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塊玉佩
“不好意思,這是搶劫,如果張太太配合的話,我想,你不會有任何傷害,否則我很難保證你的安全!哦,對了,據我所知,現在這別墅裏所有警報器都暫時失效了,但我還是不希望你亂碰亂按什麽,你明白了麽?嗯,還有,我很不想說這一句,我很喜歡這裏的別墅,安靜,不受打擾,嗬嗬,所以你喊吧,你就算是喊破了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當然,我會因為吵鬧,而不開心。”青年端著槍,向著個少婦走去,臉上依舊微笑著。
“你,你是什麽人?你難道不知道我丈夫是誰麽?他是新上海巡捕總長張安瑜,你居然到我家搶劫?哈,真可笑,哈哈!”
這少婦顯然有些難以置信,居然有人會進入西區,會到新上海巡捕總長家裏搶劫,這讓她很是佩服眼前這個青年的膽子,也讓她很難接受這樣的事情。
“我知道,不是張總長家,我還不來了!好吧,張太太,你可以告訴我,你家保險箱在哪裏麽,然後把密碼最好也說一下,可以麽?”這青年對少婦表情並不在意,隻是淡淡的拿槍比了比。
這少婦到沒有失去理智,她也出身大戶人家,隻是越有錢越怕死,故而她並不在乎對方會搶去多少錢,隻是害怕對方會作出別的什麽事情來。
她盯著青年看了一會,似乎想記下他的模樣,過了一陣,才妥協道:“好,我告訴你保險箱的位置,不過,我不知道密碼,隻有我丈夫知道!希望你清楚你在幹什麽,我丈夫一定會抓住你的。”
青年伸手摸了摸下巴,“嗯,我很害怕,不過,你這是在刺激我對你做出傷害麽?好了,除了我讓你說我想知道的事兒,然而,別在開口了好麽!保險箱位置,剩下的我自己來!”
少婦憤怒的轉過身去,快步往家中主臥而去,那青年在後麵提醒道:“嗨嗨,你最好走慢些,我知道,也許你會想著,跑進了臥室,關上門,然後按報警信號,嗬嗬!希望我隻是猜想。”
“你到底想怎麽樣?就算你現在搶了東西,你也很快會被抓,我幹嘛要那麽麻煩的惹事,你和我們有仇麽?為什麽來搶我家,這西區比我家富的人家多的是!我丈夫不過是小小的巡捕總長!我家根本沒什麽值錢的!”少婦有些激動的抱怨起來。
“哦,沒什麽,就是替天行道,張總長在外麵幹的事情,讓我看不過去,聽說你丈夫非常愛錢,你家沒有值錢的東西麽?隻怕張太太太謙虛了吧!嗬嗬,哦,張太太似乎想套我的話麽,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好吧,進房間,慢慢的,然後把保險箱指給我看!”
青年跟著那少婦進了房間,這臥室約五十多平米,裝修豪華,當然能住在這西區的原本都不是窮人,張安瑜作為新上海市的巡捕總長,來錢也很容易。
保險箱藏在臥室的衣櫥內,那少婦拿出了遮掩的衣裳,移開了衣櫥擋板,便露出了保險箱的門戶。
“就在這裏,你自己開吧,我可不知道密碼,隻有我丈夫自己知道,你應該知道,在新上海市,我家有足夠的消費點使用,不用花我們自己的錢!這裏麵藏了什麽,我也不知道,也許就是些檔案什麽的,難道你要的就是這個?”少婦走開了幾步,指著那保險箱說道。
青年歪嘴瞥了眼少婦,從口袋中摸出了那電擊器,一按電源,便把她電翻在地上,“哼哼,果然是個狡猾的女人,還想套我的口風!”
轉過身,青年跑出房間,將自己的工具箱拎了回來,從中拿出了一套工具,放到了保險箱上,伸手看了眼時間,[2046-05-1615:29],吐了口氣,“哼哼,自己的親信死了,他應該沒這麽快回來吧!我記得,他平日下班是四點半,時間足夠了!”
這保險箱是機械式的,兩重保險,一處是密碼鎖,一處是鑰匙鎖,顯然這位巡捕總長還是喜歡這種複古式的保險箱。
說起來,也確實是這種保險箱更有用,換電子鎖,反而容易被計算器暴力破解,而憑借耳力手感開鎖的高手並不多,如果真遇到了這樣的人物,什麽鎖都沒用。
這青年也早有準備,把弄著一套工具,將一根細鐵片塞入了那鑰匙鎖,之後注入了一些金屬液,很快金屬液化成固體,於是一柄鑰匙形成。
剩下了這密碼鎖,也沒花費什麽功夫,畢竟有專業的工具,這個青年似乎就屬於那種耳力、手感都強的高手,聽筒加手感,哢嚓一聲,保險箱的鎖便都開了。
保險箱內約有一立方米多的空間,分成幾格,其中一格全是黑色的小袋子,青年拿出一個小袋子,打開了一看,全是小指大小的鑽石,這是當今世界主要的硬通貨,比黃金還值錢,普通的一粒便值一萬消費點,而在黑市上也值八千消費點,這裏足足有七、八袋鑽石,分別按不同的克拉裝袋,每袋有幾十顆,加起來至少價值千萬。
另一格內堆了三堆小金條,一些首飾掛件,還有一個大格內放了不少股票、文件憑證。
青年臉上沒有什麽歡喜的表情,隻是在心中暗歎,這個家夥果然有錢,哼,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家被他這樣的混蛋吸幹了血,現在該輪到你心中流血了吧,這隻是第一步,你等著吧!
信手將這裏的鑽石、黃金、首飾、股票、憑證啥啥的抓起來就往自己的工具箱中丟,忽然他摸一塊玉佩,入手一冷,讓他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
青年身子抖了抖,連忙把這玉佩拿起來看,隻是普通的玉佩,八卦形,玉佩中心似乎有黑氣流動,但一晃眼,又似乎是眼花了,不過是一些黑色的細微裂痕。
和保險箱中別的首飾相比,這玉佩很普通,也許是玉佩帶著陰寒的感覺,所以才會當成好東西藏在這保險箱中。
青年想了想,便隨手把玉佩塞到了工作服口袋裏,收刮了保險箱中的東西,整理了所有工具塞進工具箱,轉頭看了眼那軟倒在地上的少婦,他又輕吹了一下口哨。
收拾完自己的東西,青年便離開了別墅,臨走關好了別墅大門,依舊駕駛著自己的工具車,不慌不忙往外開,不多時出了西區,離開了西區嚴密的監視。
離開西區不遠,過一座橋,便是新上海市的市中心了,由於發生了巡警被殺案件,還被搶走了手槍,城中各區巡捕房的巡警紛紛出動,身著防彈背心,列成戰隊陣型,其中還有人專門拿著放射性探測器,在城市大小道路上巡邏。
青年駕駛著維修車不慌不忙的在路上行駛著,遇到了幾次路障盤問,巡警們顯然都沒有對維修車產生懷疑,車子最終開進了新上海亞洲通信公司。
青年熟門熟路的停好了車,拎著工具箱晃晃悠悠的離開了這家公司,進入旁邊的一幢商業樓。
又過了十來分鍾,一個短發青年穿著休閑襯衫,牛仔褲,挎著一個大包又從這幢商業樓出來。
這短發青年約二十五、六歲,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看上去一臉忠厚老實像,耳上塞了耳機,到了商業樓邊一處公交車站。
不一會,公交車來了,青年上車,又轉了一趟輕軌列車,來到了新上海城東的一處住宅區。
新上海市城東都是中下階層市民的居住區,到處是幾十層高的小戶型公寓樓,房產都屬於新上海市政府所有,屬於專門提供給普通市民的廉價承租房。
這短發青年的住房位於一處小區中公寓的十三層,回到房間,房間也就五十來平米,一室一廳,加廚房、衛生間,地方不大,布置的也很簡單。
他打開了門口的一處開關,仿佛是空氣振動了一下,整幢公寓的燈光也抖了抖,好在隻是一秒不到的時間,一切又恢複了。
青年安心的笑了笑,將身上的挎包隨手放到了一遍,轉身便進了衛生間,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澡,等他再出來的時候,換了一身沙灘褲,原本的眼鏡也拿下了,臉上添了幾分靈氣,**的身子,流暢的肌肉,沒有一絲贅肉。
他手中拿著一枚玉佩便靠到了房間的沙發上,“奇怪,這玉佩為什麽會發冷呢,好像有東西透過手指往身子裏滲陰氣,難道是傳說中的冥器?嗯,上網查查!”這青年將那枚玉佩在手指間翻動著,他的手指修長而靈活,往往在玉佩將掉落前,又翻了回去。
這短發青年正是前麵入室搶劫的朱零三,當然方才那維修工的形象是他化妝後的形象,如今才是他的本象。
站起身來,朱零三似乎想起了什麽,便又跑了過去,把隨手扔那裏的挎包拿了起來,裏麵就藏了他從新上海巡捕總長家裏弄來的東西。
這些鑽石、黃金、珠寶首飾和各式股票、權證憑證一時還沒辦法用,日後或許可以找黑市兌換了,才能換到信用點。
如今隻能藏起來,朱零三似乎是隨意的翻起了床板,下麵有個暗箱,把弄來的東西像倒垃圾一樣倒了進去,他便拿著那玉佩坐到了一旁的一處金屬桌邊開始上網。
第三次世界大戰後,核輻射區域隔斷了各處的城市,在加上被輻射後產生變異的生物出現在了各大城市外,想在城市間通行,隻能依靠防輻射的裝甲列車或者飛行器,而這種裝甲列車和飛行器也隻能裝載少數人,想要離開一座城市去另一座,費用極高。
一般平民階層很少能夠離開出生的城市去別的地方,故而無線衛星網絡成為了各地城市間聯絡的主要方式。
朱零三上網查了不少地方,沒找到這玉佩的來曆,也不知道那巡捕總長張安瑜從哪裏得來的玉佩,反正朱零三越看這玉佩,就越覺得不普通。
在手中拿久了,這玉佩中傳出的陰寒之氣,似乎越來越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