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時一還沒過來,穆三再次露出了那種摻和著幸災樂禍的心疼眼神,把佐東流膈應得渾身抖了幾抖。

“妖孽快現行!”

然而,走過來的時一和穆三,眼神簡直像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

佐東流有種牙疼的預感。

“收起你們那惡心的眼神!”

穆三一屁股在地上坐下,“我心疼你,真的。”

時一把小金球收回,“我心疼你……”

佐東流:“……”

這兩個自帶監控功能的玩意兒不說人話,他好捉急!

他下午到底遺漏了什麽信息?

……

村子另一頭,一處廢棄院落。

院門哢嚓一聲被悄悄合上,一個人謹慎地走進屋內。

袁士錦滿陰鶩坐在唯一的凳子上。

新進來的人和另外三人分布在房子四周,確定追兵沒有發現這裏,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袁哥,說好的……”

袁士錦一抬手,製止說話的人,隨後掏出一樣東西拋在半空中。

他們所處的這間房子外圍就好像被一層看不見的東西罩住。

從直播的畫麵看去。

五個人還在原來的地方,隻是不再說話,隻偶爾機械動一下。

“下次說話前先注意一下,中心區那邊的推測雖然不是所有嘉賓都認同,但大部分的人心裏還是想著能早日逃出去。”

袁士錦先警告了一句。

“隨著最後四場排位賽的進行,越來越多的端倪會顯現出來,隻會有更多人認同那邊、合作想著攻克拍攝……我們為什麽被安排在最終決賽的第一場——”

袁士錦涼涼的視線掃過周圍四個隊友。

眾人心知肚明,沉默下來。

有人問:“可是袁哥,主持人並沒有聯係我們。”

“我們不會被耍了吧?”

袁士錦想了想,否認掉這個可能,“它們沒必要。”

幾人想了想嘉賓和綜藝之間的差距,也被說服,隻是仍舊有人不放心。

“可是,我們提早引發npc暴動,那邊並沒有明確給出護著我們的方案,我們萬一被……”

袁士錦冷下臉,“那就隻能說明我們廢物。”

廢物,沒有交易的籌碼。

而在眾人同樣看不到的純白空間。

一連串隻用於主持人內部之間的通訊正在不斷彈出,信息一條覆蓋一條,卻遲遲沒人處理。

[蓮藕人!沒收到我的請求嗎?]

[蓮藕人!!]

……

野地。

大花毛毯上,佐東流放出一排道具。

昂首炫耀。

時一:“……”幼稚。

佐東流十八歲時被卷入驚悚綜藝,怎麽著也在這裏待了七八年,他本來以為在組織裏,自己算是“資曆”最久的嘉賓。

沒想到……

他幽幽瞥了眼朝自己嗬嗬的時一。

“小兔崽子。”

時一:“……”幼稚。

他大概知道這個幼稚的人在想什麽。

“小小一個組織,啃老族真不少~”

佐東流貢獻出這些年收集的道具,眼看罵完人時一和張林林正要張牙舞爪撲過來,連忙轉移話題。

“先說正事!”

他滿臉正色,指著這些道具,“快點選,你們這些窮鬼!選完道具夜闖藕村!”

和npc正麵交鋒過後,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好對付。

更何況蟻多纏死象。

五個識時務的人開始思索更輕易的過關方法。

“還有那個被稱為‘鸞鳥’的圖案也要注意,哪個宗教教義或信仰還不清楚。”

佐東流想起穆三說過在老人房間的被褥,重複的鳥類圖案,結合他一下子遭到這麽多村民攻擊,密密麻麻中同種圖案湊在一起,也就更鮮明。

讓他在逃命中硬是發現了一絲異常。

“很多這種亂七八糟的信仰,都會在晚上搞事哦。”

他望向村子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