個主意。 …川

尤其是蠻角和小石頭,他們是墨鳳凰和峒民必然要救,其他人都以馮子康為主,若是馮子康拍拍屁股說這裏管不了就走,他們也毫不猶疑跟著一起走。

所以對馮子康來說,到是有三種選擇。

不過,未戰而退。雖然安全,卻也沒有所得,這元嬰期妖獸的精血,還是頗為吸引人的。馮子康皺眉思索,想看到底該怎麽去做。

“除非”。

他眼前一亮,宛有定計。

天色漸漸入夜,蠻角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走來走去。

“神仙大人,我們再這樣等下去,行麽?”

馮子康微微一笑,“你且放心,自然能救回墨鳳凰,至於你離月峒中之人,也可得保全,其他幾處,我們就隻有盡力而為了,不過此地峒民,我也會盡力相救,隻要他們跑得快,應該是沒事的!”

馮子康身邊,如今有龍缺、朱箱兒、鬼王塗三人,加上四尊神魔,分去包括離月峒在內的七地,悄悄潛伏,要製止那些狂信的蠻人自盡。

另外還有兩處,實在是人手不夠,何況要引動這天葬血祭,總要有別處血腥流傳過來,否則無法發動,又是白白一場空。

總不能讓小狐狸和天福仙子都去吧,羅克敵到是躍躍欲試,但是他實力低微,對上守護九大龍穴的弟子,實在還是差了那麽一點。

馮子康就要他留守此處。負責保護諸人的安全。

夜色越來越濃,亥時已過,漸漸到了亥時三刻的時候。

馮子康站起身來,望向山巔,臉色決然,又回頭跟天福仙子囑咐了幾句,這才一振衣襟。飛身上山!

。噗!”

才上了沒幾步,馮子康就聽到耳邊輕微的破裂聲,身邊一片淺紅色的薄霧一閃而沒。

“這今天葬血祭,竟然已經籠罩全山,這大法師的實力,也確然不弱

馮子康雖然震驚,但卻胸有成竹,並不著慌。

隻見紅霧之中,忽然有兩條紅影襲來。狀似凶惡,馮子康卻連看都沒有看上一眼,徑直往前走去,那兩道紅影衝到他跟前。忽然高聲哀嚎,化為烏有。

此刻的天葬血祭大陣尚未完成,又是在最外圍,這些紅影隻是嚇人。並無什麽攻擊手段。

直到上了三層之後,那些紅影才漸漸有了血肉實質,馮子康不願與它們多糾纏,劍光起處,將它們斬為碎片,飛奔向山橫衝去。

第五層之後的紅影更為強大。這些都是之拚死去或者半死不死的生靈血氣所化,磅礴而凶戾。若不是馮子康劍光厲害,稍有近身。就被斬為碎片,饒是如此,要再近一步,也是為步履維艱。

馮子康神色鎮定,心中卻也不免著急。

如果不能在乎時之前,趕到血槽之旁。一切算計都要落空,馮子康咬一咬牙,劍光更勝,奮勇直前。

“喝”。

怒喝聲中,無數紅影被他劍光絞碎,開出一條道來,馮子康施展天魔血遁之術,飛身而上,不敢稍作停留。

還有半刻辰光!

隻是愈往上去,這紅影也是越發的密集和厲害,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馮子康衝到第七層山巔之上,眼看那石室已經是在眼前,卻被一群巨大的紅影擋在身前,近身不得。

馮子康輕哼一聲。凝神靜氣,渾身劍光猛然釋放,雙目之間,掠過一絲金芒。

他精修星光大滅絕刻法神通。如今已經又是境界提升,雖然還沒有一舉手一投足就能發出星辰毀滅之力,卻也厲害非常,如今全力催發劍氣,佛擋殺佛。神擋殺神。

當最後一個紅影破碎之時,距離子時,已經不過彈指間事!

馮子康顧不上感慨,一腳踹開石室的大門,幸好此時看守石室的四大弟子,也不敢站在此間,早已不知去向。省了一番手腳。

他直衝入石室之中,劍光揮出,將那些被困的明民身上的繩索禁製,統統破除。那些人一旦醒來,也是懵懵懂懂。

母子康大喝一聲,“快跑!”

他這一聲之中,用了天魔技巧,攝動人心,除了幾個特別遲鈍大膽的,都是恐懼之心大起,嚇得屁滾尿流,跌跌撞撞往門口湧去。

馮子康也不管他們到底跑還是不跑,衝入內室之中,隻聽天空之中一聲霹雷,東北兩處,有血光漫起,其它幾處,倒還算是平靜。

天葬血祭之式,已然準備開始。

“吼!”

天邊傳來一聲巨大的嘶吼,簡直蓋過了剛才那霹雷之聲,馮子康抬頭望去,隻見一個碩大無朋的怪物,正朝著這個方向飛來,馮子康咬一咬牙,跳上兩步,抱起已經渾身僵直的墨鳳凰。

“吼”。巨吼聲中,又多了幾分憤恨之意,那妖獸的速度如風,隻是一轉眼間,就已經到了他的頭頂!

他對這膽敢在他口中搶食之人,表示出強烈的憤怒與仇恨!

“破!”馮子康不敢怠慢,抱著墨鳳凰一個翻身,滾出了內室,轟鳴聲中,內室已成火海!

回頭看時,隻見地麵上一個深不見底的巨洞,火焰正是從洞底燃燒起來!

馮子康暗自咋舌,這元嬰期妖獸的攻擊力,果然可怖,幸好接下來要對付他的,就不是自己了。

那妖獸憤怒異常,飛身而出。追著馮子康正要發出第二擊,忽然聽轟然一聲,原本滿布漫山遍野的紅氣忽然凝結,化作一個光團模樣的東西,將妖獸緊緊包裹在內!

“怎會如此?。

看到那稀薄的光團,大法師臉上露出不豫之色!

“起碼少殺了七千人,這種程度的天葬血祭陣法,怎麽能對付得了元嬰期的妖獸?。

。似乎是有好幾處龍穴之中,血祭之人都沒有死”

弟子戰戰兢兢地回答。

“既然知道,還不去殺人!”

大法師恚怒無比,握緊了拳頭,沒有表情的臉上,卻越發顯得猙獰。

“是!”

弟子答應一聲,四散飛身而出。

馮子康仰首看著那血光包裹之中的妖獸,隻見它依然在奮力掙紮,甚是不爽。

“這東西還真是大”

怪不得它經過之時,遮雲蔽日,一片黑暗,這妖獸的體積,就好像是一座大山。就算是之平他們壘了多年的七寶浮屠山,也不過跟它差相仿佛。

它脅生六翅,頭上有角,渾身漆黑,形狀凶惡。

“原來是一隻喪亂”馮子康仔細辨別,終於認出了這隻妖獸的品類。

喪亂乃是一種小小妖獸,出現之時,往往是亂離凶日,不過這一頭喪亂,怎麽能長得如此大法?

今日現世,注定了未來刀兵之劫!

看來一飲一啄,莫非前定,若不是天下大亂的局麵已成,這隻喪亂也不會出世,大法師的天葬血祭,也不會去到如此盡處。

“如今的血氣,自然是抵不過喪亂之力的”馮子康優哉遊哉,站在一旁,打起了看戲的心思。

那麽說來,也許就能看到大法師親自出手。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做一個看戲的人。當然要比自己親身上去演戲要輕鬆得多。

馮子康正自得計,忽然懷中的墨鳳凰輕輕地嚶嚀一聲,緊緊地抱住了他。

“嗯?”

馮子康愣了一愣,伸手一摸她身上,觸手冰冷,心知她是因為血流過多,體內畏寒,不自覺地往暖和的自己身上擠過來。

這軟玉溫香在懷,倒也是暢快適意。馮子康這才想起這還有個病人急需救治,輕輕將手放在她頂門之處,以春風潤雨細無聲神通替墨鳳凰調理身體。

她如今是失血過多引起的內需,藥石無效,這春風潤雨細無聲神通鞭辟入裏,又溫和細膩,倒是對症。

真氣運轉一個周天,墨鳳凰又是嚶嚀一聲,輾轉醒來。

她睜開眼睛,見到馮子康的麵容,又驚又喜,正要道謝,忽然感到異樣,這才發現自己竟如八爪章魚一般緊緊地纏著對方,肌膚相觸之處,更是麻酥酥地傳來絲絲美妙的快感,不禁大羞,脫手放開。

“哎喲!”

此時馮子康右手放在她頂門。隻有左手在她腰上拖著,墨鳳凰這麽一鬆手腳,自然失去平衡,往下栽去。

馮子康眼明手快,將她抱住。

墨鳳凰隻覺得渾身燥熱,竟是春心**滋,不能自己,好不容易才克製住自己,靈台清明,慢慢地站了起來。

“奇怪,”

馮子康也覺得了她的異樣之處,但這女子素來端莊貞節,更是一心向道,怎麽會如此敏感?

“莫非,”

馮子康靜靜思索,覺得這個春風潤雨細無聲神通,微微有些不對勁。

這倒是他猜對了。

農家宗主創下這一門神通之時,心中一縷芳心,一直記掛在小竹林葉天生的身上,雖然無意,但是一縷旖旎情思,卻是不知不覺被編入這一門功法之中。

若是自行修煉,或是同性導引,自然無事。

但是這異性之間,用到這麽神通,就難免會有些奇怪的反應了。

不過墨鳳凰也並非等閑之輩。很快就收斂了羞意,關注起天上那一場相持不下的大戰。

不看則已,她一看就是臉色蒼白。

“元 ,元嬰期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