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午康吃了驚沒想到掌門居然力撐自隻到眾個地步吐,※

想當初第一次在落日峰大比之中見到這位掌門的時候,還覺得他無能庸弱,沒想到他到也是處心積慮,頗有手腕。

自從上次刑堂事件之後,這位掌門也是越來越強勢,直到現在,他再不是那個在夾縫中的掌門,而是實實在在的實權人物。

當然,袁不煥的上位,他也有幾分功勞。

也算是馮子康多次東奔西跑。給兵家立下了汗馬功勞,掙足了麵子。袁不煥這個掌門位子,才能越做越牢靠,如今他投桃報李,也說得過去。

“那就多謝掌門!”

馮子康也不推脫,大大方方的接受下來。如今的他,除了修為稍差。這兵家長老的位子也做得。

既然是自己莊得的東西,也不必扭捏。

袁不煥看他接下戒指,眼中也露出欣賞之色,“葉師弟真是收了一個好弟子啊!可惜,我到是沒有這麽好的弟子繼承衣缽”

他歎了口氣。

落日峰一脈,連續隕落了梁思安和霍中廣,下麵的弟子,實在是找不到什麽能頂上來的,眼看馮子康的修為突飛猛進,堪堪就要突破築基中期,進入築基後期,袁不煥也頗為感慨。

“對了!我已經將原來厲火兒長老的弟子孟青盧收入門下,他與你也是熟識,我記得三年前落日峰大比。你曾一言折服於他,他說起來。對你也是讚不絕口呢!”

袁不煥想起自己的得意弟子,不由酒詣不絕,“他進境不錯,快要到引起巔峰大圓滿了,以後,還耍子康師侄你多照拂一二”

“哦?”馮子康這幾年時常外出、閉關,孟青盧雖然之前常常來拜訪。但也是好幾年未見了,沒想到他鑽營數年,終於還是如願以償拜入袁不煥掌門門下。這小子野心頗大,不過現在的修為,已經跟他遠遠地拉開了距離,馮子康也隻是一笑置之。

“孟師兄天分甚高,在掌門門下,定然能一展抱負”

他隨口說了幾句好話,這就告辭,袁不煥囑咐事事小心,若有什麽事隻管亮出身份,自有龍虎山兵家出頭。

袁不煥也想得通透,畢竟馮子康如今身份不同,乃是封神榜掌榜之人,就算他這個掌門,也要巴結好才是,日後兵家借此機會振作,那才是真正的威風。

馮子康謝過卑門,出門離去。

馮子康這次遊曆天下,也隻是隨意亂走,不時也打聽著利州的近況。

卻說武稷打退了朝廷兩次討伐之後。終於聽從虛宛先生的建議立國。以名正言順,可以吸引各方賢才來投。

他果然是定國號為周,馮子康早已預料得到。

武周代唐的這一句讖言,也越發的傳播開來,就連路邊小小孩童,也會唱著這樣的童謠。

夫唐的皇帝當然是震怒,再一次派出了大軍討伐利州。

“聽說這次乃是鎮軍將軍穀中棠領兵出征,嘖嘖,這個可了不的”

“穀將軍不是一直在塞北攻打突厥麽?怎麽突然調回來打利州,看來這次皇上真走動怒了?”

“那還用說,你沒聽說,應國公都已經自立為周王了!這是要造反啊!皇上前兩次討伐,都被打得全軍覆沒,丟了麵子,這才把穀將軍調了回來!”

總有人消息靈通,在村野之中散布著緣由。

馮子康微微一笑,坐在一旁喝茶。聽著這些凡人言論,倒也覺得

趣。

“唉,這事情,本來也怪皇上,你們聽說了麽?是皇上要納自己的外甥女為妃,才逼得應國公反了的,”

“竟有如此之事?”也有人沒聽過,大驚失色,“皇上是不是老糊塗了,變成昏君了

眾人議論紛紛之時,忽然有一群禦林軍衝了進來,將那帶頭傳播皇上謠言之人抓走了,其餘人噤若寒蟬,不敢再說。

馮子康搖了搖頭,卻聽旁邊一個矮壯的道人不滿地嘟囔了一聲,“什麽玩意兒!”

馮子康轉眼看去,那矮壯道人大約是引氣修為,雖然邋遢,倒是目蘊神光,看上去是個有道之士。

那矮壯道人看馮子康望他,把眼睛一瞪,“幹嘛?想告密麽?道爺可不怕你!”

他這話說得有些色厲內荷,若是他不怕,也不必等那些禦林軍走了才發表言論,畢竟他不過隻是一個引氣修為的散修,那些禦林軍凡人固然不怕,但是若是惹了朝廷,有的是高手能來拿他。

馮子康微微一笑,“道兄莫要誤會,我隻是看道兄氣宇軒昂,形貌奇偉,定是世間奇男子,有道之士,這才多看了幾眼。”

“真的?”

那道人聽他誇獎,樂得連嘴巴都合不攏了,他形貌醜陋,三角眼獅子鼻招風耳,大概自出娘胎以來也沒有人誇過他的相貌,難得聽到,也不管是不是馬屁,隻是一味高興。

“我乃是青城山散修朱木道人,不知道幕高姓大名?”

那道人一高興,也不再吹胡子瞪眼睛,客客氣氣地跟他打起招呼來。馮子康舉手笑道:“我乃是龍虎山兵家小竹林弟子馮子康,見過朱道友。”

“哦?”

朱木道人臉色一變,喃喃道:“原來是名門弟子”

他麵色甚是難看,轉身就走。

名門弟子與散修之間,地位不啻天淵之別。固然有許多巴結名門子弟,希望能沾點好處,不過也有許多自尊心強的散修,懶得與名門子弟打交道,甚是巴不得撇個幹淨。免得別人說自己攀龍附鳳。

馮子康知道他的心態,微微一笑,“道友,留步!”

朱木道人一愣,回頭怒道:“還有什麽事麽?你乃是名門弟子,與我們這等散修有何好說?”

馮子康笑著攔住他麵前,“我們乃是萍水相逢,修道之人,在乎什麽出身,我與道友一見如故,這才招呼。剛剛聽到你口中抱怨,想必也是對這暴政不滿,何不投到周王麾下,共成大事?”

朱木道人吃了一驚,“閣下是周王屬下之人?”

才問出這問題他就覺得不對。堂堂龍虎山兵家的弟子,又怎麽可能成為一個俗人的屬下?頂多就是客卿身份。

“道友,我看你氣宇不凡,若在周王麾,下功勞,也好享妥世間繁華,如何。” 門※

馮子康鼓動著,朱木道人頗為心動。他這等散修,築基無望,煉就了厲害的法兵,也想找地方試試身手,“隻是 ”他遲疑了一下,“我與周王素不相識,也未有人推薦”

“這個不妨,”馮子康嗬嗬一笑。“我幫你修書一封,投到周王麾下,自有好處。”

朱木道人大喜,這下就放下了芥蒂。“如此,就多謝馮兄了!”

馮子康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遞給了他,這種事情這幾日來馮子康已經做了不少,反正看到什麽修道人,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薦到武稷那邊去。

那朱木道人接了推薦信,歡天喜地地去了。

馮子康也不著急,淡定把茶喝完。聽說征突厥的穀中棠將軍即將進攻利州,此次朝廷極為重視,想必是配了不少修行人同行,這幾日間。他雖然找了不少修行人過去,不過多是引氣期的散修,縱有一技之長,碰上厲害的高手也不是對手。

“看來,還是各大宗門之中,更容易有些高手”

他琢磨一陣,三教九流之中。他暫時不動,但是其餘七十二上門三百六十中門和無數下門,到是可以動動腦筋。

馮子康輕輕展開一塊玉佩,玉佩之中,星光閃爍,隻見一副神州地圖懸於空中,其中各點星光,正是各大修真宗門的所在之處。

這是他從飛雲蜃樓坊買來的中原修行界地圖,倒是頗有用處。

“離此處,最近的是

馮子康眯起眼睛,仔細查看著這一麵地圖。

“玄天宗!”

馮子康覺得這個名字倒是有些熟悉,略略回想,卻沒什麽深刻印象,隻當是不知什麽時候聽到過。

畢竟這隻是一個中門而已,也不值得他花多少時間關注。

“不過中門之中,也該有一個築基的高手坐鎮才是,就跟泰山劍派中的劉元素一般

劉元素的神通修為還是很高。對付鬼王塗等幾個築基高手合力,猶有餘地,馮子康也不指望能找到這等高手,隻要找到個勉強的築基高手。也就罷了。

“那就試試看,我去玄天宗遊說一番吧!”

馮子康微微一笑,化作一道劍光。直往玄天宗方向而去。

玄天宗卻是在辦喜事。

馮子康飛到這宗門上空,卻見滿山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的樣子。

弈天宗所在,乃是一片丘陵,山水相間,倒是一片好地方,其中布置。頗有深意,看來這些中門,到也是有些傳承。

馮子康點了點頭,卻見下麵有一人飛了上來,身穿紅色吉服,攔在他身前。

“這位”前輩,不知從何而來。今日乃是我家少宗主大喜之日,難得您路過,不妨留下來喝杯喜酒如何?”

迎賓的弟子甚為得體,他雖見馮子康年紀不大,但是禦劍之法高明。至少修為不弱,一聲前輩還是叫了出來,今日是他們少宗主大喜,難得有修行人路過,邀請來一起喝杯喜酒,乃是掌門人的吩咐。

“哦?”

馮子康笑了一笑,“既有如此雅事,自當湊個趣兒

那弟子大喜,又拱手道:“那就請前輩留下高姓大名,也好讓我引導入席。”

這也是應有之義,看對方到底是什麽身份地位,也好安排坐席,那弟子見馮子康隻是一今年輕人,雖然看到修為不弱,也不是非常重視。隻是言語上還算客氣。

馮子康見他取出紅色喜簿,微微一笑,“我乃是龍虎山兵家小竹林弟子馮子康

話尚未說完,卻見那弟子傻愣愣的看著自己,已經是呆了!

龍虎山兵家!

馮子康!

如今的馮子康,已經是中原正道年輕人的偶像,他又是龍虎山兵家弟子,竟然被自己無意請到參加少宗主的婚宴!

要知道宗主費盡一張老臉,也不過請來了三位上門的弟子前來賀喜,三教九流中人,當然是一個也無!

這麽大的功勞,竟然無意間就砸到了腦袋上?

那弟子徹底傻了,馮子康長笑一聲,從他手中接過喜簿,署上自己的大名,這才笑道:“這位小兄弟,可要帶我進去麽?”

那弟子總算從呆傻中反應了過來。趕緊行禮道:“不知道竟然是馮前輩到來,還請前輩稍等,我立刻去請宗主出來迎接!”

就算是三教九流之中,一個普通的內門弟子到此,宗主都會親自迎接。何況是大名鼎鼎的馮子康!

那弟子樂顛顛地一頭往下紮去,過不多時,隻見鼓樂喧天,一個身穿大紅吉服的老人家,在幾個人簇擁之下飛上天來,一見馮子康,趕忙行禮。

“不知道龍虎山兵家馮道友來到,老朽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那老頭胖得不像個修行人,須發皆白,不過到也算是十分富態,他神情惶恐,禮貌到幾乎有點卑躬屈膝的地步。

“宗主不必多禮!”

馮子康嗬嗬一笑,“在下隻是恰巧路過,湊個趣兒而已,”

話雖如此說,那宗主也不敢怠慢。玄天宗創派五百餘年,一直未能靠在三教九流門下,隻靠著自身發展。雖然每代都有人才,可以築基成功,勉強維持著中門的地位,但是若能搭上三教九流哪一派,有了大輪回盤之助,成就何止如此?

那宗主姓玄,名業,也是築基中期的修為,但卻已經兩百餘歲,與馮子康這等數年就修到築基中期的少年天才怪物自然不能相提並論,看清楚馮子康的年齡之後,隻有更加恭敬。

馮子康對他的修為也頗為滿意,點了點頭。

玄宗主將自己身邊的少年人拉到前麵,陪笑道:“馮道友,這就是犬,今日成婚,他不太成器,還要請馮道友多多提點!”

那少年臉上有著驕氣、戾氣和惶恐混合的一種乞質,馮子康一看就不甚歡喜,顯然是個欺軟怕硬的家夥,不過今日既是新郎,也總有些禮數。

馮子康點了點頭,誇讚了兩句。那玄宗主樂得合不攏嘴,親自引他進山,坐了首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