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爾讓托尼和彼得向後退了幾步, 盡量遠離戈爾貢之麵,盡管他們帶上了防護眼鏡,但也並不算很保險,還是離遠一些比較好。

暗金色的戈爾貢之麵靜靜的躺在了實驗室的操作台上, 克萊爾隨手從一旁取下了一根試管, 小心翼翼的接著從戈爾貢之麵上滴落下來的血液。

血液從傷口中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滴落,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戈爾貢之麵上被刀割開的傷口開始自行愈合。

看到這一幕,克萊爾也明白戈爾貢之麵裏殘存的血液都被自己取下來了,她搖晃了一下手中的試管,居然隻有半管血液了。

這些血液要是用完了的話, 以後就再也沒有解藥能解除戈爾貢之麵的詛咒了。

為了防止儲存不當而導致血液蒸發, 克萊爾從一旁找出一片小刀片,劃開了自己的指腹,擠出一滴血液滴入試管之中。

隱約泛著綠色光暈的血液在化為一層薄膜封住了試管口,在試管內形成的一個極度密封的空間, 隔離開了血液與外界的接觸。

“好了,這樣就差不多了。”克萊爾轉身拿過一個試管塞蓋住了試管, 將試管放在了一旁的支架上,隨後抱起戈爾貢之麵放回了保險箱之中。

托尼走上前去蓋上了保險箱, “就這麽存放就可以了嗎?”他打量了一眼被克萊爾放在支架上的試管。

“差不多。”克萊爾點了點頭,開口道,“托尼,你找個地方把這個試管放起來吧, 以後有需要了再拿出來。”

“沒問題,交給我就行了。”托尼暫時將試管和戈爾貢之麵一同放入了保險箱中。

彼得則是和克萊爾一同離開了實驗室,回到了大廳之中。

之前還在茶幾上亂蹦亂跳的小團子們不知道是累了還是怎麽的, 此時已經排成了一排,找了個角落睡著了。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克萊爾走向小團子們的腳步頓了一下,順著手機鈴聲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

那是托尼的手機。

克萊爾轉身向著實驗室的方向大聲道:“托尼,你的電話!”

“先幫我接一下。”實驗室中的托尼回應道。

“好吧。”克萊爾聳了聳肩,拿起的桌麵上的手機接通了電話。

“斯塔克。”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是布魯斯打來的電話。

“布魯斯,我是克萊爾,你找托尼有什麽事嗎?”克萊爾開口道,“他現在正在實驗室裏,有事的話你跟我說就行了。”

布魯斯開口道:“不用了,我找他就是為了聯係你。”

“嗯?”克萊爾有些疑惑,“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哥譚突然爆發了一場疫病。”布魯斯言簡意賅道,“我需要你的幫助。”

“電話裏說不清楚,等你和托尼來哥譚之後,我再具體跟你們講一遍。”布魯斯低聲開口道。

聽電話裏布魯斯的話來看,哥譚現在的情況似乎有些嚴重,克萊爾也沒多說什麽,直接應了下來。

“好,沒問題,我們馬上就到。”克萊爾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放回了桌麵上。

“怎麽了?是哥譚出事了嗎?”離得不遠的彼得全程聽完了克萊爾和布魯斯的談話,走到她身邊開口問道。

“沒錯。”克萊爾點了點頭,開口道,“我等會估計要和托尼去一趟哥譚,你自己先一個人玩一會兒吧。”

“嘿!”彼得有些不服氣的開口道,“你這個語氣是在哄小孩子嗎!”

“當然沒有,你別想多了。”克萊爾敷衍道。

不理會身後有些氣呼呼的彼得,克萊爾快步向著實驗室中走去,將剛才電話裏布魯斯說的事盡數告知了托尼。

剛剛鎖好了保險箱的托尼聽完了克萊爾的話之後皺起了眉頭,要知道一般情況下布魯斯可不會輕易向他求助的。

現在看來哥譚大概真的發生什麽事了。

最近托尼和克萊爾一直在外麵處理那些流落在各地的感染者事件,並沒有怎麽關注過哥譚的情況。

此時也猜想不到哥譚究竟發生了什麽。

“走吧,克萊爾。”托尼語氣嚴肅地開口道,“等到了哥譚之後再看看是什麽情況。”

“好。”克萊爾點頭回應道。

……………………

轟鳴聲巨大的直升飛機直接降落在了韋恩老宅當中,在飛機停穩之後,托尼和克萊爾腳步匆匆的從直升飛機中走了出來。

看著站在院子裏等候著他們的布魯斯,托尼挑了下眉,他對布魯斯可不是一般的了解,看他這副臉色臉色,似乎情況有些不太妙。

“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托尼快步向著布魯斯走了過去,“你怎麽急成了這副樣子?”

“哥譚爆發了一場疫病。”布魯斯看了一眼克萊爾,隨後轉頭看向托尼開口道,“疫病的苗頭大概是從前天開始的,在昨天一天時間內,疫病完全爆發開來,蔓延至了大半個哥譚。”

“疫病?”托尼皺了皺眉,“什麽疫病這麽嚴重?沒有對應治療的疫苗嗎?”

“要是有的話我就不會叫你們過來了。”布魯斯淡淡地開口道,他遞出了一疊資料給托尼,“上麵記載了疫病的情況,蔓延趨勢以及患病之後的症狀。”

“這種病症很奇怪,患病的人有一段時間的潛伏期,潛伏時間的長短依個人的體質而不定,一旦潛伏期過後疫病蔓延至全身時,患病的人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脫水,變成一具幹屍。”

“疫病的來源找到了嗎?”托尼將手中的資料分了一半到克萊爾手中,一邊查看著,一邊開口向布魯斯問道。

“疫病的具體來源還沒有查清楚。”布魯斯開口道,“但那個傳播者我大概已經知道是誰了。”

“是誰?”托尼皺了皺眉,開口問道。

布魯斯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從他手中的資料最下麵抽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他麵前。

照片當中,塗著鮮紅唇彩嘴角咧成一個不可思議角度的男人,正對著監控攝像頭誇張的大笑著。

似乎是在挑釁一般,他高舉起了右手中的試管,略粗的試管當中裝著滿滿的綠色**,在那些**當中還漂浮著幾根細小的羽毛狀物體。

“小醜?你是怎麽確定這件事是小醜幹的?”托尼打量著這張照片,開口道。

布魯斯開口道:“那些被抽成了幹屍的患者們的脊椎骨會變為羽毛的形狀,而那羽毛的形狀和小醜手中那個試管當中的羽毛形狀一模一樣。”

經過患病人員的分部,以及病症最先爆發的來源點等等信息調查之後,布魯斯將目標鎖定在了之前逃出阿卡姆,至今還未被抓捕到的小醜身上,而這一段監控錄像也證實了這一點。

這疫病的確與小醜有關聯。

隻是他想不明白的是,小醜之前一直在阿卡姆中,他也並沒有放鬆過對他的監視,他究竟是在什麽時候搞出了這種疫病病毒?

“疫病爆發的太過於突然了,我們現在還隻研究出了患者們變成幹屍是因為他們體內產生了一種極為活躍的一種寄生物,那種寄生物將他們的身體當做母體,等寄生物趨近成熟後,就會從患者們的體內汲取養分,將他們抽成幹屍。”

“而等到再也汲取不到養分的那一刻,寄生物就會聚攏在患者的脊椎骨附近,粘附在脊椎骨上形成那種羽毛的形狀。”

聽完布魯斯的講述,托尼露出了一副嫌惡的表情,這也太惡心了一點吧。

“事不宜遲,我們先去醫院看一眼吧。”

布魯斯帶著托尼和克萊爾換上了防護服,向著一個收留患病患者的醫院趕了過去。

在去往那個醫院的途中,布魯斯繼續向他們講述著關於疫病的消息。

布魯斯的聲音透過防毒麵具傳了出來,顯得有些沉悶,“研究結果顯示,這種疫病主要是通過唾沫和血液傳染的,接觸到了這些就基本上沒有逃脫的可能性,那些寄生物會想盡一切辦法鑽入你的體內。”

在坐上車之前,他們就已經換上了防護服,為的就是避免在不小心的時候被這些未知的寄生物鑽入體內。

目前患病的人已經覆蓋了大半個哥譚,不過大部分的人都隻是有一些患病的跡象而已,隻有少數一部分體質極差的人已經進入了最後的寄生物爆發期。

“我這次找你們過來是想讓克萊爾來看看這些疫病有沒有什麽救治方案。”

畢竟克萊爾的能力是治療,這種專業對口的事情想到她也不奇怪。

“沒問題。”克萊爾點了點頭,開口道,“我會盡力的。”

汽車行駛進了醫院內部,守著醫院大門的保安盡職盡責地想來攔截下這輛汽車——在疫病爆發之後醫院就全麵封鎖起來了,除了必要的物資采購和少數醫務人員以外,其他人都不能入內。

一旁的老保安卻攔下來這個新來的人員的動作,好心地告誡道:“你是新來的,以後這方麵你要注意一下。”他指了指已經向醫院內部行駛而去的汽車,“這是韋恩家的車。”

作為韋恩集團旗下的醫院,什麽人該攔下來,什麽人不該攔下來這件事是要分清楚的。

“好,好,我會記下來的。”新來的保安這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連忙記下了那輛車的樣子。

下車之後,克萊爾跟在布魯斯身後走入一個單人病房之中,托尼則是在外麵等著他們。

看著躺在病**奄奄一息的患者,克萊爾將手掌虛按在了他的眉心當中,淺綠色的能量透過防護服傳入患者的體內,開始清理他體內的異常寄生物。

這種奇怪的疫病麻煩就麻煩再它的傳染性極強,單獨拎出來看倒也不算很難治療,至少對克萊爾來說算不上什麽難事。

在大約兩分鍾過後,克萊爾收回了右手,轉身看向布魯斯,“把他轉移出去吧,他的身體已經沒問題了。”

布魯斯立馬將外麵的醫護人員叫了進來,對房間開始全麵消毒。

這隻是一個試驗而已,隻是來看看她能不能治好這種病,真正的麻煩還在後麵呢。

克萊爾抬頭看向了麵前的走廊,這裏的每一個病房當中都有著十多個患者等待著她的治療。